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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爺盛寵:嫡女梟妻》第119章 作死
  第119章 作死
  長公主穿著一襲紫紅色錦裙,一頭青絲盤成發髻,綴著珠翠。細長地眼眸描上黑色眼線,眼尾上揚,顯露出凌厲的鋒芒。飽滿地唇瓣,染著大紅色地唇脂,雍容華貴,孤高冷傲。

  沈見微端坐在梨花木椅中,不卑不亢,斜睨著長公主。目光在她豔紅如血的唇瓣上停留片刻,時隔五年,她仍記得這一張紅唇裡吐出的話,字字如刀,刀刀扎在她的心口帶出血。

  端著杯子的手不禁收緊力道,指尖泛白,極力克制著翻湧動蕩的情緒。

  收回視線,沈見微淺抿一口茶,微涼的茶水化去胃裡的灼燒感。她抬眸,瞥向一旁的南陽王妃。

  “王妃請我來有何要事?”沈見微不過是多此一問罷了,長公主出現在此處,她已然明白是誰要見她!
  南陽王妃一怔,她睨一眼波瀾不驚的長公主,訕笑道:“不是要緊的事,旬王妃說你名下的鋪子脂粉好用,要買還得排隊。我臉上長了斑點,便請你來問一問,用什麽能夠消除。”

  自然都心知是借口,沈見微垂眸道:“胭脂鋪子不是我著手打點,在我手中經營不善,險些關門。如今華兒在經營,小孩子鬧著玩兒。”

  南陽王妃嘴角抽搐,沈若華經營的那家胭脂鋪,生意火爆,鬧著玩兒,何必說得這般驕傲?
  她也並非真是為此事而來,便也不計較。

  長公主微微皺眉,她就是看不上沈見微這副虛偽的嘴臉。

  充滿銅臭味的商賈,江凜瀟如何就看中她?

  她堂堂長公主,比不得一個商賈女?

  魏琳琅被江凜瀟如此打臉,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惡氣。而沈見微的存在,無不在提醒著她,江凜瀟舍棄掉她大舜身份最尊貴的女人,娶身份卑賤如泥的商賈!

  “你先回去。”魏琳琅揮退南陽王妃。

  南陽王妃便退下去。

  雅間內,只剩下魏琳琅與沈見微二人。

  霎時,陷入沉靜。

  魏琳琅率先打破沉寂,她睥睨著沈見微,輕蔑道:“沈若華有幾分能耐,本宮之前小看她了。也對,江凜瀟的子嗣,又能弱到哪裡去?”

  她直接開門見山,沈見微也不遑多讓道:“她不過是關公面前耍大刀罷了。民婦覺得,旬王倒是有幾分您的風范。”

  而恰在此時,雅間外是關於薑嬋與旬王的醜聞。

  長公主聽著她若有所指地話,臉色陡然陰沉,冷笑道:“沈見微,幾年過去,你依然不見長進。一逞口舌之快,能讓你痛快,之後的代價,你承受得起麽?”

  “喪夫、喪子之痛,莫如世間之最。這些我都一一經歷過,還有什麽是我承受不起?”沈見微語帶譏誚,一雙晦暗地眸子裡渲染著深切地恨意。

  “你不怕死麽?”魏琳琅倏地站起身,氣勢威壓朝沈見微壓迫而去。

  沈見微勾唇道:“我服軟,公主會放我一條生路嗎?”說不出的嘲諷:“若非沒有武成王牽製,我早已成為公主刀下亡魂。”

  魏琳琅滿面陰霾,目光陰冷宛如毒蛇,令人不寒而栗。

  沈見微卻無動於衷,她徐徐起身道:“武成王離京,你亟不可待約我出來,若只是誇讚我女兒優秀,那便不必了,她的好是有目共睹。如果是為了談武成王,警告我一番,你更不必如此大費周章。除了在身份上的優勢之外,我並不覺得你哪兒比我出色。在我的眼中,你不過是一個對武成王求不得,放不下的可憐蟲而已。”

  “放肆!”魏琳琅氣得渾身發抖,喝聲道:“來人啊,將她抓起來!”

  毫無動靜。

  魏琳琅陡然變了臉色。

  沈見微道:“長公主若想對我動手,先打探清楚再訂好地點!”

  魏琳琅明悟她話中之意,這家酒樓是沈家的!莫怪她會爽快應約!
  沈見微看著她勉力維持的鎮靜,勾唇道:“長公主費盡心思關注我與武成王之間的夫妻關系,倒不如多關切旬王的動向,免得他將你苦心經營的一切,毀於一旦。”

  魏琳琅又驚又怒,見沈見微從容地離去,猛地揮落桌子上的茶盞。雙手撐在桌子上,深吸幾口氣,壓下怒火,走出雅間,又是氣得險些吐出一口鮮血!

  她帶來的人,全都被迷香迷倒,疊羅漢堵在門口。

  回到公主府,便聽屬下來報:“殿下,王爺將薑嬋送給劉大人。”

  魏琳琅大驚失色,轉而咬緊牙根道:“好啊!他是翅膀硬了!不需要本宮替他拿主意!”

  劉公公對武帝向來忠心耿耿,豈是他三言兩語,幾個女人便能收買的?

  他爬到如今的高位,還能少了女人?
  “收下了?”魏琳琅目光凜冽地射向女官。

  女官低垂著頭,戰戰兢兢道:“收下了。”

  嘭地一聲,魏琳琅將一尊上好官窯砸在地上,瓷片飛濺,大殿裡的人齊刷刷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

  “準備馬車,本宮要進宮!”

  魏琳琅雙手抑製不住的發抖,她那一番試探,緊接著武帝給旬王賜婚,意在敲打她。她便謹小慎微,不敢絲毫逾越,被武帝拿到錯處。他倒好,轉身便攏絡住劉公公!

  若是他有那個本事也好!偏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生生將把柄送上門讓人拿捏!
  只希望她能趕在劉公公之前,面見武帝!
  ——

  劉公公特地向武帝告假一日出宮,旬王送他女人攏絡住他,他並不覺得意外,武帝將他逼急了,定然會有所動作。

  他陰冷地目光睨向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薑嬋,冷哼一聲,帶著人入宮。

  爾後,推著薑嬋跪在大殿裡,他緊跟著跪下,向武帝請罪:“回稟皇上,今兒個旬王邀約奴才,將此女贈給奴才作伴。”

  劉公公跟在武帝身邊多年,深知帝心難測。武帝信任他,那是他全然在武帝面前毫無隱瞞,方能活到今日,如何會被旬王畫的餅而送了命?
  權勢富貴?

  他一個閹人做到太監總管,已經是再不能更進一步,首要的便是保住性命。

  武帝挑了挑眉,看一眼薑嬋,便知她的身份,宮外的謠言早已傳到他的耳中,旬王是何心思,昭然若揭。

  “他可有說什麽?”

  劉公公將席間的話一五一十說給武帝,半個字也不隱瞞:“奴才一把歲數,盡心盡力伺候皇上,又無須傳宗接代,要一個女人做什麽?”

  武帝批紅的手一頓,奏折一扔,笑道:“旬王給你的,你便收下。”意味不明道:“今後他想打聽什麽消息,你都告訴他。”

  劉公公一怔,眼角余光察言觀色,確定武帝前半句是認真的,便也就乖覺收下。後半句話,他心領神會,便帶著薑嬋下去。

  忽而,腳步一頓道:“皇上,此女旬王已經灌下啞藥。”

  武帝眸光深暗,半晌,揮了揮手。

  劉公公退下去,殿門合上,大殿裡的光線暗淡下來。

  武帝目光注視著奏折出神,薑士淵如今遭受打壓,彈劾他的奏折成堆,可如今還未定罪,旬王便罔顧他一介伯爺,朝中大臣的身份,公然毒啞他的嫡女賄賂給他的人,這已經是目中無他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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