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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爺盛寵:嫡女梟妻》第78章 他喜歡的人
  第78章 他喜歡的人

  賜婚!

  眾人神情各異。

  即便聞到風聲,真正到這一刻,眾人心中仍是思緒複雜。

  從古至今,駙馬不能手握實權,身居閑職。

  皇上為君瑕和福安公主賜婚,這是要將他官職給捋了?奪權?

  與君瑕是政敵的人,樂見其成,笑眯眯,一臉喜氣。

  世人皆說廟堂是君瑕一言堂,在大胤他一手遮天。

  聲勢浩大,引起皇上忌憚,收權了吧!

  今後且看他如何威風八面。

  而各位閨秀卻碎了一地芳心。

  晉陽雙手緊緊扯著繡帕,鼻尖發酸,眼眶微澀的盯著君瑕。

  南陽王妃瞧了,心中歎息,卻又覺得沒有什麽不好。

  等君瑕與福安有婚約,晉陽這心思也該斷了。

  君瑕站在殿中央,風姿秀逸,絳紅色刺繡錦袍,越發襯得他貴不可言。

  他望著光可鑒人的地面,緘默不語。

  一旁的福安,心口砰砰地劇烈跳動,想看他此刻的神情,又生生壓下這股衝動,不敢望去。她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捏著袖擺,緊張而焦灼的等待他開口。

  武帝對君瑕淺顯的了解,心知此刻催促不得,端著茶盞,漫不經心品茶。

  所有人都緊張的盯著君瑕,等待著他的回答,只有魏毓與沈若華,兩人小聲嘀咕著:“你認為他會答應嗎?”

  沈若華摸著下巴,朝他望去。君瑕臉上面具泛著冰冷清輝,輝映著幽邃的眸子覆上一層寒光。

  “拒絕?”

  魏毓斜睨她一眼:“他身為臣子,如今位高權重,駁了皇上的顏面,今後還能如此逍遙自在?”他豎著一根食指:“我賭一千兩他會答應。”

  沈若華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要玩玩大的,一萬兩。”她的手指叩擊著桌面,眸光流轉間,有了主意:“答應我一個條件。”

  魏毓倒不怕沈若華坑他,痛快的答應。

  那一邊,君瑕抬起頭,語氣平淡道:“微臣多謝皇上厚愛,恐怕要辜負您地期望。”

  武帝從有賜婚這個打算起,連日來隱隱擔憂的情形終於發生了,此刻冷冷的看了他半日,忽然道:“朕的公主配不上你?”

  他搖頭。

  “一則君瑕有瑕配不上公主,二則君瑕身懷抱負,為大胤盡綿薄之力,三則君瑕隻想娶合心意的女子。”君瑕窮身道:“恕微臣不能答應。”

  似有驚天之雷在福安耳畔炸響,合心意的女子,他就連找借口,都如此的敷衍。

  福安難以承受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她臉上血色盡褪,唇色乾白:“你怎知我不合你心意?”

  君瑕道:“公主身份太貴重,微臣隻想娶平凡的女子為妻,能為微臣洗手作羹湯。”

  福安咬著唇瓣,氣勢稍弱:“這些我可以學。”

  君瑕搖了搖頭,不予置評。

  武帝盯著君瑕看了許久,他冰寒的眼中似乎在提及對嬌妻的要求時,稍有光影浮動,難道真的不是他的托詞?
  誰能相信位高權重的丞相,隻想娶一個能為他洗衣做飯的女人?
  “你如今獨身一人,如你這般年紀,都已經兒女繞膝。福安沒有別的長處,唯一便是勤勉好學,你們婚期還有一段時日,足以讓她學會廚藝。”武帝賜婚的心意已決。

  君瑕看一眼一旁紅著眼圈,滿面委屈的福安,垂眸道:“君瑕何德何能,讓公主紆尊降貴為我洗衣做飯。”他啼笑皆非道:“世間唯真情難求,君瑕不能辜負公主,也不願委屈自己。”

  武帝聞言,卻是愣住了,回過神來,已是黑了臉。未料到他竟如此不識好歹!

  福安屈辱道:“我堂堂公主願意嫁給你,為你洗衣做飯,你諸多要求我都能盡力做到。娶我,當真就委屈你了?”

  “公主未能如願,委屈嗎?”

  福安一愣,不知他這是何意。

  “強逼自己接受違背心意之事,便是為難自己。”君瑕道:“公主何必強人所難。”

  君瑕如此直言,挑戰了君威,武帝沉聲道:“即便失去如今的地位,你也不願?”

  “我若因皇權而妥協,那麽君瑕便不再是君瑕。”他從腰間扯下令牌,雙手呈上,竟是主動交權辭官:“恕君瑕不能從命!”

  “為什麽?”福安怔怔地看著他手中的令牌,娶她當真這般為難,不惜放棄得來不易的權勢地位?
  君瑕並不作回答。

  一時間,陷入僵局。

  福安步步逼近,君瑕不肯退讓,不惜放棄如今權勢地位。

  武帝面色難看至極,慢慢壓著額頭。一旁的皇后,心知皇上需要有人遞一個台階,便含笑道:“感情之事,最不能勉強,相爺是真性情,他不為情勢所逼而折腰,不正是您看重的高潔品行?”

  武帝歎道:“也罷,朕便不為難你。”

  福安失望到極點,父皇竟然妥協了!
  心中升起了絕望,看著近在咫尺間的男人,她一抬手,便能將他扯在手中。可他身上冷漠的氣息,宛如一道天塹,任由她如何努力的靠近,硬生生將她隔離開來。

  她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武帝身上,武帝的一句‘不為難你’,擊碎福安心中所有幻想。

  福安心有不甘,最終還是伸出手,扯住君瑕的袖擺,衣袂從她指尖劃過,耳邊傳來冷漠無情的聲音:“公主請自重!”

  福安望著他眉宇間浮現不耐之色,竟是動了怒,從未有此刻這般清晰的感觸到,他厭惡她。

  她為他退無可退,哪怕是放棄公主的身份,甘願做他想要的平凡的女人,這股深沉的執念,在他流露出的眼神觸動下,化為了無盡的諷刺。

  “你貴為一國公主,今日所作所為,有失大體。”君瑕垂眸看一眼被福安碰觸過的袖擺,目若寒星,冷冽道:“公主的教養嬤嬤該換一換了。”

  福安今日的行為,確實有失皇室風范,加上君瑕毫不留情面的指摘,武帝顏面盡失。冷面吩咐:“皇后,撤換福安教養嬤嬤,教她重新學一學女戒禮規。”

  福安淚水決堤而出,轉身跑出大殿。

  皇后心中極為憂慮,福安心高氣傲,一顆真心卻遭受到如此踐踏,如何能夠承受得住?

  她擔心福安做傻事,連忙吩咐女官去跟著她:“這個孩子,真是……”

  武帝咬牙道:“禁足半月!”

  皇后無言。

  宴會仍在繼續,眾人仍是有些恍惚。

  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場鬧劇。

  甚至,在他們看來,君瑕對妻子的要求,未免太令人覺得可笑?
  放眼整個上京,名門閨秀,誰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莫不是,他要娶一個鄉野村婦?
  誰都沒有當真,只是感歎他如此敷衍的借口,皇上竟然收回成命,並且懲罰福安公主,足以可見他深受皇上器重!

  魏毓傻眼了,就這樣,他父皇竟然退讓了?

  “這才像是親生的,我怕是撿來的。”魏毓唉聲歎氣。

  沈若華斜睨他一眼,嘲諷道:“你若能像他一般放棄身份,也能隨心所欲。反正,皇上兒子眾多,少你一個無多大影響。”

  魏毓:“……”

  沈若華並不同情他:“記得把銀票給我送到沈府。”

  魏毓見她一副鑽錢眼裡的表情,掏出一塊印章扔她懷裡,嫌棄道:“拿去。”

  沈若華看一眼印章,刻著‘匯通錢莊’幾個字。

  她詫異的看向魏毓:“送我了?”

  魏毓斜睨她一眼:“想得美,銀子自己去拿。”

  沈若華撇了撇嘴,誰稀罕?
  她將印章扔在他桌面上,轉過頭去卻見君瑕正在看她,明亮的燈火下,他的目光幽邃如遠空。不過一瞬,他表情漠然地收回視線,隨意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沈若華挑了挑眉稍,真好奇,這樣的禍害,誰給收了去。

  眾人看著沈若華與魏毓兩個人十分親近,對她有一些好奇,據說是在封地認下的義妹,只是內情卻不詳。既然皇上不提,他們自然也不敢過問楚文王的事。

  散宴後,武帝喚魏毓與君瑕去禦書房。

  浮生送沈若華去玉明殿。

  殿門前,一道纖細的身影將沈若華攔住。

  沈若華看清楚來人,絲毫不意外:“薑小姐,你有事?”

  薑嬋搖頭,看著沈若華嘴角的笑意,趕緊又點了點頭。美目望向她身後的浮生,輕輕咬著下唇,很難為情。

  沈若華揮退浮生,薑嬋略有些局促道:“姑娘,你是楚文王的義妹嗎?”

  沈若華笑道:“是啊。”

  薑嬋又不說話了。

  沈若華並不心急,也不催促她,反而就著月光仔細打量薑嬋。青黛眉,杏眼,瓊鼻,櫻唇,五官精致玲瓏,一等一的美人。她唇角的笑容在沈若華的注視下,越來越僵硬,惶然無措的避開她刺探的目光。

  反倒是她身後的豆蔻,恭敬地問道:“姑娘,我家小姐與王爺如今是未婚夫妻,三日後王爺邀請小姐參加詩社,特地向您打聽一下王爺的喜好。”

  沈若華如實道:“他啊……喜歡飲清水,欣賞精致的事物。”看一眼薑嬋身上月華色裙子,領口包裹著脖子,極為嚴實:“他不喜歡教條古板保守的女人,喜歡穿著光鮮亮麗的女子。”

  薑嬋臉頰漲得通紅,手指摸著高領,深深吸氣,輕聲說道:“謝謝你。”

  “不必客氣。”沈若華忽而又問道:“聽聞你經常參加詩社,才華出眾。王爺他欣賞有才氣的女子,你得好好表現。”

  薑嬋羞赧的點了點頭,望著沈若華消失在殿門前的背影,回頭道:“走吧。”

  豆蔻憂慮道:“小姐,她與王爺太親近了。”

  “他們只是結拜兄妹。”薑嬋語氣帶著少有的嚴厲。

  豆蔻連忙噤聲。

  回去的路上,薑嬋疲憊的靠在迎枕上,撫摸著紅唇,心裡不安道:“豆蔻,你待會去朱家送信,我明日拜訪姐姐。”

  “是,小姐。”

  ——

  朱府。

  正院裡,薑檀與朱喜寶正用完膳。

  婢女將餐具撤下去。

  薑檀看著朱喜寶吃的滿嘴油膩,拿掉她臉頰上的飯粒,用溫熱的濕帕子擦臉。

  朱喜寶乖乖巧巧,一動不動,舉著胖乎乎的小手給她:“娘,喜寶今夜和你一起睡。”

  “好。”

  薑檀收拾好,抱著朱喜寶去淨房沐浴,娘兩一起躺在柔軟暖和的被窩裡。

  朱喜寶扭著小屁股往薑檀邊上蹭,抱著香香軟軟的薑檀,朱喜寶高興的想要翻跟鬥:“娘,祖母說喜寶三歲了,要去開蒙。”

  “祖母今日說的?”薑檀側躺著,朱喜寶小腳丫架在她腿上:“喜寶想去。”

  薑檀怔愣住,握著她柔軟的小手,心裡軟成一灘水:“你不是不喜歡他們?可以不用過去,娘給你請一個女先生。”

  “爹爹不喜歡娘,祖父、祖母不喜歡爹爹,爹爹要聽祖父、祖母的話。他們喜歡喜寶的話,爹爹再欺負娘,喜寶就哭給祖父、祖母看。”朱喜寶一臉認真,稚聲稚氣道。

  薑檀哭笑不得,點著她的額頭:“誰告訴你的?”

  “今天給祖母請安,我看見大伯伯打辰哥哥哭鼻子,祖母罵了大伯伯。”朱喜寶看得目瞪口呆,在她心中祖母是很厲害的人。只要她討祖母喜歡,爹爹就不敢再欺負他們。

  薑檀聽了,心中一陣酸澀,將朱喜寶抱緊在懷中。

  “嘭——”門被一腳踹開。

  朱喜寶嚇得鑽進薑檀懷中,薑檀知道她恐懼憤怒中的朱玄,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抬頭看向朱玄道:“你嚇到喜寶了。”

  朱玄看一眼縮在薑檀懷裡的朱喜寶,眉一皺,倒是沒有再說什麽,坐在一側凳子上:“我們談一談。”

  薑檀看著朱喜寶眼中含著驚懼的淚水,整顆心都揪起來,她招來采兒抱喜寶去找奶娘,自己穿戴好方才坐在他對面。

  一坐下,發現朱玄的不對勁,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利器分割出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痕。

  “你受傷了,我給你包扎一下。”薑檀拿出傷藥,輕輕握著他的手指。

  朱玄的目光停在她的臉上,昏黃的燭光在她的面容上流轉不定,映襯著那一雙明亮的雙眼,顯得十分明淨奪目,就連天際那一輪明月在她的面前都失去了光輝。

  就是這樣一雙乾淨清澈的眼睛,掩蓋去她身上的汙濁。朱玄突然揮手,傷藥散落一地,他嫌惡的抓起一旁的帕子擦手:“你說說,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麽。”

  薑檀僵立在原處,她垂眸望著散落一地的傷藥,蹲在地上平靜地清理。

  朱玄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拽起來甩到一邊:“你要如何,才肯放手。”

  薑檀撞在桌子上,腰間一陣劇痛,她倒抽一口冷氣,幾乎站不直身子。她看一眼刺痛的手腕,果然是青了一圈,腰上只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雙手撐著桌子,坐在凳子上,緩過勁道:“朱玄,還有兩個條件。”

  朱玄目光冷厲的盯著她,看著她蒼白的臉,諷刺道:“世人都說你溫良恭儉讓,疼愛薑嬋如親妹妹,你若當真如此賢良大度,為何不能成全我們?”

  薑檀不知道是心口痛,還是腰間疼痛加劇,她痛得直不起身來,趴在桌子上,卻又覺得胸口沉甸甸的,壓得她難以呼吸。

  在他的眼中,她是第三者,用心險惡,強行拆散他與薑嬋。

  可他是不是忘了,薑嬋才是後來者。

  “我成全你們,誰來成全我?”薑檀望著朱玄,一字一句道:“你連喜寶都不要了?”

  “薑檀。”朱玄像是聽見一個笑話,冷笑一聲:“朱喜寶,誰要誰帶去!”

  這幾年,他也算仁至義盡。

  薑檀霍然站起身,難以置信的望著他,看著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不認識了他一般。搭在桌子上的手,抑製不住的顫抖,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一夜之間,突然什麽都變了。

  他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她嘴角囁嚅,似乎想要說什麽,可喉口窒住,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朱玄看著她的反應,臉色緊繃著,她眼底彌漫的水霧,刺得他移開視線。

  這時,婢女在外道:“少夫人,陳伯府二小姐給您送拜帖,明日一早來拜訪您。”

  薑檀望向門口,默不作聲。

  朱玄警告她道:“你若是敢在她面前說些不該說的話,別怪我不念舊情!”心知薑檀不會妥協,一刻也不想多留,他抬步離開。

  采兒臉色蒼白,慌張地跑來,就連朱玄都沒有看見,一進屋,淚水就掉下來:“小姐,小小姐不見了!”

   親愛的們,晚上有二更,麽麽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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