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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爺盛寵:嫡女梟妻》第82章 掃地出門
  第82章 掃地出門
  容韶將她放在榻上,沈若華望著他灼熱而深暗的眸光,忽然覺得很心虛,緊張地吞咽一口唾沫,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著,仿佛要從胸口跳出來。

  日光將屋子照得通透敞亮,秋風徐徐,幔帳拂動,容韶將她輕輕壓在身下,呼吸急促,灼熱地氣息散在她的鼻息間,夾雜著他身上的冷香,臉頰燒起來一般,喉口發緊,就連身體也輕輕顫抖起來。

  “容韶……”沈若華聲音微顫,艱澀而困難。

  他沒有回應,只是呼吸愈發灼熱急促,他按住她的肩頭,低頭吻住她的紅唇。

  沈若華閉緊眼睛不敢睜開,顫動地眼睫在眼瞼下投下淡淡陰影,大紅錦繡輝映著她面容桃花,眼尾生暈。

  他的雙唇沿著下頷漸漸向下,落在她的頸間,泛起一陣顫栗,忍不住輕吟一聲,他的舌尖靈巧的探入她的口中,纏綿索取著。

  她雙手無力的環著他的脖子,上身緊貼著他的胸膛,他的手溫柔而狂亂,解開層層衣裙,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沈若華卻覺得渾身都似燒起來一般,一點都感覺不到冷。

  他的熱情幾乎要將她融化,看著他迷亂的目光,緊繃的身軀緩緩松懈下來,做好將自己交付出去的準備。

  最後一步,容韶卻停了下來,他將自己的臉深深埋在她的脖頸間,緊緊擁住她,嗓音沙啞:“以後不準再胡說。”抬頭凝視著她晃蕩著春水的眸子,雙手捧著她羞紅的雙頰百般憐惜的輕啄著她的眉眼:“若華,我是個男人。”

  想佔有她的全部,她與別的男人親近、調笑,他會嫉妒。

  縱容知曉她與魏毓並無男女之情,可聽到她那句話時,隻覺得如雷貫耳,失去理智,險些傷害她。

  容韶收緊雙臂,力道比之前更大了幾分,沈若華並不掙扎,反而柔順的將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劇烈的心跳聲在耳畔清晰回蕩,嘴角彎了彎。

  “下不為例。”沈若華眸子裡流動著水光,她微微仰著線條優美的下頷,問:“不繼續?”

  容韶眸子發緊,望著她明豔嬌媚的面容,喉結滑動,只是克制的啄了啄她的唇瓣,拉過一側的被子,起身,將她包裹住,掩住醉人的春光。

  現在還不是時候。

  沈若華看著他走進淨室,看著身上斑駁的痕跡,癟了癟嘴,拉高被子腦袋縮進去。

  ——

  容韶沐浴出來,沈若華穿戴整齊的坐在桌前,擺著一盅湯。

  他穿著白色直裾,並無任何紋飾,濕發垂在肩上,洇濕了衣料。

  沈若華將盅推到他面前:“趁熱喝。”

  而後又起身,取來一塊絹布為他擦乾頭髮。

  容韶見她折身放下帕子,又取來篦子為他梳發。清淺一笑,揭開盅蓋,一股藥味撲鼻。

  他眉心一動,看向沈若華。

  “肉蓯蓉燉羊腎。”沈若華拿起杓子攪拌,勾唇道:“壯腰補腎。”

  容韶緩緩放下手中的盅蓋,低聲問:“你覺得我很……虛?”

  沈若華呶呶嘴:“你自己說的啊。”

  容韶抿緊薄唇,面冷如霜。

  她催促:“還可以治腰膝酸軟。冷了不好喝,你別浪費了啊!”

  “沈若華!”容韶額角青筋跳動,切齒道:“你別後悔!”

  “你別動!鎮靜!”沈若華看著他眼神漸漸變化,手一撈,舀著一杓湯塞嘴裡,含糊道:“我這不肢寒畏冷,燉一盅湯調理調理。”

  容韶壓下怒氣,見她邊捧著湯盅嗞嗞溜溜地啜湯,邊露出清澈明淨的雙眼,一眨一眨地望著他,不由捏了捏眼角。

  “好喝?”

  沈若華點頭:“好喝!”

  容韶不由的笑了出來,輕輕抬手理了理粘在她唇邊的細發,清潤道:“每日給你送一盅。”

  沈若華愁眉苦臉,霜打的花兒似的,蔫蔫地。

  容韶盯著她喝完一盅湯,然後隨著朝三一同出去。

  沈若華搬著一張躺椅睡在庭院裡曬太陽,摸著肚皮,唉聲歎氣。

  他心眼針孔大!

  碧桃從院外走來,手裡拿著一張邀請帖遞給沈若華:“小姐,門仆送來的。”

  沈若華展開,皺緊眉:“周冷棠?”

  碧桃一臉疑惑,她也不認識。

  庭月抱著被子出來晾在繩上,聞言,面色沉凝道:“她是姑爺的姨娘。”

  “周姨娘?”沈若華坐直身體,神色古怪道:“我似乎沒有見過她?”心中又覺得奇怪,她既然是容韶的姨娘,大可直接來沈府請她,或者見她,何必弄得如此正式?

  容韶對這個周姨娘似乎挺敬重,他為何不提呢?

  庭月沉吟道:“周姨娘她真實身份無人得知,明面上是容川一段露水情緣,因為有孕方才抬進府做姨娘,只是後來流產鬱鬱寡歡,正巧林氏產子,容川便將孩子給周姨娘撫養。周姨娘養著姑爺後,心情漸好,當做親生一般的養。”又想起一件事,凝重道:“據說,周姨娘腿腳不便,是因為救姑爺,才廢了一雙腿。”

  沈若華望著手裡的邀請帖,若有所思道:“如此,自然應該敬重她。”

  沈若華特地裝扮一番,她帶著庭月、微雲去赴約,碧桃留在府中看家。

  暮歸趕車,寒飛在暗處護著她。

  馬車停在別院外,沈若華下車入內。

  別院裡亭台樓閣,花石草木,清幽精致,古樸風雅。

  婢女領著她去往枕江閣,臨水而建,因此而得名。

  婢女打起簾子,請她入內:“夫人在裡面候著您。”

  沈若華輕輕頷首,邁步進去,屋中檀香嫋嫋,能夠撫平內心的鬱燥,平心靜氣。

  周冷棠坐在鋪著織錦的炕上,沈若華一靠近,一股熱氣鋪面,竟是燒了熱炕。她眸光一閃,視線落在她的腿上。

  周冷棠並不在意道:“今日犯舊疾,雙腿畏冷,你若熱便遠著坐。”

  沈若華擇她右手邊第一張椅子坐下。

  婢女捧著茶放在她面前。

  沈若華端著喝一口,潤潤嗓子,抬眼便見周冷棠正在打量她。

  “你與先前倒是不一樣了,變化不少,只是行事依舊不令人省心。”周姨娘話語直白,並不與她恭維說一些場面話。舒展地眉頭此刻微皺,顯露出不滿:“你的性格,並不適合做韶兒的妻子。先前所做之事,我也不再提,我且問你,你如今是他的妻子卻居住在娘家,是打著讓他入贅的心思?”

  沈若華對周姨娘有了初步的了解,強勢,並非如同別府的妾一般氣勢低弱,反而像是正室夫人。

  “我未曾有這個想法,居住在沈家他並不介意。”沈若華斟酌道。

  周冷棠眉眼冷沉:“他不介意?你身為他的妻子,可有為他設身處地想過?”

  “我便是為他想過,選擇住在沈家最為合適。容韶他只是容家庶子,教書先生,他的束脩能夠在上京買一座宅子?或者是用我的銀子買一座宅子?到那時,只怕比住在沈家說得更難聽。”沈若華並不是委曲求全的性子,她原想與周姨娘和平共處,只是她一句接一句的質問,忍不住頂撞。

  周姨娘臉色十分難看,沈若華笑道:“我相信他實際上有能力買一座宅子,可是誰會相信?倒不如大大方方在沈家。母親只有我一個女兒,將他當做兒子一般對待,並無入贅一說。”

  周冷棠面無表情,冷淡的聲音變得陰鬱起來,“你想必知道他對你有所隱瞞,並未在你面前提過我。他對我十分敬重,視我如母,這兩日都在別院裡陪伴我,你說他為什麽不告訴你?”

  沈若華一怔,心緩緩下沉。

  “他對你並不十分信任,你的存在阻了他的路,早晚有一日,他會舍棄你。”周冷棠話語中帶著深意,暗示著沈若華容韶接近她懷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目的達成,便將她棄若敝屣。

  沈若華如何不明白周冷棠是何用意?心底對她僅存的那一絲敬意消散。

  “他對我另有所圖,周姨娘告訴我,豈不是壞他的計劃?你對他期望極高,斷然不會做出拆台的事兒吧?究竟他是真情或是假意,我等他親口說了才信。”沈若華已經失去耐心,她站起身道:“周姨娘若是無事,我便告辭了!”

  周冷棠面對她的反應,只是哼笑一聲,意味不明道:“你信與不信,我都言盡於此。”

  沈若華看著她唇角詭異的笑,心裡很不舒服,快步離開。方才走在門口,周冷棠的話音傳來:“他將兵符給你了?”

  沈若華猛然回頭,看著周冷棠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臉色冷了下來。

  她一走,周冷棠面色陰冷,雙手揉捏著雙腿,眼底閃爍著詭譎的暗芒:“你果然是翅膀硬了。”

  ——

  沈若華走出別院,迎面撞見行色匆匆的容韶,見到他身後的暮歸,恍然大悟。

  “你將暮歸給我,當真是方便我聯絡你?而不是怕我被周冷棠刁難?”想起周冷棠的話,懷中的兵符,宛若千斤重,壓得她胸口窒悶。

  容韶默然不語。

  她面若冷霜,目光冰冷的瞥他一眼,徑自上馬車。

  容韶緊跟著上來,坐在她的對面。

  沈若華手心裡躺著一枚兵符,並不抬眼看他,“容韶,我隻問你一句,也隻問你這一次。”

  “你說。”容韶聲音暗啞。

  “你可有欺騙過我?”沈若華說話時,一雙鳳目帶著刺透人心的銳利,直勾勾的盯著他,不願意錯過他細微的表情:“我生平最痛恨欺騙與背叛!”

  容韶心中一震,半垂著眼瞼,手指摩挲著腰間的玉佩,沉吟良久,才望著她緩緩開口:“我並未背叛你。”他移開目光,竭力壓低自己的聲音:“感情一事,我也未欺騙你。”

  聞言,沈若華目光移到容韶的臉上:“其他的方面,你有欺騙我?”

  容韶薄唇緊抿,不再開口。

  沈若華盯著他看了許久,臉上忽而露出淡漠地笑,嘴角扯出一抹冷嘲的弧度:“最好是如你今日所言。”

  容韶十指收攏,緊握成拳,目光望著窗外移動的景象。

  許久,他才轉動僵硬的脖子落在對面。

  對面已經空了,沈若華不知何時離開,原來馬車已經停下來。

  手掌蓋在眼睛上,朝三的聲音自外面傳來:“主子,宮中來消息,福安公主入邪,皇上請弘元大師做法,傳您入宮。”

  容韶‘嗯’一聲,他望了一眼沈府:“走罷。”

  朝三揮鞭,馬車駛向相府。

  ——

  沈若華回到屋中,便消了氣。

  只要他沒有欺騙感情,又沒有背叛她,就算隱瞞了其他的事情,待時機一到,或者真相大白,她自然便知曉了。

  周冷棠吃準容韶不會與她坦白,她若因此而與他置氣,豈不是著了周冷棠的道?

  想到她一氣之下將他一個人丟在馬車裡,覺得有些不妥。

  她尋思著,等他回來,再向他道歉。

  這一等,半個時辰後,他方才回來。

  腳步聲傳來,她轉過頭,透過珠簾望向門口。

  他穿著月白色錦袍,站在陰暗的珠簾外,他的容色卻並未被掩蓋光華。

  他駐足不動,沈若華也未曾開口。

  下一刻,沈若華轉過頭,繼續看著桌子上攤開的帳本。

  “還在生氣?”他緩步行來,聲音在沈若華身側響起,清冷而緩慢透著一絲遲疑與無奈:“並非我有意瞞你,只是有些話說出口,我們之間的裂紋便再難修複。”

  沈若華一頭霧水,既然未曾背叛他,如何會因此而生出裂痕?
  雖然對他的話不明就裡,她神色平靜如常,並無任何的異樣:“你想說什麽?”

  容韶背轉過身,望向窗外:“容煜接近你,並不是為你的嫁妝,而是你陪嫁的妝匣裡藏有放著兵符的下落,顧雪柔雖然拿走,他們並未發現。”

  沈若華驚愕的睜大眼睛,怔怔望著他,他的意思是容家要的是兵符,而沈家遭遇的災難並非是財富,根源是她懷中的兵符?

  “你是想說你娶我,也是因為這塊兵符?”沈若華盯著他,目光忽而有些迷茫,似乎十分不理解他的意思。

  他大費周章娶她,只是為了拿到兵符,又為什麽將兵符給她?

  容韶轉過身來,注視著她略微發白的面容,指尖輕輕拂過她的面頰,撫平她眉宇間的折痕,袖中溢出清淡的沉水香。

  “你為何就不懷疑,沈家不過一介商賈,為何會有兵符?”容韶看著她扭頭避開他的觸碰,看一眼圓潤的指尖,上面仿佛還留有她肌膚的細膩感,揉搓著指腹,低笑一聲:“最開始接近你的目的不純,只是後來對你生出感情,不與你提及周姨娘,只是因為不想你們會面,造成如今的局面。眼下你已經知曉,是否願意原諒我,我都尊重你的意願。”最後,深深看她一眼,便折身去書房。

  沈若華默然望著他離去,他半遮半掩的話在腦中一遍遍回響。

  手指輕輕撫摸著臉頰,屋中似乎還縈繞著他殘留下來的淡淡沉水香。

  突然間,她冷靜下來。

  折下窗下嬌豔的花瓣,手指上沾著些許的花汁,她冷哼一聲:“庭月,將容韶的東西,全都扔出去!”

  庭月心中驚訝,不知小姐與姑爺之間發生何事,卻也聽命令行事。

  容韶站在書房窗前,看著庭月將東西裝回箱籠,收回冰冷的視線,落在桌子上一張隨手寫下的便箋,嘴角露出一抹冷嘲。

  ——

  月涼如水。

  街道一片寂靜。

  容韶卸下行裝,靠在車壁上,面露疲倦之色,按揉著太陽穴。

  “主子,今夜回何處?”二白掀開簾子問。

  “沈府。”

  容韶張口,聲音沙啞,端著一杯水飲下。

  也不知她可曾消氣?

  二白便叫朝三替換回來。

  不多時,馬車停在沈府門前。

  以往看見馬車來時便會開的府門,今日並未打開。

  朝三心中奇了怪,探出腦袋看了看,嘀咕著:“難道今日無人守夜?”他跳下馬車,拍門。

  門仆打開門,見到容韶時,面有異色道:“公子回來了?小姐將您的東西放在門口,說是您回來了,便將東西搬走。”

  朝三瞪大了眼睛,主子這是被掃地出門了?

  怎得進宮一趟,出來就變天了呢?
   晚上有二更,麽麽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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