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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權臣:此生豈服輸》第81章 ,毀親逼命 ,順天府見。
  第81章 ,毀親逼命 ,順天府見。

  王老爺收到王小古的信,知道住處怎麽走,馬車進京門後,問了問路,就在一戶院門外停下。

  王老爺情致很高,自己敲門。

  院子裡,王小古正逼問她的娘,下人們面有驚嚇,都沒有聽到敲門聲。王老爺自語:“奇怪,難道認錯地方?”

  見到左邊走出鄰居,上前請教:“這裡住的是外地王家嗎?”鄰居說是,王老爺重回門前,這回自己不敲,他的力氣沒有趕車的人足。讓趕車的拿著馬鞭,對著院門狠打幾下,放開喉嚨:“老爺到了,奶奶、小爺開門呐!”

  嗓門兒滾滾過院牆,王奶奶魂不附體。她中盅般的,豐奶奶說什麽她就信什麽。等到夏氏這個愛攛掇的,知道另有一門親事。挨過嶽繁京打踹的夏氏,就是另一個鼓惑的人。

  嶽繁京離開,王小古沒有回來以前,王奶奶一天之中,有大半天已能平靜。

  前些日子是豐奶奶總請她過去,這幾天是王奶奶頻頻請豐奶奶過來,商議怎麽對王小古說,王小古才會痛快的答應。

  親眼見到一對小兒女青梅竹馬情意過人的王奶奶,不是沒有想到王小古的強烈反抗,但身邊有兩個煽動派,引導著王奶奶往“好處想,好處想”。

  也就是王小古見到權勢,伍姑娘生得也美貌,他就會答應。

  王小古的暴躁在王奶奶的意料之中,王奶奶在計劃之中的不敢說話,由夏氏去說。

  但萬萬沒有想到,另一個意料之外出現,王老爺到了。

  王老爺有信,止步於春闈的他,好幾年沒有進京。如今兒子科考,他決定不再考-——其實他的年紀也不大,只是屢考不中,借著王小古長大,索性不考。

  既然不考,上京路悠然自得。王老爺說好些年曾向往過路上景致,今年要逛上一逛。王小古的秋闈呢,拜托給豐先生,叮囑王小古自己上心。他呢,可能秋闈後到京裡。

  王老爺信是這樣的寫,是怕路上出現耽誤,也是讓王小古自己當家的意思。

  能在秋闈前到,王老爺還是來了。

  所以,豐家敢攪和。王小古在京裡只有娘是長輩,從孝敬上,父母之命。依附豐家在官學讀書,從尊敬上,師道不低。

  豐先生還在家裡笑說過:“這個老王,從沒看出,他是個省心的人。等他到京裡,兒子中了,高親也攀,他現成落個公公。”

  所以,王奶奶能氣定神閑。不過是認為丈夫月底或下月初到,還有日子勸說兒子。

  王小古一旦答應親事,王老爺再說也沒有用。按豐奶奶的話,嶽繁京沒有父母命,沒有媒妁言。言下之意,算她倒霉無人可救。

  可是,王老爺到了。

  還恰好就在今天,還沒有哄好王小古的日子。

  王奶奶腿一軟,撲通趴到地上。王小古恨恨的對外,飛奔走去開院門。

  夏氏也好,夏氏的兒子媳婦也好,都知道要糟。王老爺的性子,他們都知道。

  但是他們不敢阻攔王小古,魂飛膽破的看著院門開了,王小古不是倒頭就拜,而是跟個孩子般的,一頭扎到王老爺懷裡,放聲痛哭:“爹啊,您怎麽才來,您怎麽才來,”

  王老爺喜滋滋進門,以為兒子讀書上進,妻子帶著繁京日日勤勉,豐先生有恩,下人們侍候有功。這一下子,把他嚇的差點沒暈過去,腦海裡瞬間出現的變成:妻子病了?兒子惹禍了?豐先生不肯幫忙了
  渾身從頭到腳頓時冰涼。

  抱起王小古,嗓音顫抖著:“兒子,快說,”

  王小古回身指著王奶奶,嗓音也打哆嗦:“我娘,我娘,”

  王老爺對妻子望去,見到在地上趴著的妻子神色若鬼,更加焦急:“她什麽病?”

  “我娘把繁京攆走了,爹啊,我沒了繁京就不下場!”王小古哇啦哇啦的哭得像個孩子,沒幾聲就隨時抽氣般抽噎。

  王老爺眼前一黑,幸好王小古反過來抱住他,才沒有摔倒。定定神,王老爺問兒子:“說清楚,為什麽!”

  王小古咬牙切齒,再指夏氏:“這個婆娘她知道!”再摟緊王老爺哭:“我剛和學友會文回來,我還不知道呢。”

  夏氏悄悄的,往後院子裡退著,這院有後門,打算從後門出去到豐家,請來豐奶奶擋災。自家的老爺,總不好意思對豐奶奶大怒吧。

  卻讓王小古指住,在王老爺吹胡子瞪眼下,夏氏戰戰兢兢的回來,還沒有到王老爺面前,就走不動,跪下來,一五一十的把原因說明。

  王奶奶在她的每句話裡都發抖,冷汗和淚水一起潸潸而下,面前,很快濕了一小片。

  王老爺聽到“另有親事”這話,就怒氣衝冠,但忍住沒有發脾氣。耐著性子聽完,王老爺哆哩哆嗦問夏氏:“還有嗎?有隱瞞我把你全家打死。”

  夏氏和她的兒子媳婦磕頭不止:“沒有了,沒有了。”

  王老爺的橫眉怒目轉向妻子,他的手中有一根綠色晶瑩的竹杖,是他路上閑逛山水時,見到一處竹林好看,拗下來一根。逛景致的時候,還可以當拐杖用。平時就鑒賞,也算遊玩一場的留念。

  推開兒子,走到妻子面前,雙手把竹杖高舉,臉色原本是紅潤的,現在變成烏青。

  如對仇人一樣大吼:“老子宰了你!”

  生長在邊城,雖苦苦守著讀書人斯文,王老爺還是有血性的。這不,今天就暴露。

  王奶奶一個勁兒的冷汗熱淚齊流,這模樣很容易生病。但再不走,只怕真的讓打死。王奶奶尖叫著,跌跌撞撞的對後院跑,王老爺追在後面,沒一會兒一前一後的又回到前院,兩個人在院子裡轉圈圈。

  王小古又是恨他的娘亂聽別人話。

  又是憂愁繁京離家已幾天,說不好已遇到登徒子、市井漢、強盜之流,已經遇難,橫下心來不救。

  下人們,誰敢救?
  跟王老爺來的下人,倒是想說幾句,可見到王老爺前所未有的凶,也躲到一旁,這樣安全。

  王氏夫妻在院子裡繞了幾個圈子,王奶奶的救星來了。大門外面,豐奶奶是承諾勸解王小古的人,今天見王家沒有請,猜到王小古回來,夏氏要幫王奶奶說話,沒人想得到打發人請自己。

  豐奶奶滿心裡想促成這事,收王家許多感激,殷勤的坐車到門外,見到院門半開,裡面像是胡鬧,慌慌張張的進去。

  一看,“娘呀”一聲。

  一個男人雙手高舉竹杖,竹杖光在日光下劃出光芒,好似刀出鞘。追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是王奶奶。

  豐奶奶緊急推敲,這個莫不是王老爺?否則京裡治安好,哪有男人敢白日闖進家門行凶?

  幾年沒見王老爺,豐奶奶有些認不清。豐奶奶走上前:“如果你是王老爺,放下竹杖來吧。”

  王老爺橫歪著臉,紅著眼睛青的面頰,對著豐奶奶略一打量,反問道:“你是豐家的婆娘?”

  婆娘這話在市井巷子裡常聽到,形容豐奶奶是貶低。

  豐奶奶氣白了臉,跟她的婆子也生氣,走上前喝道:“你是什麽東西,再不老實送你衙門打板子!”

  竹杖帶風,王老爺一杖把豐家的婆子打倒。下一杖繼續帶風,對著豐奶奶劈面打下。

  “不得好死的賤娼婦,毀我兒子親事,害我兒媳性命,我和你豐家拚了!”

  豐奶奶死裡逃生的從杖下躲過,拔腿往外就跑。豐家的婆子也不敢再說,手捂著痛處,跟在後面。

  主仆逃也似的上車,讓趕車的快走。

  王老爺氣頭上,不管不顧的要追,王小古怕鬧到街道上,讓鄰居非議,抱住王老爺推回院中。

  王老爺怒喝:“關門!有後門嗎?全鎖上!拿板凳來,帶賤人來,老子今天收拾好你們!”

  他拿著竹杖,不是王小古攔著,會把王奶奶打成重傷。王奶奶邊哭,邊把事情又說一遍:“全是豐家害我,女家的長輩害我,全是她們害的我.”

  王老爺是打人的人,熱淚滾滾也落下來。

  王家在幽塞的名聲響當當,幾代人維持出“讀書人家”的名聲,在雲州也讓人敬佩。

  容易嗎?
  不是代代頭懸梁錐刺骨就能辦到。

  更多的時候,走在方步,談要從容、行止坐臥都守聖人教訓。比如王老爺年青時候曾想休妻,後來,唉,算了吧。比如王老爺曾想過納妾,找一個紅袖添香彌補夫妻間的遺憾。後來,唉,算了吧。

  聖人門生納妾的有無數,這與聖人無關。是王家維持“讀書”名聲時,為自己立下的規矩。

  一心隻讀聖賢書,從不尋花柳。

  容易嗎?
  本以為帶著小夫妻回幽塞,送一位官夫人回娘家。卻沒有想到“薄幸、無情”的名聲攬下來。

  王老爺罵豐奶奶害嶽繁京性命,是有道理的。嶽繁京萬一想不開,抹脖子上吊,豈不是豐奶奶害的?嶽繁京萬一回京路上遇到凶險,豈不是豐奶奶害的?
  王老爺聽完,泣道:“我家的名聲。”就開始捶胸頓足:“祖宗啊,子孫不孝,子孫不孝呐.”

  王小古是王家的這代子孫,知道他的爹落淚的苦楚,也重新哭起來。

  父子淚水如長河,本應該哭上個一時半刻的,王老爺卻嘎然收住,陰沉臉站起:“小古,叫上家裡的男人,跟我去豐家!這事情,和豐家沒完!”

  走以前,對王奶奶恨聲:“賤人,收拾你的行李!明天就打發你上路,一進幽塞城門,不許回家,不許去別的地方,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去,到嶽家負荊請罪,如果嶽家要殺要剮,都由著嶽家!”

  望著父子背影,王奶奶天旋地轉,這個時候才想到,她還可以暈,剛才嚇的暈也忘記,閉上眼,她倒在地上。

  今天不是沐休日,王老爺在路上想到,讓騎馬的王小古帶路,馬車在官學外停下。

  秋闈在即,有的學子嫌學裡吵,請假回家攻書。有的學子如王小古他們,熱衷於和各式各樣的文人論文,就請假出城。雖有學子留在官學裡讀書,但豐先生等人已相當清閑。

  大家啜著茶,讓雜役買來西瓜,閑閑的打著機鋒,說著誰看重的學子本科會中。

  豐先生除去王小古以外,在外地的親戚故交也推薦的有學子,對於一時興起的規矩,“先生有無慧眼”已無擔心,邊聽,邊笑得輕松。

  王老爺和王小古,帶著進京的幾個男下人,氣勢洶洶闖進來。眼神凶猛的,在先生堆裡尋找著。

  豐先生欣然不已,起身拱手:“老王,你總算到京?小古的學業長進飛速,老王你可以放心,”

  王老爺厲聲打斷:“豐文,你乾的好事!”

  先生們先是一愣,再就看出笑語來了,一個一個正襟危坐,等著看。

  有兩個和豐先生私交好的先生,不明就裡不好勸,也只能等著看。

  如果是閑雜百姓,還可以叫出雜役攆走。這是王小古的爹,應該感激豐文的人,卻如見仇人。都想知道原因。

  豐文奇怪到好笑:“老王,你在路上中邪?”

  “是你中邪!”

  王老爺面對豐奶奶,借氣頭上敢打人。面對豐先生,這又是官學裡,他有理智的多。

  一字一句,把事情經過說了個清楚。

  “我兒子自幼和同城嶽家大姑娘交好,小兒女的情意直到長大。嶽家若不認可,大可不讓我兒子進門。嶽家勢利,我兒子不中,就不肯定親。我的兒媳年紀已成,怕嶽家在我家進京後反悔,許親他人,我家正大光明帶兒媳進京,全幽塞的人作證,嶽家諸房,再加上老太太那房,各各有人送上官道。嶽家三爺,自幽塞送到雲州。這親事雖沒有媒妁言,卻算已有父母命!全城的人,可權當媒妁言!”

  豐文的臉色煞白:“老王,聽我說”

  “我呸!我還沒說完!”王老爺往地上就是一口,吐到豐文腳面前。

  看笑話的先生們輕搖紙扇:“老豐,人家氣勢強橫的來,總有三分道理,讓他說完。”

  王老爺手指豐文大罵:“我王家讀書名聲幾代出眾,如今讓你毀了!你豐文明知我兒媳同進京,卻逼著我妻毀親,趁我兒子出城,攆走我的兒媳。姓豐的,我父子這就順天府告你。我兒媳獨自一人全無長輩,身邊只有奶娘丫頭。她已離京數日,若是遭害遇難,你豐家頂著!”

  “哦!”

  學裡的先生們大吃一驚,都沒有想到後半段是這樣。

  永清侯府的謝素娟姑娘,帶著新進京的伍都督之女,往學裡玩的比較勤。謝姑娘是京中頑劣第一,先生們隻當她又淘氣。都沒有想到,原來不是和王小古淘氣,而是相中王小古。

  一時間,哪怕是豐先生的交好,也對王老爺欽佩無比。

  蔑視伍都督府,執意舊情緣,這可不是人人都能辦到。先生們對豐文投來眼光,有不忿、有鄙夷、有惱怒。

  文人的氣節一旦發作,可不是認死理幾個字就能解釋。

  大家看到王老爺的悲痛,寄予同情。看到王小古的淚痕,寄予憐憫。再想想嶽姑娘無辜讓攆,孤女如何返家鄉?有的人已淚落不止。

  都紛紛道:“豈有此理!”

  “去告他,永清侯府、伍都督府也要講道理。”

  “逼人毀親,毀人名節,毀親逼命,豈能放過?”

  “走,我陪你們去順天府,狠狠的告上一狀。”

  豐文手扶著桌子,才沒有軟下去。一雙眼睛直溜溜盯著王老爺,腦海裡昏昏沉沉反覆一句話,自己哪有錯?

  你也承認沒有定親是不是?
  這個時候,王小古走到一個先生面前,恭恭敬敬鞠躬:“邢先生。”

  邢先生微微笑:“小古,你別難過,這事情太離譜,應該要個說法。”

  豐文茫然中,好似有刀插進來。

  這位邢先生,就是攪和出“先生們在官學教書,應當伯樂”的那位。豐文與他不和。

  王小古的話好似鈍刀子割豐文的肉。

  “邢先生,都知道我承豐先生的情,但豐先生毀我親事,害我王家在幽塞城裡難做人,祖宗都要跟著丟人。還有繁京,如果有個好歹豐先生就是我的大仇人!”

  王小古抽抽啼啼又哭出來。

  邢先生輕笑:“沒有這話,什麽叫你承這位先生的情,你承那位先生的情?先生們叫你們來,因為你們肯讀書。你們不肯讀書,誰肯叫你們來?”

  王小古擦擦眼淚,在他面前跪下:“謝謝先生教誨,以後,請先生教導我,可好?”

   錯字再改,麽麽噠。

    謝謝打賞和票票噠。有票多投哈,不管什麽票子,仔都星星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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