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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權臣:此生豈服輸》第73章 ,熱鬧
  第73章 ,熱鬧

  冰雪帶著寒,北風浸著冷,溫暖的車裡和外面對比鮮明。車簾放下來黑暗如夜,嶽繁京自由自在的做起美夢。

  等她到達京中,先要查明祖父離京之禍,興許,還能為祖父平反,把全家都遷回京中。

  到時候,祖母該多高興啊。

  等她到達京中,要把祖母說過的好地方,遊玩鑒賞,再寫信回家,把變化告知祖母,讓她重溫京韻京風。

  等她到達京中,家中想來不答應定親也得定親。未來公公寫信說喜訊,她和王小古也就過了明路,該有多麽的高興。

  風刮動車身,好似為她的美夢奏響一曲妙樂。

  王奶奶在車裡卻抱怨連天,嶽繁京是她以後的兒媳,兒媳的下人當然由她養活。

  她喃喃的罵春枝:“看不出小丫頭有心計,把爹也弄來,娘也弄來,是沒斷奶的娃娃嗎?還離不開爹娘。這也罷了,還要為她養弟弟。這該多花多少錢。”

  陪著王奶奶在這車裡,是得力的婆子夏氏。得力,往往下人隨著主人脾性,主仆不是志同道合,就臭味相投。

  祁氏傲上,不傲自己家的人,總在王奶奶面前,夏氏比王奶奶還要看不順眼。

  春枝也不合王奶奶心意,夏氏趁機道:“奶奶您可小心著,嶽姑娘帶來的下人越多,她眼睛裡越沒有您。”

  王奶奶斜一眼給她:“繁京是個好孩子。”

  “所以啊,嶽姑娘身邊應該是奶奶的人。奶奶您想,小爺丟不下嶽姑娘,執拗著帶出嶽姑娘。那祁氏不省心,這春枝也不省心。萬一,把嶽姑娘教唆,把小爺教壞嘍。”夏氏殷勤的摸著黑給王奶奶捏腿。

  王奶奶讓捏的舒服,話也聽得入耳,可以說直白白揭出她沒有想到的擔心。

  “是啊,可不能讓祁氏那個東西再在我兒子面前拿大,在嶽家五房裝的威風還不夠嗎?足夠她下輩子使不完。不過,咱們在路上,沒有人把她換下來。”王奶奶眉頭擰著。

  在王家人的眼裡,陪著王小古進京是美差。自古三年官員,多少雪花銀。在不同的朝代,數目不同,意思可都一樣。王小古有了官職,跟進京的人不用說勞苦功高,以後在任上搜刮銀子,也排在第一位。

  王奶奶離不開夏氏,夏氏沒有懸念的跟來。夏氏念叨幾句,上路的人要會侍候能侍候,心裡只有小古和奶奶。夏氏的兒子兒媳都跟來。

  要不然,夏氏何必中傷祁氏。

  見王奶奶找不到替換祁氏的人,夏氏湊近她耳根。車裡雖黑,人的輪廓還能看到,倒沒有一頭撞上。

  “我的好奶奶,您看寶根媳婦可成?”寶根媳婦是夏氏的兒媳。

  王奶奶搖頭:“寶根媳婦陪繁京,雖好,但寶根媳婦管著我和小爺的衣裳,我不願意讓祁氏管我的衣裳。”

  “祁氏不配,奶奶您再想,照管路上飲食的守田媳婦,又乾淨又爽利,可以管奶奶的衣裳。”夏氏語聲輕快。

  王奶奶享受的感覺不翼而飛,柳眉高高豎起:“那才趁老貨的心!她正好把好吃的全搬給春枝那個丫頭。春枝帶一家人來,躲的不就是青黃不接。”

  青黃不接,指農家的季節是春夏之間。野菜固然出來,糧食卻沒有熟,日子不是那麽好過。

  春枝家是種地的,王奶奶這樣形容她是句老話。

  王奶奶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自己說對了。在這一瞬間裡,她甚至認定春枝全家的出現是祁氏搗鬼。不會是繁京,嶽繁京是她以後的兒媳,還是個好孩子。

  夏氏慫恿著這個話題,並不指望王奶奶對祁氏增加不滿,而是為她自己打算。

  她及時的按捺住王奶奶即將洶湧的怒氣,悄聲又道:“給守田媳婦打下手的小玲,她會做飯。奶奶,何不讓小玲接守田媳婦的活計,做咱們路上的飲食。讓守田媳婦管奶奶的衣裳。讓寶根媳婦把祁氏換下來,侍候嶽姑娘。”

  王奶奶眼睛亮了,樂道:“是了,讓祁氏去打雜。哈哈哈”她的笑聲飛出車外。

  王小古納悶,嘀咕道:“我娘對我最大方,對繁京也好,對別人從來不大方,別是看到繁京多帶下人,尋思壞主意吧。”

  說自己的娘尋思的是“壞主意”,這話應該不對,但王小古出自對自己娘的了解,覺得沒有猜錯。就像他了解自己的爹王老爺,不帶繁京不就上京,王老爺乖乖答應。

  掀開車簾:“娘,你想什麽?”

  王奶奶太興頭了,出其不意的北風刮進,“娘呀”叫上一聲,往夏氏身上一倒。

  王小古見到,不擔心反而笑:“看吧,我就知道,娘心裡搗鬼。”

  “你才搗鬼。”王奶奶噘著個嘴嗔怪。

  王小古聳聳肩頭:“沒搗鬼?那把你想的對我說說。”

  王奶奶笑彎著眉眼,慢聲細語:“小古,好孩子,你看繁京是咱們的人了。”

  “是啊。”王小古說到這裡就樂不可支。他都沒有指望嶽家會送,嶽家居然送到城門,這門親事過了明路過了明路了。

  繁京是自己的了。

  “好孩子,侍候繁京的也應該是咱們的人。”王奶奶堆笑,夏氏跟著點頭如搗蒜。

  王小古還她一個怒目:“別打繁京的主意,她帶一百人兩百的人,也歸你養活!”

  說完把車簾子一摔,扭頭走了。走到車後面,一個人偷偷的笑。看吧,他太知道自己的娘,及時的粉碎她的壞主意,不在話下。

  祁氏讓貴人迷了眼,也不能把她自身的好抹掉。雖然有嶽繁京為她養老的話在前,但祁氏對嶽繁京的好也一樣不易。把祁氏從嶽繁京身邊分開,這不是欺負人嗎?

  王小古摸摸腦袋,他心裡不會欺負嶽繁京,也不願,更不敢。嶽家姐妹合夥兒揍他的事情,從小到大發生過好幾起。年紀最小最有資本淘氣天真的嶽愛京,嚷著姐姐們按住王小古,每回都往他頭臉上招呼。

  原因嘛,王小古討好嶽繁京的時候,總是不出氣的把別的姑娘全貶低。

  為自己,王小古要對嶽繁京好。

  為還能擁有父老鄉親,王小古也要對嶽繁京好。

  王奶奶的主意雖餿,脾性雖壞,兒子卻是她的主心骨。王小古出馬,不在話下。

  中午打尖的時候,春枝的爹娘和弟弟果然吃自己的乾糧。祁氏以前蔑視王奶奶多回,一部分有道理,一部分因為祁氏自己眼空心大,倒談不上心地不善良。如今為嶽繁京而在王奶奶手下過日子,祁氏不敢招呼春枝一家共同用餐,春枝也不敢。

  祁氏的丈夫張大和兒子張耀祖,偷偷把自己的熱湯分一碗送過去。

  嶽繁京看在眼裡,這就開始體會離開家人的難。如果她還在祖母面前,哪會出現這樣的尷尬呢?
  既然決定跟著王小古上路,嶽繁京想的周全。春枝一家是例外的出現,由此而產生的,嶽繁京都沒有想過。

  現在再想,不是來不及。只是這頓中午飯,著實的讓她吃不下去。

  嶽繁京敢於提出離家,就從不軟弱到底,更談不上立威。不過是腰包鼓著,底氣就足。

  不顧祁氏和春枝的勸阻,不慌不忙地道:“飯分開吃,湯還有嗎?有,送碗過去。”

  王小古可以在嶽繁京身上面面俱到,讀書也精細,在別的地方卻粗心。他是想不到已交待好娘,春枝的家人卻難為情不敢上前。

  好在嶽繁京說話,不管哪個字他都聽到,一迭連聲地嚷著:“過來過來,繁京的人,難道不是我的人?”

  王奶奶這回沒說話,因為春枝一家很有眼力,或者說窮太久。他們的車上,一半是乾糧,一半是柴禾。這是冬天,他們想得到柴禾不好找。

  縱然路上有樹,凍枝子也不好劈。

  王家的這頓飯,春枝的家人主動送上很多柴禾。

  王奶奶不敢惹兒子生氣,帶著春枝家人吃午飯。飯後,因這條路通往雲州,幾天前薑大人帶著兵馬救援時,踏出雪中坑坑窪窪。這兩天風雪不太大,有的坑上面一層薄冰,下面還是個洞。王家的車陷進去,春枝的爹娘幫忙扛車,春枝弟弟沒力氣也掙到臉通紅。

  王奶奶的算盤悄悄打響,等去到京裡,哪裡用不到人。王家也和嶽家一樣,抽不出空的人手。就像侍候王奶奶的夏氏,如果還在幽塞,還要管鋪子,都是一個人當幾個人用。

  春枝的爹娘並不老,弟弟可抵半個人用。還有一個便利,比在京裡現雇工好使喚,畢竟大家在京裡都人生地不熟,不依靠主人家依靠誰?

  王奶奶算的清楚,親自來和嶽繁京說話。

  “繁京,一家人不要分兩下裡,讓你的下人不要客氣,不要太客氣。”

  不動聲色的,就把春枝一家算成自家的下人。嶽繁京想說不是,王奶奶尚且算明白人手多了上路好,嶽三老爺嶽行前還在這隊伍裡呢,他也說過好。

  嶽繁京的人手多了,上京去不怕王奶奶欺負。王小古麽,得到嶽家上上下下一致的不懷疑。

  嶽繁京欠欠身子,就此答應。轉過臉來,就和春枝商議雇她一家。春枝爹娘和祁氏丈夫兒子一樣的月錢,弟弟只有一半。春枝在地上磕了十幾個頭,再三的辯白:“我沒有這意思,我沒有.”

  好像逼著大姑娘在青黃不接雇工似的。

  不管她有沒有,春枝全家從此變成嶽繁京的下人。午後,一行人再次上路。

  當晚,他們歇在最近的衛所,因為路不好走,已是半夜以後。衛所的人讓出鍋灶給他們燒熱水,閑閑的聊著幽塞讓襲。

  “聽說沒有?你們幽塞有貴人,省裡的大人們正往幽塞趕呢。”

  髒活累活春枝的爹都有份,但他不會說話,話由王家的人說。王家燒火的男子,是平時侍候王小古的小子,叫鐵柱。

  鐵柱才不信:“嶽家倒是接下貴人哩,但是我們往雲州的路上,哪曾見到貴人?”

  衛所的老兵笑道:“省裡的貴人快馬加鞭的趕往幽塞,你當走這條路?”

  鐵柱噘著嘴:“為啥不走這條路,雲州的薑大人帶兵馬到了,熱鬧好看。省裡的大人我從沒有見過,怎麽不給看熱鬧?”

  老兵大笑一通:“幽塞如果真有貴人,雲州的薑大人只怕日子不好過。省裡的大人只怕睡難安。哪有熱鬧給你看?”

  鐵柱撇嘴:“嶽家的大姑娘現是我家少奶奶,我實告訴你吧,大爺,嶽家的貴人也就一個鼻子兩個眼睛,沒啥好怕。”

  第一鍋熱水燒好,鐵柱負責送水,讓春枝爹繼續燒,把說的話拋到腦後。

  這個時候,夜色夾雪明亮如晝,在另一條路上,無數兵馬不顧盔甲冷冰霜凍,嘴裡哈著的白色如同大霧,對著幽塞奔波。

  幽塞屬於雲州,雲州屬於西陲省。省裡的大人們,文官們在馬車裡大睜著眼,武將們在馬上揮鞭不歇。主宰薑大人的煩惱,自然主宰他們。

  腦袋還能不能要?
  二位殿下好不好?
  打前站的來回:“大人,明兒一早就到幽塞。”

  “好好,再快,跑死馬也得快。”

  官階最高的滕青萬文弱人一個,硬生生吼出下山虎的風采。滕青萬縮回車中,就恨恨罵薑大人。

  “烏紗不想要,就摘了它!”

  “二位殿下在幽塞,他竟然後面趕到!”

  滕青萬才不管二位殿下是私下裡頂風冒雪出現在幽塞,因為頂風冒雪,行跡難尋。薑大人從此不敢回雲州,在找到殿下以前,一直在風雪裡飄蕩。

  滕青萬不管這個。

  後半夜,所有人也沒有睡好。這已是收到二位殿下行蹤後的日子裡,又一個不眠之夜。

  幽塞城出現在眼前時,晨光沒有,依然是雪光照亮。滕青萬指揮官員們,哆哩哆嗦的整裝進城。

  廖雪峰收到消息後,在城門哨所裡打盹。聽見到了,把滕青萬等人迎進來。

  幽塞的人還在睡夢中,城頭上旗幟已經更換。一面最大的龍旗,昭示太子殿下在此。一面稍低和小些的旗幟,上書“英王”。

  嶽家自從有貴人,就大門從不關閉,方便廖將軍和巡邏兵進進出出。

  天到平時起來的時候,有人給嶽老夫人送信:“了不得了.格格格格”

  後面全是牙齒打戰聲。

  嶽老夫人渾身冰冷:“繁京怎麽了?”

  回話的人強撐著過來,見主人著急,心裡更急,愈發癱軟在地。

  嶽老夫人大哭,在她看來此時最有凶險的,只有長孫女兒嶽繁京:“繁京,我的孩子。”又哭五老爺:“厚來,娘對不住你,不應該放繁京走.”

  嶽良菊和她作伴,也還沒有起床,聞言,母女在床上一起哭。直到嶽居功的嗓音進來:“母母母親,不得了.格格格.”也是打戰。

  第一個回話的下人是個男的,不好讓他進來。嶽居功是自己兒子,雖是冬天,床帳也垂下,嶽老夫人大哭命他:“進來說!”

  隔著床帳,見到嶽居功讓兩個丫頭架進來,嶽老夫人以為嶽繁京遭遇不濺。

  畢竟城外戰役剛結束,散兵遊勇的不好說。就是不打仗,沒有散兵遊勇也時有強盜出沒。眼前一黑,差點就要暈過去。

  嶽居功的話也剛好出來:“太子在在在,家裡!”

  嶽老夫人一下子醒神,改成呆若木雞。和嶽良菊兩個人,變成床帳裡的兩個木雕石胎。

  片刻,嶽居功說話利索,重新回話:“家裡貴人不是別人,太子殿下和英王殿下。”

  嶽老夫人不顧外衣未穿,一撩帳子就要下床。嶽良菊隻著小襖,嚇得往被窩裡一鑽到底。

  嶽居功這才想到妹妹是住在母親房裡,倒退著往外,絆倒一個桌子,上面的東西對著嶽居功後背砸下來。

  “嘩啦嘩啦”,房裡熱鬧極了。

   錯字再改,麽麽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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