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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權臣:此生豈服輸》第74章 ,納妾
  第74章 ,納妾

  丫頭們慌慌張張的進來時,見到嶽老夫人扶著床沿坐在床前踏板上,她淚流滿面。嶽居功趴在地上,也在哭。

  “母親,您終於等到了”

  到這個時候,不用任何來自二位殿下的明確言語,直覺就已闡述一切。嶽愛京形影不離的陪伴酈明先,嶽朝環、嶽吉環也日夜侍候太子。這不是嶽良菊當年遇到的人,當年嶽家也沒有經驗,等來一個自以為是貴人的,恨不能頂禮膜拜。

  嶽老夫人反覆把二位殿下看了又看,就是氣質差些的酈明先,也因出身詩書世家而自有不凡。

  果然,嶽老夫人是對的。

  所以,後續的事情貌似意會就可。

  嶽居功哭著道:“母親,現在只有一個難題,酈小爺是殿下身邊的人,以後的前程不會錯。他,家中可有妻?”

  嶽老夫人冷靜下來,一面在丫頭的攙扶下起身,一面吩咐丫頭請二兒子也來。

  三個兒子,老三嶽行前送嶽繁京去雲州,如今母子要說話,只要嶽佔先到就行。

  嶽佔先到的時候,嶽老夫人已在外間坐好。她沉聲道:“太子殿下,是已娶妻。英王殿下,可以問廖將軍打聽。”

  “是啊是啊,都知道廖將軍的靠山是英王。其實早就能看出來,廖將軍對英王殿下的態度,與別人不同。”

  二老爺嶽佔先現在覺得自己空有“人精子”之稱。

  嶽老夫人恨恨:“王家,哼!”

  英王殿下明明對繁京很好,繁京明明對英王殿下長了不少臉面。如果繁京還在的話,終身許給英王豈不是好?

  要不是這不是閑聊的時候,嶽老夫人可以把王家罵上一天。她叫兒子們來,為的是商議孫女兒親事,這就把對王家的怨恨壓在心底,先說別的孫女兒。

  “老二,太子殿下府上,咱們可指望不到出眾的地位。”

  嶽佔先欠身:“母親,正是如此。能進太子府,就是我家的福氣了。”

  地位懸殊的實在厲害,這個死胡同不用嶽老夫人說出來,嶽佔先也不會鑽。

  嶽老夫人道:“好好,”扭臉看長子:“居功,太子大婚明告天下,我記得太子妃出自江南酈家?”

  英王大婚也明告天下,不過沒有太子搶眼,嶽老夫人在這消息閉塞之地,已經回想不到英王哪年大婚,是否大婚。

  只看英王的年紀,應該有妻。但具體情況,還要請教廖雪峰。

  嶽居功戰戰兢兢:“母親,酈小爺若是江南酈家的子弟,我願把愛京給他當妾。”

  情不自禁的,嶽居功想到去世的五弟嶽厚來。五弟讀書有天分,是父母喜愛的兒子。嶽居功曾深深羨慕,因此對讀書好的人格外親切。而嶽居功是文職小官,對詩書大家的仰慕不用理由。

  嶽老夫人完全放下心。

  匆匆梳洗,母子趕去請安。走出正房的那一瞬間,母子的面容都亮了。

  自從貴人們入住的那天,嶽家就變成士兵出入之地。而現在呢,倒不是士兵不再出入巡邏,而是威嚴肅殺精兵林立,風雪都似不敢高聲。

  這是在自己家裡,但母子對著沿路筆直站立的士兵們一步陪一個笑臉,小心翼翼的來到太子住的院落。

  廖雪峰搬個長條板凳,寬重的身板堵著門。見到他們呵呵一笑:“請安?排隊。省裡的大人們連夜趕到,得等他們回完話,才能給你們通報。”

  對母子們來說,暫時不進去也是個好機會。嶽居功扶著嶽老夫人,嶽佔先對著廖雪峰低聲:“老廖,英王殿下內宅都有什麽人?”

  廖雪峰忍俊不禁:“太貪心就不好。你們家,至少能出一個妾不是嗎?”

  嶽佔先大喜過望:“是是,”但還是想打聽:“別嫌我多話,除去你老廖,誰能知道?”

  廖雪峰撇撇嘴:“我勸你省省吧,有空,倒是把王家罵上幾頓。你家能訛上我家殿下的姑娘,已經讓王小古拐跑了。再問,又有什麽用?”

  嶽老夫人面色一寒,這話著實的扎心。

  嶽佔先心想,家裡出一個妾是喜事,但是走了繁京侄女兒,另外也還有侄女兒。

  繼續懇求:“老廖,說幾句來聽聽吧,我有重謝送你。”

  廖雪峰聳聳肩頭:“好吧,我家殿下內宅無人。”悄悄瞅瞅,嶽老夫人的臉色又寒一分。

  廖雪峰在肚子裡暗笑:“不過呢,我家殿下可不是什麽人都看得上。王妃去世這幾年,要嫁給他的人多了去,”

  扳著手指舉幾個例子:“.這些都是大家,不過我可沒聽到殿下中意的風聲。”

  嶽佔先不愧是人精子,心想貴人多癖性,不會有別的毛病吧。

  “老廖,殿下為什麽相不中?”

  廖雪峰一聽就懂,翻臉罵道:“別亂想,殿下好著呢,也不養男人。”

  “是是,那是為什麽相不中?以英王殿下的身份,要有主中饋的人吧。”

  嶽佔先說完,嶽家母子一起把耳朵支起。嶽老夫人在心裡盤算,還有望京曾侍候過英王,或許能沾繁京的光,再接著侍候英王殿下。

  內宅無人,這是天上掉黃金,只要接得住。

  嶽家人的心思真不難猜,廖雪峰一看就又明白了。笑道:“我勸你們別想了,太子殿下能收一個,就足夠你們家祖墳冒青煙。我家殿下?老王爺老王妃去世的早,皇上把我家殿下交由高貴妃娘娘撫養。去世的王妃,就是高氏一族。你們想吧,高娘娘她能不考慮殿下內宅?高娘娘那一關,你們過得了?”

  嶽老夫人有些害怕:“看來這位殿下的親事,倒得宮裡作主?”

  廖雪峰好心的道:“風光之地,不是誰都能去的。要想安生,倒不如在酈小爺身上打打主意。”

  嶽佔先想起來了,豈止英王的事情可以問廖雪峰,酈小爺的家世也可以。

  “老廖,我猜你什麽都知道。”

  廖雪峰又要笑:“成了成了,我告訴你吧。酈小爺是太子妃的嫡親堂弟,也是江南酈家有出息的子弟。太子妃娘娘在京裡沒有娘家人走動,就把酈小爺接到太子府中教導。這個,如何?”

  對著嶽居功壞壞地道:“嶽老大,就看你女兒有沒有福氣了?”

  “可有定親?”

  嶽佔先急急問道。

  廖雪峰鄙夷:“嶽老二,你不是傻吧?酈家的家世擺在那裡,酈小爺的人物擺在那裡,除去你們家,別人都眼瞎?”

  嶽居功忙道:“有妻也好,有妻也好。”

  廖雪峰嘿嘿:“這就對了,能攀上就算你家的心虔誠,別的,就別想了。”

  說著話,嶽愛京從裡面走出來,手裡端著茶盞。打算潑時,見到長輩們在,嶽愛京悄步走來,沒有說話的時候,面上紅透雲霞。

  “酈小爺,他問我願不願意跟他回家?”

  細若蚊呐的語聲還沒有結束,撲通一聲,大老爺嶽居功摔倒在地。剛好摔在廖雪峰腳下,廖雪峰扶他一把時,順便看到嶽居功臉色,人癡癡的笑著,這個人已然呆了。

  廖雪峰笑得渾身哆嗦,暗想這個人也隻配和酈家結親,自家的殿下,還不把他嚇死嗎?
  嶽佔先難免著急:“愛京,朝環、吉環在做什麽?”

  “姐姐們在侍候。”

  嶽佔先就不好叫女兒們出來交待,嶽愛京回去以後,他一個人在外面乾搓手。

  這一等就是兩天,廖雪峰陪著一個官員來見嶽佔先。

  “太子殿下有意納嶽朝環、嶽吉環為妾。”

  “呵呵,”

  嶽佔先揚著臉,人也傻了,又讓廖雪峰看一回笑話。

  又是一個夜晚來臨,嶽老夫人獨坐著,思緒回到以前。嶽繁京還存在的祖父可能冤枉的心,嶽老夫人知道沒有。

  上官收錢,下屬只要知情,就勢的跟著不清白。

  出京後的十幾年間,嶽老夫人為那小小的貪贓心氣不平。和大部分的徇私枉法想的一樣,不就一點點點點的錢嗎?
  真是倒霉。

  但把舊事翻出來,按律按法,特別嶽老爺子自己就是吏部的官員,嶽家來到幽塞並沒有不平之處。

  此後嶽居功、嶽佔先、嶽行前、嶽厚來的科舉之路,也沒有受到刁難。“還京”之所以是自己的一塊心病,不過是自己在乎罷了。

  這一在乎就是一輩子,直到太子殿下露出身份,嶽老夫人不再執念,卻虛脫的不能支撐。

  白天還要強打精神侍候,晚上,空虛襲來,嶽老夫人茫然的瞪著眼前,覺得生命已失去意義。

  有什麽從她的身體裡流逝,幻化成一張張面容。

  有她的丈夫嶽老爺子,有她的小兒子嶽厚來.間中也有她曾痛恨的,那看過她離京笑話的人。但都不重要了,一切都將成空。

  如果不是還有那一張面容,青春正好,年少豐華,嶽老夫人隨時可以倒下來。

  繁京。

  她的長孫女兒。

  她的終身還沒有定。

  嶽良菊不聲不響的走進來,擔心的望著母親。果然,嶽老夫人和昨天前天一樣,又說同樣的話:“良菊,父母親對不起你,但是你侄女兒要有好去處,你兄長們不會忘記你。要是我不在了,尋個老實人嫁了吧。”

  “母親,還有繁京呢,你得見見她,才能走。”嶽良菊沒有苦勸,只是固執的提醒,還有一個責任在肩頭。

  三房的嶽望京也沒有定親,並且三奶奶楊氏天天后悔,沒有讓嶽望京討冰碴子大人的喜歡。但是,望京有父有母,她還在家裡。

  “繁京,跟著王家的媳婦走,還不知結果啊。”

  嶽老夫人定住的眼睛這才會轉了,有氣無力地道:“是啊。”但有些生氣出來。

  片刻,她罵出來:“王家,豈有此理。”

  嶽良菊放下心,還能罵,就好。

  雲州邊城,是僅次於西陲省城大小的城池。還沒有到城門,就看到行人駱驛不絕。

  嶽繁京一行人在這裡住上一天,采買了一些東西,起個大早,嶽行前送到官道。

  嶽行前叮嚀再叮嚀:“小古,你要是欺負我家的姑娘,你就是能上天入地,我也把你揪出來。”

  王小古挺直胸膛:“三叔,你看我是那種人嗎?”

  嶽行前讓他上路吧,王小古轉回頭反交待他:“三叔,回家去就準備吧。嫁妝不必送京來,只怕我和繁京要在京裡成親,嫁衣卻要送來。明年春闈一放榜,就可以來了。等到殿試放榜再送來,我等的焦急。”

  嶽行前讓他逗笑,用馬鞭子捅捅他:“你小子,先安心應試。人都陪著你了,成親著什麽急。”

  “我當然著急,我能不著急嗎?”王小古嘀咕著,帶著車隊上路。

  這個中午打尖,祁氏一下車,先把春枝叫到面前:“三老爺回去了,你和我要事事小心。”

  春枝還以為說她全家跟來的話,忙道:“我很會乾活。”

  “不止會乾活,還有,要能受氣,能聽話。不管王家的人說什麽,丟個耳朵給他們,別往心裡去,也別告訴姑娘。”祁氏面色沉沉。

  春枝大睜著兩眼:“為什麽啊?咱們不是一家人嗎?”

  祁氏歎氣:“你呀,第一份工就在嶽家。記住聽我的沒錯。”春枝懵懂的走開,幫忙燒火做飯。

  嶽繁京跟在王奶奶身邊,和她走動走動,眼睛其實也留意王家的下人。

  她知道王奶奶帶出來的人,夏氏也好,夏氏的兒子媳婦也好,管做飯的也好,清一色是王奶奶眼前的奉承精。

  奉承精,可不見得就按王奶奶說的做,但一定會做自以為巴結的事情。

  午飯,王奶奶帶著嶽繁京吃,嶽繁京就沒看出什麽。直到飯後回到自己車上休息,見到春枝氣鼓鼓,祁氏倒還如常。

  下午,嶽繁京說淨手,春枝跟著,在樹後盤問。春枝氣鼓鼓:“夏媽媽讓祁媽媽做粗活累活,我要做,夏媽媽卻使喚我別處去。我說祁媽媽在家從不做粗重活,就是春枝我也不做。夏媽媽說在這裡就要聽她的。”

  春枝嘟囔:“還是在家好,老太太給姑娘的自有粗使的人。”

  嶽繁京默然,如果王小古對她不好,或者王奶奶對她不好,她抽身就回家。而現在是夏氏不好,她說出來就成小題大做,不說出來卻要奶娘忍著。

  淡淡的說聲回車,就對祁氏道:“等進到京裡,咱們自己租個院子住,錢足夠不是嗎?”

  “你哪知道京裡物價?再說一個姑娘家,自己住著,只怕招來不三不四的人。不是圖跟著王家省房錢飯錢,是安全第一。”

  祁氏還是周到的考慮著。

  冰碴子大人讓嶽繁京背的衙門街道和人名,浮上嶽繁京心頭。她道:“不怕,都說京裡治安好。”

  祁氏以為是嶽老夫人的話,但還是不答應:“在家裡我勸你不要出來,你非出來不可。既然出來了,就應該由王家承擔。”

  有些疑心,問坐在背後的春枝:“你說了什麽不成?”

  春枝雙手連擺:“我沒有,我有什麽可說的。”

  祁氏沒再追問,抖開帶的被褥,打發嶽繁京睡下來。她和春枝歪坐在車頭和車尾,貼著車廂打盹。

  嶽繁京上路以前沒有想到的種種,開始露出冰山一角。她覺得心事重重,但在馬車的顛簸中很快入夢。

  她夢到一張看著熟悉卻怎麽也認不清的面容,時隱時現在雲霧中。忽然,跳出大老虎,張開血盆大口,把她硬生生驚醒。

  心有余悸的抹著冷汗,嶽繁京在上路的幾天后,知道自己是莽撞的。可路已走,家已離。算算銀錢足夠,耳邊盤旋祖母十數年的執念,她還是決定往前,繼續進京。

  在她心裡,王小古,依然是可以相信的。

  二月的京城,剛剛甩下冬天的厚襖,春裳露出爭奇鬥豔的苗頭。太子妃酈氏接到太子的信,看完沉吟不語。

  太子納妾,太子妃倒沒放心上。酈明先沒有成親先定下妾,央求太子妃告訴家裡,再告訴他的嶽家,太子妃倒不知道怎麽開口。

  那親家府上,也是江南大家。

   昨天對不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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