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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權臣:此生豈服輸》第79章 ,毀親
  第79章 ,毀親

  這位貴夫人的容貌不算最美,但生得娟秀,整個人透著柔和力量。王奶奶見到她,不知不覺的拜下來,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來以前,豐奶奶對她說過,永清侯夫人要見她,嚇得王奶奶裝病也不敢,趕緊的出門。

  永清侯夫人要對她說什麽,王奶奶昨天就猜到,昨天獨自關在房裡,一個人翻來覆去的念叨:“夫人,這不行,我家帶出繁京來,就要對她有個交待。不行不行,我兒子配不上你侄女兒。”

  一開始念的時候,渾身軟綿綿。念到最後,自己滿臉是淚。在堅持上,也算很苦。

  但積蓄再多的堅持,見到永清侯夫人以後,王奶奶嗓子讓人掐住一樣,不敢出聲。

  豐奶奶介紹:“這就是王小古的親娘,是個舉人奶奶。”

  永清侯夫人溫和地笑:“那還不請起來,趕緊看個座兒。”

  王奶奶總算有兩個字,打算說“不敢”。耳邊傳來丫頭婆子們的齊聲:“是。”

  好似沙場戰前的戰鼓,怦然震動著王奶奶的心。她嚇得一哆嗦,又沒了話,任由兩個丫頭扶起她,半推半按在一張椅子上。

  低著頭,雙手雙腳不知道往哪裡放才好,王奶奶縮著身子。

  永清侯夫人看在眼裡,打心裡歎口氣。素娟這事兒辦的,也不怕她姑母生氣不和娘家走動。

  那是兩天前,謝素娟獨自蹦蹦跳跳進來。

  “母親母親,我給表姐說親事。”

  永清侯夫人撲哧樂了:“你是個大姑娘,怎麽能給表姐說親事?”

  謝素娟扮個鬼臉:“我又不當媒人,我只是幫表姐相看人,再就對姑母說,我給表姐說親事。”

  “姑母怎麽說?”永清侯夫人笑問。

  “姑母聽過很開心,”

  永清侯夫人暗笑,應該是覺得可笑吧。

  “姑母說,這親事如果母親也看過,她就答應。”謝素娟說過,整個人貼到永清夫人懷裡,揉她推她:“去看去看,先看那個小子,他在官學裡念書。西陲省幽塞小城裡的,不過生得很神氣。”

  永清侯夫人嚷著熱,趕緊離開。讓女兒纏不過,帶著她到官學裡,把王小古相了相,又問誰是他的先生,豐先生到以後,說的自然是,為人上進,並且家裡沒有親事。

  另外添上一句:“在整個雲州邊城都招人喜歡,他上京以後,還有姑娘尋死覓活的跟著。”

  永清侯夫人不以為然,在她的眼光裡,王小古是個威武的小子,但數英俊嘛,肯定不行。數家世也不行。如果功名上運道不高,永清侯夫人看不出王小古哪裡好。

  謝素娟已經和伍婉芬親自考究過王小古的功課,謝素娟要證明自己眼光好,伍婉芬相不中進京後,家裡為她相看的斯文公子。

  北疆邊城長大的姑娘,看著彪悍男子過日子,看京裡的繡花玉草們,個個不順眼。

  王小古,卻順眼。

  兩個在王小古眼裡的“女瘋子”一合計,都是乾脆性子的搗蛋包,這親事就這麽定了。

  免得,他讓別人定下。

  逼著永清侯夫人相看過本人,又逼著永清侯夫人去和伍都督夫人說。姑嫂見面,伍都督夫人還是當姑娘們玩耍,半帶認真半取笑地道:
  “既然素娟有心,嫂嫂請去見見他的家人。聽說他的娘在京裡。”

  永清侯夫人就來了。

  見到小姑子的未來親家進來以後,一個正臉也不容易看到,盡看到她哆嗦去了。

  這樣的人家,哪能成親家?
  永清侯夫人本想和王奶奶寒暄幾句,現在也不想廢話。直接徐徐地道:“你可知道你兒子的福氣,”

  下一句是我的侄女兒加之青眼,再下一句是,不過小孩子呢,並不能當自己的家。接下來就可以把這親事推一推,回去教訓下姑娘們,讓她們不要亂來。

  卻沒有想到,第二句沒有出來,王奶奶往前一仆,又跪下來了,一面哆嗦一面緊張的發出尖聲:“這是我兒子的福氣,請夫人放心,我兒子是個很好的人。”

  永清侯夫人聽得直皺眉,王奶奶直接癱地上。

  她茫然四顧著地面,以她現在的姿勢,看到的也只有地面。稍高些,永清侯府眾人的裙邊,她又不敢看。

  腦海裡爆炸般轟轟響,反覆的問自己,我說了什麽,我到底說的是什麽.
  永清侯夫人氣怔住,哪有這麽不要臉的?難道伍婉芬相中王小古,是王家有意設局。

  臉色不由得一沉,豐奶奶看在眼裡,多少能揣摩出永清侯夫人的心意。

  上前幾步,笑道:“說起來也是緣分,伍姑娘在將軍任上應該見過無數的才俊,偏偏,在京裡相中王小古。王家在西陲,伍家在北疆,離的可遠著呢。”

  永清侯夫人讓提醒,是啊,她盤問過女兒的丫頭奶娘,官學裡見到王小古以前,從沒有見過面。

  永清侯夫人依然不能就此作主,而且她這回來,本就還是相看,不是作主來的。

  王奶奶的慫模樣,沒法正常談話。永清侯夫人站起來,也不讓王奶奶起身,由豐奶奶送著出去。

  豐奶奶送她上車的時候,笑著又道:“我聽說是二位姑娘青眼有加,說起來,小古真個不差,二位姑娘好眼光啊。”

  永清侯夫人啞口無言,是啊,這事情由她女兒辦出來,認真來說,怪不到別人。

  含糊地道:“親事不是小事,等我回去闔家商議。”

  豐奶奶目送她的車離開,含笑著回來,見到王奶奶還倒在地上不敢起來。伸手拉起王奶奶,豐奶奶打趣道:“弟妹,那是你以後的親戚,是你以後親家的娘家嫂嫂,怎麽,你打算以後逢年過節的見到,天天跪著說話。”

  王奶奶呻吟一聲:“我的娘啊,我見到她,就如見到天人,我,是什麽也不敢說,什麽也不敢拒絕。”

  然後就放聲大哭:“繁京可怎麽辦呐?”

  豐家敢攪和這事情,想的比糊塗王奶奶周到。豐奶奶不慌不忙:“又沒有定親事,人家還是大姑娘一個,送她好好的回家去,多送些錢,多賠些禮。”

  “嶽家不答應可怎麽辦?”

  “嶽家?不是一直想升官。曉以利害,以後官場上見,他們會明白的。”

  王奶奶哭上半天,豐奶奶請她洗過臉,拿自己的脂粉給她用,親自把她送回家。

  到家後,王奶奶就關在房裡,聲稱自己又病了。王小古晚上回來,王奶奶都說只是要睡,連兒子也不敢見。

  七月裡的白天,熱得還像六月。午後的大門響,祁氏伸頭看去,見還是豐奶奶。一團疑惑在祁氏心裡越來越濃。大熱的天氣,她怎麽總是往這裡來?
  “春枝,想法子聽聽奶奶們說話。”

  把春枝打發走,祁氏怕夏氏這個對王奶奶忠心的人看到,故意的找她去說話。

  恭維夏氏是王奶奶面前的第一人,以後要請她多多照顧自家的姑娘。夏氏太高興了,就坐著吹噓,因豐奶奶每次一來,就和王奶奶單獨說半天,夏氏索性不管房裡是否要茶要水。

  春枝還沒有回來,房裡叫人。夏氏耽誤會兒沒過去,王奶奶已是不耐煩,嗓音粗重起來:“還有人沒有!”

  夏氏的兒媳寶根媳婦對著夏氏抹脖子使眼色的對著房裡指,夏氏面色如土的過去,一會兒就出來,往廚房請嶽繁京:“姑娘快去吧,奶奶叫你呢。”

  夏氏怕嶽繁京去晚了,自己又挨罵,說的小心翼翼。

  嶽繁京去了,春枝這個時候回來,祁氏就不糾纏夏氏,把春枝帶到一旁:“說什麽呢?”

  春枝懵懂:“說小爺成親,說女家是大官,能讓小爺放的官好。”她傻乎乎地道:“可是,咱們家也不是大官啊?”

  祁氏頓時呆怔住,一咬牙,道:“不好!”推開春枝,對著王奶奶房裡就跑。

  跟疾風般的,裙角飄成一道直線,把春枝嚇的原地不敢動彈,忽然想到可能要出事,急急忙忙去找她的爹娘和祁氏的家人。

  祁氏一頭扎到王奶奶房裡,見到嶽繁京雙眸茫然,而一左一右的,坐著王奶奶和豐奶奶,正在說話。

  豐奶奶柔聲道:“王家不會虧待你,”

  王奶奶乾巴巴:“小古以後就有前程.”

  祁氏本能的覺得不是好話,厲聲道:“姑娘還小,有話和我說!”把腳步放重,騰騰騰的,殺神般擋住嶽繁京。嶽繁京撲到她的身上,哭道:“奶娘,小古要和別人成親。”

  哪怕打個天雷下來,祁氏也不過就這麽震驚。她氣的嘴歪眼斜,半邊身子都發麻。想也不想的,拿過豐奶奶的茶碗,對著王奶奶劈面擲去。

  罵道:“賤人!不知怎麽死的娼婦!把我姑娘哄騙來,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王奶奶這些天如驚弓之鳥,她想說不答應,但豐奶奶天天來解說。而在永清侯夫人面前說過的話,是她另一塊沉重的石頭。

  她還是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麽說出情願的話,但權衡下利弊,能得罪的只有嶽繁京。

  祁氏跳進來,王奶奶心虛,人驚惶惶的,本就搖擺不停。見到東西一閃,本能的一伏身子,還好,沒有砸倒,只是淋一身茶水。

  祁氏罵著還要打她,嶽繁京雖悲痛卻有理智,抱住祁氏:“奶娘,別動手。”

  夏氏從外面進來,給了祁氏一個巴掌:“想造反嗎?你才是賤人,娼婦!”

  嶽繁京放開祁氏,祁氏和夏氏扭打在一起,兩個人對著啐,再對著罵,很快,把院子裡的人都招來。

  有夏氏的兒子和兒媳,有廚房裡做飯的那兩個,這麽巧,嶽繁京的人都不在,春枝找他們也不在家裡。

  嶽繁京看看一張張忽然轉變的冷臉,好似有嘲笑,又好似有蔑視。她的心痛如灰時,心也就死了,也就認可這件事情。

  走過去,把祁氏拉開,夏氏還在罵時,讓嶽繁京狠狠一巴掌打上去,罵道:“你什麽東西,敢我的奶娘!”

  夏氏傻眼,手捂著臉:“姑娘,這.”

  “這什麽,站一邊兒去!有帳等下再算!”嶽繁京罵過她,把祁氏擋在身後,昂然問王奶奶:“伯母,青天在上,你說小古喜歡上別的姑娘,可是真的?”

  一向瞧不起她的豐奶奶鄙夷地笑:“嶽姑娘,聘則為妻奔則妾!你哪有資格指著青天說話!”

  嶽繁京倒吸冷氣:“好好.”氣的話太多,不知說哪一句。

  夏氏捂著臉這就明白了,扎著手就衝上來:“我家小爺不要你了,還充什麽姑娘媳婦子”

  嶽繁京又是一腳踹上去,夏氏踉蹌著往後退。夏氏的兒子媳婦也明白過來,一左一右對著嶽繁京跑過來,罵道:“你敢動手.”

  還沒有跑到,夏氏的兒子寶根讓一個人從後面抓住肩膀。祁氏的丈夫張大及時回來,見場面不對,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姑娘就是不對,把寶根的人拎起來,撲通一聲扔到院子裡。

  祁氏的兒子張耀祖,不好打女人,把寶根媳婦推開。

  嶽繁京看著這一切,再看看在院子裡罵的寶根,再看看冷眉怒目的豐奶奶,還有低下頭不敢看自己的王奶奶。

  她的低頭更代表這事情無可挽回。

  嶽繁京咬牙道:“好!讓小古出來對我說,我就信你們!”

  祁氏清醒有一半,臨行以前,嶽老夫人的話到腦海中。嶽老夫人說過,她不放心王家的媳婦,要為嶽繁京留條後路,不定親事的姑娘,說一聲回家去,依然可以待嫁閨中,有祖母和家裡人在,看哪個敢說取笑的話。

  祁氏心如刀絞,老太太真真是料事如神。她擦拭著淚珠,拉拉嶽繁京的衣袖:“姑娘,咱們走吧。你沒有定親事,也沒有父母命,咱們呀,還是個嬌姑娘。”

  豐奶奶聽到,她的神情愈發的嘲諷。

  這嘲諷又一回激怒嶽繁京,而王奶奶啜泣的話也是又一回。

  “繁京,我讓人這就送你出家,小古,他是不用再見你的。”

  嶽繁京迷惑了,她不知道王奶奶說的是真是假。

  王小古自從知己多以後,三天兩頭的在外面過夜。今早出門時,雖昨夜說過,但又特地和嶽繁京打招呼,說他要有三兩天的不回來,讓嶽繁京和他的娘在家裡好好的。

  不管怎麽回想,也不像負心人。何況還有每晚總想糾纏,雖沒有得逞,但樂此不疲。

  如果這個模樣是假裝出來的,嶽繁京可以認為天下再沒有真情的人。

  但是,長輩當家,嶽繁京還是知道的。她縱然強著留下來,這裡沒有家裡人撐腰,一個姑娘家只怕討不到好。豐奶奶難看的臉色,更添嶽繁京人在客邊的煩憂。

  還有一些,未知的害怕。

  心已冷,神已灰,祁氏又頻頻的勸著回家。嶽繁京大聲道:“我走!當初你們接我的時候,說的百般好。如今變了卦,我祝你們回鄉去,還能面對全城的人。”

  扯上祁氏,對張大父子眼神示意,對著外面走去。剛到台階下面,張大橫著眉頭,寶根嚇得退開,院門又響,春枝帶著她的一家人回來。

  “姑娘怎麽了?”

  春枝讓嶽繁京的淚痕嚇住,一迭連聲的問。又看到祁氏面上的巴掌印,更魂飛魄散。

  嶽繁京忍著的眼淚,行行串串落下來:“春枝,小古有了別人,不要我了。”

  “啊!”

  春枝面色的血色迅速退去,然後就暴怒,好似一頭讓招惹的小獅子,咆哮道:“走,咱們走!就知道這一家人不是好人,什麽東西!”

  嶽繁京說出來的話,春枝不用再推敲。而春枝連家人都帶來,隻為送姑娘平安到京,這幾天還在說哪天離開吧,不能總讓別人家裡養著。嶽繁京卻讓欺負,春枝也怒不可遏。

  王奶奶眼睜睜看著一行人走向後院,他們還有行李包裹,總要拿上。心頭痛上來,一頭栽到椅子上。

   錯字再改,麽麽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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