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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權臣:此生豈服輸》第75章 ,烏家
  第75章 ,烏家

  詩書之家,相與的也是詩書之家。酈明先的嶽家姓孟,僅次於酈家的聲望。

  酈明先是家中心愛的兒子,對方是家中心愛的姑娘。

  讀書人的規矩,有時候迂腐。太子妃對著信為難,沒成親就定妾,孟家說不好不答應。

  她可以用自己的名義為酈明先攬下這事,給孟家模糊不清的概念,以為是她賞下來。

  但太子定的妾,也是同一家。太子妃自言自語:“這別是個不正經人家吧?”

  幸好英王卻沒有,不過英王在京裡就有坐懷不亂的議論。

  丫頭帶著一個人進來,太子妃見到流露喜色:“烏先生請坐,幽塞有個嶽家,你知不知道?”

  烏先生皺眉:“我曾在雲州呆過,日子不長,隻得三個月。但是,幽塞嶽家的名聲已經知道。”

  他搖著頭。

  太子妃心裡格登一下,她賢惠過人,不怕太子納妾,就怕太子納進門的人不好。

  “都有什麽不好的名聲?”

  烏先生道:“家裡的姑娘是升官的墊腳石。”

  太子妃杏眼圓睜:“這話當真?”

  烏先生斬釘截鐵:“當真。”

  他退出去,太子妃讓人備下紙筆,給家裡修書一封。信裡責備酈明先在外嬉戲,不但管不好自己,還把太子也帶壞,請堂叔好好的責備他。至於給孟家的信,太子妃不寫。

  她不知道的是,烏先生走回到剛才當值的書房,就請假回家。他家離的不遠,平時步行。今天卻雇個小轎,催著快快回到家中。

  烏夫人接著他:“老爺今天回來的早?不是說太子殿下出京,您是老差役,應該早去晚歸。”

  烏先生不理她,往廳堂上正中椅子上一坐:“叫二老爺來見我。”烏夫人見他神情不好,打發丫頭到隔壁去找,自己捏著小心回到內室,告訴一兒一女:“父親在外面受氣回來的,你們別惹他。”

  她的兒子笑嘻嘻:“我知道,是二叔又風流去了。”

  烏夫人揚手要打他:“再亂說,我先打你。”但心裡以兒子的話為然,聽到烏二老爺過來的腳步聲,烏夫人跑到屏風後面偷聽。

  “大哥,您叫我?”烏二老爺的嗓音帶著飄揚,悅耳也動聽,和烏先生的沉穩好似一父一子。

  而烏家已沒有老太爺,烏二老爺也確實由烏先生管教。

  烏先生一開口,就怒氣勃發:“看看你的衣裳?男人哪有穿成這種德性!”

  烏夫人伸出頭看,見烏二老爺穿一件銀行的春裳,看著倜儻,也看著輕浮。

  烏夫人先輕輕搖頭。

  烏二老爺堆笑:“今天幾個知己喊我出城賞花,約好了,穿得輕俏。大哥不喜歡,我這就脫下來。”

  他以為這裡沒有別人,就開始解衣裳。烏夫人悄啐一口,再也不敢伸頭去看。

  烏先生還是不高興:“我平時說的話你總是不聽,如今禍事就要來了,全是你不檢點惹下的。”

  烏二老爺和烏夫人都吃一驚,烏二老爺知道長兄不愛開玩笑,他說有禍事,十有八九是真的。戰戰兢兢道:“大哥,我最近不在學裡就在家裡.”

  “哼,幽塞嶽家的人攀上太子殿下!”烏先生冷笑。

  烏二老爺失聲:“不不,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太子妃叫我進去,問我幽塞嶽家的名聲。”

  “那大哥您好好回答,”烏二老爺額頭上汗冒出來。

  烏先生冷淡:“我當然說嶽家不好,不過你最近小心吧,太子妃問出來,說不定嶽家的姑娘明天就進京。嶽家的人,也就來了。他們要是到了,怎麽也不會放過你!”

  烏二老爺頭低的接近地面:“是是。”

  “滾!”

  烏先生看不下去,斥責一聲。

  烏二老爺剛出去,烏夫人走出來,也是膽戰心驚:“老爺,這可怎麽好?二弟因為不檢點,丟了官沒處去,家裡打點,才在官學裡給他一份差使。如果嶽家的那姑娘進京.”

  烏先生微微一笑:“哪有這麽快就進京?我嚇他,你居然也信了。”重新又有生氣:“當年別人檢舉他巡查邊城卻行為放蕩,我特地求個差使,在雲州住上數月。嶽家的那姑娘,生生讓他給害了。官學的豐先生兩年前從雲州回來,說嶽家的四姑娘還沒有成親。如今嶽家又在太子府上露頭角,我不借機嚇嚇他,萬一嶽家真的進京,一定找他算帳。”

  “老爺,我擔心的就是嶽家真的進京,你又說沒有那麽快?”烏夫人面色蒼白:“自從老太爺去世,家中一年不如一年。老爺你沒到太子府上時,老太爺的故舊們冷淡良多。老二幫不忙,還盡添亂。嶽家如果進京,那生生的是個死對頭。”

  烏先生擰眉頭:“我在太子妃面前盡力的說嶽家不好,但只怕不管用。給我拿些銀子來,我得問明白太子妃是怎麽知道嶽家的。”

  烏夫人往裡走,烏先生又叫住她:“多拿些,太子妃身邊的丫頭,給少了看不上。”

  拿上銀子烏先生回到太子書房,準備辦會兒差,就往二門外面轉悠,遇到太子妃的丫頭出來,就上前賄賂。卻見到幾個小廝飛快跑來,就知道有緊急公文。

  稍後,書房裡氣氛沸騰。

  “太子殿下要在幽塞動兵馬,老烏,你怎麽看?”烏先生旁邊的人湊過來討論。

  烏先生隨便的回答,心裡甸甸的往下沉。十幾年前他的二弟得到一個好差使,邊城巡視很是威風。結果人還沒有回京,就有當地禦史密信到京,告烏二行為不檢收受賄賂等等罪名。

  烏先生上下打點著,烏二回家卻帶著新納侍妾,把烏先生氣苦不算,烏二對嶽家四姑娘念念不忘,求哥哥幫忙,讓嶽家送嶽四姑娘良菊進京。

  烏先生把嶽良菊大罵一通,說她不知哪路的賤人。後來他僥幸也能出京,在雲州把嶽家一打聽,一盆涼水潑全身。

  嶽家因老爺子官敗而籌劃還京,實實在在的是個當官的人家。

  烏先生回京後,逼著烏二不再幻想。他的原話:“禦史還揪著你不放,而這樣人家的姑娘,怎麽肯給你當妾!”

  逼良為妾,都是個罪名。何況嶽家不是一般老百姓,打起官司來一定門路清楚。

  此後,烏二還是丟官消災。但嶽家卻像一根刺,扎在烏先生肉裡。

  嶽家要是個無賴潑皮,隻佔便宜不吃虧,一定全家跑到烏家來鬧。但嶽家托人往京裡一打聽,烏二是個騙子,自然不來。

  饒是嶽家沒來,烏先生理虧,聽到嶽字就聯想到幽塞。

  他本以為太子殿下在幽塞是個過客,那麽太子妃勸諫後,嶽家自然退去。

  而殿下要在幽塞動兵馬,那麽嶽家的機會就良多。耳邊同僚們談論紛紛,烏先生一個字沒聽進去,心裡亂紛紛。

  哪怕路上的行程時有不快,其實沒人敢為難嶽繁京,不過就是祁氏目中無人時,結交下的“怨仇”,讓嶽繁京不快罷了。

  但京門在即時,所有人快活了,嶽繁京也快活。

  從幽塞到京城,好比是鄉下人頭回進城。幾天前起,王奶奶就不肯放下車簾,而是對著左右風景瞻仰。幸好是春天,否則北風不愁吹病幾個。

  王奶奶應該愈發自高自大,吹噓下帶著兒媳進京。但京城的風土人情,以及衣裳首飾,甚至野店的一盅茶,都帶著京風京韻,壓得王奶奶不能大喘氣。

  她不敢吹噓,生怕經過的人聽到笑話。

  京門出現在眼簾中,王奶奶帶著包括王小古嶽繁京在內的大家仰望,目不轉睛,不錯眼睛,屏氣凝神。住下客棧,又把客房裡的東西看看,每個都有讚溢之詞。

  到了地方,王小古也很高興。晚飯後,把春枝拉到一旁,掏幾百錢給她:“出門問問棗樹街,不遠,有個點心店鋪,京裡出名,買新鮮出爐的點心給繁京。記住,新鮮出爐。”

  春枝喜歡有活計,興衝衝去了。

  王小古笑嘻嘻的對著嶽繁京客房走來,推開房門,先問聲好:“祁媽媽。”

  祁氏笑的如滿月銀輝:“小爺來了,請坐請坐。”桌子上有茶,倒一碗給王小古。

  房裡有榻,王小古不客氣的和嶽繁京對坐。趁著祁氏低頭做針指,對嶽繁京擠擠眼睛。

  窗戶半開,春風吹來京中味道。在外鄉人的眼裡,也許是繁華,也許是悠閑,也許是無法比擬後的自慚形穢。嶽繁京的心隨春風而動,又看到王小古眼中的春天。

  面頰紅暈著,嶽繁京對祁氏瞄瞄。祁氏繼續做針指,心無旁騖模樣。

  有情人總是心意相通,王小古的煩惱又和嶽繁京的應該一樣。他再次擠擠眼,清清嗓子:“祁媽媽,明天拜豐家,我娘請你去,說說繁京明天穿什麽出門。”

  怕祁氏不去,再添句:“這是大事,咱們頭回在京裡拜客,收拾的不好要丟人。”

  祁氏動也不動,對著外面喊:“春枝。”

  王小古胸有成竹:“我剛才過來,見到夏媽媽使喚春枝出門。”

  祁氏不慌不忙扎上一針,再喊:“春枝她娘。”

  “來了來了,我來了。”春枝的娘一溜小跑進來:“喲,小爺在?小爺好,姑娘好,媽媽好,喊我做什麽。”

  祁氏笑道:“剛才我拿給你看的包袱,送去給奶奶看。姑娘明天穿的衣裳,和戴的首飾,還是在家裡的時候,老太太面前做出來,老太太給打的首飾。讓奶奶別嫌棄不好。”

  說完,眼神正大光明的在王小古和嶽繁京之間的距離望望,王小古和嶽繁京中間,本就隔著個小炕桌。現在再分開些,局促些,否則覺得對不起祁氏這一記眼光。

  祁氏滿意的笑一笑,繼續低頭做針指,春枝的娘早就出去。

  王小古啞口無言,這一路上,祁氏在被夏氏使喚的苦時,也沒有忘記盯緊嶽繁京,不讓兩個人在樹後、車後、草叢後,有可能私會。

  倘若還在幽塞,王小古還能約嶽繁京單獨出個門,逛個街。這回上路,兩個人說句悄悄話,比做賊還難。

  哪怕事先打發走春枝,也沒能擋住祁媽媽的凌厲視線。

  王小古搔頭,想不出一點招數,就冒險偷渡。

  他的手指在炕桌子下面,對著嶽繁京伸去。哪怕勾勾手指呢,也覺得解饞。

  嶽繁京忍住笑,也把手指在炕桌下面伸著。

  眼看就要碰上,“嗯哼!”祁氏咳嗽著,放下針指,端起茶壺若無其事的走來:“姑娘的茶冷了,我給換換。”

  王小古、嶽繁京收回手指,沒事人一樣的乾笑著。

  片刻後,祁氏又過來:“小爺的茶冷了,我給換換。”

  王小古、嶽繁京沒事人一樣的乾笑著。

  又是片刻,祁氏笑眯眯:“惜福養身的才能當大官,這是老太太照常說給家裡老爺們聽的。小爺,天晚了。”

  王小古戀戀不舍,嘴裡答應著:“好好,我就走。”但一點兒親近沒有撈著,榻上好似打了漿子,粘得他不能動身子。

  祁氏再一個眼風打來,比任何寶刀都管用,王小古和漿子分開,勉勉強強的能站起。

  一步三回頭的走到門旁,回頭看時,嶽繁京也幽怨,王小古出去的時候垂頭喪氣。

  祁氏把他送出去,無聲無息的松口氣。她可是牢記嶽老夫人的話,看好姑娘,沒有成親,就不能給佔便宜。

  讓春枝的娘送水,打發嶽繁京洗漱睡下。祁氏來到廚房,恰好夏氏不在,王家別的人資格不老,不敢刁難祁氏。縱然刁難,祁氏也壓得住。祁氏把春枝的娘叫出來,小聲誇獎:“就是這樣,我一叫你,你就去。咱們呐,得把姑娘看住了。”

  春枝娘點頭不停:“那是那是,祁媽媽您說怎樣,我就怎樣。”

  春枝的娘總是難為情,自從春枝在嶽家幫工,家裡再沒有青黃不接,但以前青黃不接的難,刻在心裡丟不開。按嶽三老爺的說法,送到京裡再回幽塞,嶽家另有賞錢,又把青黃不接的日子過去,春枝的爹娘是感激的。

  他們雖不認字,卻並不糊塗到昏的地步。表面上奉承王奶奶,其實卻知道祁氏才是繁京姑娘當家人。

  祁氏讓春枝娘幫著看住嶽繁京,春枝的娘無有不從。

  兩個人正說著話,春枝一陣風般的跑進來:“渴,累到我了。”

  春枝的娘皺眉:“你去了哪裡?祁媽媽找你找不到,我也找不到。”

  “王小爺讓我給姑娘買點心,他說棗樹街不遠,有點心。我問人,走了六條街。王小爺說新鮮點心,那鋪子排隊的人擠不通,我能買到是運道高。”

  把個點心紙包晃晃。

  祁氏撇嘴:“我就知道是他,虧他好意思往夏媽媽身上推。”收了點心,讓春枝洗洗來陪夜。

  如果是從容的人,會休息一天,隔一天再去豐家拜客不遲。已經到京裡,豐家也跑不了。

  但事關王小古的功名,還有住客棧是費錢的。豐家說安排住處,學裡留著座位。王奶奶等不及,第二天一早用過早飯,帶著兒子、嶽繁京,帶著土特產,按信上寫的地址找到豐家。

  豐先生在學裡,豐奶奶出來迎接。以前在雲州,和王奶奶見過兩面。沒矛盾,也不親熱。

  但是今天相見,豐奶奶熱烈異常。嶽繁京看著奇怪,豐先生在雲州時,確實因王老爺走動勤快而和王家好,他誇過王小古,也誇過別人。一時惻隱讓王小古進京,那還是王家求著他。

  這神情,好似王家進京,對豐家來說是喜事,不由得嶽繁京油然推敲。

  正想著,王奶奶喚她:“繁京,來見過豐奶奶。”王奶奶揚眉吐氣:“這是繁京,她和小古定親了,我路上少人手,她跟著來侍候。嶽家的大姑娘,還記不記得?”

  王奶奶得意極了。

   錯字再改,麽麽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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