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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怡》第5章 桃符迎新
  第5章 桃符迎新
  已經是臘月的天氣了,轉眼間一年又即將走到終點。

  富察太太是當家主母,家裡的大小事都得料理。特別是這每到年下事多出了好幾倍。趕著要采買的年貨,地裡的租子,城中的幾處鋪子的收益,祭祀祖先需要的器物,正月的年酒,來往親友的節禮。今年又比往年多出一事來,就是二月裡慧君的婚期。這嫁妝一事自然也要去打點,還要豐厚。再怎麽,兆佳氏也是這京中的大戶人家,瑪爾還如今還是兵部尚書呢。

  或許是一年年的老了,富察太太也漸漸的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以前的精明能乾卻顯得有些吃力了。雖然家裡還有幾房側室但他們向來不當家的也難去問他們,又沒個兒媳婦可以在身邊協助一二。因此身邊只剩了兩個未出嫁的女兒。一個慧君到底是女兒家,沒經辦過什麽大事,到底也沒什麽主意。再者嫁妝一事也實在不好讓她出來打理。還有一個幼君,雖然也是體貼可人的丫頭,可身子到底弱了幾分,又怕冷,冬天裡連房門也不大出。因此隻好將一侄媳西林覺羅氏請來幫忙料理。

  偏宮中布貴人抱恙,隔三差五的要去打點一二。瑪爾漢是家中的頂梁柱,可對於家裡的是向來不怎麽搭理,裡面的任由富察太太調停,外面租子的事隻交給管家,也不過問。瑪爾漢如今年邁,也得管著兵部調停的大攤子。這幾年裡天災人禍的,他是老臣了,頭上又頂個兵部尚書的銜,賑災的事也要參與,康熙又經常詢問他,朝中的那些瑣事已經都讓他頭疼,回到家裡隻想能夠放下一切。

  這日從朝中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了。瑪爾漢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了烏蘇氏的房中。每天不管多累,只要能看看他那唯一的幼子就已經很滿足。那可是他所有的希望啊。

  烏蘇氏正在燈下和丫頭打點針線,見瑪爾漢來了朝他擺著手低聲說道:“關柱他已經睡了。”

  瑪爾漢聽說便徑直來到裡間,只見小關柱正躺在床上合目安睡,一臉的安詳。瑪爾漢彎下腰來,伸出布滿老繭的手溫柔的撫摸著他那張小臉,臉上浮出滿意的笑容,在燈下顯得更加慈愛。此時他只是一個疼惜兒子的老父親,別的什麽都不用想。

  瑪爾漢動作輕柔害怕將兒子吵醒,看了一會子才依依不舍的出去。他正要和烏蘇氏說幾句話,富察太太卻派了丫頭來請瑪爾漢到那邊去說是有事情要商量。

  瑪爾漢隻得去了。

  富察太太房裡燈火通明,廊上立著幾個來往傳話的仆婦。見瑪爾漢過來了紛紛行禮。瑪爾漢也皆都不理會徑直走到房裡。屋裡除了富察太太還有坐在下面官帽椅上的幼君。幼君見著了父親忙起身來。

  瑪爾漢在上首坐下了。

  富察太太道:“老爺一定是才到家吧。這朝服也還沒脫。”

  瑪爾漢才感覺到一身的疲憊。幼君上前與瑪爾漢行禮問安。

  瑪爾漢也沒抬眼,隻略問了富察太太一句:“這幾日家中可好?有什麽事沒?”

  富察太太笑道:“這年下的,哪裡會沒事。”看了看幼君又說:“還有六丫頭的事,沒一樣省心的。老爺又從來不操心這些。難道我每天在家都是脫空麽。”

  瑪爾漢有些不悅:“聽你這麽說我倒成了甩手掌櫃了。家裡這些芝麻事,你一個娘們兒不管,難道還要我一個兵部尚書來管?”

  富察太太見了不免添了氣,冷哼道:“何苦來了,老爺這話真沒意思。這女兒的大事,你當阿瑪的不該問一句麽?”

  瑪爾漢心中早已經煩悶,朝中的那些事還沒弄清,又聽了這些絮叨,正要起身離去,幼君卻開口了:“阿瑪、額娘。坐下來好好的說吧,都是些家常小事難道還說不到一起麽。”又勸著富察太太:“額娘,你就多體諒一下阿瑪吧,阿瑪回來這麽晚定又是公事絆住了,不免有些煩惱。”又對瑪爾漢說:“阿瑪,額娘要操持這麽大的一個家也不容易。家裡的這些事雖然比不得朝中那些事關百姓,可也夠讓人頭疼的了,哪天沒個幾十件呢。”

  瑪爾漢聽見了幼君的這幾句,又按捺住了性子。他如今是七十幾的人了,操勞了大半輩子。這些年來將人生百味也都嘗了個遍,好不容易掙了這麽一份家業,還有這頭上的頂戴。雖然養了好幾個女兒,可唯獨這最年幼的像自己。瑪爾漢看了看幼君,說了句:“老七是個體貼人的。”

  富察太太對於剛才的莫名火有些自悔,因此也趁此安撫丈夫:“原是我多嘴了。對了,老爺一定還餓著肚子,快傳了飯來吧。”

  瑪爾漢已經站起身子了,說道:“我已經用過了。忙了一天,也累了。回房休息去。六丫頭的事你斟酌著辦吧。拿不定主意的再來問我。”說完又看了看幼君,便道:“七丫頭不是喜歡臨字麽。正好皇上賞了兩盒,你與我到書房來拿。”

  幼君聽說隻好隨阿瑪而去。

  瑪爾漢的書房設在後面一排寂靜的院落內。丫鬟們在前面打著燈籠引路,幼君跟著父親到了書房。

  瑪爾漢親自將那盒墨拿了出來,幼君笑說:“謝阿瑪賞賜。”

  瑪爾漢道:“我已經暮年之人,養了你們姐妹幾個,也都沒什麽大的成就。罷了,養女兒不過都是如此麽。我見你是個伶俐的,又有些才情,將來或許你會在那些姐姐之上。”

  幼君道:“我以為在阿瑪心中只有弟弟。”

  瑪爾漢笑道:“真是個傻妞妞。看見你,我到底有些想你的額娘了,你很像她。”

  幼君聽了這句心中微微有些惆悵。又見瑪爾漢沒別的吩咐,便就告辭。

  回到房的時候時候已經不早。寶娟和巧彤早帶著丫鬟熏了被褥,屋裡徜徉著暖意。不管外面怎麽冷,這間屋子卻是溫暖的,就像母親的懷抱。想到母親兩個字,幼君隻覺得心口微微的泛疼。她狠心拋棄了自己的母親,那辛苦了一輩子又被父親拋棄的母親,生活是那麽的不易。剛才聽阿瑪突然提起額娘來,一個早逝的女人。幼君心想這古代男人的情感到底是怎樣的,原配的夫人,續弦的富察太太,還有阿瑪口中的生母。阿瑪到底心疼過誰。

  幼君看著銅鏡裡自己模糊的身影,她又想起了剛才阿瑪的話,自己像母親,到底眉眼之間哪裡像。這樣的夜多少是讓人有些惆悵的,幼君愁眉不展。等到躺回床上的時候,她突然記起有個人給她說過一句“青春年華,哪來那麽多的感傷。”只是她已經記不起是誰說過的。

  很快就到除夕這一日了,瑪爾漢終於能夠在家。早起的和各房的子孫一起到祠堂裡祭拜了祖先,向祖先禱告了這一年的忙碌。

  整個尚書府裡外已經煥然一新,新漆的朱紅色大門,換了對牌,各房廊下已經挑了各式的新燈。或紙或絹,或羊角,或玻璃。富察太太的正房裡早已經換上了嶄新的大紅猩猩氈,供著菩薩。那隻四足的青銅大獸形香爐裡正焚著上等的烏木沉香。

  慧君和幼君早早的就換上了簇新的衣裙圍繞在富察太太的身旁。還有那個一刻也不能停歇的寶貝關柱此刻卻正在院子裡和諳達玩著騎大馬的遊戲。

  慧君早早就許了人家,幼君知道這是慧君在家中過的最後一個除夕了,因此心中很是不舍。二十一世紀的已經她是孤獨慣了,不過這裡卻多出這麽多的姐姐來。幼君是滿心喜歡的,可等正月完後慧君就得出嫁,那麽以後府裡只剩下幼君孤單一個了。不過慧君似乎並沒有這些惆悵,她早就想走出這座府了。因此和大家任意的說笑,看不出什麽情緒。

  年夜飯後,家裡戲台上唱著些熱鬧戲文,年年都如此。到底有些厭了。

  幼君跟著慧君來到她的閨房裡。慧君喜歡熱鬧的顏色,大紅大綠大紫,熱情奔放。幼君望著那掛懸著的大紅軟緞的團花簾子說道:“六姐,等你出嫁了我要送你禮物。”

  慧君笑道:“自從你上次和我說了以後我就一直在再猜,你可真神秘。”

  幼君抿嘴笑道:“現在還是個秘密。再說我還沒弄完了。不過我聽見阿瑪誇獎過你那未來夫婿幾句,說他怎麽怎麽好呢。”

  慧君通紅了臉,看著幼君說:“我也沒見過他幾面。好也罷,不好也罷,命數如此。正月初的時候太太要進宮去赴宴。往年都是我跟著去的,這次太太卻帶你去。倒也好,那個場面雖大,到底也沒什麽趣味。就是一大群達官顯貴的命婦陪著些**嬪妃在那裡吃飯看戲和家中也沒什麽兩樣。連一出完整的戲文還聽不全了

  幼君道:“那些宮闈裡的娘娘公主們或許正羨慕。我們這些平常百姓之家吧。可以父母兄弟姐妹一處共敘天倫。”

  慧君淡淡一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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