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皇……皇上，您……息……怒！”見到夜雲祁看完信之後，變得如此爆怒，站在身旁的太監吞了吞口水，給自己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這才跑出來勸慰道。

  “小李子。”夜雲祁嘴角勾起抹笑，卻笑的令人背脊發涼。

  “奴才在。”站在旁邊的太監連忙下跪應道。

  “去請左將，朕有事與他商量。”吩咐完畢，夜雲祁轉身離去，卻在到達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續道：“叫他到禦書房。”

  “是。”小李子連忙答道。

  在皇宮裡，右冷月一直顯得可有可無，后宮的一切事物表面上是她在管理，可實質上卻是左文在管理。

  左文不似她父親，對於利益，她看的很淡。而她，也是真心愛著夜雲祁的。所以，對於右冷月這個無法得到皇帝青睞的皇后，她只有歎息。

  所以，右冷月的失蹤，根本就不會引起一丁點，甚至是灰塵粒那麽大小的恐慌情緒。所有后宮的一切，都在左文的管理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右冷月的離去，除了幫右冷月送信的那個宮女與夜雲祁之外，現在又多了一個斷魂知道外，皇宮裡居然沒人發現他們的國母已經不見了。

  而搜索右冷月與水憐的事情，也在秘密進行中。

  時間緊迫，夜雲祁給的時間有限，左原帶領著一隊人秘密進行搜索，卻個個緊張無措。

  因為，他們真的不知道從何搜起。

  右冷月的長相很神秘，因為沒人知道。而夜雲祁自然不可能去問右丞相的，那不就等於把右冷月離去的事情鬥了出去？

  所以，他才不會那麽傻。

  自於那個送信的宮女，她平平凡凡，就算只是讓她說出右冷月的長像，她也形象的不對勁。更不用說要她去畫右冷月的畫像了。

  至於水憐，學到了斷魂那出神入化的易容術，出入更加容易的很。除了她是一個病號外，再也查不出一點線索了。

  而她的病特殊，根本就無藥可醫，自然也不會去醫館。除了打尖住宿可以查出一丁點什麽外，他們真的束手無策了。

  時間一天一天過，可線索卻不曾有過，越來越煩燥的心情更是讓人抓狂。想到要面對夜雲祁的怒火，他們就個個苦著個臉，仿佛天塌下來了一樣。

  所以，除了查了再查之外，就只能那樣拖著了。他們只希望，皇帝忘了交代過他們這樣一件事。

  經過商量，也考慮到水憐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長途撥涉，所以她們一致決定，找個偏遠的山區，安靜的度過余生，也就滿足了。

  至於右冷月，可以陪著水憐到最後一刻，然後再決定接下來該怎麽走。

  水憐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本不想在京師買馬車的兩人，也不得不屈服在現實的殘忍之下。

  水憐坐馬車，而右冷月趕馬車。在出京師的那一段路趕的比較急，在確定安全了之後，她們便慢了下來。除了水憐身體承受不住外，兩人也想沿途看看風景。

  她們不走官道，也不住客棧，更不在客棧吃東西。她們走的是山間小道，住的是馬車，吃的是農家換來的飯菜。雖然有點餐風露宿，但卻是簡單的快樂。

  經過水憐的影響，離開皇宮的右冷月顯得有血有肉多了，自然也有女人的多愁善感，也有小女人的浪漫情懷。

  她們悠閑的趕路，狂瘋的聊天，開心的事就開懷的大笑，難過的事就暢快痛哭。每當水憐想起斷魂，而哭的不能自己的時候，而越來越人性化的右冷月也會跟著嚎哭。

  直到水憐開始取笑她，兩人這才止住淚水。

  雖然少不了互相抱怨、相互損損、浪費點口水、承受著與愛人分離的痛苦，但是，痛，卻快樂著。

  太陽落山了，天色暗了下來，兩個有點喳呼的女人終於停下了腳步，走下了馬車，準備松松筋骨。

  右冷月的拳法如行雲流水般流暢，身姿如仙女下凡般優美耐看，但眼裡所閃爍快樂，最引人注目。

  水憐看癡了，也看呆了，她無法想像，這樣的一個美女，夜雲祁為何視而不見呢？

  也正在這時，心猛得停跳幾下，臉色一變。右手捂著胸口，然後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就像是心臟病發一般，急促的喘息著，大力的呼吸著。

  慢慢地，四肢開始劇烈的疼痛，呼吸越來越困難，心跳似有似無，目光開始渙散，腦袋昏昏沉沉。她搖了搖頭，想要抓住某個景點，某相人影，卻始終無力。

  “怦！”

  突然之間，她雙腿一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水憐？”還在舞拳松筋骨的右冷月見狀，停止呼吸的驚呼一聲，猛然回神，撥腿就跑，衝向水憐。

  水憐因體內毒素的折磨，人已經瘦的不像樣了，就算稱之為埃及的木乃衣也不為過。

  這也就是她為什麽選擇離開的另一個原因。

  她想要留下的，是她最美的一面。她不想在她人生的最後一刻，卻給斷魂留下這麽一幕令人難以消化的醜樣，與難堪的記憶。

  “水憐，你怎麽樣了？用力呼吸，用力啊！”右冷月來到水憐的身邊，跪坐在旁邊，大聲的說道。

  她沒有去觸碰水憐，只因水憐說過，她發病的時候千萬不要碰她，不要阻礙她呼吸。

  “好……難……受……”就算她再怎麽用力呼吸，氧氣進入了身份，卻無法容入血液，她同樣很難受，窒息的感覺仍然在。

  四肢五骸猛然迸裂，痛得她差點忘了要用力的呼吸。水憐整個抱成一團，十指陷進了肌肉裡，血液瞬間滲出，她此時的模樣，有讓人抓狂的效果。

  她在痛，卻也在忍。

  因為，她不曾叫過痛，不曾喊過痛。

  “水憐，不要放棄，用力呼吸，快點用力呼吸啊！”右冷月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又無可耐何。

  這一次的發作，與前幾次並不一樣。這一次，更痛，更久。

  “冷……冷月……能……愛……的時候，用……力去……愛，大……膽去……愛……”疼痛，已經扭屈了她的五官，聲音細的需要人全神灌注去聽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