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皇帝聽罷,緊皺眉頭,對冷傲道:“你的王妃呢!讓你領她一同前來,你將朕的話當耳旁風了?”
“父皇未曾帶一位女眷,甚至連母后都未到皇陵,兒臣帶個女眷來怕是不太合適。”冷傲真敢,明明是他的不是,他倒還將責任推卸到皇帝身上去了。
眼見皇帝即將龍顏震怒,國師急忙出來圓場,對冷傲道:“襄王殿下有所不知,皇上有意讓襄王妃參與此次祭祀,是有緣由的。”
“嗯?”冷傲眉頭輕鎖。
二皇子冷塵笑了笑,走進冷傲身邊,幸災樂禍地道:“皇兄可知,先祖的陵寢中藏了個錦囊,那錦囊能讓大月國遇難成祥?”
無稽之談!冷傲嗤之以鼻。
國師又道:“易王殿下所言不虛。如今玉璽丟失,即便消息尚未走漏,可廟堂震蕩已是難免。我們須盡快拿到錦囊以解大月國之危。要拿錦囊,便須開啟太祖皇上的陵寢。”
冷傲道:“開啟陵寢跟那花癡女有何關系?”
“太祖皇上一生癡情,對孝賢皇后從一而終,遂臨終前命世外高人對陵寢下了咒語。後世之人若想打開他的陵寢,須對感情從一而終的皇室夫婦合力方能開啟。如今,皇室中已有婚配的王孫公子中只有襄王您隻娶妻而未納妾,皇上這才想到由您和襄王妃同來開啟陵寢。”國師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原來如此!之前冷塵那小子幸災樂禍即是為這般?父皇和母后還真是千方百計找藉口將他和那花癡女綁在一起是不?
“荒謬!”冷傲越聽越火大。
“放肆!”皇帝也火也被點燃,怒斥道:“找出錦囊乃國之大事,容不得你這般輕慢!”
“父皇英明神武,處事果決,此番竟相信些虛妄之說。既然玉璽丟失,命人加緊查找便是,何需來皇陵找什麽子虛烏有的錦囊?”冷傲也顧不得什麽犯上的罪名了,隻想和柳茵茵撇清關系。
“你敢質疑朕的決斷?找玉璽?你倒說得容易!朕前日便讓你去查,你可查到任何蜘絲馬跡?”皇帝氣得吹胡子瞪眼。
國師和易王冷塵連忙勸慰,方讓皇帝稍微順了心。
可偏偏冷傲不要命,還要在虎嘴上拔牙:“父皇,玉璽的事,兒臣會繼續追查。至於那花癡女,兒臣絕不承認她是襄王妃!”
“不管你承不承認,她現在已經是襄王妃!況且,她乃柳丞相膝下嫡女,朕不許你薄待她!”皇帝大袖一甩,怒火衝天地道。
冷傲也惱了:“說到底,父皇的目的不就想將兒臣那和花癡女綁在一起?”
“皇兄,你就別挑剔了。皇嫂年輕貌美,又出身名門,對你更是死心塌地,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易王這勸法兒,不是得越勸越糟糕麽?
冷傲扯出了一抹冷笑,陰森森地對冷塵道:“她既有千般好,你為何不娶?”
“人家皇嫂又不中意小弟我,我一廂情願有什麽用,還是皇兄好好消受美人恩吧。”冷塵賊賊地道。
“都給朕住口!此乃皇家陵墓,豈容你等在此喧嘩?”皇帝見兩個兒子居然有心情抬杠,不覺氣紅了眼。待那兄弟二人住口,他才續道:“傲兒,你既有本事誇下海口,今日祭祀一完,你立即著手尋找玉璽!限你一月為期,倘若完不成任務,就給朕老老實實回王府跟襄王妃培養感情,合力尋找打開太祖陵寢之門的辦法!”
“她已被兒臣所休,回相府去了。”冷傲想徹底斷了父皇的念想,這樣一來,父皇便不會將目光放到柳茵茵身上。
怎料,皇帝也是個倔脾氣:“既是你攆走了她,就給朕乖乖去相府接她回來!”
“父皇!”冷傲想回絕。
皇帝直接道:“這是聖旨!”
既是聖旨,那如何還有反駁回絕的余地?冷傲的臉色,轉眼間沉了下去。
難不成,還真得讓他去相府求爹爹告奶奶地將花癡女請回來?他記得,她出王府時可神氣著呢!
丞相府——
“喲,這不是襄王妃嗎?不在王府好好做你的王妃,回娘家做什麽?”
柳丞相領著茵茵剛到相府大門,前方便傳來一聲尖溜溜的女音,語氣甚是尖刻,聽上去好不刺耳。
茵茵不解地望了望身旁的小蓮一眼,發現小蓮滿臉擔憂之色。
柳丞相則眉頭深鎖,語帶責備地道:“孩子剛回來,你就不能有點兒做長輩的樣子?”
長輩?聽了丞相老爹的話,茵茵算是明白了,剛才出聲的人該是相府現在的女主人吧?聽小蓮說,這個由偏房升級坐上丞相夫人寶座的女人往常對柳茵茵相當的不友善。想必,這會兒她又是來找茬兒的吧。
茵茵譏誚地撅了撅好看的紅唇,暗暗在心中給自己的庶母打了個大叉叉。
“喲喲,我這不是替孩子著想嗎?平白無故的,她回什麽娘家,這要傳出去,丟她的臉是小,丟咱丞相府的臉可就丟大發了。”伴隨著夾槍帶棍的譏諷,相府大門內走出個盛裝打扮的中年女人,風韻猶存,滿頭的珠玉晃啊晃的。她的身後,還跟了兩個妙齡女子,該是相府的另外兩位千金吧?
柳丞相一改往日睜隻眼閉隻眼的作風,皺眉喝斥自己的愛妻:“你要嫌丟臉,大可以出去住,你前些日子不是剛買了處別院?”
啊?連這件事老爺都知道?柳夫人心中一震,立刻規矩了不少。
“老爺說什麽話。相府就是妾身的家,妾身哪兒也不去。”柳夫人連忙換了副臉色,和氣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