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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253章 告發
  第253章 告發
  第255章告發

  郭閔安隻管掖著手,一面聽祺玉回話,一面調轉過視線,隻盯著齊娘打量。

  說來倒也奇怪。

  照郭閔安想來,祺玉老實交代開了口,把齊娘給供出來,齊娘總歸該把怒意帶到臉子上才對,可他再三的瞧,卻都沒能瞧出個所以然來。

  一直等到祺玉話音落下,郭閔安才斂神點點頭:“照你所說,本該在病中起不了身的人,偷偷摸摸的見了旁人,一味的背著人,委實是古怪。只是祺玉,你又是如何就撞上了呢?”

  橫豎話已至此,祺玉便也沒了顧慮,沒什麽好藏著掖著的。

  原也不是她要對不住齊娘,實在是總不能等郭閔安真的派了人到府上去拿了她們姑娘來,要叫她在姑娘和齊娘之間選一個,她一定是要站出來維護她們姑娘的。

  祺玉嘴角抽了下,旋即又把唇角拉下去:“大人也知道,齊娘奶二姑娘一場,在家裡頭人人高看她兩眼,連我們姑娘也是不例外的,打小的時候我們姑娘就很敬著齊娘。這回齊娘突然病倒,二姑娘又不在家,我們姑娘唯恐齊娘有什麽不好的,在她病倒的第一日,是親自去看過她的……”

  “你方才不是說,魏大姑娘沒去過清樂院?”郭閔安面色一沉,聲兒也一並沉下去,質問出聲來。

  “奴婢病倒那日,不是在清樂院安置的。”那頭祺玉惘然怔住,顯然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叫郭閔安的疾言厲色給嚇住了一樣,還是齊娘冷笑著替她回了話,“奴婢病的突然,底下的小丫頭們忙手忙腳的,就近在花圃旁邊兒西跨院兒安置了奴婢,請了大夫來,大姑娘也的確來看過,是到了後半天,忍冬和忍雲兩個帶著人把奴婢挪回清樂院去的。”

  郭閔安覺得這一家子人都古怪的不得了。

  祺玉這就算是把齊娘給出賣了,可齊娘呢?一扭臉兒,還替祺玉去開脫,這女人說來伶俐,可眼下辦的事兒又真不夠聰明。

  他冷著臉看,果然見祺玉面上閃過愧疚似的,又把頭略低了低。

  “你倒是個好性兒的……”郭閔安聲兒鈍鈍的,卻也不與齊娘多說,總歸是齊娘自己也很有分寸,替祺玉分辨完了,就收了聲不再開口,那架勢分明是等著祺玉把後頭的話給回完了。

  郭閔安又覺得好笑,這模樣倒像是全然不怕。

  究竟是問心無愧,還是仗著有魏鸞的關系在,他不敢拿她怎麽樣?
  念及此他便越發拉下臉,音調轉了幾回才又叫祺玉:“你繼續說。”

  祺玉這會兒是真的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愧對齊娘。

  平日在宅子裡,齊娘對她們這些丫頭都諸多照顧,尤其是她在大姑娘身邊兒最得臉,打小齊娘看顧二姑娘,也沒少心疼她們姑娘,她跟著沾光,齊娘拿她當孩子一樣看待的。

  即便是今日她捅出了那日所見的事情,郭閔安一時把她給問怔時,齊娘還仍舊在替她分辨。

  祺玉心口突突的疼,吸了吸鼻子:“那是齊娘病下去的第三日,我們姑娘打發奴婢到清樂院去看一看,就怕齊娘身上仍舊不好。大人大概不曉得,先前我們姨娘進府,後頭為著胎像不穩,齊王殿下心善,調了府上的周太醫日日往西院去看顧姨娘這一胎,一直到殿下要出城往湖州,才另換了一位太醫來,把周太醫調回到自己身邊聽用了。是以我們姑娘原是想著,這都三天了,要真是齊娘身上還不見好,不如煩請府上那位太醫辛苦一趟,就怕外頭的大夫醫術不精,再耽擱了齊娘的病。”

  這可真是不知道的。

  幾個月前魏業從外頭談生意回來,身邊兒是帶了人的,那會兒城中傳什麽的都有,再到後來又納了妾,對外說是揚州章家送到他身邊兒去的人,這才把外頭的流言給平息了。

  魏家的這位姨娘有了身孕,他也大概知道一些,可要說齊王殿下派了周諶到魏家給那位姨娘診脈,這真是聞所未聞!

  周諶是太醫院出來的人,又是得了太后青睞,專門撥到齊王府來照顧齊王的,論說誰也沒那個本事和福氣,叫他動一動手,去診個脈,哪怕是章夫人都不成,更不要說只是個妾。

  郭閔安面皮抽了抽,他早知道齊王殿下愛重魏鸞的緊,也不是沒乾出過荒唐的事兒,可這未免也太荒唐。

  他深吸口氣,勉強平複著心緒:“這倒是頭一次聽說,叫周太醫到府上給你們姨娘看顧胎像……”他一面說著,又嘖的咂舌,那聲低歎也只有他身旁站著的曹祿聽得真切罷了,“你就是那會兒撞見了齊娘的?”

  祺玉聽得出他的陰陽怪氣,抬眼偷偷看了一回,又匆匆收回目光,點頭說是:“跟齊娘見面的那個小丫頭,看著臉生的很,一直到今日,奴婢也想不起來,那是哪裡當差的丫頭。這事兒奴婢也跟大姑娘說過,可大姑娘也沒當回事兒,只是覺著也許是齊娘身上見了爽利,有些別的事情要交代,就沒多問。等到府裡出了事,說那枚玉佩丟了,我們姑娘起先是起過疑心的……”

  她聲音漸次弱下去,能感覺到齊娘的目光投向她。

  祺玉始終不敢同齊娘對視,有些訕訕的,不動聲色的又往一旁挪了挪:“可是後來姑娘說,齊娘奶大二姑娘的,情分擺在那裡,原也沒什麽理由要這樣害二姑娘,況且魏家這十幾年來,從沒有虧待過齊娘,她更沒有理由要這樣害魏家,所以叮囑了奴婢,隻當那日什麽都沒瞧見,對任何人也不要再提起,要真是有什麽事兒,一切等二姑娘從湖州回來,隻說給二姑娘知道,叫二姑娘自己拿捏也就是了。”

  她說著又躬身下去拜了個禮,甕聲甕氣的:“今日若不是大人起疑心,要派人到府上去拿了我們姑娘到府衙,奴婢也不會說的。”

  “你還真是個忠心耿耿的丫頭,你們姑娘不叫你說,你到了這大堂上,也敢三緘其口,若非本官再三威逼,你仍舊閉口不談此事。”郭閔安的音調冷透了,驚堂木又一次重重拍響,底下跪著的丫頭們紛紛瑟縮了一回。

  他橫著掃下去,只有齊娘,腰板筆直,紋絲不動。

  “齊娘,你又有什麽要說的?”他拔高了音調,好似有些得意,比起先前陰沉個臉的模樣,眼下聽完了祺玉的話,倒真有了幾分愉悅掛在臉上,只是又淺淺淡淡的,不仔細看,便看不真切罷了,“你見的是什麽人?見她又說了些什麽話?”

  “大人,奴婢在魏家服侍也有十幾年了,難道私下裡見幾個小丫頭都不成了?從前奴婢每日要見很多人,還有外頭往來想見我們姑娘的,都是奴婢應付打發,每日不知要同多少人說上多少話,怎麽今次到了大人口中,就全成了質問呢?”齊娘絲毫不懼,端的是一派問心無愧的模樣,昂首挺胸,直與郭閔安四目相對。

  其實她這話本不錯,她又不是低等的仆婦,素日在清樂院埋頭乾活兒見不得人,人家說老奴似半主,更何況是她這樣的了。

  這次魏家出事之後,郭閔安倒也稍稍的掃聽過。

  魏子期和魏鳶兄妹兩個也都有乳娘,只是魏子期到底是嫡長,當初魏業一門心思都放在這個兒子身上,從他會走路,魏業就時常把他帶在身邊,手把手的教導,是以也輪不上乳娘指手畫腳的管教他,等到他年紀再大些,那會兒孫夫人尚在人世,一家人也還在京中,孫夫人做了主,在外頭置辦了一處三進的宅子,安置了魏子期的乳娘,打那之後每個月都差人送去十兩銀子,又把她兒子放到了魏家櫃上辦差事,一直到魏業舉家遷回齊州,魏子期的乳娘一家人留在了京城沒有一塊兒回齊州,這才算慢慢斷了往來和聯系。

  至於魏鳶的乳母,是在魏鳶六歲那一年,看顧魏鳶不得力,害得她失足落水,險些喪命,魏業發了好大的脾氣,索性把人趕出了魏家,魏業那時還小,也不大懂這些,一切全憑了魏業做主而已,倒是魏子期去求情過幾句,只是不大頂用。

  至於魏子衍嘛……他有個親娘在府中,乳娘本來也就沒什麽地位,況且章夫人又不是個大肚能容的人,也見不得底下的婆子作威作福。

  是以這十幾年過去了,魏家這些個孩子,庶出的便不論,嫡出的這幾個,也就只有魏鸞的乳娘還跟在身邊兒服侍,且地位不俗。

  齊娘這話說的倒是理直氣壯,她也有這個資格說出口,但是今時不同往日——

  郭閔安嗤笑出聲來:“你平日要見什麽人,誰也管不著,本官知道你在魏家受人尊敬,連魏業都高看你,誰還敢拿捏你?只是齊娘,你莫名其妙的病倒下去,直說自己起不了身,把什麽事兒都推給別人去做了,怎麽好端端的,又專程背著人去見個小丫頭——”

  他拖長了尾音,手一抬,虛空指向祺玉:“她也是從小就在魏家服侍的,底下的小丫頭們凡是有些臉面的,祺玉八成都認得,可她今兒個說,你見的那丫頭,她到現在也想不起來究竟是在何處服侍的。齊娘,本官倒想問一問你,那丫頭,是哪裡服侍的丫頭,又是為什麽私下裡與你見的面?”

  實際上在齊娘開口說出第一句話時,郭閔安心裡就已經松了那口氣了。

  按照曹祿慫恿他時的說法,無非是怕齊娘抵死不認,與祺玉兩個人在堂上僵持不下。

  這會兒齊娘倒大大方方的認了,她的確是私下裡見過人,這便很好辦,也省得他動大刑,回頭真觸了齊王殿下的霉頭。

  然則郭閔安的那口氣才松下去不久,齊娘的一句話,便叫他臉色大變:“奴婢見的只是院子裡掃灑的一個小丫頭,她家裡出了事,又沒那個面子到夫人面前去求個假,管事的婆子素日裡不待見她,那日見面,不過是正好撞上,奴婢見她哭哭啼啼,多問了兩句,僅此而已。”

  郭閔安黑著臉:“病的下不了床的人,正好撞上個哭哭啼啼的丫頭,齊娘,你打量著蒙本官是嗎?”

  “大人不信,奴婢也沒辦法,奴婢只能說,那日奴婢身上已經見了好,能起身,躺了兩三日,整個人都懨懨的,才想出去走走散散心,難不成這也有不妥了?”齊娘面不改色,連目光都不曾有所閃躲,“大人信了祺玉一面之詞,一味的懷疑奴婢做手腳,怎麽不想想祺玉先前說的,大姑娘都覺著奴婢不會害二姑娘,更沒道理害魏家。大人,奴婢要跟人裡應外合偷了玉佩出去,總要有個理由吧?”

  是總要有個理由的。

  她這些年在魏家過得不錯,也沒什麽人敢平白給她氣受,她因為什麽要把魏家害到這個地步呢?

  郭閔安一時沉默下去。

  曹祿眼珠子滾了兩滾,往旁邊兒一側身,拱手做禮叫大人:“知人知面不知心,齊娘說的話固然也有道理,可祺玉眼見為實,她就是借病避開眾人的眼,私下裡見了個不知打哪裡冒出來的小丫頭,現而今到了堂上,叫祺玉當堂指認了,便又顧左右而言他。大人,您問的話,齊娘可壓根兒就沒有正面回答您,她一味的東拉西扯,不正是因為心虛嗎?”

  齊娘眸色一寒,咬牙切齒的:“曹大人,您也是衙門裡的人,身在六品,說出的話,是要講證據的,您這紅口白牙,無憑無據,便說奴婢是東拉西扯,為著心虛不敢承認,敢問大人,您素日裡就是這樣斷案的不成?”

  郭閔安壓了壓鬢邊太陽穴,大抵明白了曹祿想幹什麽,可眼下不成……

  他略想了想:“跟你見面的那個小丫頭,叫什麽名字,本官這就叫人到魏家去提了她來。”

  齊娘好似愣了下,只是她很快便又回過神來:“她叫蕙仙,那日奴婢見過她後,給了她五兩銀子,打發了她家去料理事情,後來私下裡知會了她那頭的管事婆子,她如今還沒回魏家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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