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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248章 威脅
  第248章 威脅
  第250章威脅

  郭閔安要把人從魏家帶走,少不得一陣的鬧騰,是要驚動內宅的女眷們的。

  彼時叫衙役們四下裡封鎖住,他倒大搖大擺的跟著魏業入了內宅,先前魏業倒也打發了人到宅子裡去交代下去,叫女眷回避一二,不該走動的,就不要在外頭瞎走動,以免衝撞了貴人,又緊著讓孫喜去魏鳶跟前回了話,叫祺玉到清樂院去候著。

  祺玉真是打小就跟著魏鳶服侍的了,兩個人一塊兒長起來的,長了這麽大,就從沒分開過。

  那會兒得了孫喜這個話,魏鳶也起了護短的心,一味的護著祺玉不許她跟著孫喜過去,可祺玉明白事理,知道這事兒攔不住,一味的僵著,只會平白傷了她們姑娘的臉面,傳出去,叫姑娘落個不識大體的名聲,那便太難聽了,於是她倒再三的好言勸說,去寬慰了魏鳶的心,才在魏鳶的注視中,跟著孫喜出了月洞門,一路往清樂院的方向而去。

  魏業是帶著郭閔安直接往清樂院的,魏鸞身邊兒那兩個年紀小一些的丫頭,聽聞要拿了她們到府衙去問話時,當下便哭死了過去。

  這樣子啼哭吵鬧,實在不成體統,魏業一時頭疼不已,只是礙著郭閔安在場,不好訓斥她們罷了。

  還是齊娘從廊下閃身繞過來,徑直下了垂帶踏跺,步至郭閔安與魏業面前,蹲身一禮,回過身來又去呵斥兩個小的:“知府大人和老爺面子這樣子哭哭啼啼,作死呢?”

  她大約平日裡約束管教這些個小丫頭慣了,這幾個丫頭也叫她拿捏慣了,遇上事兒又拿她當主心骨,這會兒齊娘一開口,忍冬和忍雲倒果真收了聲不再哭,只是低聲的抽泣是難免的。

  魏業按了按太陽穴處:“你們也不要鬧,出了這樣的事情,知府大人來提你們到衙門去問話,那是應當應分的,何況今次還是知府大人親自來的,你們的面子已經夠大了,這事兒要跟你們沒關系,到衙門裡去說清楚了,自然也就沒事了,難不成大人還冤了你們嗎?”

  郭閔安面色微變了變:“魏老爺這話就言重了,怎麽會冤枉了你魏家的人。”

  齊娘看著他二人站在那裡陰陽怪氣的,心下不屑更多。

  魏業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虛偽的,令人作嘔的。

  她稍稍退離三兩步,叫了聲老爺,等到魏業側目看過來,她便又端了一禮來:“我雖說也只是個奴才,可畢竟把姑娘奶大的,郭大人要提了我到府衙大堂去問話,我是不敢不去,只是若真傷了體面……”

  齊娘的話音一頓,矮身做禮的姿勢保持住了,也沒起身:“那可是二姑娘的體面。”

  她一面說,一面又揚起唇角來笑:“我一個奴才家能有什麽體面不體面的,說到底都是姑娘抬舉,是老爺抬舉,我也不敢說知府大人會拿我們幾個奴婢怎麽樣,大人做父母官的,更不可能屈打成招冤枉了我們,只是我平日裡一貫想得多一些,去是去,可話要說在前頭,真傷了姑娘體面,還得老爺您替姑娘找補回來不是?”

  她話裡有話,棉裡帶刺,郭閔安聽來隻覺得刺耳,可是要說她幾句什麽吧,話到了嘴邊兒,又沒什麽好說的,人家又沒說衙門一定屈打成招,更沒說衙門會把她們如何,只是說了,這有醜話呢,總是要說在前頭。

  這話聽來不對味兒,卻是那麽回事兒。

  是以郭閔安也只是臉色沉了陳,背過身去,懶得看她,也沒計較什麽。

  倒是魏業那頭,聽了齊娘這一席話,登時臉色大變。

  齊娘壓根兒也沒理會郭閔安,目光一直落在魏業的臉上,這會兒見了他臉色大變,心下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老爺,我說的不對嗎?”

  魏業知道她在說什麽,這是在要挾他。

  他從來都沒有忘記,當年齊娘出事兒,鸞兒找了黎晏出面,花了三天的時間,又把齊娘給救了回來……

  那時候他既懊惱又慶幸,一來恨手底下的人辦不好差事,這十幾年過去了,如今連滅口都不知道該怎麽做,而二來……齊娘自外頭回來後,養了大半年,才把身子給養好,但多多少少還是落下了病根兒。

  後來齊娘找上他,到底是跟他說了實話,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才知道,齊娘知道他所有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又並不只齊娘一人知曉,她如果在魏家出了任何意外,他多年來想要保守的秘密,便會人盡皆知。

  魏業氣的恨不能立時掐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可是他不能,非但不能,他還要暗自慶幸——好在那幾個蠢貨辦事不牢靠,不然齊娘真死在了外頭,只怕他的事兒,早就人盡皆知了。

  時至今日,她又拿這個來要挾他。

  魏業眯了眼,往旁邊兒讓了讓,壓低了聲音叫大人。

  郭閔安回頭去看他:“怎麽了?”

  他摸了摸鼻尖兒:“有幾句話,想單獨同齊娘說,大人也聽見了,她說起話來是口無遮攔,也是為著她把鸞兒奶大,家裡上上下下一向高看她兩句,她沒個約束,倒越發不成樣子,今兒是叫大人笑話了。”

  郭閔安也不疑有他,橫豎話是齊娘自己說的,又不是魏業冤枉她。

  他拿眼角的余光掃了齊娘一眼,見她雖說站在那兒,面上卻全是不服氣,心下也厭煩,便擺了擺手:“去吧。”

  魏業抱拳做了個禮,轉回頭來時,陰惻惻的盯了齊娘一眼,連叫一聲都不曾有,邁開了步子,徑直往清樂院月洞門的方向過去。

  齊娘是緊跟著上去的,等到走近了站定住:“怎麽?知道我在說什麽,怕當著知府大人的面兒,我再說了什麽不該說的?”

  她一面說,一面高高的挑眉:“也是了,這要是在知府大人面前松了口,哪怕是露出去半個字,恐怕知府衙門的人,也就不會隻盯著元樂郡主的玉佩不放了。”

  “你想幹什麽!”魏業怒極,卻不敢放聲質問,唯恐驚動了那頭的郭閔安。

  齊娘好似得意,可眼中全是恨意:“我不想做什麽,只是警告你,別打量著把我送進了知府衙門去,再串通了什麽人,在衙門裡對我下黑手——”她尾音拖長了,咬牙切齒的說後頭的話,“你的心狠手辣,我是見識過的,所以好心提醒你一聲,當年與你說的話,到如今,依然如此,而且你記好了,是只要我出事,老爺,您可聽清楚了,甭管我是在哪裡出的事兒,這筆帳,都會算在你魏業的頭上!”

  這個女人——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不知道孫氏哪裡來的那樣大的本事,叫齊娘對她忠心耿耿,哪怕是她過身已經十四年,而這十四年間,齊娘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是他魏家在供著,那真是好吃好喝的供給了她,她卻從沒有一日松過口。

  鐵石心腸嗎?恐怕不是。

  魏業當年派人去查過,也想過拿她的家人來要挾她,可到頭來是一場空,那些聽起來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魏業估摸著,在齊娘心裡的分量,還比不上魏鸞的頭髮絲兒,能威脅到她什麽?
  眼下出了這樣的事,他是真沒有想過借郭閔安的手對付齊娘,更從沒想過要她有去無回。

  時隔多年,他也算是認栽了,橫豎該閉嘴的,也都差不多閉上了嘴,齊娘日日住在魏家,算是活在他眼皮子底下,她又一心顧念魏鸞,倒也不怕她無端生事。

  只是這個女人未免過分。

  魏業咬了咬牙:“你別得寸進尺,多少年相安無事的過來,我再沒動過那樣的心思,你也不必時時刻刻拿這個來威脅我——叫你死在知府衙門?我沒那麽大的本事!我要有這通天的本事,還能叫郭閔安把魏家團團圍住,弄得我出不了門?”

  他解釋的再多,落在齊娘的耳朵裡,也都只是狡辯罷了,她真是半個字也不想同這個人多說,便吸了吸鼻子:“你想不想是你的事兒,我好心提醒你,那是我的好意,老爺也會說多少年過去了,我這也是怕老爺一時犯糊塗,忘了當年我說過的話,萬一鬧的一發不可收拾,我可比老爺更心疼姑娘。”

  魏業眼中閃過肅殺,待要再說什麽的時候,正好趕上孫喜帶著祺玉進了門來。

  他一見了人,便忙收了聲,連眼中的肅殺也斂去,換了一副溫吞模樣,裝腔作勢的與齊娘交代著什麽話。

  孫喜一進門也是先瞧見了他們的,猶豫了下,到底是邁開腿先往魏業的方向過去:“老爺,大姑娘方才鬧了一場,死活不願意放祺玉去,祺玉勸過了,只是奴才帶祺玉來的時候,大姑娘還哭的傷心。”

  魏業心裡有些不耐煩,叫齊娘那樣子威脅了一通,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又聽孫喜這樣說,一時覺得這個女兒實在不識大體,虧得先前她持家時,他還覺得她做的不錯。

  齊娘是了解魏業的人,一時見了他眼底的不屑,便知道他心裡頭怎麽想魏鳶。

  今兒這矛頭是她挑起來的,她既然沒想就這樣打住,自然是更要借題發揮的,於是便趕著孫喜的話又開口:“大姑娘是心善,祺玉好歹服侍她一場,又是跟著她一起長起來,受這無妄之災,當然會不好過,老爺勸一勸大姑娘,過去了也就沒什麽了。大姑娘這樣情深意重,比世人不知要強多少,我是真心為老爺感到高興的。”

  她一面說,一面蹲身去拜禮。

  魏業心裡明白,這是存了心要惡心他。

  自從當年出事之後,齊娘見了什麽人都是淡淡的,除了魏鸞,仿佛什麽人、什麽事兒都不能入她的眼,就是平日裡見了他,也沒個正經禮數。

  他其實想過計較,殺不了她,總能磋磨她,日子過得好不好,舒心不舒心,那還不是他說了算的嗎?

  只是後來魏業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既然要不了她的性命,這樣磋磨她,沒什麽用,反倒顯得他小家子氣,魏業也是實在懶得計較,所以後來處處都由著齊娘去了而已。

  他也不接這個話,只是催了兩聲:“我知道了,別叫衙門裡的人等太久,你們去吧。”

  祺玉看他臉色不大好,本來有心替魏鳶說幾句話,可是齊娘上了手來拉她,她一時來不及開口,只顧得上匆匆做個禮給魏業,就已經叫齊娘給拉走了。

  跟在郭閔安身後走出魏家大門時,兩個小一點兒的還在吸鼻子,祺玉倒顯得鎮定自若,只是心下悵然。

  她幾乎沒有出過門,她們姑娘是長女,規矩一點兒錯不得,不像二姑娘小的時候還敢偷偷溜出府去玩兒。

  沒想到長了這麽大,少有的幾次邁出魏家二門,竟還有這樣的情形。

  知府衙門……她連想都不敢想。

  祺玉縮了縮脖子,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齊娘走在她右手邊兒,眼角的余光自然瞧得見,遞過手去,握住了祺玉的手:“傻丫頭,你沒做過,就沒什麽好怕的,衙門又不是吃人的地方,等知府大人升了堂,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不知道的便說不知道,大老爺也不會為難你一個小姑娘。”

  祺玉其實是不怎麽喜歡齊娘的。

  她一直都覺得齊娘倚老賣老,仗著奶二姑娘一場,便真拿自己當主子一樣看待,所以平日在家裡,也少與齊娘有往來。

  實際上她覺得齊娘知道——那麽大的人了,所見所聞比她要多太多,不然方才她只是瑟縮了一回,齊娘就曉得她是在害怕了嗎?
  可齊娘明知道她並不是多待見她,還願意這樣來安慰她。

  祺玉眼窩一熱:“我是有些害怕,又擔心我們姑娘……大爺和二姑娘都不在家,姑娘身邊兒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走的時候她哭的淚眼朦朧,如今也不知怎麽樣了。”

  齊娘無聲的歎了口氣:“先前見大姑娘持家,有板有眼的,你且放寬了心吧,等你從衙門回了家,大姑娘保管好好兒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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