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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249章 阻攔
  第249章 阻攔
  第251章阻攔

  孫喜想往外頭送信的時候,是叫王川發現了的。

  魏業如今同郭閔安做了這樣一個交易,是能出門兒了,郭閔安前腳把齊娘她們帶走,他後腳就帶了王川那個兒子出門去。

  本來外頭的事情耽擱了小半個月,他是要王川陪他一起的,就怕真有個什麽事兒,小孩子家家的應付不過來。

  但王川到如今心裡惦記著叫他兒子學本事,就在魏業面前說了幾句好話,魏業操心櫃上的事兒,也願意給他這個臉面,就帶了他兒子一道出門,旁的都沒提。

  孫喜不知道這一層,隻當王川跟著一起出了門去,這才憂心齊娘被帶回知府衙門的事兒,想著總要給魏鸞去封信,好歹得叫姑娘知道,哪怕是來不及趕回來,至少也能想想法子。

  郡主的玉佩丟失的事情,說來實在是古怪的很,知道的人攏共就那麽幾個,連他都是不知情的,現在出了事兒,就怕齊娘她們在衙門裡受委屈吃苦頭,姑娘拿齊娘當親娘一樣看待的,哪裡受得了這個?

  而且他越想越覺得不對,總覺得這裡頭得有貓膩。

  偏偏他信寫好了,也使了銀子給門上當差的那個衙役時,王川的手,揪住了他的後衣領。

  孫喜大吃一驚,忙把那封信收回來,卻已然來不及。

  王川冷著臉看他,又同那衙役說了幾句好話,領了孫喜進宅子裡去。

  孫喜面上是有慌張閃過的,他拿不準王川究竟是個什麽態度,跟著他走了好半天,也不見王川開口說話,於是他猶豫了下:“大總管……”

  “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他不開口倒還好,叫了一聲,引得王川脾氣上來,腳步一頓,回過身去看他,手也高高的揚起。

  孫喜心下咯噔一聲,眯了眼睛去看他。

  王川揚起的手到底沒有落下去,他好似掙扎了片刻,重又把手垂回身側:“你是齊王府出來的人,平日我對你也算客氣,但是孫喜,今天這個事兒,你又怎麽說?”

  “大總管想叫我說什麽?”孫喜聲兒冷下去,“齊娘和忍冬忍雲進了知府衙門,那都是二姑娘近身服侍的人,我想法子知會二姑娘一聲,難道有錯?倘或齊娘她們在衙門裡受了什麽委屈,二姑娘面上掛不住,等到殿下回了城,少不了鬧出一場風波,大總管來平息嗎?”

  “你——”王川恨得咬牙,“你現在是魏家的奴才,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你的主意就那麽大?”

  “不是我的主意大,是大總管自個兒沒把二姑娘放在心上罷了。”孫喜揚了揚下巴,冷不丁的反駁回去這樣一句。

  他到魏家服侍也有日子了,對王川一向都還算是敬著,畢竟是在人家手底下辦事兒,王川平日裡脾氣性子也都還不錯,對底下人挺和善,又從不會給他臉色看,即便是王川一心想叫他兒子做魏家這個二總管,也從沒有因此而為難自己。

  這些好處,孫喜都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

  “大總管,我也聽說過,大夫人從前在世的時候,沒少抬舉您,現如今您的心,就那樣冷,一點兒也不顧著二姑娘嗎?”

  孫喜雙手環在胸前,好整以暇的打量著王川。

  他是個伶俐的人,在齊王府當差的那三年,又都是在門房上,往來齊王府的各色人等,他見得太多了。

  那些個貴人即便不提,他原本在王府中受底下奴才們的擠兌,這夥子小人,他也見得多。

  可是王川這樣的……

  他是後來聽說的,當初宋家大姑娘掌摑二姑娘,王川在章氏面前可是一句好話也沒替二姑娘說,乃至於後來章氏和二爺把二姑娘送到莊子上去小住,他也是管都沒有管的,哪怕是私下裡到莊子上去看一回二姑娘,都不曾有過。

  而上回二姑娘出事兒,叫他給齊王府送消息,他卻又派了自己兒子去。

  這個人……

  孫喜抿唇:“大總管,前陣子大姑娘說,總該想個法子給湖州送信,叫殿下和大爺還有二姑娘知道家裡發生的事兒,其實咱們心裡都明白,這是想叫殿下給郭知府施壓,防著郭知府動魏家,只要請了殿下出面壓著,郭知府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魏家頭上動土。可您說,這回齊娘進了知府衙門,我要知會二姑娘,又有什麽錯?”

  “齊娘知道郡主娘娘的那枚玉佩,這一向也都是齊娘負責看顧著,現在出了事,她早就該叫知府衙門的人帶回去問話,拖了小半個月郭知府才來提人,已經很給咱們府上面子了!”

  王川雙手背在身後,實在看不慣孫喜眼下這個模樣,嗤了聲:“做奴才的,自作主張,可不是什麽好事兒。大姑娘主意正,可也是叫老爺點頭同意了的,你呢?你要給二姑娘送信遞消息,老爺知道嗎?”

  他反問了兩句,又細想了想,孫喜本來就是偷偷摸摸乾的這個事兒,於是就更有了話說:“你也知道這事兒不妥,所以你才背著人,隻當我跟著老爺出門到櫃上去,沒人管得住你了,你才去找了人要使銀子,再給二姑娘遞消息。孫喜,你是還嫌外頭說咱們府上的話不夠難聽的,是嗎?”

  其實他們多多少少都知道,本來齊州城中眼紅魏家的人就不在少數,這次魏家突然出事兒,那些人等著看笑話,更有甚者,知府衙門只是圍府而不抓人,外頭說什麽的都有,隱約聽見幾次圍府的衙役們說起來,無非說他們魏家攀龍附鳳,有了齊王殿下這棵大樹便好乘涼,如今連知府衙門都不敢輕易動魏家,諸如此類的話,孫喜聽上三兩句,便知道那後頭的話還會有多難聽。

  所以他沒想驚動人,自然也是知道,驚動了人,這個消息就送不出去。

  這會兒王川點透了,他便也不再藏著掖著:“可大總管細想想,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他稍稍往後退了半步:“齊娘要真受了委屈,二姑娘咽不下這口氣,還得請了殿下找補回來,大總管這會兒怕外頭人說的更難聽,就不怕回頭真出了事兒,人家傳的更不堪嗎?”

  他連著問了好幾聲,王川只是冷眼看他,也不應他,他略想了想,又添了幾句:“本來郭大人圍府不抓人,就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咱們心知肚明,那我就不懂了,情是承了殿下的了,這面兒上還要個好聽,還不願意叫人家說,這算什麽?殿下的這份兒情,承一次是承,承兩次也是承,我給二姑娘遞消息,防著齊娘出岔子,請殿下知會郭知府一聲,那畢竟還是二姑娘的奶娘,奶大姑娘,又照看姑娘這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即便要升堂問話,也該有點兒分寸——”

  王川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分也不拖拉,說完了,定定然望著王川:“怎麽到了大總管口中,就成了我擅自做主,不為府上考慮了?”

  “齊娘不會有事。”王川咬著牙,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口的,“老爺比你曉得姑娘的臉面最要緊,不會叫齊娘在衙門裡出任何岔子。孫喜,就是你自作主張,叫我抓了個現行,還不願意認——你什麽都不知道!”

  他好似懶得同孫喜說那麽多,把手遞過去,是手心兒朝上的姿勢:“信給我。”

  孫喜下意識往後躲了一把。

  王川眉心蹙攏著:“給我!”

  他咬重了話音,孫喜瞧他那個樣子,是真的動了怒的。

  王川上了年紀,平日裡不輕易發脾氣動怒,人家說大動肝火總歸傷身,他好似很記著這句話,平素底下的奴才們有了什麽錯處,他頂多訓斥幾句,不會同他們置氣。

  孫喜低下頭,看了看手上的那封信。

  就為了,這封信?
  王川到底是因為什麽才會這樣子,他又憑什麽保證,齊娘在衙門裡不會出任何的岔子和紕漏,二姑娘的臉面不會有損傷……

  孫喜本還想同他分辨幾句的,可是一時又覺得無趣。

  王川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眼下是老爺不在府上,等老爺回來了,這事兒王川八成得告訴老爺去,這信送不送的……

  “算了。”孫喜低聲輕歎,一抬手,把那封信交到了王川手上去,“大總管,我今兒算是見識了,等姑娘回來,我一定原原本本的說與姑娘知道。”

  “你要告訴姑娘,沒人攔著你。”王川把信往懷裡揣好了,連看都沒看孫喜一眼,“你當初是為什麽進的魏家,我知道,老爺更知道,你向著姑娘,無可厚非。不過孫喜,做人做事,別太不給自己留後路,即便你背後還有齊王殿下撐腰,可你現在終歸是魏家的奴才。這件事,我不會告訴老爺,但你最好也收收心,別想著給二姑娘遞消息,請了殿下再給郭知府施壓,倘或再叫我發現一回,我一定告訴老爺。”

  他不說?
  孫喜眉心一擰,嘴角動了動,正要問兩句,王川卻已經返身離開了這地方。

  王川的態度實在可疑,連自己說他狼心狗肺,辜負了孫夫人昔年的抬舉,他都沒有隻言片語的反駁,可是卻又這樣態度決然的不許他給二姑娘送這封信。

  真是奇哉怪也。

  孫喜雙手背在身後,左手的手指在右手的手背上不停地輕點著,心思是百轉千回,實在想不通這其中緣由,何況王川拿住了他,又不到老爺面前去告狀,真是叫人看不透。

  他定了定心神,手指也突然不動了,眸色一暗,邁開腿,徑直往魏鳶的院子而去。

  ……

  魏鳶是哭過一場的,眼眶紅潤,還有些腫,她深以為今次祺玉是平白遭受無妄之災,知府衙門那種地方,聽來便叫人覺得可怕,升堂問案,就怕郭閔安要動大刑。

  是以孫喜叫人回了話說有要緊事要見她的時候,她整個人有氣無力的,趴在自個兒屋裡的羅漢床上。

  底下的小丫頭進門回了她的話,魏鳶也提不起什麽興致,隨口就要打發了丫頭去。

  那小丫頭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願意在她跟前,唯恐觸了她的霉頭,自己要遭殃,是以得了話也不勸,就要往外退。

  人沒退出門呢,魏鳶突然回了神叫住她:“你叫孫喜來。”

  丫頭愣了下,話也不多,欸的一聲應了,就出門去引了孫喜來。

  孫喜進了門,自然也不敢到處亂看,弓著身同魏鳶見過禮,掖著手站的遠遠的。

  魏鳶叫丫頭擰了濕帕子擦過了臉,這會兒見他請過安不開口,嘖了聲:“你不是有要緊事要回我嗎?怎麽不去找爹或是母親?”

  “老爺方才出門去了,夫人那裡……”孫喜頓了聲,後頭的話沒說,轉了話鋒,與她提起魏鸞的事兒,“奴才本來是想著,齊娘她們進了知府衙門,誰也保不住會不會吃苦受委屈,忍冬和忍雲倒還好些,可齊娘是二姑娘的奶娘,祺玉又是大姑娘您身邊兒第一得臉的丫頭,倘或傷了體面,那傷的便是您和二姑娘的體面,所以奴才想著,好的給二姑娘送個信兒,也叫二姑娘想想法子,總要叫郭大人心裡有個忌憚,也別覺著帶了幾個丫頭回去,真審問起來,沒個輕重的,可大總管他……”

  他一面說,一面又搖頭歎氣,把王川的所作所為與魏鳶一五一十的複述了一遍。

  魏鳶稍稍提起精神來,人也坐正了:“川叔攔了你,不叫你送信,還警告你再動這樣的心思,便要去告訴爹?”

  孫喜始終低著頭,這會兒越發彎了彎腰,回了個是:“奴才實在看不懂,大總管到底是什麽意思。這事兒奴才的確是自作主張,可奴才也是為了您和二姑娘著想,到了大總管嘴裡頭,奴才倒成了不知天高地厚,仗著自己從王府出來的,把誰都不放在眼裡,也不拿魏家當回事兒一樣。”

  魏鳶捏了捏手上的帕子,又去打量眼前的孫喜。

  孫喜說為了她和鸞兒的體面,她是不信的,孫喜的眼裡,怕只有鸞兒的體面,他不就是齊王放在鸞兒身邊用來保護鸞兒的?

  她想了好久,也沉默了好久。

  孫喜沒忍住,略抬了抬眼,悄悄地打量她:“大姑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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