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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240章 齊娘的來歷
  第240章 齊娘的來歷

  第242章齊娘的來歷
  這是謀殺。

  在自己的發妻生產之日,卻要親手殺死自己的結發妻子。

  孫氏之於秦昭而言,宛若天人,是誰都不能詆毀的。

  事到如今,聽著胡澤霖說的這些話,想著當年發生的一切,秦昭心痛不已。

  他無法想象,在那段時間之中,孫氏都遭遇了什麽。

  秦昭反手想要去摸自己的鼻尖兒,可是在手將要挨著的時候,又收住了所有的動作,把手給收了回去。

  鄭歸遠遠地瞧見了,知道他心裡不痛快,無聲的歎息,其實是可憐他們家殿下。

  幾十年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昔年戰火紛紜,殺伐流血,他都沒見過殿下這樣悵然的時候,如今為了一個孫氏……

  說來也是魏業做人做事都太絕,真是人不可貌相,當初他在殿下面前姿態算得上不卑不亢,絕不是刻意攀附的行徑,那會兒同殿下說起這個人的時候,他和殿下都覺得魏業其實還可以,在京城那種龍鳳聚集之地,有這樣一股子清流,想一想提攜一二也沒什麽不好的,又何曾想過,魏業骨子裡是這樣的狠辣。

  鄭歸自問這幾十年間都不是個識人不明的人,今次卻栽在了魏業這裡,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秦昭沉默了好半天,直到手邊的茶都徹底涼透了,他才稍稍回過神來:“後來你就一直在東躲西藏了是嗎?”他反問了一聲,去看了看胡澤霖,見他又果然點了頭,於是秦昭越發沉默下去。

  所以魏業一直都在盯著他們,在胡澤霖離開了汾陽縣城之後,魏業的視線也從沒有離開過胡澤霖一家,所以他會東躲西藏。

  魏業可真是夠堅持的,一定要胡澤霖命歸黃泉,當年的那些人,怕也只有胡澤霖僥幸活了下來了。

  胡澤霖的歎息聲鑽進了鄭歸耳朵裡去,長長的一聲歎,聽的人心裡難受極了。

  秦昭正待要再問他些什麽話,那頭胡澤霖一抬頭望過去,便又開口說了後頭的話:“其實在那之後,草民去找過楊氏。”

  “誰?”恍惚之間,秦昭以為自己聽錯了。

  當胡澤霖的口中說出楊氏二字時,他真的愣了一回。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胡澤霖在多年之前,曾去找過楊氏一次。

  他眸色一變:“你見到過楊氏嗎?我派人去打聽過消息,楊氏是在離開魏家半年後,也就是魏家那個阿鸞落生半年之後過身的,你見到過她?”

  胡澤霖抿唇又點頭:“草民去楊氏家裡的時候,她已經起不了身了,她兒子還請了草民為楊氏診過脈,脈象虛弱且錯亂,已經無力回天了。”

  無力回天……竟然厲害到了這種地步。

  “鄭歸那時回來說,楊氏那時也算是心力交瘁,精神又一直不好,又擔心魏家阿鸞,所以回了家去有半年的時間,就撒手人寰了。”他眯了眯眼,又努了努嘴,“你給她診脈,果真是這樣的嗎?”

  不料胡澤霖卻搖了搖頭:“其實不是的。”

  秦昭與鄭歸二人對視一眼,楊氏的死……難不成,楊氏的死仍舊有蹊蹺?

  “那她究竟是怎麽過身的。”秦昭深吸了口氣,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心緒,讓自己盡量的保持著冷靜,不被衝昏了頭腦。

  他平聲靜氣的,又頓了好一會兒,才多問了兩句:“照例說她回了家就病倒了,她家中也是為她請過大夫的,既然有蹊蹺,難道就沒有瞧出來過嗎?”

  “是中毒。”胡澤霖咬緊了後槽牙,“是有人給楊氏下了毒,平常是看不出來的,也不過是看起來精神萎靡,人慢慢的沒了精神,也就不濟了,到最後便不中用了。”他深吸口氣,“楊氏從魏家離開之後就回了她老家縣城,那樣的小縣城,大夫大多也沒什麽見識,所以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即便他們家中請了大夫,那些人也只會說,楊氏是鬱結於胸,又上了年紀,加上孫夫人過身不久,她憂傷過度了,自然他們也想著人不中用了是正常的。”

  “那這種毒……”秦昭的眉頭隆起一座小山峰來,眼底也盡是一派灰暗,“要是照你這樣說來,楊氏所中的毒,也是並不常見的,所以那些小地方的大夫沒這樣的見識,不曉得她其實是中了毒,對吧?那你的意思是,魏業給她下了毒,那毒藥不知是打哪裡來的。”

  胡澤霖說對,斬釘截鐵的:“可是草民什麽都沒能從楊氏口中探聽來。”

  他說來又無不惋惜的搖了搖頭。

  要說楊氏都到了那種時候,還是死咬著不松口,即便是見了他,仍舊不願意說出她所知道的秘密,寧可抱著那秘密去死。

  其實也不是……楊氏還是說了些,只是和沒說一個樣兒罷了。

  胡澤霖唉聲歎氣的:“那些都是後話,如今說來也沒什麽必要,橫豎她人也已經不在了。只是草民那時候見到楊氏時,她同草民說,如果想知道魏家宅中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要到齊州,去找齊娘。”

  他話音落下,便從秦昭的眸中看到了驚詫二字。

  故而他便又點了點頭:“就是齊娘,魏二姑娘的那個乳娘,當年孫夫人親自選了她進的府,而之後的這麽多年來,魏家上上下下,對齊娘都算是恭恭敬敬。”

  這個事兒,秦昭是有所耳聞的。

  齊娘要說來也不過是個奴才而已,雖然魏業是十分疼愛魏鸞,可無論怎麽說也沒必要這樣抬舉著魏鸞的乳娘,弄得她倒成了個主子樣兒。

  當初魏家一家子從京城離開,要遷回齊州的時候,秦昭動過些心思,總之是鬼使神差的,叫鄭歸派了人到齊州去,實際上現在秦昭自己也已經想不到當初是個什麽樣的心思,好似是怕魏家那個阿鸞過的不好,又仿佛是想要追尋一下有關於孫氏的一切,僅此而已。

  雖然到頭來他什麽都沒做過,但鄭歸從齊州得到的消息,帶回來給他,他所知的,齊娘在魏家,地位真是比個主子還要尊貴了。

  所以魏業,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秦昭胸腔處距離的起伏著:“所以楊氏的意思也就是,齊娘知道所有的秘密?”

  胡澤霖畢竟沒有去找過齊娘,也沒能從齊娘的口中得到任何消息,所以他也存疑,可楊氏已經是將死之人,又何必說些無用的話呢?
  故而他只是猶豫了須臾,便點了點頭,可又怕叫秦昭錯想了,忙又添了兩句去解釋:“但也只是應該,畢竟草民沒有見過齊娘,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他話沒說完,秦昭一擺手。

  他知道,一定是,魏家的秘密,一定都在齊娘的肚子裡藏著。

  他想起來了,當時他讓鄭歸再去調查當年的事,查到楊氏身上那會兒,鄭歸也說過,楊氏在臨死之前,她幾個兒子圍在她床前的時候,她滿口說著什麽對不起孩子,又一個勁兒的叫了齊娘的名字。

  用楊氏大兒子的話說來,楊氏只是單純的放心不下魏鸞。

  不,一定不是這樣!
  那會兒秦昭就想過,如果只是放不下,齊娘一個奴才,又能替魏鸞做什麽?她真的有那個本事,替魏鸞遮風擋雨嗎?章氏是個小肚雞腸的人,當年在京城的時候,表面上裝著端莊大度,實則招了多少人不喜歡,齊娘憑什麽在她手上護得住魏家阿鸞?

  是以楊氏的用意,一定不是擔憂,她那分明就是在暗中提醒,齊娘才是魏家秘密的最後知情者。

  而至於楊氏當初見到胡澤霖時為何不敢開口,隻敢暗示齊娘,大抵是不放心。

  齊娘不能死,她死了,魏業竭盡全力想要掩藏的秘密,就真的永遠無法大白於天下了,胡澤霖有沒有那個能力保護齊娘,且當年知情的那麽多人都死了,一知半解的也都死了,只有胡澤霖僥幸活了下來,如何不令人起疑心?
  楊氏只是個深閨中的婦人,並不曉得胡澤霖在外奔波逃亡,吃盡了苦頭,所以不敢言明,隻敢這樣子努力的提醒他,想要知道真相,就去找齊娘,去從齊娘的口中,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秦昭在一時間全都明白了——

  “你沒有去找過齊娘,是不敢踏足齊州地界兒,怕魏業把你拿個正著吧?”

  他這話聽來像是揚聲反問,可實則是平平淡淡而又篤定的陳述了一句而已。

  果不其然,胡澤霖仍舊說是,模樣看來倒也算是乖覺:“草民怎麽敢跑到齊州去呢?在外頭奔波逃命那麽久,走到哪裡都不敢待的太久,草民一直都覺得,背後就像是有一雙眼睛,一直都在死死地盯著我,從沒有一日挪開過,那樣的視線是灼熱的,幾乎要把草民整個人燒死了,而那雙眼睛,就是魏業的眼睛。”

  他哭喪個臉,無論到了什麽時候,說起這些年的遭遇,都覺得苦悶不堪:“草民時常後悔,當年為什麽要住進魏家,為什麽要替孫夫人看顧這一胎。”

  他一面說,一面又搖頭:“不過殿下,草民雖然沒有見過齊娘,也不知道魏業究竟隱藏了什麽樣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有一點是可以篤定的。孫夫人一定不是難產而亡,她絕對是死在魏業手上的,至於魏業為什麽要這樣滅絕人性的殺害發妻,那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胡澤霖說著,抬了眼,又把眼皮略掀一掀,定定然望向秦昭:“您要叫草民拿出證據,草民沒有實證,可是從孫夫人出事之後,我們這些人相繼被殺害,這就證明了孫夫人的死一定有古怪的。我們都知道孫夫人的死蹊蹺,所以魏業要我們永遠閉嘴,永遠也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孫夫人過身之謎。再加上之後草民所見到楊氏中的毒——草民後來算過日子,自孫夫人有孕,到楊氏毒發身亡,日子是差不了多少,換句話說,那本來就是魏業為了要楊氏死的不驚動人,所以在孫夫人有孕之初便給她下了這樣慢性的毒,一直到孫夫人過身,他打發了楊氏出府,看似是叫楊氏衣錦還鄉,回家去頤養天年,實則只是不想叫楊氏死在自己的家中罷了。”

  是,這的確是魏業會乾,也能乾出來的事兒。

  胡澤霖到了今日,沒有必要在秦昭面前扯謊,而秦昭誠然也更願意相信,胡澤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畢竟十四年的流亡不是假的,楊氏口口聲聲念齊娘也不是假的,齊娘在魏家所受到的一切不合理的待遇,也都不是假的。

  只是秦昭一時又想不通。

  魏業心狠手辣到了這樣的地步,連繈褓中的嬰孩都不願放過,四處逃竄了胡澤霖更是被他追殺了十四年之久,如果說齊娘真的知道他所有的秘密,他為什麽不把齊娘殺了?留下這樣一個禍根……魏業圖什麽呢?所有的人都被他滅口了,他做的所有事情,不就是斬草除根四個字嗎?那齊娘……

  秦昭抬眼看向鄭歸:“能想法子見到齊娘嗎?”

  鄭歸面露為難之色:“殿下您知道,齊娘畢竟是內宅中的人,平日又不會常在外頭走動,再說魏二姑娘親近她,魏家上上下下都高看她一眼,當初……”他說起當初,略抿唇頓了頓,斜眼看了看胡澤霖,把心一橫,還是說了下去,“當初咱們不是還詫異過,章夫人那樣不容人的一個人,對齊娘都諸多忍讓了,這裡頭要說沒有魏業的原因,怎麽可能呢?所以魏二姑娘即便是要在外頭辦什麽事兒,像齊娘這樣的身份地位,也不會叫她出面走動。要見到齊娘……只怕有些困難。”

  秦昭的指尖在三足憑幾上點了又點:“那就先去查一查,這個齊娘到底是個什麽來歷。”

  當年為著這是孫氏自己選出來的人,他從沒有留意過,且那時候他也不敢想,魏家那個阿鸞很可能是他的女兒,自然也不會對她的乳娘多上心。

  然則現在一切都不同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齊娘到底是個什麽來歷,魏業又為什麽在手上染了那麽多血之後,對齊娘手下留了情,而她知道的秘密,又從何得知,又如何保守了十四年之久——秦昭定了心神:“該怎麽辦,你心裡是有數的,先查查這個人的來歷,其余的,容我想一想再說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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