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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227章 說服
  第227章 說服
  第229章說服

  許恭面露痛色,眼底也有無盡的傷痛,而良久之後,他才點了頭。

  魏鸞的心隨著他點頭的動作,往下一沉。

  她深吸了口氣,扭頭去看黎晏:“他……”

  黎晏手往上略一抬,打斷了她後頭的話,又轉過頭來去看許恭:“你喜歡張氏,因為她在你的眼裡,是溫順柔和的一個人,服侍周姨娘又一向都盡心盡力,你的發妻或許是個很不錯的女人,遠比張氏要好的更多,但時間過去太久,你早已經把她給忘得差不多,那之後你續弦又娶了這樣一個,慢慢的,你就發現了張氏的好,而她大概——”

  黎晏是故意拖長了尾音的。

  他就那樣居高臨下的,又特意將眉頭挑高了:“她大概更有意和你親近,對嗎?”

  黎晏這句話一問出了口,許恭便立馬吃了一驚的。

  他是個明白事理的人,所以當黎晏會問出這樣的話……其實在黎晏的心裡,張氏在當年,便是有意來同自己親近,或者說的再難聽一些,從一開始對他的一雙兒女不錯,那就是張氏存了心來勾引他的嗎?

  “殿下,這……這不可能的……”許恭支吾了一番,低聲咕噥了句什麽話。

  黎晏一擰眉,同魏鸞面面相覷,發覺魏鸞也皺眉不說話。

  他知道魏鸞對許恭的反應並不滿意,或者說,打心眼裡兒厭惡這樣的許恭。

  他深吸了口氣:“為什麽?”

  話雖還是衝著許恭問,只是目光再也沒有落在許恭的身上去,他始終盯著魏鸞在看,像是怕極了她會突然生氣一般。

  魏鸞其實是個十分性情中人的人,許恭續弦娶的那個女人,不管再怎麽不好,許恭在沒有休妻之前,同張氏勾勾搭搭的牽扯不清,這於魏鸞而言,一定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哪怕那個女人,一味的苛待許恭的一雙兒女,實在算不上一個好母親,其實同章氏是很像的。

  黎晏深知許恭說起這些,會叫魏鸞想起她家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許恭對那個女人的態度,魏鸞或許本是無所謂的,但因為有了一個張氏的存在,她心中便多了幾分厭惡感。

  許恭那頭始終不敢正眼去打量魏鸞,他是個知道外頭事兒的,加上陳家出事之後,陳正廷也同他說過很多話,當初黎晏帶著魏家兄妹到湖州,陳正廷就特意的交代過他,出門在外不要得罪魏家兄妹,既有齊王殿下坐鎮湖州,哪怕那會兒陳家那位三爺叫拿到了大牢中,陳家不是也什麽都沒再做過嗎?
  早在京城的時候,他就知道,魏家這個二姑娘是得罪不得的,誰得罪了她,衝撞了她,齊王殿下是要同人家紅了眼,撕破臉的。

  如今魏二姑娘就坐在面前,他哪裡敢抬起頭去正視人家一眼呢?

  是以他並不知道魏鸞的面上閃過的無數不屑,更不曉得在魏鸞眼底的那些厭惡感,他只知道,齊王殿下在咄咄逼人……不,或許不能說是咄咄逼人,在這位殿下的眼中,他也只是為了這個案子而已。

  許恭略合了合眼,深吸一口氣,又把那口氣長長的舒出來,如此反覆幾次,他好像很努力地在平複自己的心緒,到了最後,才重新睜開眼來,深望了黎晏一眼:“我是真心喜歡張氏,而她,也一定不是為了利用我。”

  那樣的篤定,那樣的堅決,叫黎晏和魏鸞二人皆是心下一顫。

  除了他們自己之外,真的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過這樣堅定的愛情了吧……

  黎晏是富貴堆裡長大的人物,宮裡頭且不說了,至於宮外,那些權貴人家納妾也好,養外室也罷,更有甚者,還有養男寵的,什麽風流韻事都有,昔年鬧的京中滿城風雨的,比比皆是。

  至於魏鸞呢?
  魏業以往總是做出一派深情,仿佛愛極了孫氏,而魏鸞又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直到後來,她所堅信的一切,都被黎晏給推翻了。

  無私的愛情,她很多年沒見過。

  眼前的這個許恭,這份真情實在令人動容,只是可惜了,他愛的,是他本不該愛的人。

  魏鸞無奈的搖頭,實則也替他惋惜:“只是可惜張氏早已嫁做人婦,且張氏也生了孩子,她有自己的家,她也該相夫教子,你呢?你與她私通之時,你也成家立業了,也有一雙兒女承歡膝下了。張氏固然善待你的孩子,可她終歸不是你孩子的母親,你的兒女,可以喜歡她,可以喜歡跟她玩兒,可是你呢?你連這點自持能力都沒有嗎?許恭,你在陳家這麽多年,陳老爺有那樣倚重你,我不信。”

  “二姑娘,張氏真的沒有引誘我。”他當然聽得出來,在魏鸞的話裡話外,仍舊是覺得,張氏勾引了他。

  但是許恭自己心裡是清楚的,並沒有那樣的事發生。

  他抿緊了唇,又把唇角往下一拉:“您覺得是張氏勾引了我,可您要想一想,如果沒有胡氏先折磨了孩子們,也沒有張氏正好撞上那一幕,難不成,她早知道這一切,就是抓準了時機,再去照顧我的孩子嗎?”

  他一面說,一面又搖頭:“絕不會有這樣的事,況且這麽些年下來,兩個人在一處相處,到底是真心實意的,還是虛情假意,我又不是塊兒石頭,是有血有肉的一個人,怎麽會感受不到呢?”

  黎晏哦了一嗓子,長長的音兒婉轉著:“所以你覺得,你為了張氏,能夠奉獻一切,當然了,也能夠犧牲一切,即便是要你舍棄如今得到的一切,你也心甘情願為她付出,是吧?”

  許恭不假思索的就點了頭:“她就是要我的命,我也願意給她,何況是……”

  他沒說完的話,黎晏和魏鸞卻聽懂了。

  在許恭的心裡,陳昱卿的命,和他的命,是沒辦法相提並論的,換句話說,許恭並不能算是個忠心耿耿的奴才。

  盡管在出事的第一時間,魏鸞便知道,這個奴才,一定算不得忠仆,但此時聽到他親口說出這樣子模棱兩可的話,還是不免心頭一陣寒涼。

  多少年的感情,抵不過與張氏溫存的這幾年。

  魏鸞眯起眼去看他:“你就沒有害怕過嗎?”

  許恭搖了搖頭。

  怕嗎?

  不,現而今回過頭來想,最開始的時候,他是怕過的,這樣的罪名他真的擔的起嗎?恐怕未必,真要是出了事,還得叫陳家來保他。

  不過後來他也就不怎麽怕了。

  張氏是個溫柔的人,會體貼他,照顧他,能把他家裡頭打理的井井有條的,一雙兒女也被張氏教的還不錯,所以日子久了,他也就慢慢的忘了,為什麽要怕呢?他有很多年沒有過這樣的歡愉了……

  “我最初的時候,也害怕過,但後來就不怕了。”

  黎晏果然嗤了一聲:“你自然是不會再害怕了的。六年前你和張氏被周姨娘拿住的時候,你應該是怕極了,也是最怕的時候吧?”

  許恭點頭說是:“那時候叫姨娘拿住了我們,真是羞臊的沒臉了,本就是青天白日的……”

  他話到這裡,趙隼在旁邊兒掩唇咳了一聲:“許恭,別什麽話都往外瞎說。”

  這算是提醒他,至於是不是善意的,許恭本也不在意。

  他想起來魏鸞還坐在這屋裡頭,這樣的話……說穿了,當年是他和張氏白日宣淫,情不自禁,才會驚動了周錦,那時候真是害怕極了,就怕主子們合計下來,要拿了他兩個去送官的。

  大半輩子都給了陳家,他那時所得到的一切,在外行走,至少湖州城中,人人都少不得高看他一眼,突然之間發生這樣的事,他怕,他當然會怕。

  許恭抿了抿嘴,又反手摸了摸鼻尖兒,後頭的話沒說,只是轉了話鋒:“橫豎那會兒姨娘拿住了我們,原本老爺和姨娘是要拿了我們送官的,但是後來……後來不了了之了。其實我知道,那時候府裡好些人背地裡嚼舌根,我雖然是府中的大總管,可是出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怎麽著也堵不住人家的嘴,真是沒臉見人了。”

  黎晏便冷笑出聲來:“但是你慢慢地發現,那些人,都讓周氏發落了。你方才也說了,這麽些年來,其實都是周氏持家的,所以那些人一離府,你就知道,這是周氏乾的事兒,但周氏敢這樣子做,背後就一定有陳正廷支持了她,不然她也不敢這樣子去包庇張氏。所以從那之後,你就更放肆,和張氏的事兒已經成了眾所周知的,再也不必遮遮掩掩,從前還要藏著掖著的,如今也不必了——”

  他嘖聲咂舌,冷著眼肅容去看許恭:“說說吧,陳昱卿的事兒,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爺的事情……大爺他……”許恭仍舊把頭低下去,趙隼眼看著他好似抹了抹眼角。

  其實黎晏也看到了,是以他朝著趙隼丟了個眼色過去。

  趙隼立時會意,明白了他的意思,咳了一嗓子,把一副嗓子清乾淨了,左腳在地磚上輕踏了一步:“都到了今天了,做這幅樣子又是要給誰看?是給我們主子看,還是要給魏二姑娘?許恭,事兒是自己做的,罪責早晚跑不了你,事到如今,陳家和陳老爺也不會再原諒你,至於你爹娘,恐怕在陳家也再待不下去,你就是哭天搶地,肝腸寸斷,他也不會再原諒你,你不必再這樣子,隻管有什麽說什麽就夠了。”

  許恭的那種哽咽姿態果然頓住,他呆呆的抬頭去看趙隼,發覺趙隼面無表情,他再側目,目光從黎晏和魏鸞的身上匆匆掃過。

  他吸了吸鼻子,把那副模樣徹底斂了起來:“是,奴才知道了。”

  他連嗓音都沉了下去:“那是半年多之前,張氏有一天突然來找我,說她有一件事,是在心裡過了好些年,一直想做,但是始終沒有敢做的。我那時聽了,一是好奇,二是擔心。殿下您不知道,這麽多年了,張氏一直都是勤勤懇懇,又像是個無欲無求的人,照理說我在陳家待了這麽多年,有好些事情,也是能替她辦的,但她從來都沒有跟我提過什麽要求,也沒求過我替她辦什麽事兒,再加上……再加上我們這樣的關系,又不好叫人家知道,送她些東西,也是偷偷摸摸的,有些值錢的,她也不敢戴也不敢用,我其實一直覺得這些年來很虧了她的。”

  許恭對張氏,實在算是有情有義,大概那時張氏也是知道許恭這樣的心思。

  男人啊……

  魏鸞搖搖頭:“然後她就告訴你,她想要陳昱卿死,是嗎?”

  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不說的,許恭便認了:“而且她後來還說,不只是大爺,二爺和三爺,一個她都不會留,其實為了什麽,您大概也都知道了,還不是陳家家大業大的,她要的是四爺將來能繼承陳家,要的是周姨娘越發揚眉吐氣,母憑子貴。”

  “你就這麽痛痛快快的答應了?”魏鸞一時氣結,手掌不自覺的收緊了握成了拳,聽了他這番說辭,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沒成想許恭卻連連搖頭,矢口便否認:“奴才怎麽會痛痛快快的就答應了呢?”他一面否認著,一面就抬頭看了過去,“那會兒她這話說完了,奴才就愣住了,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呢?她又怎麽可能動這樣的心思,著實把奴才給嚇到了。”

  “那後來呢?”黎晏面色越發凝重,張氏當初能夠說服許恭,便一定不只是許了許恭好處那麽簡單,他眯著眼,眼眸中透著精光,“陳正廷待你一向不薄,你必定不會為了張氏許你的什麽名和利就決心對陳昱卿痛下殺手,這樣幫著張氏為非作歹,後來,張氏到底跟你說了什麽?”

  許恭唉聲歎氣:“說來是困在一個情字,奴才知道,這樣說,殿下您會不屑一顧,可實際上,就是這麽簡單而已。那時候我不同意,張氏一個勁兒的哭,在我面前跪了下去,說周姨娘受委屈了這麽多年,從前在家裡做姑娘就命苦,跟了老爺也只是個妾,沒人看得起她,諸如此類的。我從沒見過那樣的張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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