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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159章 起疑
  第159章 起疑
  第161章起疑

  趙隼顯然大吃一驚,下意識順著他的話,抬了眼皮往樓上掃過去一眼:“主子,要是叫二姑娘知道了……”

  “所以不叫你驚動了人。”黎晏左腳在地磚上輕一踏,站起了身來。

  趙隼往後退小半步,同他拉開距離,等他站直起身,又邁開腿往門口的方向步過去時,趙隼會意,便立時跟了上去。

  黎晏話沒多說,直到出了門,往客棧前頭的小院子站定住,兩隻手交疊著背在身後,他遠遠地盯著客棧大門口的方向,出神良久:“阿鸞曾經跟我說過,孫夫人在懷她那會兒,魏業十分的緊張,請了數位名醫於魏家小住,就為了看顧孫夫人的胎,可生產時,還是難產而亡。我從沒有懷疑過什麽,可是現在想來……”

  他頓了聲,回頭去看趙隼:“你覺得這正常嗎?小時候咱們在京城,魏業是個招搖過市的人嗎?”

  趙隼思忖須臾,到底搖了頭:“魏老爺那時也喜愛奢華之物,但並不那樣招搖,往往得了好的,雖也會拿出來設個宴供達官貴人一同賞玩,但更多的時候,是為附庸風雅,而不似其後在齊州這些年,只是為了炫耀。”

  “這便是了。”黎晏的面色已然十分不好看,“他既不是招搖的人,孫夫人也不是懷的頭一胎,何至於要他緊張至此。而一向身體無恙的孫夫人,又怎麽會在生產時難產去了,留下阿鸞一個呢?外頭的傳言雖不中聽,可我每每想來,又覺得說出這些話的人,字字誅心,竟全似正經道理。這麽多年來,魏業總是做出一副摯愛孫夫人的姿態,仿佛他結發之妻,便是他畢生所愛,當年娶章夫人為平妻,全是無奈之舉,且從頭到尾,他也並未多高看這位章夫人。他既愛極了孫夫人,孫夫人是為生阿鸞去的,他還能這樣疼寵阿鸞?”

  男人的心思,男人們總是最懂的。

  不要說黎晏,趙隼想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以前他們總是說,這是愛屋及烏,可要仔細想想,魏業每每見到魏鸞時,尤其人家都說她長得那麽像當年的孫夫人,難道說,魏業心裡頭就真的一點兒傷懷也沒有?一點兒怨怪也沒有嗎?
  魏家幾個孩子,從魏子期和魏鳶這樣的正頭嫡子嫡女,再到下頭溫氏生的那一雙庶出,眼角眉梢,都能看得出魏業的影子,可真的就只有魏鸞,一絲相似之處都沒有!

  眼下出了門,趙隼說話也敢大聲起來,橫豎是知道魏鸞這幾日不出門的,總歸不會聽了他們的話去。

  黎晏的吩咐他聽明白了,其實說穿了,是心裡存了疑影兒,到底外頭的話,人家說的有模有樣,實在叫人不能不信的,眼下只是生氣,等氣性過了之後,冷靜下來,想人家的話,真是全無道理的嗎?
  可怎麽查呢,就怕……

  趙隼略抿了抿唇:“主子,奴才還是方才的話,萬一驚動了二姑娘,叫二姑娘知道您去查當年孫夫人在京中為人行事——”他拖長了音調,越發把頭低垂下去,“二姑娘要覺得您起了疑心,旁的倒都還好說,唯獨是疑了孫夫人人品這一樣,您怎麽說,恐怕二姑娘也是不會聽的。”

  黎晏自己又何嘗不知道呢?
  魏鸞從沒見過親生母親,但對孫氏的感情,卻是極深的。

  小的時候她自責,那會兒元樂欺負她,總是會拿她克母來說事兒,後來廣陽王殿下責斥過元樂幾次,她好似漸漸明白過來,這樣戳人痛處是不對的,同魏鸞道了歉,也再沒說過這樣的話,但小小的人兒心思重,小孩子往往才最願意計較和當真,打那以後,魏鸞時常都記著,是她克死了自己的生母。

  等到年紀再大些,章氏為母不慈,魏鸞的心底,對生母的依戀也就越發濃烈起來。

  那樣的感情是沒有人可以替代的,不管他再怎麽捧著魏鸞,真疑了她生母人品,叫魏鸞知道的,大鬧一場自不必說,只怕從此要與他生分,也未可知,總之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哄好揭過去的。

  但這次的事情,如果不弄個清楚明白,卻又叫他如何寬心?
  難道任憑外頭流言四起,惡意中傷,他卻只是充耳不聞,當做不知,什麽也不管了嗎?

  “趙隼,這樣的話,究竟是什麽人放出去的,你心裡有沒有數?”

  趙隼一愣:“主子,先前懷疑過陳家,可如今看來,又不像是陳家,您問奴才有沒有數……”他面露為難之色,“奴才蠢笨愚鈍,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人,會這樣子心思歹毒了。”

  “所以我叫你去查。”黎晏深吸口氣,“如果說,孫夫人當年在京中時潔身自好,今次的流言真的只是惡意詆毀,那自然再從別處下手去追查。但要是真應了流言所說——”

  黎晏眯起眼來,目光卻沒有再落到趙隼的身上去。

  連他自己也陷入了沉默中,好半天才重開了口,把前話撿了起來:“昔年京中事,知道的如此清楚,那就從當年在京中的、同魏家結過仇的人身上去查,其實查來查去,還得歸結在陳家身上,只是京中人多,當初眼紅魏業的人也多,我叫你暗地裡別驚動了人,為的也是這個。京師之中,臥虎藏龍,驚動了誰,都不好,再者說,讓你壓著點兒,不就是防著你們沒個輕重,驚動了阿鸞嗎?”

  趙隼乾巴巴的吞口水,可這天下事,從來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

  眼下主子是這麽說,將來真要鬧的二姑娘知道了,擔罪責的就還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

  難,做人家的奴才,橫豎都是一個難字。

  黎晏看出了他的不情願,斜著眼又咂舌叫他:“怕將來真出了事兒,我拿了你來問話?”

  趙隼脖子一縮,忙說不是。

  黎晏卻笑了:“你從小跟著我的,遷怒誰,也遷怒不到你,你交代幾個靠譜的,又有什麽不放心?我都沒怕,你先怕了?你辦事一向那樣有分寸,這點小事兒卻辦不好了嗎?且不要說阿鸞目下在湖州,便是這裡的案子了結了,我們回到了齊州城,她與京中不往來,誰又能給她遞這樣的話?”

  他說得也有道理,只是趙隼的那顆心,就是放不下,不過他自己也知道,主子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實在是高看他了,好歹算是解釋了兩句一樣,他要再扭扭捏捏的,那就真成了不知好歹的刁奴,也對不住主子的這份兒器重與信任。

  卻說魏鸞那裡一味的豎著耳朵要聽他們主仆之間的談話,可聽了一半呢,沒聲兒了,她真是不願意出門,打發了尤珠到外頭去看,這才知道,一樓的大堂中,早沒了主仆二人的身影。

  她知道黎晏,既特意拔高了音調叫她聽,那就不會無緣無故的從一樓大堂跑出去,後頭的話,擺明了是不叫她聽了。

  魏鸞在屋中來回踱步,猶豫再三,才堅定了步子,朝著門口方向走去。

  她手剛觸碰到雕花門,尤珠在背後叫了她一嗓子:“姑娘要去找殿下?”

  她回頭望過去:“先前我不出門,你成日裡勸,現下我要去尋他,你又要攔我嗎?”

  尤珠搖頭說不是:“只是姑娘這樣去,難免是要質問殿下。分明好好地說著話,是什麽緣故要跑到外頭去交代事兒,又是怎麽了,連姑娘都要瞞著。”

  丫頭的話正戳中魏鸞的心事,她倒也坦蕩蕩的不隱瞞:“你一向都是個聰明的丫頭,我的心事你很少說出口,但只要說了,都是一說一個準兒的。但你也不必攔我,我有分寸。為著流言四起,黎晏已經焦心不已,這幾日天天叫趙隼帶著人在湖州查,動靜鬧的大,甚至連杜知府也斥責了,表哥的案子也暫且擱置了,非要先把這事兒查個水落石出。我現在跑去質問他,未免太不體諒人——”

  她略一頓聲,隱隱有了笑意:“自然了,於你而言這不是不體諒,是太過了頭。其實你們都想錯了,你們從來拿他做高高在上的齊王殿下看待,便是他對我有十二分的真心,你們都覺著尊卑有別。他寵我的時候,我要什麽有什麽,可若是有朝一日,我把他得罪透徹了,他不願意寵著我了,那我這樣的人,於黎晏而言,不過螻蟻而已,是吧?”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

  從大哥,到她跟前的兩個丫頭,存的都是這樣的心思。

  連自己身邊人都這樣想,這樣看,那更不要說外頭的人了。

  好似她生來是依附黎晏的,就該唯唯諾諾,事事順從,黎晏說一她不能說二,黎晏叫她往東她就不該往西。

  其實他們都想錯了。

  那不是黎晏和魏鸞——在她和黎晏之間,從來就沒有什麽平民女與齊王殿下,尊卑有別這四個字,按不到她和黎晏的頭上來。

  只是她從前解釋過,也解釋得多,仿佛沒人聽進去,又或者聽了,都不願意放在心上。

  那些話,似她癡人說夢,這大梁天下,誰敢不同齊王殿下論尊卑,憑她小小的魏鸞,也敢這樣大放厥詞嗎?

  是以這樣的話,她便懶得再說,說再多,人家不聽,那就是多說無用的,她不願浪費唇舌,將來總有機會能慢慢的去證明這些事。

  眼下尤珠又這樣攔著她,說到底,為的還是這些小心思。

  魏鸞其實有些煩,但又不得不說,丫頭是誠心為她好,怕惹急了黎晏,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

  她呼吸略急促了些許,等心緒平複下來,才噙著笑朝著丫頭招手:“你說的這些話,大哥也勸過我,姐姐也勸過我,你的心思,同他們是一樣的,但事實上,我和你們說過很多,你們不願意聽罷了。這麽著,我帶你一起去,也叫你瞧一瞧,便是我沒分寸的質問到黎晏跟前,他會不會惱了我?”

  尤珠登時把小腦袋搖的撥浪鼓一樣。

  方才姑娘可不是這麽說的——她說她有分寸,尤珠覺著,或許自己真是多心了。

  可這怎麽一轉臉的工夫,姑娘又改了說辭,這不是蒙著她玩兒呢嗎?
  明知道她擔憂的就是這個,還要帶著她鬧到齊王殿下面前去。

  尤珠剛邁出去一步的腿,立馬又收了回去,恨不得把自己縮到牆角去似的,警惕的盯著魏鸞:“我不去。”

  魏鸞沒忍住,噗嗤一聲便笑出來:“像是我會吃了你,你這幅樣子,給不知道的瞧見了,以為我平日如何苛待你們似的。叫你陪我下去見黎晏,你怕成這樣子,那看樣子,不是我是惡主,就是黎晏不好相與,你心裡才會生了怕,且怕成了這個樣子?”

  當珠撇了撇嘴:“姑娘,何苦這樣打趣她,尤珠平日比我有主見,也比我聰明,姑娘把她都嚇成這樣了,可見這些話,實在是……”她一時訝然,竟也不知該如何去形容,撓了撓後腦杓,“要不我陪姑娘下去吧,別為難她了。”

  尤珠側目過去,衝她一味的搖頭。

  魏鸞也順勢把目光就放到了當珠身上:“你瞧見尤珠衝你搖頭嗎?”她說來無奈更多,“我帶她下去,不是為了嚇唬她,是要讓她看一看,她的心思,到底是不是她自個兒多想了,偏你這丫頭來替她強出頭,倒真成了我欺負她一樣。”

  當珠叫她搶白了兩句,也不放在心上,大抵也是平日裡這麽著慣了。

  她訕訕的摸自己的鼻尖兒:“我也不是要替她強出頭,只是瞧著姑娘同她說了這麽一大車的話,倒不如我陪姑娘下樓就是了。要我說,哪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呢?殿下愛重姑娘,是姑娘的福氣,旁人都這樣說,可那畢竟也是姑娘能攥得住這樣的福氣,外頭那些眼紅姑娘的人,說什麽的都有,可憑她們是天仙,不也要不來這樣的福氣嗎?尤珠擔心姑娘,我卻不這樣想,雖說我也怕齊王殿下,那畢竟是個王,但旁的事兒,我是從來不多想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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