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嬌鸞令》第160章 好大的手筆
  第160章 好大的手筆

  第162章好大的手筆
  魏鸞帶著尤珠下樓那會兒,一樓的大堂之中,仍舊沒有人。

  她腳下沒猶豫,連頓都沒有頓一下,徑直的就往門口方向而去。

  方一出了門來,正趕上黎晏從外頭往裡進,兩個人撞了個正著,魏鸞四下掃過一圈兒,不見趙隼身影,於是她嘖了聲往後小退半步:“你吩咐了趙隼去辦事兒?”

  黎晏倒也不打馬虎眼,點了頭說是:“你找他?”

  “我不找他,我找你。”

  黎晏看看她身後站著的尤珠,須臾無奈的衝著丫頭擺了擺手:“你且退到一旁去吧。”

  尤珠是知道魏鸞脾氣的,她不發話,若是聽了齊王殿下的,這就退到一旁,只怕姑娘又要著惱,平日裡倒也就算了,今兒姑娘在樓上說了那樣一番話,才特意帶著她下來尋的齊王,這會子……

  她猶豫了須臾,又悄悄地扯了扯魏鸞袖口處。

  魏鸞原也不是真的拘著丫頭聽什麽,黎晏要不吭聲,那就正好叫尤珠瞧一瞧,也趁早把那樣的心思盡數收起來,可黎晏既不願她在跟前伺候,那沒必要為這個同黎晏慪氣。

  於是她略往外扯了一把衣袖:“那你先去吧。”

  丫頭如釋重負,拜過了辭禮,便腳下生了風一樣,扭頭就走遠了去。

  黎晏把眉心微攏,嘴角卻揚著弧度:“平日見尤珠都是穩穩當當的一個丫頭,今兒是叫你嚇唬住了嗎?走的這樣快,我成了洪水猛獸,她避我唯恐不及?”

  魏鸞翻個白眼,也不接他這一茬打趣,隻揚了聲問他:“你打發趙隼做什麽去?”

  “若不為著聽不見我們的談話,你怕也不下樓吧?”

  其實黎晏見著她的那會兒,心裡是有些發虛的,趙隼的話猶在耳畔,他自己也不是不知道,這樣去調查孫夫人當年為人處事如何,擺明是受了流言影響,落在魏鸞眼中,就成了他疑心她親娘,沒得要生氣。

  不過他腦子轉一轉,倒也想出應對之法來,反做出一副氣定神閑的姿態,全然不怕魏鸞質問什麽。

  魏鸞一聳肩,順勢望過去:“你是為了引我下樓來才叫了趙隼出門去說話,還是有什麽事情要瞞著我,是不能叫我聽的,才叫了他到外頭去吩咐?”

  她連聲的問,稍頓了一回,也沒叫黎晏回她話,就自顧自的又往下說:“我本以為該是後者,分明是怕我聽見,才拉了他到外頭。我起了疑心下樓來,果然四下裡不見趙隼身影,他是領了你的吩咐去辦差事了,至於辦的什麽差——黎晏,你敢與我明說嗎?”

  她機敏,也了解他,其實一猜一個準兒,只不過是他今次打定了主意要將她騙上一騙罷了。

  故而魏鸞話音落下,黎晏一擰眉:“我有什麽好瞞著你?又有什麽不敢與你明說的?這麽些年了,你的事兒我何時不當做自己的事情來辦呢?外頭起了那樣的傳言,弄得你心情不好,一連幾天門也不出,人也不見,憑我和你大哥怎麽勸,就是叫不開你的那扇門,我心裡著急,又拿你沒辦法,眼下不過是打發了趙隼派人回京一趟,去查實一些事情,到你嘴裡,竟成了這樣的話了?”

  魏鸞眯起眼來,把他的話仔細的分辨了一回:“你叫趙隼查陳家,沒查出結果?”

  他恩了一嗓子,把趙隼先前回他的那些話,與魏鸞又說了一遍:“其實陳家未必就是真正乾淨,但目下是查不出端倪,況且趙隼說的也沒錯,真出了事,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陳家,陳正廷是不要命了,才敢連我一起拖下水,這樣來敗壞我的名聲。”

  魏鸞嗤了聲:“他老奸巨猾,誰又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說不準就這樣輕易將你騙了也未可知。”

  “那也是他的本事,”黎晏壓根兒也沒當回事兒似的,“也只是眼下撂開手,陳家那頭我還叫人盯著呢。你也想想,才出了事,要真是陳正廷乾的,他如今戰戰兢兢,不定怎麽小心防備,現在把人手抽調開,等他放松下來,要真是他,還怕抓不著他的把柄了?”

  外頭的事情,一向是他拿主意,就像是上次叫他去查的事兒,都是一樣的。

  雖說事情是她想的,可拿主意的全是他,他說什麽,她聽就是,橫豎他不會害她,更不會坑她,辦什麽事兒,做什麽決定,都是為她考慮過的,若然對她不利,他也不會乾。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魏鸞也不會揪著陳家不放,弄來弄去沒意思,平白傷了她和黎晏的情分,還顯得她無理取鬧又不懂事。

  只是他方才說什麽?
  魏鸞想起那句到京城去查實一些事,也不知怎麽的,心口突突的,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她覺出怪異,卻又說不上來那樣的怪異從何而來。

  於是她定睛打量著黎晏:“那你叫趙隼回京去查什麽?”

  “不是叫他回去,是叫他派了人回去。過陣子得寶自濱州來,安置得寶的差事,交給誰我都不放心,得他親自來辦,回京去查線索的事,雖然也要緊,但不是非他不可。”他同魏鸞解釋了兩句,原本想敷衍過去,可觀她神色,恐怕隨意敷衍,她更加要心生疑慮,是以他略想了想,“我想來,把當年京城的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只怕散播謠言的,同昔年京中有些關聯。說到底,這些流言中傷了你,更是中傷了你爹,這是同你們魏家結了仇的。”

  魏鸞稍稍放下心來:“你叫人去查當年同我們家結怨的人家嗎?”她抿起唇來細想了想,“那何不去問一問我大哥?怎麽還要自己派人回去查?”

  “你大哥那會兒也只是半大的孩子,什麽人與你魏家結仇,你爹未必全都告訴他,再者說來,結仇結怨,也並不是全都在明面兒上。”黎晏背著手在身後,略歎了口氣,“其實現在一點頭緒也沒有,什麽線索都不知道,就是派了人回京查,恐怕也是大海撈針,難有什麽線索到手,但要不去做,我又實在不甘心。”

  魏鸞吞了口口水:“那這些人乾這樣的事情,要說真不是陳家,不就把陳家一並拖下水?你要查,倒不如查一查,同我們家,還有陳家結了怨的呢。”

  卻不想黎晏搖了頭說其實不然:“這是衝著你們家來的,並非衝著他們陳家。說穿了,只是正巧趕上了咱們到湖州查你表哥的案子,又正好與陳家接觸上,這不過是個契機。那些人背地裡散播謠言,是給陳家潑髒水這不假,但他們的初衷,並不是為了給陳家潑髒水,才如此行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說的雲山霧繞,繞來繞去的,差點兒把魏鸞給繞糊塗了。

  她壓了壓太陽穴處,黎晏也不催她,眼看著她鼻尖浸上一層薄珠,剛想張口叫她別想了,那頭魏鸞就已經了然的哦了一嗓子。

  她這一聲拖的很長,尾音悠揚上挑,煞是好聽:“按你這樣說來,今次便不是陳家,換做什麽王家鄭家,仍舊會有這樣的謠言四起,一場風波,隻為中傷我們魏家,倒成了陳家是平白受到牽連,還要被我們疑心的。”

  黎晏仔細的品了品,這話裡頭滿是真誠,沒有嘲弄,也沒有譏諷,他才敢應了句是:“不過我方才也說了,陳家這裡並沒有完全丟開手,湖州這頭也還打發了人在追查。”

  他說著兀自頓了聲,猛地想起什麽似的,叫了聲阿鸞,就收住了後話。

  魏鸞眼底閃過狐疑:“怎麽了?”

  他才扯出一抹笑來,安撫的語氣再沒那麽濃烈的:“趙隼辦事有分寸,派回京城的人都是可靠又機靈的,我叮囑過,悄悄地,不許驚動人,你不用怕會驚動了宮裡頭。”

  那股暖流,由腳底升起,徑直湧入了心頭。

  他知道她在怕什麽,在擔憂什麽。

  上次與他說的那些話,他一直都銘記在心裡,雖然嘴上沒有再說過什麽,可是他做每一件事,都惦記著,她害怕宮裡——

  魏鸞吸了吸鼻尖:“我知道你會護著我。”

  可這句話聽來又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黎晏沒由來的苦笑一回:“你上次說的不錯,也許也會有我護不住你的那一天。但阿鸞,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會盡我所能的來呵護你,如果有朝一日,我辦不到了——”

  他拖長了尾音,卻再沒說出後面的話。

  他高高在上,宗室中以他最為貴重,可這天下,到底不是握在他手中。

  大梁的江山,掌著生死的,只有他皇兄一人而已。

  皇兄能順著他,自然也能不聽他的,要真的有阿鸞說的那一日,他真正能豁出去的,也不過這條命罷了。

  只是這樣的話,委實沒必要說與她聽,一來叫她憂心更重,二來平添她的負擔。

  魏鸞到底是伶俐的,他乍然收了聲,她也不追問,心裡再清楚不過,那沒說完的話,分量太重了,重到他們十幾年從小長大的情分,她也承受不起。

  所以他不說,寧可她不知道,她自然,也不會再問。

  魏鸞眼中隱隱有了笑意。

  這就是黎晏,她一個人的黎晏,這天底下最好的一個黎晏啊——

  二人這裡的溫情尚存,黎晏正待還要與她說上幾句親密的話,外頭趙隼又疾步而來。

  魏鸞眼尖,又對著客棧小院門口的方向站著,是以趙隼剛一繞過了影壁牆,她一眼就瞧見了。

  她咦了一聲,抬手指過去,話卻是衝著黎晏說:“趙隼怎麽又回來了?”

  黎晏下意識轉過身去看,果然見趙隼腳下生風,神色也是匆匆的。

  他面色凝重站定住,等趙隼走近了,也沒等著叫行禮,開口隻問他:“外頭出事了?”

  “拿住了幾個人,倒說不上是不是最初散播謠言的,只是混在茶樓酒肆之中,又或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把這些話傳的更加有模有樣,就像他們親眼見的一樣。”趙隼始終低著頭,這會子為著魏鸞站在一旁,他回起話來,隻更加小心謹慎,唯恐哪一個字說的不穩妥,衝撞了魏鸞,給自己招惹麻煩,“底下的奴才也審過問過,都是些嘴上沒把門的人,也沒什麽定性,經不住嚇唬,幾句話就交代了,說是有人給了他們銀子,一天二兩,叫他們乾這些事兒,那些話也是有人教的。”

  黎晏和魏鸞皆是倒吸口涼氣。

  好大的手筆。

  一天二兩銀子,花這麽多的錢去雇人乾這樣的事兒……

  黎晏側目看魏鸞:“看來我說的不錯,這樣去中傷你們魏家的人,必是大貴之家。我估摸著,當珠和尤珠兩個丫頭跟在你身邊做大丫頭這些年,一個月的例銀,也拿不到二兩吧?”

  是拿不到的。

  溫氏去的也早,之後這些年爹再沒有正經納妾,但早些年也聽齊娘無意間說起,溫氏在的時候,一個月的例銀也不過二兩銀子,那就是做姨娘的例,後來她生下一雙兒女,爹又寵她,府裡上下拿她做側室看,章氏面子上做好人,才把溫氏的例銀抬到了側夫人的例上去,成了一個月二十兩,是正經主子的開銷了。

  現如今這些惡人,竟拿出這樣的手筆,雇了人在湖州城中四處為亂。

  魏鸞面色沉下去:“其心可誅,這些人真是叫人惡心的厲害!倒也不知我魏家如何得罪了他們,叫他們舍出這些銀子,乾這樣齷齪的勾當!”

  她動了肝火,黎晏聽得出來,於是轉了頭又去問趙隼:“既然這些話是有人教他們的,那就總該見過?”

  趙隼卻搖了頭說沒有:“奴才們也都問了,見是見過,可沒見過臉,先前來人教他們說那些話,是蒙著臉的,至於銀子,都是放在城郊往西五裡地的一間破廟,他們自個兒到廟裡去取,再沒與那個人見過了。”

  看樣子,這個人不光是有錢,還十分有腦子,知道事發或許會被查到端倪,從一開始就做了完全之策,即便他們在城中抓了這些人,為著沒見過面,自然說不出所以然,抓了也是白抓,背後這個黑手,仍舊能夠全身而退。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