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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347章 神秘面紗
  第347章 神秘面紗
  第349章神秘面紗

  背不背黑鍋的,原同黎晏和秦昭都是無關的,說白了,那也是他們自己狗咬狗。

  王全當年幫著魏業乾這些缺德事情的時候,可沒想過這些,更不可能說過這樣的話。

  那時候魏業能給王全的,大概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魏業給了他足夠的銀子,也給了他足夠的臉面,即便是之後的這些年,王全在齊州魏府,看似不起眼,但黎晏估摸著,從沒有人敢輕易欺負了他,明裡暗裡,王川都會護著他,向著他,只是他再不明著到魏業的跟前去而已。

  現在出事了,王全反過頭來說這些話……

  黎晏思忖了好半天:“你都已經進了京城來找我,為什麽還要東躲西藏的?你腳上的傷……你剛才說,東躲西藏,不敢露面,一直等到我回京,才找到齊王府來的。”

  王全說是,其實至今都還有些怯生生的。

  秦昭一開始也沒想到這一層,畢竟時隔多年,而且章徹一家子,和魏業他們平日裡又沒什麽往來,這些年間,章徹又算是老實本分的一個生意人,他對京城這些經商的人家,也再不過多留意,幾乎從不放在心上,是以一時之間,根本就沒想起來,京城還有個章徹,同魏業其實是密不可分的。

  這會子黎晏提了起來,他便突然就想起來了。

  王全之所以不敢在京城露面,還能是怕什麽人呢?
  魏業這麽多年,即便暗地裡和京中有來往,只怕這時候,多事之秋,他也不敢為了王全,就真的驚動了京中各方勢力,不然給人知道了,豈不是將他這麽多年來的狼子野心,全都暴露在人前了嗎?

  即便是暗地裡……魏業多年來那副偽善的面孔,真正知道的人,恐怕不多,不然這樣子的人,誰還敢跟他打交道往來呢?更別說是同他一起做生意了,一個弄不好,他就反過頭來擺你一道,防不勝防的。

  人家總是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話放在魏業身上,真是再合適沒有的,是以秦昭想來,魏業也不敢驚動了京城的人,就怕暴露了他最本真的模樣。

  不然跑了一個區區的王全,何至於他這樣子興師動眾呢?
  那最有可能幫著魏業在京城找尋王全的蹤跡的人,就只有章徹了!
  多少年章徹和魏業不大走動,但不管怎麽說,章氏總歸是嫁了魏業為妻的,魏業三言兩語哄一哄,章徹這個做長輩的,沒有說不幫忙的,再說了,魏業多半也不敢叫章徹知道,他是會乾一些個殺人滅口的勾當的,是以也只會叫章徹找到了王全,再派人一路送回齊州去,交給他來處置發落。

  而章徹呢?傻乎乎的被蒙在鼓裡,卻又一定會幫忙,把王全送回齊州,交到魏業手上,那王全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王全能從皇甫成手上跑掉一次,是他命大,更是他早有防備,而皇甫成一時不防備,也是小看了王全,才會給他溜掉的。

  魏業不會允許同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再把王全給抓回去,他只會更狠辣。

  王全逃走之後,一路北上入京,傻子也該猜得到,他是奔著齊王府而來的。

  他為什麽會找上黎晏?魏業的那些秘密,就再也保不住了。

  秦昭面色沉下去,實在是沒想到,章徹這麽多年在京中不顯山不露水的,竟成了魏業在最關鍵時刻,最能夠用得上的一枚棋。

  也許章徹並不願被擺在棋盤之上,可魏業這個執棋者,是他多少年來,見過最精博弈之道的,章徹縱有百般不情願,最後也只能上了魏業的賊船,想下都下不來。

  “你是不是怕魏業私下裡知會了章徹?”

  王全眸中一亮,精光更是一閃而過,抬眼過去:“殿下您真是英明,連這個都想到了。”

  黎晏那頭眉頭緊鎖,乍然聽到這個名字時,其實有些陌生。

  他離開京城已經有很多年了,即便每年都會回來小住,可大多時候,也都在慈寧宮中陪著太后,宮外的事情,很少知道,民間坊中的傳言,他更是知之甚少,這個章徹,八成不是在朝為官的,他幾乎從沒聽說過這麽一號人。

  但秦昭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這麽個人來,於是他遲疑著開了口:“章徹……是什麽人?”

  秦昭哦了聲,聲兒倒是平平的:“章夫人的親叔叔,早年間和家裡鬧的很不愉快,帶著幾張秘方進了京城做起了香料生意,他倒是個精明能乾的,短短幾年,做的風生水起,後來生意越做越大,便隻做起了高門官宦人家的買賣,積攢了人脈,也在京中站穩了腳跟。不過這幾年京城香料生意越發不好做,誰家的香料,也不輸給他章徹,加上他當年經營的關系,大多年邁,又或是外放,再不然就是離開了朝堂,所以章家的生意,也漸次不如從前了。”

  後面這些,黎晏都是不關心的,他只聽見了那句,這個章徹,是章氏的親叔叔,便立時明白了秦昭話中意思。

  合著魏業遠在齊州,還能私下裡同這個章徹書信往來,打從一開始,他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了!
  黎晏不禁毛骨悚然。

  他突然有些吃不準,魏業究竟蘊藏著什麽樣的力量。

  也許魏業的確是有失算的時候,可是魏業太能幹了,他總是能夠最快的找到最有效的方法去彌補。

  就像是當日他找上門,說起孫夫人和秦昭之間的那段往事,魏業不是沒有震驚的,只是他的驚詫一閃而過,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那樣的情緒一般,真的是匆匆閃過,快到黎晏幾乎沒能捕捉到。

  所以那時候黎晏就知道了,魏業的情緒,總能被他藏得很好。

  他生在宮牆內,也長在宮城中,所以從小他就知道,該喜怒不形於色,不叫人家輕易知道他的喜惡嗎,盡管太后和先帝對他那樣驕縱寵愛,他都時刻記著這一點,而魏業,似乎在這上頭,比他做的,還要好。

  到如今,也正是如此的。

  王全本來是魏業要殺了滅口的,只有死人,才會永遠閉嘴,永遠保守秘密,帶著那些曾經的秘密,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再也不用擔心被人知道。

  而如今盡管目下出現了超出魏業意料的事兒,魏業也最快的找尋到了解決的辦法——通知多年在京中做生意的章徹,叫章徹暗地裡找尋王全蹤跡,拿了人,把人送回齊州,交給他。

  魏業是篤定的,章徹在京城這麽多年,總會有門道,能夠有辦法盡快找到王全,甚至是,攔在齊王府外……

  黎晏深吸了口氣,再沒有問王全什麽,其實也根本就不用問任何事情,王全知道的秘密,他都知道了,王全不知道的,他甚至也知道。

  眼下麻煩的是,王全經過這次的事情,大概是鐵了心,一定要把魏業送上絕路,其實也無可厚非,畢竟他和魏業之間,總要死一個,這段恩怨才能夠了結。

  他如果不狠心一些,把魏業送上絕路,來日等著他的,就是死路一條——魏業不可能讓他活在世上,留著他,就是個禍害。

  可是在這件事情上,黎晏和秦昭之間是已然達成過默契的,至少眼下還不能對魏業做什麽,他只是打算在暗中瓦解魏家的產業和生意,一點一點的,盡管他可能需要很多年,才能把這口氣討回來,也替阿鸞,把這口氣討回來,還有孫夫人,以及那些死在魏業手上的人,但他一定會做,且他不需要任何人支持讚同。

  如果說,王全現在跑了,告到官府,真的揭穿了那些事情,誰也保不了魏業。

  魏業的罪孽,或許不會連累家眷,可是魏家的名聲一落千丈,阿鸞一定會跟著受苦受累,總不能讓秦昭出面,證實阿鸞的身份,那就更麻煩。

  是以黎晏眉心動了動,揚聲叫趙隼,又安撫了王全幾句,就叫趙隼把人帶了下去,暫且在齊王府中安置下來,也省的王全在外擔驚受怕,回頭失了分寸,遇上什麽人都要胡說八道,另有吩咐了趙隼,安排人明日一早請了大夫到王府,給王全看看腳踝處的傷,該用什麽藥,就給他用什麽藥。

  王全那裡自然感恩戴德,並不曉得黎晏有別的想法,一味的謝了恩,便跟了趙隼退了下去。

  是一直到他二人從這屋中徹底離去,不見了蹤影,秦昭才長歎一聲:“說是把人安置在你的王府,我估摸著,趙隼跟了你這麽多年,是明白你的意思的。可你把人拘在你的王府中,即便是派人監視了他,這事兒也不會就這樣了了。我看王全並不是個糊塗人,他如今不過一時受了驚嚇,也沒料到,你早知道了這些事情,而且對鸞兒的出身,並不介意,甚至想要幫著隱瞞下來,唯恐影響了你們的將來。但你把人扣著,過個三五日,你住進了宮裡,趙隼也跟著你服侍,王府裡頭沒個他說得上話的人,他慢慢地就會回過味兒來,你就不怕,他想方設法的跑了?”

  黎晏橫了一眼過去,只是多多少少有些收斂著:“王爺既然知道,我有心派人監視他,就該知道,我不會輕易叫他跑出去。這件事情,發生的的確是夠突然的,我一時也沒有想好,要怎麽處置。王全是一定不能死的,但我也不能再放他到外面去胡說八道。他如果不知道阿鸞的身世,倒也罷了,了不起,真的把魏業告了,事後我再來想辦法補救,可王爺也聽見了,他是知道阿鸞的身世的——”

  他深吸口氣,聲音也戛然而止,猶豫了很久,才又問秦昭:“王爺以為,眼下該如何?我不把人拘在我的王府,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

  秦昭反手摸著鼻尖兒,事實上從剛才開始,他就在思考這個問題。

  把王全一直扣在齊王府,顯然不是個辦法。

  黎晏之後就要進宮住,等到了除夕夜才回出宮,大年初一一大早,又要進宮去,根本就顧不上王全這一茬事兒,而王全又恐怕不是個安分的。

  這個齊王府,正經的銅牆鐵壁,真想扣住個把人,不成問題,可凡事不怕萬一,就怕一萬,那當日皇甫成收了魏業的銀子去殺王全滅口,不是也沒想到過,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奴才,竟然會從他的手上給逃了嗎?
  是以如此說來,最好的法子……

  秦昭定了心神:“把人送到我的別院去吧。”

  黎晏吃了一驚。

  秦昭的那個別院,他早就聽說過,什麽人都不叫進去的。

  之前秦昭說起來,當年的那個僥幸活下來的大夫,如今就還住在他的別院,那會兒黎晏也沒大上心留意,只是眼下秦昭又說起,要把王全也送過去……

  他那個神秘的別院,如今倒成了什麽人都能往裡頭塞的了?
  黎晏眼中的疑惑,自然沒能逃過秦昭的一雙眼。

  秦昭略顯得有些無奈,幾不可見的搖搖頭:“如果有別的法子,我也不會把人送到我的別院去,不過眼下,這樣最好。我那個別院,為著素日裡什麽人都不叫進去,平常就少有人往來走動,人煙罕見,把王全送進去,咱們都安心,再派了人監視著他,就不怕他會跑。再說了,我那個別院裡頭,還住著舊人,王全見了他,只怕有話說,兩個人……兩個人,就算是做個伴兒吧。王全見了他,就知道,我對當年的事情,其實一直都在調查,如今也多少知道內情,如此一來,他大約也安心,不怕咱們會放著此事不管,自然也就不會想著逃走,再到外面去生事。”

  秦昭這個盤算也不錯,只是這兩個人要是真的見了面……

  王全自己也說了,當年殺人滅口的事情,幾乎是他一手經辦的,盡管都是皇甫成做的,但真要是出了事,得是他來背這個黑鍋,真見了面,那豈不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也真是虧得秦昭能想得出。

  黎晏鬢邊的青筋突突的跳了跳,也沒再說什麽,只是說知道了,但也沒當下就叫秦昭把人帶走,隻說把驚著王全,還是等過兩日,先叫人在齊王府住兩日,等回頭他進了宮,沒工夫管王全了,再叫秦昭把人接走就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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