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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339章 危險
  第339章 危險
  第341章危險

  他的這句話,趙隼當然是聽見了的,方才見過了那一閃而過的黑影,趙隼就再放不下心來,全副精神都投在了黎晏的身上,唯恐他出現任何的意外。

  這會子他主子一聲歎息似的,聲兒很低,不像是在同他說,趙隼眼珠子滾了好幾滾,仔細的想了想,到底是沒有去接黎晏的這個話。

  只是這樣的話,到底叫他心中也生出狐疑和不解來。

  其實他方才是勸過廣陽王的,主子這時候還沒出宮,只怕太后今日高興,要留了主子說話,又或是有了別的事情,在宮裡頭絆住了腳,都已經等了小半個時辰,總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況且廣陽王又不願意叫他進宮去找主子,只是要一味的等著,他本來是想勸了廣陽王先回王府,有什麽事情,過後再談。

  然而廣陽王不肯——

  從前不願意四處走動的人,今夜卻願意在齊王府中枯等半個時辰。

  其實連趙隼都很清楚的,他一定是為了魏家二姑娘的事情而來,不過趙隼拿不準,也不敢深想,他這樣急著要見主子,究竟想幹什麽。

  眼下主子說,別是想認回二姑娘……

  趙隼不敢接話,心中卻並不認同。

  戰長殺伐過來的人,果敢剛毅,決斷事情絕不會拖泥帶水,廣陽王知道該怎麽做,才是最好的選擇,他一定不會認回二姑娘,真那樣做了,對二姑娘沒好處,對他自己,也沒有任何的好處,不過是把昔年的醜事,鬧的人盡皆知。

  但是如此一來,廣陽王府的臉面丟了個乾乾淨淨,對已故的孫夫人,也是極大地折辱。

  逝者已矣,很多事情本該隨著時間流逝,消散在風中,經年之後,不該再有任何人提起。

  孫夫人生前是那樣美好的一個人,便是死後多年,也該受人尊重才對,人家提起她,總是能想到那個美好的女子,是溫柔的,是端莊的,更是內斂的。

  可是這件事情一旦被揭穿,孫夫人的一生,就有了汙點,洗不掉的汙點。

  主子只怕是,關心則亂,想得太多了些。

  主仆兩個心思各異,就這樣一前一後的進了王府中,又一路走到了正堂去。

  清冷的正堂中,秦昭端坐在左側官帽椅上,老僧入定似的。

  原本他合著眼,腰杆子也挺得很直,整個人看起來緊繃著一根兒弦,半刻也不曾放松下來。

  此時聽見了腳步聲,且那腳步聲越發靠近,他才猛然睜開眼,一扭頭,瞧見了黎晏正目不轉睛的望向自己。

  秦昭沒起身,就那樣坐著,同黎晏四目相對。

  黎晏看著他,想想秦令歆,又想想魏鸞,心念微動,同他見了個虛禮。

  這一禮拜下去,秦昭就全都明白了。

  再沒有見到黎晏之前,他一直都在想,鄭歸說的,到底會不會是真的呢?
  他們的猜疑,到底只是猜疑,還是已經變成了事實。

  而黎晏目下這一禮,叫他知道,黎晏果然已經知道了鸞兒的出身,只不過魏業的那些罪業,他大抵還不清楚。

  秦昭坐著,一動不動,生受了黎晏那一禮,等黎晏直起了身,他又見黎晏雖然提步往主位方向去,卻在主位前愣了下,旋即又調轉腳尖兒方向,往次座方向挪動三兩步,一撩長袍下擺處,坐了下去。

  他是個很有規矩的人,在鸞兒的生身父親面前,半點不想逾越,盡管很多事情,大家只能心照不宣,以後在人前,也必須得閉口不提。

  秦昭嘴角上揚著,眼底隱約有了笑意:“你果然什麽都知道了。”

  黎晏去看他,趙隼也是心下一驚。

  這位殿下,開門見山,說起話來,未免也太直接了。

  其實黎晏也是有些驚訝的。

  他曉得秦昭必定為阿鸞的事情而來,卻沒料到,秦昭會說得這麽直接,一點兒也不打掩飾。

  說到底,當年的事情,是他的醜事,至少他是不曉得,魏業算計了他的,怎麽可能是十幾年後,當著一個後生晚輩的面兒,這麽坦然的說出口呢?

  但他偏偏就這麽做了。

  黎晏揉了揉眉心:“你果然是為了此事而來的。”

  ……

  而與此同時,齊州魏家,魏業的書房中,王川跪在堂下,頻頻叩首,魏業卻面色鐵青,坐在側旁,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王川的鬢邊盜出冷汗來,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這一室的沉默,壓的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跟了我這麽多年,這點小事,卻都辦不好了。”

  魏業聲音中透著一股子的肅殺,而王川明白,那是衝著自己來的。

  “老爺,奴才真的是沒想到……”他顫聲兒開了口,一面說,一面已經又磕頭拜下去,“王全人不見了,奴才真的不知道。原本是每三天,咱們的人會給他送一回東西,今天正正好是第三天,才該去給王全送東西……而且這陣子,衙門裡不知道是為什麽,一直盯著咱們,老爺您也說過的,收斂些,別叫人知道了王全沒死,奴才就不敢再親自過問,這要不是咱們的人出城給他送東西,也不會知道他人不見了啊。”

  王全人不見了,這意味著什麽呢?

  王川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險些眼前一黑,栽下去。

  事實上,王全沒死的事情,他們隱約知道瞞不住了。

  早在當日郭閔安派人從城外帶了人回府衙,而那之後,他又幾次三番的盯著魏家,老爺就說過,只怕是那具屍體,被發現了。

  可是他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本該是天衣無縫的事情,怎麽就這樣被人給發現了呢?

  不過他們還是得裝著什麽都不知道,日子照樣過下去,而王全那裡,卻不敢過多的走動。

  本來之前給王全送東西,大多都是他親自去,知道此事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而且也只有見到了王全,他才能確認,王全沒有生出二心來。

  結果衙門裡一盯著魏家,他也不敢隨便出城了,就怕把衙門裡的人,引到了王全面前去,卻不曾想,如此一來,竟出了事兒。

  魏業點著桌案:“四處都找過了?”

  王川咬著牙說是:“一發現人不見了,就四處都找了,不過沒找到,一點兒蹤跡也沒有,他住的那個屋子,咱們的人也搜過,什麽都沒有帶,不過一兩銀子也沒搜出來,估摸著,銀子都在他身上,奴才想著,他八成是跑了……”

  可他為什麽跑?

  出了事兒,魏家也照樣會把他養起來,等過個一兩年,他大可以遠走高飛,又或者,魏家的生意做的大,就是在外阜,也是有窯口的,揚州的幾個窯口都是新收上來的,眼下是風頭沒過去,日子不安穩,不能送他去,等過個兩年,把他送去揚州,還不是吃喝不愁嗎?
  他為什麽會跑呢?

  王川始終想不明白:“老爺,他是在京城就跟著您的人了,奴才真的想不到,他會跑。”

  “他可能——”魏業眸色沉下去,“衙門裡派了人四處搜查,雖然外人不知道搜查什麽,但我早說過,怕是在搜王全,他八成聽見了風聲,心虛,覺著我保不住他,就跑了。但是王川,我是把事情交給你的,你連個人都盯不住嗎?”

  他話到後來,越發咬重了話音,透著不悅。

  王川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魏業困在這城中不敢有所動作,而他呢?他不也是嗎?
  他日日都跟在魏業身邊,哪裡敢一直盯著王全。

  再說了,王全就算是跑了,只要他能保護好自己,不被齊州府衙的人給抓到,老爺又在擔心什麽?
  王川拉下唇角:“可是老爺,這事兒奴才一直想不通,王全就算是跑了,為什麽不來找老爺呢?覺得老爺保不住他,自己一個人跑出去,難道他就有那麽大的本事,躲開官府的追查和搜捕嗎?如果換做是奴才,倒不如相信老爺,哪怕是心中忐忑,至少也該來和老爺談一談,而不是一聲不響的跑了,將來真出了事情,再要指望著老爺幫忙,那就更不可能了不是嗎?”

  其實他的話,直擊要害處。

  王全是沒有道理一個人悄無聲息的跑掉的。

  他手上的確是還有些銀子,可夠他活多久,這是個問題,而現在官府大肆搜捕,擺明了是搜查他的,他心裡沒數嗎?
  王川仔細想來,怎麽都覺得這事兒古怪極了。

  故而他話音落下,略一抬眼去看魏業,顯然還有別的話想要問的。

  可是魏業面上已經閃過了不耐,擺了手:“我不是他,我怎麽曉得他如何想?王川,你也不是他,你替他做不了決定。也許他會覺得,出了這麽多的事情之後,連我也靠不住了,我也會出賣他,丟卒保車,舍棄他,才能想法子把自己摘出去,但不管怎麽說,他不見了,跑了,這都是事實,而你,這次的確辦事不利,也是事實。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語氣極生疏,王川第一次感受到,原來他也不過是個奴才而已,他跟著魏業的這麽多年,的確本分老實,可他一直覺得,魏業不是拿他當個奴才看待的,直到今日,出了王全失蹤的這件事,眼下魏業的語氣和態度,叫人寒心不已。

  王川抿緊了唇,再不多說一個字,撐著膝頭起了身,緩緩地退出了魏業的書房。

  就在王川離開書房大約一盞茶的工夫後,書房的門被人推開來,七尺高的男人蒙著個黑色的面紗,連脖子上都裹著一圈兒黑色的紗巾似的東西,把整張臉,圍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來。

  魏業一回頭,瞧見了來人,眼一眯:“我給了你那麽多銀子,你連一個王全都殺不了,還敢明目張膽的到我的書房來?”

  男人眼中全是嘲弄之意,嗤笑出聲,大步流星的進了屋,就在魏業正對面坐了下去:“魏業,你這個人,未免也太狠心無情了吧?殺王全滅口,是你所為,王全經不住嚇,才開溜了,而且,你這麽些年的行事作派,只怕人家心知肚明,是你要卸磨殺驢,所以才沒有來找你,而是不見了蹤影。可你倒好,王川多少年都沒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兒,你吩咐什麽,他就做什麽,哪怕是喪良心的,他也沒說過半個不字,你就好意思叫他跪著一個接一個的磕頭,把這一切,都攬在他身上,當是他做錯了事兒?”

  男人說著嘖的一聲,又把尾音拖長了:“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你只怕,危險了。”

  魏業登時警惕起來:“你有了王全的消息?”

  男人眼中的笑意這時候才盡數斂去,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手底下的人打聽了,八成是往京城方向去了。不過你也知道,前幾年做的事兒太多了,掙的人命銀子也太多,官府查的嚴,我手底下的好些人,死的死,走的走,現在留下的,也沒幾個,打聽這消息,費了不少工夫。沒把人殺了滅口,是我失手,不過魏業,那也是你自己敗了人品,王全一早防著你呢,我打聽這消息花的銀子,你還是得一分不少的都給我,不然,這筆買賣,咱們可就談不成了。”

  實際上,該給他的,魏業一分不少都給過了,不過眼下他這樣無賴,魏業只能忍了。

  他打聽來的消息,要是不靠譜的,不會特意到魏家走這一趟。

  王全往京城方向去了,他要去做什麽?
  京城有黎晏,京城也有秦昭。

  魏業最怕的事情,也許真的會發生。

  王全知道他太多的秘密,殺人滅口不成,只怕王全孤注一擲,拚了這條命,也要把他拖下水。

  只有他出了事,甚至是死了,王全才能保住那條命。

  當年的很多事情,王全是參與其中,可如今他搖身一變,成了首告有功,功過相抵,他便罪不至死。

  魏業合上眼,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細看時,能發現他鬢邊青筋凸起,眼皮也突突的跳著,整個人顯然是在盛怒之中的樣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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