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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340章 逼近
  第340章 逼近
  第342章逼近
  但話說回來,銀子的事情,都是小事兒。

  於魏業而言,掙來的銀子,本就該用在該用的地方。

  如果說能夠用銀子解決,魏業是情願多花些銀子,把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擺平了的。

  這麽多年來,有多少事情,是他花了銀子,找了皇甫成解決的。

  只不過是這次皇甫成失手了。

  他沒料到,他也生氣。

  王全手上那點兒三腳貓的工夫,能夠從皇甫成的手上逃脫,他本來就覺得不可思議,現在呢?

  現如今鬧成了這個樣子了,皇甫成竟然這樣大言不慚,還敢找上門來要銀子。

  他沒辦成的事情,鬧出後頭的麻煩,本來就該他想辦法彌補解決。

  王全既然跑了,而皇甫成收了他的銀子,買的是王全的命,不管怎麽說,這事兒皇甫成都該負責到底,把人找出來,殺了,才算是能交差的。

  誰知道他這樣不要臉……

  只不過是眼下魏業沒那個工夫跟他生氣,也沒那個時間跟他糾結這銀子的事兒,橫豎這點銀子,他也不是出不起。

  現在最要緊的,是王全!
  皇甫成說王全很有可能去了京城,而他去京城做什麽?
  王全和王川是一樣的,當年的事情,有多少是王全經了手的?
  在外頭殺人放火,王川不能露面,那都是交給了王全去辦的。

  之後的這些年,不敢重用王全,也是怕他在人前太露臉,把當年的事情給扯出來,那麻煩就大了去了。

  甚至包括這次的事情——旺興賭坊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被偷出府的玉佩又是怎麽一回事,誰才是幕後主使的人,甚至於蕙仙的失蹤,馮氏對章氏的攀咬,這一切的一切,王全多多少少都知道。

  好些事兒,經不住人查,他之所以還心安理得,是因為這些事情沒人牽頭,要往下查,也總要有個線索,那個源頭沒人能揪出來,他就不怕。

  但王全如今進京,他就慌了。

  很多事情是他預料之中的,不管如何折騰,他心裡都有底氣,沒有人願意鬧大,更沒有人敢鬧大。

  然而他身上背負了這麽多條人命,只要王全松了口,一切,很可能就都完了。

  這也就是為什麽,他找上皇甫成,要皇甫成殺了王全滅口。

  只要王全死了,那些秘密,就不會有人知道。

  原本他留了一絲余地,當初讓王全假死,殺了個人來頂替,只是又不知郭閔安是如何察覺,翻騰了出來,本來王全一走了之,時間久了,風平浪靜了,再把他送走,也能好好的過日子,而那樣一來,王全也只會對他感恩戴德。

  畢竟現在齊州的事情,簡直是一團亂麻,王全夾在裡頭,誰也救不了他,旺興賭坊的背後還站著個許敬山,事情鬧大了,許敬山知道當年是王全吃了雄心豹子膽去騙了他,還不定會怎麽整治王全——這件事情,雖然是他指使的王全,可到頭來,王全也不過紅口白牙一張嘴,絕沒有證據能證實了,秦昭的那柄刀,是他交給王全,讓王全帶到賭坊去的——橫豎只要出了事,王全就一定會死的很難看,就算郭閔安覺著他罪不至死,剛正不阿,那王全今後的日子,也一定是生不如死。

  而他換了個法子,能叫王全抽身出來,了不起是以後隱姓埋名過日子罷了,但富貴少不了,命也保住了,有什麽不好的呢?
  然而世上的事就是這樣的,總會有意外發生。

  郭閔安發現了王全很可能沒有死,他就必須想辦法,讓王全永遠消失,而王全也是在那時候起,就對他有所防范了。

  真是可惜了——當日皇甫成失手後找過他,說王全早就留了後路,住的那個小破屋,他早就設置了機關在裡頭,還在東側牆上鑿了跑路用的半人高的門。

  魏業從不知道,王全還會做機關,也許不精,不然皇甫成那日恐怕都沒命活著走出小屋,但卻一定足夠王全用來應付可能發生的意外,也足夠他逃生。

  而他帶走的銀子,也一定是早就準備好的,所有的銀子,都放在一個隨手可拿到卻又安全不會輕易被人發現的地方,是以當日皇甫成一出現,王全就有所警覺,也發現了皇甫成。

  在王全的心裡,早就知道,自己是不會放過他的。

  多年的籌謀,就這樣功虧一簣嗎?

  說到底,他太小看王全了。

  早就該對王全這個死奴才有所防備,他這麽多年來,太小看了王全,導致了今日這樣的局面,讓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中!

  魏業咬緊了牙關:“要多少銀子,過後我自然給你,這麽多年,銀子上的事情,我什麽時候虧過你的?”

  皇甫成高高的挑眉,似乎對他的態度和反應十分滿意:“你能這麽說,那就最好不過了,咱們合作了這麽多年,你呢,也的確夠狠的——我接過那麽多的生意,見過的各色各樣的人太多了,有些自稱心狠手辣,到我這兒,其實根本就看不上。魏業啊,也只有你,常年往來,常年合作,我這樣的生意,你常來常往的照顧我生意——”

  他把音兒往上一挑,帶著說不出的調侃意味,又嘖聲咂舌:“而你花錢買去的這些人命,男女老少,甚至再早些年間,繈褓中的嬰兒,這些全都有,如今是你自己手底下的人。人家都說我皇甫成殺人不眨眼,一輩子隻認金銀與珠寶——”

  他一面說著,撇了撇嘴,又想到隔著面紗魏業看不見,才嗤一聲:“你,可比我狠多了。”

  他話裡話外的嘲弄和譏諷,魏業根本就懶得去理會,雖然恨得牙根癢,可是皇甫成,的確是沒那麽好得罪的,不管皇甫成說什麽,他都只能暫且忍了。

  “他去了京城,你能把人找出來嗎?”

  皇甫成似乎愣了下:“我的規矩,你知道的。”

  魏業眯起眼睛來。

  他竟差點兒忘了——皇甫成做的是見不得人的買賣,損陰德,也得罪官府,買凶殺人,只要出得起銀子,他不問緣由,一律都做,可是皇甫成的規矩是早立的清清楚楚的,京城的買賣不做,官府的買賣不做,皇甫一姓的買賣也不做。

  京城,到底是非之地,怕下了手,不好脫身,銀子是要賺,可皇甫成賺銀子的機會從來不少,是以他拎得清,不可能把自己給賠進去。

  但是王全要真的去了京城……

  “他是人已經到了京城,還是在路上,你有數嗎?”

  皇甫成歪了歪頭:“我隻負責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不管他人在哪裡,這筆買賣,我不會再做了。魏業,他往京城去,就是鐵了心,要咬死你,齊王早就動身回京城了,說不準,他如今都已經見過了齊王,我這時候還去殺人滅口,你要死,我還得給你陪葬嗎?”

  他一面說著,已經站起了身來,從懷裡掏出一包什麽東西,往魏業身側近了近,隨手扔給他。

  魏業立時接過,發覺沉甸甸的,拿手摸了摸,已然感到不好。

  他擰著眉把那小包裹打開來,果然裡頭是金燦燦的金錠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沒殺了王全,收了你的錢,本該至死方休的,但現在,我說了,這筆買賣,我做不了了,你也可以說我言而無信,但我的規矩你從來知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你的錢,我一分不少的還給你,至於今夜的這個消息——”他拖長了尾音,“就當是我送你,你好自為之吧。”

  他話音落下,人已經閃身出了門,魏業想追,可這夜色中,皇甫成一身夜行衣,來去匆匆,他又到哪裡去追呢?

  魏業失落的回到書房中,那一包金子躺在桌案上,刺痛了他的眼。

  他憤憤的上前去,大掌一揮,小包裹裡的金子散落了一地。

  真的就這樣完了嗎?

  不,絕不可能!

  他用了近二十年的時間,才走到今天,放棄了那麽多,舍棄了那麽多,人性,良知,他的發妻,他幾乎把什麽都舍棄了,眼看著,他所謀之事就成了——秦昭會對他心存愧疚,魏鸞也會順理成章的嫁給黎晏,從今往後,他一手拉著廣陽王府,一手拉著齊王府,這天底下,就再也沒有他魏業做不成的買賣。

  他要地位有地位,要銀子有銀子,誰也不敢小看他,誰見了他不得客客氣氣的。

  這一切眼看著要到手了,就憑一個王全,就想毀了他嗎?

  魏業看著一地的金子,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皇甫成不肯到京城殺人,可是總有人,願意在京中動手。

  ……

  魏業出現在上房院的時候,章氏是沒反應過來的。

  其實自從上一次馮氏攀咬她,說她知道蕙仙失蹤的事兒,這事兒說不準和她有關,那之後一直到現在,西院兒的那個又到了臨盆之期,魏業是真的一步都沒有再踏進上房院了。

  底下的奴才們平日裡不敢說什麽,可這府中早就流言紛紛,說她這個當家主母失了寵,得不到魏業的心,等到胡氏再生下個兒子,魏業的眼裡,就更不會有他。

  章氏素日裡心高氣傲的,卻也在這短短半年的時間之中,被壓垮的不成樣子,再提不起那副心氣兒來了。

  她呆呆的看著魏業進門來,卻仍舊歪在羅漢床上,一動都沒動。

  身邊兒沅壽叫她,又一個勁兒的給她使眼色,她卻仍然不為所動。

  魏業擰了眉:“你這是在跟我慪氣嗎?”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可是眼前的這張臉,卻面目全非,她早就不認識的。

  章氏略微坐正一些:“沅壽,你先出去吧。”

  她和魏業之間,這半年以來,總是爭吵更多,見了面,就沒有個和和氣氣的時候。

  沅壽是陪嫁來的,她真的不想再叫沅壽聽見這些,看見這些了。

  她最後的一點尊嚴,她仍舊想要留住。

  沅壽不情不願,可是魏業也不說話,她沒辦法,只能掖著手告一禮,漸次退了出去。

  魏業上前三兩步:“你精神不大好嗎?你這屋裡的地龍燒的太旺了,暖和過了頭,人就懶懶的,這樣不好。”

  章氏扭臉兒去看他,眼神古怪:“老爺已經很久不進上房院了,地龍燒的旺,才能稍稍暖一暖我的心,不然這人呐,心涼透了,也就活不成了。”

  魏業面色一沉:“胡說八道!什麽死呀活呀的,嘴上沒個忌諱!”

  他倒像是情真意切似的,章氏秀眉一攏:“老爺還關心我,真是難得,我原以為,真應了那些奴才們的話,我再不得老爺的心,再過些日子,等胡氏給老爺生下個兒子,這府裡頭,就更沒有我們母子的容身之處了。”

  “善容,你在乎說些什麽呢?這些日子你老是不願意挪動,不肯出門,在家裡頭待久了,越發的胡思亂想。”魏業把語氣放輕柔下來,“你是我的妻,胡氏不過是個妾,子衍是嫡子,胡氏即便是生了兒子,也只是個庶出的孩子,你想這些做什麽?這魏家,怎麽會沒了你和子衍的容身之處?”

  章氏哦了兩聲,卻不為所動:“老爺今兒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兒吧?不然我想,老爺也不能耐著性子,同我說這麽多話的。”

  她眼下真的是油鹽不進了。

  魏業隱隱感覺到,她的確是哀莫大於心死。

  也許在不經意間,她察覺到了什麽,又或者,真的付出了感情,到頭來,發現自己不過是一場空,便什麽都不想要,也什麽都不去爭了,每日就待在這上房院,等著有一天,他徹底的厭棄了她。

  魏業心中不是沒有柔情,只是從前章氏性格太剛硬,每每頂撞他,忤逆他,日子久了,他便越發看章氏不順眼,而她又總不能成就他的好名聲,一來二去,他才有了算計的心。

  眼下嘛……

  已經走到了這個份兒上,只怕他有再多的甜言蜜語,章氏也不會聽了。

  魏業往一旁坐下去,語氣也冷下來:“的確有件事情,需要你出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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