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嬌鸞令》第218章 他的真面目
  第218章 他的真面目

  第二百二十章:他的真面目
  張氏驚魂未定,哪怕是落了座,也仍舊是大口的喘著氣,她這時候甚至於連抬眼去看黎晏的力氣都沒有了。

  周余那樣子撲過來,是出乎了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她不防備之下被人扼住喉嚨,空氣一味的被抽離乾,整個人感受到了窒息,幾乎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的。

  張氏不免後怕,如果周余的力氣再大些,如果衙役們反應過來再遲一些……

  其實她心裡明白,知府衙門的衙役沒有那樣窩囊,尤其是當著這位齊王殿下的面兒,誰也不願意落個玩忽懈怠的罪名,誰不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在這大堂中站著聽吩咐的呢?
  可是周余出手太快了……張氏深吸口氣,看樣子,她這樣無端的指認和攀咬,是真的讓周余怕了,也讓周余不能接受,所以他會孤注一擲,也是在怒極之時失去了理智,只是一心的想要她死。

  周余做錯了什麽嗎?真的沒有。

  到了這種時候,張氏於心不忍,為著周余方才掐上來的那雙手在隱隱顫抖著,她知道,他在害怕,怕齊王輕信了她,不再查證,直接就定了罪,更何況,周氏茶莊上那七百兩銀子的虧空,周余的的確確說不清楚。

  這筆銀子去了哪裡?為什麽直到今日才被翻騰出來去查?周余是個愛財如命的人,怎麽會放任七百兩銀子無影無蹤而又表現出漠不關心呢?這一切不是太奇怪了嗎?
  除非這筆銀子,最開始的時候,就是他授意底下人從櫃上支走的,所以他知道銀子的去向,也知道是拿來做了什麽,他才會不驕不躁,也不急著追查銀子的下落,以及茶莊櫃上的那個家賊究竟是誰。

  畢竟,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家賊啊。

  張氏深呼吸,又長長的把那口氣吐出去,如此反覆幾次,才勉強平靜下來。

  黎晏一直沒開口,直到這會子見了她隱隱平複,才揚了音調開了口:“先前周余也險些與你動手,可今次,他這樣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你身邊,一抬手扼住你的喉嚨,是一心要你死。張氏,這些話,為什麽會令他失常至此呢?”

  他面色凝重,一面說,一面認認真真的盯著張氏那張臉。

  其實她眼下也還是半低著腦袋的,黎晏看不得並不太真切,只是隱隱的感受著,她面上的表情變化。

  張氏沒答話,他好似也沒等著張氏回話,隻自顧自的又往下問:“公堂之上,逞凶傷人,這其中的厲害,杜知府是已經警告過周余的,更不要說,他方才是想殺你——證據未明,案子沒有調查清楚,他在堂上要殺人滅口,那就是自己把自己的罪名給坐實了。張氏,他會糊塗至此嗎?”

  魏鸞心道不會。

  不論怎麽看,周余都不該是一個魯莽至此的人,除非是真的被冤枉,真的是聽不下去張氏這樣信口雌黃的給他潑髒水。

  但這案子就左右為難起來,周余和張氏,總有一個在撒謊,但究竟是哪一個扯了謊,而這些謊言中,又有幾分真幾分假,他們還要去一一查證。

  魏鸞皺起眉頭,下意識的朝著黎晏的方向望過去,衝著他搖了搖頭。

  黎晏會意,這是不想叫他再問下去,恐怕是再追問,也得不到他們想要的,反倒惹出更多的麻煩來。

  於是他沉默了一會子,盯著張氏又看了須臾,見她還是不抬頭,想來也是叫周余給嚇著了,不過這樣也好,正好也有了理由暫且把人重新押回牢裡去,今日是不必再審了。

  他騰的站起身來,叫了聲杜知府:“我看張氏這樣子,今日恐怕是什麽也問不出來了,你叫人把她帶回去,如果有必要,找個大夫來給她瞧一瞧,煎點兒安神的藥,張氏今日算是松了口,她說出的這些話,回頭我還要細細的問。不過你記住了,我不提她過堂,誰也不許再審問她。至於周余——”

  他拖長了尾音,腳步又站定住了,兩隻手背在身後,沉吟片刻:“周余那裡有趙隼盯著,你也不用管了,人到底是押在客棧裡,還是送回你衙門的大牢裡,我會交代給趙隼,只是要把人送回來了,可別把人跟張氏關在一塊兒。杜知府,出了事兒,可得你來擔待著。”

  杜啟崖還能說什麽呢?

  他何嘗不知道,張氏說的這些話,就如同平地驚雷一般,這背後到底還有什麽陰謀,還蘊藏著多少的陰暗,連他都不敢多想,只是覺得,周余大概真的是無辜的,至於黎晏心裡會不會這麽想……

  如果黎晏不認為周余無辜,方才不會追問了張氏那幾句話,這會兒也不會說,說不準會把周余關在客棧裡頭。

  真要是犯了事兒,還能不送到知府衙門的大牢中嗎?
  杜啟崖面色一沉,稍稍別開臉,生怕給黎晏瞧了去似的:“下官明白了,殿下隻管放心,下官回看好張氏,不會叫她出岔子的。”

  所謂岔子,那不只是周余會對張氏做什麽,也許,在張氏的身後,還蘊藏著更大的力量,也站著更厲害的人物。

  ……

  黎晏隻吩咐了那麽幾句,就帶著魏鸞兄妹兩個離開了知府衙門,等到一出了門,魏鸞長舒了一口氣,抬頭去望天,這會子天色正好,陽光又明媚,雖不至於刺眼,可是乍然抬眼去看,還是叫那金芒晃了眼。

  她不由的抬手,在眼前遮了遮:“我倒不如不要坐在堂上這樣子旁聽了。”

  魏子期感同身受,只是不提。

  那頭黎晏腳下一頓:“不是你非要跟過來的?”

  魏鸞把嘴一撇:“我是沒想到,這裡頭還有這麽麻煩的事兒。原本拿住了王石頭和馮正北,又有馮正北的供詞,拿了張氏到案,我以為,這案子也就該告一段落,我們很快就能返回齊州了。湖州這個地方啊——”她學著黎晏平日拖音的模樣,又伸了個懶腰,“真叫人喜歡不起來。”

  黎晏知道她是話裡有話,更是言由所指,多半還是為了城中流言不斷的事情。

  她平日裡看著是沒心沒肺的,好像絲毫沒有被那些不中聽的話給影響到,可也只有在不經意之間,才會被他敏銳的捕捉到,她的在意,還有她的心懷芥蒂。

  她面色沉下去:“喜歡不起來就喜歡不起來吧,這次事情結束了,往後都不帶你到湖州來。”

  魏鸞丟了個白眼過去:“你原本不是還想……”

  只是話沒說完,她自己收住了。

  原本黎晏想到湖州來做茶葉生意的,那時候他特意的說過,但現在陳家成了這樣子,從裡頭爛了,黎晏絕不會再和這樣的人家摻和到一起去了。

  所以她沒有再說,畢竟已經是不可能再發生的事情。

  她訕訕的收聲,又拉平了唇角:“我聽你問張氏的意思,是更懷疑張氏了?”

  黎晏想了想,到底是點了頭的:“周余沒必要。”

  “啊?你是說……”

  她話問了一半,叫一旁魏子期拉住了:“殿下的意思,周余真要殺人滅口,也沒必要等到今天,而且周余現在手上有銀子了,更沒必要的,是叫張氏去做這個手腳。外頭尋了別的什麽人,即便事情敗露,也不至於立時就把他暴露出來,找了張氏,一旦事發,傻子都會懷疑周余父女。更何況……”

  他略頓了頓,側目看向黎晏,見他面上也沒有起什麽波瀾,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的心思,撇了撇嘴:“還有周家那七百兩銀子,你真以為,周余傻到這地步?從自己家櫃上支出來五百兩,前前後後的叫張氏給王石頭送去,這都半年時間過去了,他還不曉得把這筆帳給做了,難道等著衙門裡查他嗎?”

  魏鸞愣住了神,不得不說,他二人說的都對,可這一切,不都是事情敗露為前提的嗎?

  她擰眉:“也許他自負,以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從沒想過會有事情敗露的那一天呢?”

  “你覺得可能嗎?這世上的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他做了,就總有線索,你當他陳家是那麽好相與的?”黎晏不敢苟同,反駁了她兩句,“不過一切也都是說不準的,也許他真的敢,也未可知了。”

  但眼下,他總歸是更懷疑張氏的了。

  那魏鸞便不大明白,張氏圖什麽呢?做這麽多,就只是為了要周余死?
  還有周家茶莊那七百兩銀子的虧空,張氏分明是知道的,方才在堂上,她才能面不改色的說出口,真的像是從一開始,這就是周余和她設計好的。

  “那七百兩銀子……”她吞了口口水,“周家有她的內應?”

  黎晏點頭說是:“如果是張氏撒了謊,那八成是了,說不定這筆虧空,就是他搞出來的鬼,怕來日暴露了,好把禍水東引,叫周余和整個周家來擔這個罪名。”

  其心可誅,這未免也太歹毒了些?這是和周家有什麽深仇大恨,才會做如此籌謀和布局?

  陳家的內宅之禍,顯然沒有明面上看起來那樣簡單。

  吳氏應該是恨周家,更恨周錦的,十幾年來,周錦壓在她頭頂上耀武揚威,她為陳正廷的偏袒而束手無策,如果說有機會要周錦不得好死,她一定願意去做,但這個代價,未免太大了——陳昱卿是她的第一個孩子,是她傾注了無數心力培養大的孩子,為了要周錦死,就搭上陳昱卿的命,而且還在馮正北身上動手腳,連帶著陳昱明都要沾上一身騷嗎?
  那……

  魏鸞深吸口氣:“你最初,懷疑過陳正廷的。”

  是,至於今日,黎晏也仍舊在心中懷疑陳正廷,可要說動機,又顯得不足。

  他斜著眼去看魏鸞,發覺魏鸞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瞧,他搖了搖頭:“我到現在也懷疑他。”

  魏鸞心下咯噔一聲:“那你叫趙隼把周余帶走單獨去問他話,是因為陳正廷?”

  他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就那樣保持著沉默,好似沒聽見魏鸞的問話一般。

  魏鸞咦了一嗓子,因半天得不到回應,便動了動嘴角,正打算要再問他一次。

  黎晏一抬手:“我聽見了。”

  魏鸞撇著嘴小聲嘀咕:“聽見了不說話,現在也不知道是哪裡學來的壞毛病。”

  黎晏哭笑不得,也不與她打嘴仗,任由她去說:“我本想讓周余和張氏當堂對峙,也想到了他二人恐怕各執一詞,但是周余那樣情緒激動,他是真的要張氏死,而且張氏一開口把所有罪名都往周余身上推,這些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所以周余不能待在堂上了,他再和張氏待在一起,我們才是真的什麽也問不出來,不如叫趙隼單獨帶了他去,保不齊還能問出些東西來。”

  “殿下想從他那裡問出什麽呢?”魏子期攔在魏鸞前頭問了一句,“只怕他無非和趙隼喊委屈,別的什麽也不會說,而且他要是無辜的,他又能知道什麽呢?”

  “至少他應該知道,周錦有沒有這份兒心思,張氏平日除了服侍周錦之外,還和什麽樣的人接觸過,或者是往來密切過。”黎晏翻了一回眼皮,“他是把閨女賣給陳正廷的這不假,但十幾年來陳家對他的照顧,也都因為周錦,你真的以為,他會放著周錦在陳家,不管不問嗎?既然是賣給人家的,當初怎麽又要張氏跟著一起進服呢?難道不是因為,張氏奶大了周錦,不管怎麽樣,總會護著她嗎?”

  他說著嗤了一嗓子,似乎對於魏子期的問話不屑一顧:“子期,你這話問的太愚了,不該是你問的。從一開始,周余就想靠著周錦從陳家得到好處,這才是他最初的目的。你忘了嗎?當初說起陳正廷的這位姨娘,那可是說,陳正廷先看上了人家,周余不過順水推舟,還白得了銀子的好處,把閨女賣給陳正廷的。周余這個人,心眼子怕有十萬個也不止,你可別叫他今日堂上的行為舉止給蒙騙了啊。”

  原來,短短的幾句話之間,他已經考慮了這樣多……

  魏子期看看他,又低頭看看自己這個親妹妹,一時間揉了揉鬢邊太陽穴處,什麽都沒有再說了。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