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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220章 行蹤成謎
  第220章 行蹤成謎
  第222章行蹤成謎

  這個消息——

  趙隼當下變了臉色,也坐正了身子。

  坦白來說,他打心眼兒裡也是瞧不上周余這樣的人的,或許周余有自己的無數苦衷,可是很多事,他乾的不厚道,更不近人情,趙隼在京城待了那麽多年,又陪著黎晏長了這麽大,什麽沒見識過?似周余這樣的人,說的體諒些,是他小門小戶有苦衷,說難聽了,那不就是自私自利,什麽都能拿來利用,更是什麽都能拿來做交易的嗎?

  當初周錦是這樣,這次跟孫昶做生意又是這樣,趙隼甚至都懷疑,買了周錦的那筆銀子,究竟是如他所說,還是他伸手同陳正廷要來的。

  只不過這都是細枝末節的小事情,同眼下的案子和僵局也沒有多大的關系,趙隼才不當回事,也沒有再過多的追問,隻當他說的是實情也就罷了。

  可是周余突然說,在半年前,張氏曾離開湖州小半個月,而算時間下來,張氏回到湖州時,就是她第一次叫馮正北給王石頭送錢的時候,那麽這半個月,張氏去了哪裡?又去做了什麽?
  趙隼擰眉沉思:“你知道張氏去做了什麽嗎?”

  周余搖頭說不知道:“我雖然一直都關心錦兒在陳家的日子,但到底她記恨我,見面的時候也不多,對我更不可能掏心掏肺的。當初張氏離開陳府,不見蹤影,我最早發現的時候,是錦兒帶了好些東西回家看她娘,但那時張氏並沒有陪在她身邊。”

  他一面說著,見趙隼仍舊愁眉不展的樣子,眼中還夾雜著疑慮和不信任,周余是生怕趙隼不信他所言,隻當他是為了給自己脫罪,於是就有些急切起來,忙又添上幾句後話:“趙總管你不知道,錦兒得了陳正廷的喜歡,心也越發大起來,當初陳正廷給了她七間鋪面,這麽些年帳目都捏在她手上,她心氣兒越發高,也越發眼高於頂,張氏對她而言,其實是個尷尬的存在。”

  趙隼做了一副了然狀。

  這樣的人他也見過,自己有出息了,甭管是靠著什麽出息的吧,總歸是出息了,能耐了,一轉臉,就瞧不起從前跟在自己身邊的那些人,哪怕這些人是打小跟著服侍的,一樣看不起。

  而周錦和張氏之間,大約就是如此。

  只不過是張氏到底奶大周錦,偏偏周余對周錦又不好,她娘在家裡頭又說不上話,有心疼她,又礙著周余,不敢明著親近她心疼她,是以從小到大,周錦的身邊,就只有一個張氏真正關心愛護她。

  故而到了如今,周錦早成了陳家宅裡風光得意的周姨娘,而張氏,仍舊是那個大字不識,只知道關切她吃穿用度的無知農婦,周錦多少就會嫌棄她,這也就是為什麽素日周錦出門,都不願意帶上張氏。

  趙隼想來,張氏自己心裡未必沒數,畢竟是放在心尖兒上關懷著的人,有丁點兒的不對勁,她都應該在第一時間察覺到才對。

  趙隼高高的挑眉:“但是每次回周家,周姨娘都還是會帶上張氏?”

  周余說是,也松了口氣。

  和聰明人說話,是件輕松事兒,他根本就不必再三的解釋,趙隼聽來就能明白,畢竟見過世面的人,到底不一樣。

  他抬起頭來望上去,發覺趙隼正直勾勾的盯著他,那樣的眼神有些古怪,像是審視打量,又像是要看穿了他的偽裝。

  周余看著那樣的趙隼,沒由來想起了黎晏。

  他下意識打了個冷顫,脖子一瑟縮,就收回了目光。

  其實他沒說謊,目下同趙隼說的這些,都是實話,他用不著心虛,但面對趙隼的打量,他莫名心驚,後背幾乎浸出一層的冷汗來。

  趙隼見他半天不說話,尤其是在二人四目相對之後,周余很快收回目光,重又低垂下腦袋,不再看自己,是以他沉了沉聲:“周老爺?”

  周余這才回過神來,只是仍舊不抬頭:“也許是感情不一樣吧,回家的時候,她都是帶著張氏一起的,畢竟當初她進陳家宅子去,也就隻帶了張氏一個而已,後來她院子裡服侍的那些小丫頭,都是陳正廷點過去服侍的,感情也沒多深,我想來……”

  他說起這個大約有些尷尬,吞了口口水:“估計那些丫頭最開始也不大看得起她。”

  看不起是一定的,說是個妾,其實不就是買回家去的奴婢嗎?又整日在宅子裡耀武揚威的,誰會服氣呢?

  不過要趙隼說來,周錦也的確算是個有本事的了。

  能把陳正廷收的服服帖帖,這是她的本事,能叫陳家內宅的奴才們對她改觀,這又是她的本事。

  周余其實生了個好女兒,周錦是能幫襯上他的,只是從前他自己不惜福,把最好的這個閨女賣給了陳正廷,十幾年過去,鬧的父女兩個一向不和,周錦恨他,而他心裡也未必多待見周錦。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眼下要緊的,自然還是這個張氏。

  “你們那時候就沒問過周姨娘,張氏去了哪裡嗎?”

  “怎麽會不問呢。”周余嗨呀了一聲,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是在認真的回憶半年前發生的事情。

  ——半年前周錦帶著兩個面生的小丫頭回家時,周余其實不在家中,只有秦氏和她兩個嫂嫂在家裡。

  周錦為著被賣給陳正廷這件事,當初她兩個嫂嫂沒少添油加醋,後來她回家時,也總是陰陽怪氣的嘲諷羞辱她,是以她和上頭的嫂嫂們關系也不怎麽好,要不是周家還有她娘在,她八成連家都不會回。

  秦氏是知道她不喜歡兩個兒媳的,便打發了兒媳忙自己的去,隻拉了周錦,娘兒兩個在屋裡頭說會兒話而已。

  後來周余歸家,周錦正好要帶著丫頭回陳府,他瞧著張氏不在,也順勢問了那麽一嘴,周錦自然是沒理會他,像是沒瞧見他這個人似的,同她娘拜別過,就帶著人出門去了。

  周余為這個生了場起,後頭還是秦氏說起來,張氏在周錦那裡告了小半個月的假,出城去了,他覺得有古怪,倒也問了因何出城,秦氏卻說不知,周錦原也就隻說了那麽幾句,具體張氏是做什麽去了,她不得而知。

  要不是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情,周余其實都忘記了,那會兒張氏還曾離開過湖州小半個月。

  “張氏她是……”

  趙隼的話都沒問完,周余一揚聲,就已經接了過來:“她就是湖州人!”

  他咬重話音,分明知道趙隼想問什麽,這會子把事情說開了,底氣也就足了些:“她一直生活在湖州,當初叫她給錦兒做乳娘,也是看上了這一點。她老家其實是阜陽縣的,也不算遠,就在湖州城西五裡地,但她老家早就沒人了,她相公孩子都在湖州城生活,所以我們想,這樣的人家裡沒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兒,照顧錦兒也能盡心些,時間也多,不至於隔三差五的來告假,推說家中有事要出城。”

  這就怪了。

  張氏老家既然早就沒了人,她出城幹什麽?且一去半個月的時間……

  方才大堂之上,張氏說的那些話,趙隼記憶猶新,在張氏的心裡,應當沒有什麽比周錦更重要的才對,她為什麽會丟下周錦一個人在陳家,跑出城去呢?
  ……

  趙隼是叫人把周余送進了縣衙大牢中關押起來的,他知道黎晏離開之前會叮囑好杜啟崖,故而就沒再露面,橫豎杜啟崖自己會有分寸,也不敢把周余或是張氏給弄死了,這位知府大人好不容易才能抽身出來,饒是這樣,到今日他都沒能徹底打消了他主子心中的懷疑,是以杜啟崖只會更加小心謹慎,不會叫周余和張氏出丁點兒差錯,不然後果全要他來擔著。

  那頭安置妥了周余,趙隼自個兒疾步回客棧去。

  周余松口吐出的這個線索,很是緊要。

  見到黎晏那會兒,趙隼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為著路上走得快,這會子見了人,忙著行禮請安,但等站直起身來,卻又連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

  黎晏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你是齊王府的大總管,平素什麽陣仗沒見過,不也都是四平八穩的,怎麽今次跟著我到湖州來一趟,卻每每表現出急切和毛躁呢?”

  上回是走路不長眼的撞了人,今天又是這樣失態的大口喘氣回不了話,趙隼撓了撓後腦杓,就打算去請罪的。

  魏鸞欸了一聲:“他一定是從縣衙走得急,你不體諒他,怎麽還要怪罪呢?”她一面說,一面指了指面前的茶杯,“你倒杯水,順口氣再回話吧。”

  黎晏本來也不是真生氣,只是有些許的惱他這樣不爭氣而已,加上魏鸞還要從旁替趙隼說好話,那他就自然更沒了氣性了。

  趙隼雖不至於感恩戴德,畢竟知道黎晏不會真為了這些小事生他的氣,但魏鸞近來總是有意無意的幫他說上幾句話,他倒也知道領情和感恩。

  他站在那裡看黎晏,見黎晏不動聲色的別開臉不再看自己,才敢上了手去倒了杯水來吃。

  一杯水下了肚,那股子勁兒果然緩下來好些。

  魏鸞是看他氣兒順了,才跟著開口問:“是從周余嘴裡聽到了什麽嗎?這樣神色匆匆的。”

  趙隼把茶杯重又擱回了桌上去,又一面回魏鸞的話說了個是,也不多做猶豫和耽誤,把周余回的那些話,與黎晏他們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果不其然,黎晏和魏鸞兄妹紛紛蹙眉:“這個張氏的來龍去脈,你有沒有弄弄清楚?”

  最早的時候,其實趙隼也安排了人去查,但沒那麽快查清楚,這會子黎晏問,他就只能搖頭:“還得查,事發突然,奴才知道要安排人去調查張氏的來龍去脈,還有近些時日都接觸過什麽人,但到現在還沒消息,要不是周余說她半年前離開過湖州,奴才真不知道……”

  黎晏也不會為這個為難他,事發突然這是事實,趙隼能打發了人去調查張氏,已經做得很好了。

  他反手摩挲著下巴,挑眉看向魏子期:“你怎麽看?”

  魏鸞有些意外,這還是黎晏頭一次這樣和善的語氣同她大哥商量事情。

  魏子期自己也有些吃驚,反手指了指自己:“殿下問我?”

  黎晏一撇嘴:“不然呢?”

  魏子期拿不準他想做什麽,但目下這個情形看來,黎晏是沒個能商量的人的,鸞兒她……

  他吸了吸鼻頭:“張氏有問題,這是一定的,而且她身上的問題,一定比周余要大得多。在她曾離開過湖州的這件事情上,周余沒必要扯謊,只要去問過周錦,就什麽都清楚的,他撒了謊,就只能說明他心虛,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至於張氏嘛……她一直生活在湖州城,阜陽縣又沒了她家裡人,這樣離開湖州半個月,再回來就正巧是她第一次叫馮正北去給王石頭銀子的時候——”

  說起馮正北,魏子期眸色一沉,突然想起什麽來。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黎晏正聽他說,乍然見他收了聲,便咦了一聲:“怎麽不說了?”

  “殿下何不去問問馮正北呢?”魏子期挑眉回望過去,“張氏當初是怎麽找上馮正北的,又是怎麽樣收買人心,叫馮正北心甘情願的為她做這樣的事的,還有那個王石頭——劉吉和劉祥兩兄弟在這之中,又是什麽樣的存在,殿下就一點也不好奇嗎?”

  黎晏嘴角漸次揚起來,笑意愈發濃鬱。

  他怎麽會不好奇呢?
  不,那不該稱之為好奇——在這個買凶殺人的案子中,張氏、馮正北、王石頭,乃至劉家兄弟,每一個人的證言和供詞都至關緊要。

  “劉家兄弟大約一會兒就能叫你見著,至於馮正北嘛……其實問不問,意義不大。張氏找上他,無非要給陳昱明潑髒水,咱們早就說過的,而他會答應替張氏辦事,他自己說了,就是為了貪點兒銀子,財迷心竅,是很可怕的一件事。”黎晏聳了聳肩頭,站起身來,打從魏子期身邊路過時,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把,不輕不重的,“等一等劉家兄弟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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