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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170章 派上用場
  第170章 派上用場
  第172章派上用場

  黎晏上了樓正好遇上趙隼,他眼睛眯縫起來,打量著望過去,又瞧了瞧他身後方向,微一抿唇,咂舌歎了聲:“阿鸞叫你去?”

  趙隼迎上前來叫了聲主子,他是探了頭又往下掃了一圈兒的,正瞧著杜啟崖那頭帶了衙役們安撫人,這會子已然把一群人帶到了外頭小院兒去。

  他這才回了話:“二姑娘睡醒了,大約是聽著外頭這樣鬧哄哄的,尤珠多說了兩句,她也鬧的不大明白,就叫了奴才去,問了兩聲。”

  黎晏哦了一回,揉了揉眉心,也順著他的目光回望一眼,等收回目光時,瞥見了魏子期正上樓的身影。

  他站定腳步想了須臾,到底沒等魏子期上來,自顧自的邁開腿,朝著自個兒屋子方向步過去。

  趙隼知道這是不想理會魏子期,便亦步亦趨跟的緊,於是魏子期上得樓,待要再多問幾句後話的時候,已經只能瞧見他主仆二人的背影了。

  關起門來說話,自然就舒服得多。

  黎晏靠在椅背上,翹了個二郎腿,也沒正經看趙隼,只是問他:“阿鸞跟你說什麽了?”

  趙隼心說這倒真是心有靈犀了,不必多說多問,也知道魏家二姑娘有話交代他轉達。

  “別的都沒什麽,主子您大抵也都猜得到,無非是怕您焦心一類的,只是臨走那會兒,二姑娘又交代了幾句話,叫奴才一定要告訴主子。”他一面說,一面越發貓起腰,端的一本恭敬。

  那頭見黎晏把下巴微微揚起,又高高的挑眉看過來,雖然沒開口,趙隼也知曉,這是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故而他咽了口口水,又清了清嗓子:“二姑娘的意思,今日到客棧來鬧事的這些人,不能查,也不能抓。這夥子人,甭管是不是受人挑唆蠱惑來鬧事的,主子都只能忍了。倘或是,主子查出蛛絲馬跡,只會更惱火,明知他們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卻不能將他們下了大牢收押起來,那才更堵心呢。”

  黎晏眼底卻隱隱泛起笑意來:“她說沒說是為什麽這樣叮囑你?”

  趙隼忙不迭的點頭,自然也是把他主子眼中的笑意看在了眼裡:“外頭傳的話難聽,二姑娘心裡雖不受用,也知曉,主子您若再揪著不放,只會更叫湖州百姓的心中生出怨懟來。一來二去,成了鼎沸之勢,情態失控,不是主子願意見到,自然,也不是二姑娘願意見到的。”

  聽來這番話,黎晏再想想魏鸞這幾個月來,一直藏在心裡的憂慮,便懂了。

  她還是怕驚動了京城,驚動了宮裡。

  這一切都是因魏家而起,因她魏鸞而起,鬧到如今,累的他名聲不好聽,而他名聲不好聽,自然也就敗壞了宮裡的名聲……

  說來說去,誰叫他是天子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黎晏長歎一聲:“前頭交代你的幾件事,這幾日過去了,有什麽要回的?”

  趙隼一怔,原以為他還會多問幾句魏鸞的事兒,卻沒料到他話鋒一轉,不再提魏鸞這一茬兒。

  “主子,二姑娘那裡……”

  他話沒說完,偷偷打量了一眼黎晏的面色,他面上看起來是淡淡的,像是不願多談,故而趙隼只能訕訕的收了聲,閉上嘴,心下存疑卻不敢再問。

  他輕咳一嗓子,順著黎晏後頭問的那句,自然而然的把魏鸞的事情揭過去不再提起:“昨兒後半天有信兒送回來,最遲後日,得寶就能到湖州,奴才已經安排妥了,先悄悄的接進來,就在客棧裡見他,越是在外頭,怕主子您越是招人注意。”

  回了這麽兩句,他自個兒頓了下聲,給黎晏留下了回應他的時間。

  黎晏卻沉默了下去,許久後,才沉聲問他:“你是說,杜啟崖安排了人手,監視客棧?”

  趙隼心下咯噔一聲:“監視倒也算不上,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安排人監視主子的舉動,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

  “在客棧見得寶——”黎晏拖了拖音,終於正經的望過去那一眼,“客棧外頭還有他知府衙門的人。”

  “自然是有,奴才心裡是有數的,既然敢把人接到客棧來,便是不怕他們能發現了,神不知鬼不覺的,等主子問完了話,再悄悄送出城,通知知府衙門的人到城門口去接人,直接帶回府衙去收押就是了。”趙隼猶豫了片刻,到底是又開了口,“就是……”

  他猶豫為難的模樣落在黎晏眼裡,便叫黎晏覺得意外。

  其實趙隼真是個好奴才,旁人或許覺得,這奴才好些時候說話辦事不本分,太過逾越,想對主子的事情指手畫腳的,但是於黎晏而言,卻並非如此。

  他生在皇家,長在皇家,從小到大,聽多了阿諛奉承,也見多了卑躬屈膝。

  趙隼在他面前,一直都把奴才的本分端的很好,這麽些年了,真心為他的,才有幾個呢?

  人家多為著他的尊貴而敬他、怕他、利用他,趙隼替他操心的、憂慮的,每一樁每一件,都是真心實意的。

  是以以往的時候,趙隼說話做事直來直去,心裡有什麽,就在他跟前直言不諱,他也不覺得這是多過分的事兒,若是十分有道理的,他也能夠聽上幾句。

  今次卻不同。

  他問起濱州和京城事,趙隼反倒遲疑了,吞吞吐吐的,那後話像是不敢說的樣子。

  黎晏略一蹙攏眉心:“怎麽不敢說了?”

  不敢說,自然有不敢說的道理。

  得寶是濱州孫家的人,其實把人無緣無故的送到府衙大牢去,他心裡再清楚不過,主子這是等著陳家人動手,叫得寶“意外”的死在監牢之中,就只是看陳正廷和杜啟崖究竟有沒有這麽大的膽子而已了。

  可那畢竟是孫家的人,是從小就服侍孫家大爺的,真死了,怎麽交代呢?
  不是說他主子要同孫家人交代什麽,是魏家二姑娘那裡……

  趙隼又咽口水,喉嚨處明顯滾了兩滾:“得寶一旦進了監牢,出不出得來,就得兩說者,奴才是怕,主子不先與二姑娘說清楚心思,回頭出了事情,二姑娘那裡不好說……”

  黎晏便明白他因何而遲疑猶豫了。

  方才說起阿鸞,他不想多說,倒不是說懶得提起阿鸞,是因為關於阿鸞的一切,他都心中有數,也輪不到任何人來置喙,自不必與趙隼多言。

  估摸著,趙隼也不是不清楚,就是這會子再提起阿鸞來,他心裡虛了而已。

  黎晏淺笑出聲:“這就把你嚇的不敢說話了?”

  趙隼一時汗顏,抬手抹了抹鬢邊:“主子玩笑了。”

  黎晏卻搖頭:“不是玩笑你。趙隼,我的心意和心思你未必不知,你這樣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了半天,我一問,你又什麽都說了——”

  他嘖聲歎息,略坐直起身來,正色打量起趙隼:“你想試探什麽呢?你服侍我十幾年了,到如今了,有什麽好試探的?是因為我叫你派人回京城去打聽當年孫夫人的事,叫你生出別的心思,還是我有意把得寶送到鬼門關去,叫你覺著,或許如今我的心裡,阿鸞的分量,已然沒有昔年那樣重呢?”

  趙隼嚇的臉色都變了。

  他雙膝一並又一曲,衝著黎晏的方向,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主子,奴才就是死,也不敢生出這樣的心思來。”

  他說的倒是情真意切,那樣急於辯解的模樣,落在黎晏的眼裡,更多添出無奈急促之感。

  黎晏把膝蓋略一偏:“你起來回話吧,你有沒有這樣的心思,我話說到了,你記著就成。要是有,趁早改了,我身邊兒用著最得力的便是你,甭叫我不待見。”

  他叫起,趙隼自然不再跪,打小就是這樣的,主子發了話,那就是真的不怪罪了,再一味的跪著求饒請罪,反倒顯得矯情,也顯得主子是個不饒人的主子。

  是以他雙手做掌,在地上略撐了一把,便站起身來,又躬身應個是:“奴才記得,奴才記一輩子在心裡。”

  這話像是說給自己聽,更是像堅定了什麽決心,黎晏隻當是聽不出,也沒在意當回事兒:“濱州那裡你安排妥當了,那京城呢?這也有五六日光景,還沒回話嗎?”

  “京城的事兒比濱州這件事要麻煩些,事情畢竟過去了十幾年,現在突然叫人回去打聽調查,總要費些工夫,”趙隼吸了吸鼻尖兒,“況且當日主子特意交代過的,不許驚動了人,那便要暗訪,打聽起來就更費事兒。孫夫人在京中時,已經算是富貴人家,同尋常老百姓往來又不多,要打聽她的事兒,還得指望著大戶人家。”

  黎晏也不為難他,知道這事兒難,眼下也急不得,只是他心裡一直感到很奇怪,為什麽幾次的事情都衝著魏家去,而且湖州鬧成這樣子,魏子期也已經家書一封送回了齊州,至於今日,魏業仍舊毫無反應呢?

  照理說這事兒,最受到侮辱的,還是他魏業,可偏偏最該震怒的人,卻表現的平平淡淡。

  照著黎晏想來,再不濟,也該先把魏鸞接回齊州,不能叫她再待在湖州,越發的落人口實,可是魏業什麽也沒做,甚至連回信也不曾有。

  如果說怕反應過激,叫人家有話說,說他是本來就心裡有鬼,不過是如今魏鸞身世被拆穿,他惱羞成怒,才急的跳腳,那這樣不予理會,就不怕人家說他是默認了嗎?

  “趙隼,如果這事兒換成是你——”黎晏反手摸著下巴,摩挲了好一會兒,“要是你,接到魏子期的家書,也會無動於衷嗎?”

  趙隼一愣:“主子是說魏老爺的反應不對勁兒嗎?”

  他說是:“你不覺得奇怪?”

  “自然是奇怪的。”因他提起了,趙隼才敢回了兩句,“早幾日魏家大爺送了家書回齊州,可這麽些天過去,齊州什麽話也沒給,奴才沒告訴您,怕您更添堵,前兩日底下的奴才們聚在一處說嘴,說魏老爺的態度可真是奇怪,這麽大的事兒,孫夫人又去了這麽些年,他怎麽也不顧著自個兒和孫夫人的體面了呢?湖州鬧成這樣子,他竟無動於衷,真是叫人看不透。”

  是啊,實在是叫人看不透啊。

  “這樣吧,你給王府送個信兒回去,叫他們盯一盯魏業。”黎晏眸色沉下來,連帶著語調也一同沉到了谷底去,“王爺你還留的有能辦事的人嗎?”

  “主子要辦什麽事兒?”趙隼細想了想,才敢回他,“這趟出門是為辦事來的,主子一早交代了,奴才帶人出門的時候,謹慎小心能成事兒的帶的多,要不是頂要緊的,王府裡倒還有高祿在,要說十分要緊的,奴才怕他歷練不夠。”

  “有高祿也足夠了。”黎晏嗤的一嗓子,那聲音像是譏笑,也真是充斥著譏諷的意味,但一時間,誰也說不上來,他到底在嘲弄什麽。

  連趙隼也叫他這幅模樣給弄糊塗了,拿不準他到底是想做什麽,隻好試探性的問了一嘴:“主子還是懷疑魏老爺嗎?上回您倒是說過,可後來不是說,這畢竟是給自己臉上抹黑,再說了,對魏老爺有什麽好處呢?就為了叫您把矛頭對準陳家?可您也不糊塗,想通了,就不會死抓著陳家不放,魏老爺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上回說是這樣說,趙隼在旁邊兒也勸了很多。

  那種怪異,一直都縈繞在黎晏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魏業對魏鸞的寵愛是假的——他到底不和他們父女生活在一起,平日是不是真情實意,他也看不著,只是魏業如今的行事,叫他瞧出些端倪,橫豎魏鸞不是他心目中最緊要的。

  寵了這麽多年的女兒,這份兒疼愛都能做給外人看,那別的事情呢?
  他還是不放心,指尖兒在扶手上輕點著:“我還是不放心,這些道理你說的都對,我也都知道,所以一開始雖起了疑心,也覺得古怪,但並沒有叫你派人去查魏業,現如今……你告訴高祿,查查魏業這些日子都見過什麽人,他手底下有沒有頻繁出城的。至於別的——收押在知府衙門大牢的那幾個刁民,也該派上用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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