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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307章 幕後人
  第307章 幕後人

  第309章幕後人
  郭閔安原本是想著,要是當初是許大壯主動去勸的王全,這於理不合的,而且看許大壯目下這個情形,也不像是敢敢開口勸王全把價格往下放一放的人。

  歸根結底,那枚玉佩也不是許大壯的,他從一開始就只是替王全辦事兒而已。

  有些人小心謹慎了大半輩子,便是會揣著這份兒謹慎過一輩子的,是以有好些話根本就不會輕易的開口。

  不然當日他要是勸了,再叫王全以為,是他想從中間多撈些好處,反而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

  而許大壯的回答,也果然不出郭閔安的所料。

  那頭許大壯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回了他:“是王全找上的小人,說這也有些日子過去了,而且小人每回帶了東西到當鋪去談,最後沒談攏,都是跟他說了的,所以他估計也是有些急了,東西弄出來這麽多天了,一直沒能脫手,銀子沒換回來,他大概也是想著,便宜點兒也算了,幾百兩銀子,反正他能從魏家偷東西出來,回頭多偷兩件兒,把這個補上去,總好過把東西砸手裡……”

  他越說底氣越不足,畢竟魏業還在旁邊兒站著。

  郭閔安側目去看,魏業的臉色果然不好看。

  要魏業想來,他這麽些年來,在外頭什麽風浪沒見過,偏偏如今叫自己家裡的奴才耍的團團轉,這還不算,王全又不是什麽得臉的奴才,這才最叫他生氣。

  偏偏如今在公堂之上,這些事兒,還要反覆不停地被許大壯倒騰來,倒騰去,這些話,他真是一個字也不願意多聽,就活打他臉一樣,怎麽聽都覺得刺耳。

  是以當許大壯再次理直氣壯的說出這些話時,他臉色便立時沉了下去。

  郭閔安無聲的歎息:“白安,你帶一班衙役,到旺興賭坊,去打聽打聽,看看王全這陣子有沒有去過賭坊,問清楚了,把賭坊的掌櫃帶回府衙來問話。”

  被叫到的人,上前了半步,魏業側目去看,這男人之前兩個月的時候,他也沒少見,到後來他和郭閔安之間達成了某種共識,能夠自由出入,郭閔安派人暗中盯著他,他也在偶然之間見到過這個男人兩三次。

  看樣子,郭閔安的心腹之中,這個白安,也要算一個了。

  魏業把目光收回來,想起郭閔安對旺興賭坊的態度,眸色略沉了沉,只是不著痕跡的,沒叫任何人輕易察覺罷了。

  那頭白安得了話便拱手做禮退了出去,他剛一退出府衙大堂,魏業立時又上前小半步,一拱手,作勢便想要退下去的樣子。

  可是郭閔安根本就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欸了一聲:“事關你們魏家,這兩個月你們家又為此受了這麽多的委屈,城中百姓也是議論紛紛的,現而今事情的真相終於浮出水面,於情於理,你也該在堂上旁聽才對。”

  魏業猛地抬頭望上去,郭閔安真是洞察人心的一把好手,他一時竟有些莫名的緊張起來,喉嚨處滾了兩滾:“畢竟不大合適,事情真查清楚了,知府大人派人知會我們一聲也就是了……”

  然而郭閔安仍舊打斷他的話:“你在場聽著,也省的本官再麻煩一趟,再說了,你這聽了這麽久了,有什麽合適不合適的?”

  他一面說著,一面把唇角往上揚了揚,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魏業眼下的狀態,像是隱隱的不安,可是魏業又在不安什麽?而且他方才站在這府衙大堂上,絲毫沒有萌生退意。

  事情雖然是魏家的事,可他這個知府沒有發話,照理說來,魏業送了添香到官府,就該拜禮退下去,之後的事情怎麽處置,那是衙門裡來決定的,等事情塵埃落定了,派了人到魏府去告訴他一聲,也就是了。

  可是魏業沒有走,反而心安理得的待在堂上,聽著他盤問添香,盤問劉子旺,甚至於,白安帶著人把許大壯從許家莊帶回來,他都沒有離去。

  但是現在呢?
  郭閔安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魏業:“都聽了這麽長時間了,這會兒急著要走,是府上有什麽事兒嗎?還是後頭的,不感興趣了,不想聽了?不應當吧——”

  他把尾音拖長了,目不轉睛的盯著魏業:“事情的起源,便在旺興賭坊,王全能不能找著,也要著落在旺興賭坊的身上,怎麽本官派了白安去尋賭坊的人,你反倒要走了呢?”

  魏業面色一僵,只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模樣:“也沒什麽打緊的,覺得聽了這麽多,越發心痛,家裡的事情……”他說著又搖頭歎息,“說來這真算是家醜,我在這大堂之上,也實在是站不住腳了。”

  郭閔安把眼一眯,又噙著笑與他說了幾句,倒再沒理會一旁跪著的劉子旺和許大壯等人,到後來,他又打發了人去牢裡,叫把齊娘等人放歸家去,卻再也沒有同魏業說一句話。

  魏業這會兒真不願意在堂上待著,可是郭閔安的態度又再明顯不過,就是不打算放他離去。

  只怕今日這府衙大堂,是來的容易去的難,至於旺興賭坊……

  魏業抿緊了唇角,藏在廣大袖口下的手,也死死地攥成了拳。

  而至於白安那裡,其實帶著人回來也並沒有耽誤多少工夫。

  到旺興賭坊去拿人,跟他們到許家莊去拿許大壯的時候不一樣——許大壯說白了更像是個刁民,他撒潑慣了,雖然也懂得何為收斂,但彼時見了衙門裡的人,他立馬知道出了事,自己沒得跑,索性撒潑打滾,先應付了府衙的官差再說。

  可是旺興賭坊的掌櫃,在這齊州城還要經營下去,再說賭坊這樣的地方,衙門裡本來就容易緊盯著不放,知府大人剛到任的時候,又的的確確動過要禁賭坊的心思,他又不是不知道,所以遇上官府的人,多少帶著三分客氣。

  是以白安帶著他們回來的時候,也不過過了一盞茶的工夫而已。

  魏業見著白安帶人進門,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這兩步落在郭閔安的眼裡,便更叫他心中起疑。

  那頭白安拱手抱拳,上前禮了一回:“大人,這便是旺興賭坊的掌櫃夏貴年。”

  夏貴年面上倒是坦然淡定,往前跪下去,叩首拜過。

  郭閔安低頭細細打量,瞧著夏貴年也不過四十出頭,而且……而且這個人周身氣度,並不像個賭坊的幕後人。

  賭坊這樣的地方,他早就說過,魚龍混雜,各樣三六九等的人都有,每日不知遇上多少麻煩,能撐起這麽大一個賭坊,背後沒點兒手段,沒點兒勢力,怕是早就在齊州城混不下去了。

  但這個夏貴年生來一副奴才樣兒,哪裡有半分主子的威儀?

  是以郭閔安冷了音調:“你就是旺興賭坊的掌櫃?”

  夏貴年沒抬頭,只是平聲應了個是。

  郭閔安哦了一聲,也沒多說什麽,只是又問起王全來:“許大壯的供詞說,王全是你賭坊中的常客,可有此事嗎?”

  他說有,略一抬眼,掃上去,又匆匆收回目光跪好了:“大概是從兩年多前,王全便時常到我們賭坊去玩兒,有時候手氣好,有時候手氣差些,兩年多了,有贏有輸的,他常來。”

  郭閔安這時才把目光轉投向白安:“你那兒怎麽說?”

  白安卻搖了搖頭:“據王全的爹娘所說,他那天的確是回過家,但是很快就離開了,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他,而且我問過,王家並沒有發生什麽很要緊的事兒要王全回去處理。”

  郭閔安心下一沉,這麽說來,果然是借故跑了?

  可是王全為什麽要跑呢?

  那枚玉佩的來歷,按理說,他本不應該知道的,即便是魏家被衙門給盯上,可是他交代過,處處留意小心,絕不會叫不該知道的人知道,王全又不是主子跟前近身服侍的,從何處得知那玉佩是元樂郡主之物?只怕連添香都是一知半解,他就更無從知曉了。

  既然如此,他難道就只是為了兩千兩銀子跑了不成?

  郭閔安面色沉下去,叫了聲夏貴年:“王全這幾天,也沒去過賭坊?”

  夏貴年搖頭說沒有:“本來前陣子魏家出了事兒,王全出不來,草民還想著,這回不知要少賺多少銀子。大人您不知道,王全在我們賭坊,一向都是出手大方的,他人又大氣的很,輸了銀子從來不鬧不折騰,贏了銀子也不四處炫耀,反正草民正經挺待見這樣的客人的。但是魏家出事兒之後,他就來不了了,一拖兩個月,草民的確惋惜過。前兩天吧……”

  他眼珠子滾了兩滾,仔細的想了想:“對,就是前兩天了,草民剛從外頭回城,聽底下的人說,魏家沒事兒了,那會兒草民想著,王全是個好賭成性的,憋了兩個月,只怕早就憋壞了,如今沒事了,他該頭一個跑到賭坊去,好好的賭一把。但是一連三兩日過去,他連個人影都沒出現,草民還覺得奇怪呢,直到今天,府衙的官差到賭坊去問起王全的事情,草民才隱隱感覺到,王全或許是出事了。”

  “那你未免也太后知後覺了些。”郭閔安嗤笑出聲來,“照你所說,這王全,還是你們賭坊的財神了?”

  夏貴年尷尬的笑了兩聲:“財神算不上,但大主顧算得上的。這城裡頭的賭坊多,人家有些玩兒膩了,又或是在我們這兒老是輸銀子的,隔三差五就跑去別家賭,一去不回的也常有,所以王全就很不一樣。他在我們這兒賭了兩年多,早就是熟客,說句不好聽的,便是一時手上短了銀子,在賭坊欠個百八十兩的,草民壓根兒就不催他,也不逼他。”

  郭閔安謔的一聲,倒吸口氣。

  這便很了不得了。

  賭坊這行當,跟別的營生是完全不同的,他們壓根兒就是隻認銀子不認人,可是眼下夏貴年卻說,哪怕是王全欠了銀子,他們都不會催著王全早點兒還清賭債。

  難不成,這個手腳不乾淨,偷盜主家之物在外變賣的王全,竟還是個言而有信,信譽極好的人了?
  郭閔安看向魏業,見他死死地抿著唇角,不動聲色的笑了一聲:“看來,你對夏貴年所說,也很是不屑了?”

  夏貴年這才抬眼去看,他是認得魏業的,這城中行走,多少都打過照面兒,這會兒頷首點了點頭,算是見了禮。

  但魏業顯然沒有那麽客氣,斜睨了他一回:“自然是不屑的。王全這樣的奴才,若是早被我拿住,就該亂棍打死,到了夏掌櫃的口中,他倒成了個好的,百八十兩的銀子,夏掌櫃都不會催著他早點兒還上,這交情,怕是非同尋常。”

  夏貴年差點兒沒咬著自己的舌頭:“魏老爺,你……”

  他後話沒說完,魏業一眼橫過去,他仿佛受了驚嚇一般,竟立時住了嘴收了聲。

  郭閔安看在眼中,咦了聲:“怎麽?夏掌櫃看起來,有點兒怕魏老爺?”

  夏貴年忙說了聲沒有:“只是覺得魏老爺這樣咄咄逼人,原本心中不快,但轉念想一想,王全畢竟是魏家的奴才,許是出了什麽事兒,惹了魏老爺不快,是以眼下提起,魏老爺才會有這樣的言辭,原也不是衝著草民來的。”

  “你真不知道王全幹了什麽?”郭閔安點了點面前的桌案,“你跟王全認識了兩年多,他一個奴才家,出手闊綽,在你的賭坊扔了不知多少銀子,你就從沒有懷疑過,他那些銀子,都是從哪裡來的?夏貴年,這府衙公堂之上,本官勸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交代,你知道什麽就說什麽——本官瞧著,你不是覺得魏業並非衝你而去,而是早就知道王全偷盜主家之物,偏偏換來的銀子,大半都進了你賭坊的帳上去,所以你見著魏業,難免生出七分心虛,他就是把話說得再難聽,你也不敢多說什麽,畢竟是自知理虧,是也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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