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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274章 消息
  第274章 消息
  第276章消息

  高看不高看的,郭閔安自己心裡有數就好,鄭澤不好多說什麽。

  他在郭閔安手底下當差也有些年頭了,能做郭閔安的心腹,他一來感謝上天給他這份兒機遇,可另有一宗,他時時刻刻都牢記著,眼前的人是他的上官,即便是再拿他當自己人看待,他也不能忘乎所以,沒了分寸。

  所謂心腹,便該為他肝腦塗地,死而後已,誠然鄭澤心下也一直都這樣認為。

  但對於郭閔安所做的決定,該提醒兩句的,他會提醒,不該的,他便永遠都不會開口。

  早前郭閔安要把魏家的差事交給曹祿,他也規勸過,畢竟出了年曹家向魏家提親那件事,齊州城再沒有不知道的,後來不了了之,但總歸是打了曹家的臉,曹祿不可能不記恨魏家人。

  眼下出了這麽大的事兒,本就該多避諱曹祿,以免曹祿公報私仇,再對外泄露了不該泄露的話,越發弄的這事兒沒法子收拾。

  只是他勸過,郭閔安不聽,他不好再三進言,只能由得郭閔安去。

  但至於今日,郭閔安顯然後悔了。

  他看走了眼,高看了曹祿,然而這話鄭澤卻不能說,更不能附和。

  他略低了低頭,一抬手撓了撓後腦杓:“那大人這會兒要下官去辦什麽?”

  郭閔安同鄭澤說起話,一向都覺得舒服得很,不該問的他從來不會多問,該說什麽話,也總能夠說到點子上去,不必他拐彎抹角的,誠然鄭澤也不會與他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要麽就閉口不言,要麽便是直言不諱。

  “馮氏的事情我總覺得奇怪得很,也不知道曹祿先前去魏家,到底是怎麽問的馮氏,我眼下晾著馮氏,是想先弄弄清楚,這個馮氏的來龍去脈,還有她男人的底細。”

  郭閔安一面說,一面反手摩挲著下巴,眸色略顯的沉暗下去:“她說的那些話,幾分真幾分假,我吃不準,今兒個在魏家見章氏的反應,還有魏鳶的態度,也覺得她二人該與此案無關才是,可既然無關,馮氏這番論調從何而來?那便顯然是有人蓄意陷害了。”

  鄭澤登時靈台清明:“可要想買通馮氏這樣陷害章夫人或是魏大姑娘,就總要給她些好處,且這好處遠比她能從魏家得到的要多,不然馮氏也不肯乾。”

  “是啊。”郭閔安收了手,重又放到了扶手上,才稍稍掀了眼皮去看鄭澤,“那有天大的好處落在頭上,人心就叵測了。只是這樣的好處到了馮氏手上,總不會一點兒痕跡都尋不著,從前沒人留心,不過看著她地位平平,魏家也沒幾個人真正把她看在眼裡,現在出了事兒,我想叫你暗中先去查一查。”

  他的意思,鄭澤是明白的,可正是因為明白,才不免低聲歎息:“大人到底還是顧慮齊王殿下的。”

  “他畢竟是個王,我不忌憚他,還能怎麽樣?說得再好聽,他到陛下面前吹幾句風,真要給我使絆子,我用通天的本事,將來仕途也都再無望了。”

  提起這個郭閔安就覺得滿腔無奈:“我這幾年一直都在想,他好好的一個王,成天跟在魏家二姑娘的身後,一天到晚圍著魏家二姑娘瞎轉悠,太后和陛下那樣舍不得他,他小小的年輕就要自請往封地來,真是叫人……”他一面說,一面又歎氣,“弄得我們這些為官的,凡遇上魏家的事情,就輕不得重不得的,且我瞧著,上回元樂郡主到齊州,也並沒有拿魏二姑娘怎麽樣,從前那些傳言,大約也不可盡信。”

  鄭澤噗嗤一聲笑出來:“如今畢竟都大了,又不像小的時候,打得頭破血流或許都有,現在這麽大的人了,郡主娘娘又是體面尊貴的人,還能拿魏家二姑娘怎麽樣?再者您也說了,不還有齊王殿下處處回護嗎?為著這位二姑娘,魏家不知跟著沾了多少的光,好些事兒,殿下要不是看在魏二姑娘的份兒上,怎麽可能理會魏家。您就瞧著殿下這回不辭辛勞的往湖州走一趟,那是他魏家的臉面嗎?是魏業的面子有那麽大嗎?不都是為著那位二姑娘。”

  是啊,誰又不知道呢,所以郭閔安才一向覺得奇了怪了,好好的親王之尊,就這麽圍著魏鸞轉,宗親們不管也就算了,太后和陛下也不管,齊王都這麽大的人了,陛下也不給他指婚,也不想著給他正經的迎娶正妃。

  有時候回過頭想一想,也許陛下巴不得齊王不成器,可這年頭他也隻敢在心中一閃而過,哪裡敢去深思。

  ……

  黎晏和魏鸞他們從湖州出發,已經有大半個月過去,齊州城中再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魏鸞焦心不已,惦記著家中情形,卻無可奈何,只能再三的托了黎晏打發人回齊州打探消息,卻一直都無果。

  後來魏子期私下裡叮囑過她,這個事情不能再催,畢竟黎晏早在知道家中出事時,就已經給郭閔安去過一封信,再催的多了,他要一時急起來,再對郭閔安有什麽施壓的言辭,反倒不好。

  而這一日他們停了馬車歇息,趙隼背著人獨自去見了黎晏。

  黎晏這些天下來一直不停的要安撫魏鸞,加上連日趕路,他也實在是有些吃不消,可是魏鸞急成那個樣子,他又不忍心看她著急擔憂,隻好吩咐快馬加鞭,再交代了周諶日日備下安神的藥來,也防著魏鸞把自己的身子給累垮。

  這會兒馬車停下來,魏鸞大約也是真的受不住,他再三的勸了,她才肯回到車上去小睡一會兒。

  黎晏是親自送了魏鸞回到她自己的馬車上,才長松口氣,回了自己車上去,又吩咐了什麽人也不見的。

  眼下好不容易想歇一會兒,偏趙隼就這時候又踱至他馬車旁邊兒。

  趙隼是抬手在車廂上敲了兩下的,裡頭黎晏眯著眼也不願意睜開,聲兒裡全是慵懶之意:“誰?”

  聽他這聲音……

  趙隼猶豫了下,還是抿唇壓低了聲音:“殿下,是奴才,奴才見二姑娘回車上歇著,魏家大爺也自己歇著去,才敢過來的。”

  其實一起趕路是有這麽點兒不好。

  黎晏不單單是派了人回去打聽魏家的情形如何,還有早前吩咐回京城盯著廣陽王府的,加上後頭又叫趙隼派了人去調查魏業過去許多年間的所作所為,究竟有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是以這樣一起趕路,趙隼但凡有點子不對勁兒的,魏鸞一門心思全在這上頭,很容易就能察覺,弄得趙隼也不敢在黎晏跟前回話。

  先前在湖州的時候,魏鸞的心思都在孫昶的案子上,加上總不可能一直待在一處,是以有什麽消息送過來,趙隼總能第一時間來回了,如今……

  黎晏心思轉了轉,索性坐起身來:“你上來回話吧,省的叫阿鸞看見了。”

  趙隼松了口氣,欸的應了一聲,便翻身爬上了馬車。

  黎晏的馬車很寬敞,左手邊兒還放了個四層高的紅木屜櫃,每一層裡頭抽開了,都放的有精致的糕點,出門在外怕他路上嘴饞,趙隼叫預備下的都是乾果一類的,能放,也不怕路上顛簸全弄散了,最下頭那一層還放的有撒子,又管飽又能放的久。

  趙隼上了馬車,見黎晏的手正去拉開第二層的小屜,一面請安一面叫了聲殿下:“您忘了,芙蓉奶酥給二姑娘送過去了。”

  黎晏訕訕的收回手,哦了聲:“趕了這麽些天的路,總覺得一直沒休息好,成日都是昏天黑地的一樣,腦子也是糊裡糊塗的,我都忘了一早叫你把東西給阿鸞送過去了。”

  這是真的累糊塗了。

  那東西本就是魏二姑娘最愛吃的,當初預備下,也是為這個。

  趙隼弓著身子:“殿下這一路辛苦了,奴才先前也勸過,可您瞧著二姑娘焦心,也不肯放慢腳程,過會子奴才去找周太醫來給您請個脈吧,這麽著可怎麽行。”

  黎晏一擺手:“用不著,安神的藥照樣叫他每日都預備,我喝了就是,他是母后專門派到王府來的,每半年都要傳他回京去問話,周諶的嘴牢不牢,我可真不知道,再叫母后知道我為魏家的事情這樣晝夜兼程的趕路,沒什麽好處,你別生事了。”

  這一茬他倒是忘了,趙隼幾不可聞的歎氣,抬眼看了一回,黎晏的臉色倒還算好,只是精神的確有些不濟:“那還是等回了齊州,再好好給殿下補一補。”

  黎晏也不理會他這茬,把第二層的小抽屜合上,腳又重新踩在了腳踏上,人往身後的軟枕上靠一靠,從一旁拉了兔毛的薄毯搭在腿上:“你這會兒背著人過來幹什麽?”

  趙隼也像是才想起來他還有正事兒要回一樣,一拍腦門:“差點兒把正事兒給忘了。”

  黎晏見他這模樣逗趣兒,才輕笑出聲:“你這殺才,我又沒心思聽你逗悶子,說正事兒吧。”

  “奴才也是看您連日趕路勞累,哄您笑一笑,心裡頭高興,舒暢些。”趙隼低聲回了一句,才稍稍斂去笑意,正了神色,“其實咱們剛離開湖州沒幾天的時候,京城就有消息送來,只是奴才想著不是什麽要緊的,加上您那幾天也心情不好,就沒拿這個來煩您,今兒又收到了齊州來信,奴才才察覺出不對來。”

  對於他的自作主張,黎晏一擰眉:“你瞞了什麽消息沒回我?”

  趙隼喉嚨一時發緊,聽他聲音隻覺得不大好:“廣陽王殿下早前搬到了京郊的別院去,一連數日不上朝,誰的面兒都不見。殿下您是知道的,廣陽王的別院,從來不叫任何人進出。但奴才那會兒想著,先前廣陽王府的人大動乾戈,到處找著什麽人,突然又沒了動靜和消息,緊接著那位殿下就搬到了別院去住,恐怕是要辦什麽事情沒辦成,心煩,想躲個清淨去散散心的,就沒回您。”

  聽了這話,黎晏的面色才有所舒緩。

  秦昭搬到別院去小住的事情,其實以前也有過,便是他很小的時候,還在京城那會兒,也是有的。

  他還記得阿鸞六歲那年,同秦令歆打了一架,兩個女孩子一點兒體統都沒有,弄得一身髒兮兮,後來魏業叫章氏帶著阿鸞到廣陽王府去賠禮道歉,就是因為秦昭搬到了京郊的別院,並不在王府,所以他不好出面見王妃,便只能叫章氏去走動。

  要為這個,趙隼不來回他,倒說得過去,但是齊州……

  “那今天齊州又送了什麽消息來?和廣陽王府有關的?”

  趙隼猛地點頭,那下巴恨不得戳到胸前去:“殿下您一定想不到,三天前齊州知府衙門的大牢裡,抓進去個什麽人!”

  他咬重了話音,越發惹得黎晏皺眉:“你別賣關子,好好回你的。”

  趙隼反手撓了撓後腦杓:“鄭歸。殿下,您還記得他嗎?”

  黎晏登時臉色大變。

  他怎麽會不記得鄭歸,那個跟著秦昭出生入死的鄭歸,曾在軍中被秦昭視為兄弟的鄭歸,彼時就連皇兄提起這個人,都滿是讚歎之詞,及至於秦昭返回京城,卸去軍權,鄭歸竟入了他的王府,成了廣陽王府的大總管,從前的生死之交,轉眼便成了主仆,皇兄後來再提起這個人,便多是感歎,還捎帶著惋惜。

  黎晏一直都不明白——行軍打仗,戎馬一生的人,過命的交情他該看得很重,而秦昭身為異性王,並不是沒能力周全鄭歸的仕途,怎麽反倒白白的斷送人家的前程,隻叫他在廣陽王府做個奴才?
  雖然人家總是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他廣陽王府的大總管,在京城就是橫著走,旁人也都要給三分薄面,可名義上,總歸是個奴才,說出去相當的不好聽。

  今日趙隼突然提起這個人,黎晏呼吸一窒:“鄭歸在齊州?”

  他揚聲反問,又在趙隼鄭重的點頭中,越發沉下臉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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