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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257章 好機會
  第257章 好機會

  第259章好機會
  郭閔安出了府衙,什麽人都沒有帶,隻身一人重又往魏府去了。

  魏業出了門還未曾回來,他上門,也只有王川來迎他。

  只是郭閔安臉色很不好看,王川客氣寒暄了半天,他一張口,竟也不含糊,就要拿了魏鳶來問話。

  偏偏他又說的好聽,隻說顧著魏家的體面和大姑娘的名聲,才親自登門來問話,而不是派了人到魏家來提了大姑娘往府衙大堂。

  這事兒王川哪裡敢自行定奪,只能一味的先攔了,說要知會章氏一聲。

  好在郭閔安既然打算親自來問話,便是真沒心思在這事兒上為難魏家,便隨著他往正堂去候著,放了他派人進去回章氏。

  出了這樣的事,交給別人王川都不放心,孫喜不管再怎麽說,也還是魏家的二總管,加上他又事事向著二姑娘,眼下知府大人要拿了大姑娘問話,他不可能不盡心,是以匆匆打發人叫了孫喜,又與孫喜交代了一通,令他去回章氏,這才又反身回了正堂,陪在郭閔安的身邊兒。

  章氏聽聞這話時也吃了一驚,手邊兒的茶盞一歪,沅壽剛奉上的一盞茶,便灑了大半出來:“這是怎麽話說的?不是才把咱們府裡的丫頭帶回去幾個,連著齊娘也一並帶走了,怎麽眼下還要來問……”

  不對,就是帶走了那幾個丫頭,才把事情扯到了魏鳶身上去的吧?

  章氏按了按鬢邊:“孫喜,先前給湖州送信兒,是你經手辦的,你再去找找人家,哪怕多給些銀子,叫快到櫃上請老爺家來。知府大人要見鳶兒問話,我可攔不住。”

  孫喜心下一沉。

  得,他就知道要指望這位夫人,是不可能的。

  好歹是做繼母的,攔一攔總是能夠的吧?再不濟也是正經主子,當家的主母,老爺不在家,知府大人都已經上了門了,一張口就要拿了大姑娘問話,這裡頭究竟為了什麽,她這個當家主母出面問上兩句,總歸不過分吧?

  可她倒好……

  孫喜深吸口氣,應了個是:“那夫人,奴才要不要去知會大姑娘一聲?”

  其實從魏家出了事,章氏的心氣兒是一日不如一日,半個月過去了,她哪還有心思應付這些事兒,而且魏業也沒拿她做知心的人,這麽大的事,竟從沒有與她商量過對策,當日要給湖州送消息遞信兒,還是跟魏鳶父女兩個商量出來的,她也是事後才知道。

  先前架空了她,拿了她手上的權,叫魏鳶掌家,她都能忍了,可這麽大的事,一個弄不好,家裡上上下下的,一個也跑不了,魏業卻仍不把她放在眼裡。

  章氏眯了眯眼,眼神又略有閃躲:“你去告訴她一聲,叫她心裡有個數,便到前頭去見郭知府吧。”

  果然是毫不留情的就把姑娘給推出去——孫喜低下頭,面色鐵青,再不抬頭看她,心下所剩無幾的那點子恭順也徹底不見了蹤影。

  他匆匆與章氏拜過禮,便什麽都沒有再說,徑直出了章氏的屋子,往魏鳶的院子去了。

  沅壽見他出了門,那背影生硬,歎了一聲:“夫人,大姑娘畢竟還是魏家的嫡長女,郭知府說要問話,您不攔一攔,給老爺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如今這樣子,還能更差到哪裡去嗎?”章氏壓根兒沒叫她把話說完,橫了一眼打斷她,“魏鳶如今主意也大了,掌家也是一把好手,應付郭知府,她應當是得心應手才對,她又不是子衍,我何必為了她拋頭露面,到前頭再去見知府大人,虛與委蛇的把好話說盡,顧全她的顏面?”

  這都是氣話,日子不還是要過下去?
  沅壽擰著眉不住的歎息:“夫人這是要跟老爺慪氣了。”

  “不是我要慪氣,是他壓根兒不拿我當這魏家的當家主母看,給湖州去信,可曾問過我了?”章氏恨得咬牙,一字一句幾乎從牙縫中漏出來的,“你不要再說了,我也沒有拿魏鳶如何,是福是禍都是她自己的命數,跟我什麽相乾的。我也囑咐了孫喜,派人到櫃上請老爺快些家來,他自己的女兒,叫他自己去護著,我沒那樣大的本事。”

  ……

  卻說京城之中,秦昭在京郊的別院裡一住就是半個月,沒上朝,也沒見任何人,府裡王妃和世子放心不下,前前後後的打發了五六撥兒人到別院去問,可秦昭隻說無事,想靜靜心,不願意回京,再問得多了,他又不耐煩,弄得王妃和世子也沒了法子,隻好由得他去。

  本來皇帝為著他一連數日不見人影,以為是病了,遣了禦前的人到廣陽王府去問詢,還特意帶上了太醫,後頭知道他出了城,已經在別院住了好幾日,自然也疑惑不已,派了人前去問詢,然而得到的結果,是一樣的。

  橫豎如今朝堂中事也不必廣陽王拿什麽主意,皇帝為著情面上過得去,關切過,也垂詢過,他既說是想要靜一靜,散散心,那也就全由著他去了而已。

  故而這一連半個月過去,秦昭倒也過的愜意安然。

  這一日鄭歸從外頭匆匆進了門,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往秦昭的書房而去。

  秦昭聽見外頭急促的腳步聲,反手將手中書卷扣下去,沒等鄭歸開口呢,就先叫了他進門。

  鄭歸也省了問禮,上手推開門徑直入了內,面上神色惶惶然,躬身一禮:“殿下,齊州出事兒了。”

  秦昭眼皮突突的跳,下意識的扣住了一旁扶手:“快說。”

  他為著鄭歸一句話,愁眉不展,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鄭歸略一抿唇:“才得的消息,知府衙門派人圍了府,不許魏家任何人進出,可是究竟是為了什麽,少有人知道,咱們在知府衙門裡能說得上話的人也去打聽了,可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郭知府瞞的很好,只有他身邊兒親近的幾個心腹知道究竟因為什麽,旁人一概不得而知。”

  秦昭稍稍松下一口氣:“這可真是奇了怪,郭閔安這個人我是知道的,不是個冒進冒失的人,當年陛下委他出了齊州知府的缺,我還跟你說過,叫他到齊州做知府,陛下真是深思熟慮過,記得嗎?”

  鄭歸點頭說記得:“您還誇了他好一通來著。”

  “是啊。”秦昭靠在椅背上,斜著眼打量鄭歸,“照例說,他是個謹慎的人,齊州有黎晏在,如果不是十分要緊的大事,他是不會這樣為難魏家。興師動眾,調了衙門的衙役圍住人家府邸,不許任何人進出。眼下黎晏是不在齊州,可等他回去了,郭閔安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鄭歸心道誰說不是呢,他眼珠子轉了兩轉,哦的一聲:“對了殿下,還有更怪的呢。”

  秦昭一怔:“什麽?”

  “郭知府去了一趟魏家,也不知跟魏業說了些什麽,可從魏家帶走了齊娘和魏二姑娘近身服侍的兩個丫頭,還有魏大姑娘身邊兒最得臉的那個丫頭,郭知府前腳才帶了人回府衙,魏業後腳就出了門,往櫃上去了。”鄭歸又一躬身,“咱們的人跟了半天,魏業倒也算老實,就只是去了一趟櫃上,哪裡都沒有再去,可是到了後半天,郭知府又去了一趟魏家,之後有個身穿衙役衣服的男人匆匆忙忙去了一趟魏家的鋪子找魏業,又不知說了些什麽,魏業神色匆匆的趕回了家,就再也沒出來了。”

  他一面說,一面偷偷地抬眼看秦昭臉色,稍頓了聲:“消息是飛鴿傳書送回來的,事兒就是今個兒出的,先前他們沒真正當回事兒,直到今日郭知府從魏家帶走了女眷,他們才意識到事情不對,趕緊送了消息回來。”

  “胡鬧!”秦昭拍案而起,“你是怎麽交代他們的?這樣大的事,也這麽沒分寸,都這麽久了,才回到你這裡,簡直不成樣子!”

  鄭歸說是:“是不成體統,可殿下,眼下不是生氣發脾氣的時候,這事兒不對啊。”

  當然不對,哪裡用得著他說。

  秦昭陰沉著臉:“郭閔安敢圍住魏家就已經夠奇怪了,今日還從魏家宅裡帶走了幾個丫頭,連齊娘都在其中,這不是尋常事情,魏家那個阿鸞,從前在京裡的時候,人前人後就極護著齊娘,郭閔安也在齊州任知府這麽多年了,不會不知道這個,他貿然把人帶走,要沒個說辭,只怕自己也難周全。”

  “您說的是這麽個理兒,還有就是……”鄭歸說著又吞吞吐吐起來。

  秦昭從來見不慣人支支吾吾,有什麽話不能敞亮的回,要這樣欲言又止的,不像話。

  但眼下他竟難得的生出耐心,因見了鄭歸這樣吞吞吐吐,下意識覺得這是有難言之隱:“怎麽?還有什麽事情?郭閔安還幹了什麽不成?”

  鄭歸忙點了頭:“到魏家鋪子去找魏業的那個衙役,咱們的人給了銀子問了話,問他是因為什麽跑出去給魏業遞消息的,他收了銀子便什麽都說了,先前時候魏家就給了他銀子,把魏家出事的消息送到了湖州,而今日他也是收了銀子,替魏家人去請了魏業趕緊回府的。”

  “花了這麽多的銀子,給湖州送消息倒沒什麽,可趕緊請了魏業回家……郭閔安又去魏家做什麽?”

  鄭歸幾不可聞又歎一聲兒:“郭知府到魏家,是有話要問魏大姑娘的,可能也是怕齊王殿下回了齊州不饒過他,所以沒敢叫人把大姑娘傳到堂上去問話,隻好親自走一趟,到魏家去問大姑娘。”

  秦昭立時倒吸口氣。

  幾個丫頭不值什麽,齊娘哪怕是也不值什麽,可魏鳶呢?

  那是魏家的嫡長女,深閨貴女,哪裡是那麽好叫人提到跟前去問話的?

  魏家到底出了什麽事,而郭閔安的手上又到底有什麽證據,敢叫他再走一趟魏家,明目張膽的要拿了魏鳶來問話。

  秦昭背著手來回踱步:“那衙役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就一點兒風聲也沒聽到?”

  鄭歸搖頭說沒有:“據他所說,只有府衙的師爺和主薄知道,再就是曹祿曹大人,余下的誰也不知道,而且這事兒瞞的真是嚴嚴實實,一點兒口風也沒漏出來過。”

  府衙的師爺和主薄,大約就是鄭歸先前所說,郭閔安的心腹。

  可這個曹祿……

  “是六年前高中,榜上有名的那個齊州曹祿?”

  “是,就是他了。”鄭歸掰著指頭算了算,“這位曹大人應該是兩年多以前出了事兒,被罷了官的,後來是曹家上上下下使了銀子,在齊州知府衙門捐了個六品的散官兒給他。”

  要說這樣的人也算得上郭閔安的心腹,那便說不過去了吧?可既然不是心腹之人,又憑何知曉了今次魏家的事?郭閔安的葫蘆裡,究竟是在賣什麽藥。

  秦昭腳步收住,回過身來看鄭歸:“有法子撬開這個曹祿的嘴嗎?”

  “法子倒有,就是不知道這位曹大人吃不吃威逼這一套,他曹家富庶不缺銀子,要拿銀子買他開口大概是不成的。”鄭歸摸了摸鼻尖兒,“把人綁了,做的不留痕跡也就是了,再者也不怕他鬧開。這事兒郭知府既然沒打算叫外頭人知道,瞞了這半個月,他叫人綁了,把什麽都吐露乾淨了,自然不敢聲張,唯恐給自己惹禍上身。”

  秦昭恩了一聲點點頭:“那你安排下去,吩咐人去辦吧,要快。”

  鄭歸再禮,把他吩咐的話一一應下來,卻還站在那裡沒有挪動。

  秦昭咦了聲:“還有事兒?”

  “殿下,您先前不是說,想見一見齊娘,又或是想個別的什麽法子,總要跟齊娘搭上話,也好問出孫夫人當年難產過身之事,還有魏二姑娘身世的事嗎?”他反問了兩句,又定定然望上去,“眼下,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

  秦昭一時愣住,是真沒想到這一層——

  等他回過神來:“把咱們的人,送進大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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