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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372章 是真的
  第372章 是真的

  第三百六十四章是真的
  京兆尹府的衙役到章家去的時候,正趕上要吃午飯的時候。

  其實魏業根本就沒有想到,秦昭會背地裡來這麽一手。

  彼時京兆尹府的人出現在章家,甚至於把章府團團圍住了的時候,魏業立時就明白了,這是秦昭做的一個圈套,是秦昭和黎晏的陰謀。

  秦昭一面假意答應了他的要求,像是要幫他的樣子,可是卻從沒有松口交出王全,然後呢?

  然後秦昭在暗中授意了王全,到京兆尹府去告發了他。

  秦昭這一招真是……真是叫他防不勝防,且他也是實在沒料到,秦昭也有這樣的時候。

  他一直都以為,秦昭和他,始終是不一樣的,絕不會背地裡做這樣的事兒,這算什麽?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嗎?

  可是不管怎麽說,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他的確是無計可施,且魏業心裡很清楚,這一去京兆尹府,只怕再想出來,就很難了,他如今誰也指望不上,只能說,這一局,他終究是賭輸了。

  原本他以為,帶著魏鸞進京,而秦昭又不知真相,總會給他留些情面的,現在看起來,秦昭和黎晏之間,怕是通了氣兒,說到底,是黎晏不打算要他好過了。

  從章家跟著京兆尹府的衙役離開時,魏鸞急紅了眼,抓著魏業的衣袖不願他離開,一直叫爹,可魏業甚至都沒有拿正眼看她一眼。

  魏鸞那會兒急的沒了分寸,心神全都亂了,自然也沒把這些小事放在眼裡,更是隻當魏業心情煩躁,才會沒心思來寬慰她。

  一直到京兆尹府的衙役從章家消失,章徹才黑著臉,看看她,又看看門口眾人離去的方向,低聲啐罵了兩句什麽話,周遭的人大多沒有聽真切,可魏鸞靠的近,聽了個一清二楚,他說的是害人不淺。

  誰?她嗎?還是她爹?他們父女二人入京,何曾想過要害人呢?
  章家對她的態度,大抵和章氏差不離,但章徹這些日子以來,總還是面兒上維持著客氣的,她什麽時候害了章家人?

  魏鸞心裡實在想不明白,便十分有心問上一問,可她也明白,便是她問了,章徹也仍不會給她什麽好臉色,她心中的困惑,章徹並不會為她解答的,到頭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自討沒趣罷了。

  眼下她爹莫名其妙的被京兆尹府的人給帶走了,在這京城中,她委實算得上人生地不熟,小小的年紀就跟著家裡離開了京城,此後近十年的時間,都是定居在齊州的,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她需要及時修書一封,讓大哥知道,還有……章氏,而在京城裡,她能指望的,也只有黎晏……

  不管怎麽說,還是要靠章徹給家裡頭送這封信的。

  魏鸞深吸了口氣,反手摸了摸鼻尖兒,朱唇微啟,其實不知道該怎麽去稱呼章徹。

  她想了好半天,快步上前去,幾乎是橫出身子攔住了章徹去路的。

  章徹自然橫眉冷目的對她,她隻當沒瞧見,蹲身做了個禮:“出了這樣大的事情,我一個女孩兒家,實在是沒了主意,還要煩請您,好歹替我送了書信回家中,告知母親和大哥此事,也好請他們盡早拿個主意來。如今這時候,齊王還在宮裡沒有出來,我一個女孩兒不好直接到王府去說什麽話,仍舊要請您給王府送個話,就說我有十分要緊的急事要求見齊王殿下,請王府的小廝想法子給宮裡遞進去話,叫齊王知道我眼下的困境才好。”

  章徹聽她話音落下,便愣怔了起來。

  這個丫頭……這個丫頭今年才十四歲而已,尚未行過及笄禮,盡管得了天子賜婚,實際上,也不過只是個孩子,眼下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她竟然這樣子不慌不亂……

  原本章徹心煩,覺得今日章家叫京兆尹府的衙役們圍了個水泄不通,實在都是魏業惹的禍,平白連累了他們章家。

  他入京這麽多年,一向都很注重自己的名聲,今日過後,京城的百姓商賈,還不知要如何議論紛紛,不知道的,只怕真的以為他們章家犯了什麽事兒,驚動了官府,總歸是惹來了一場風波。

  然而他心煩歸心煩,對魏鸞,還是有些不知該怎麽辦才好的。

  魏鸞的身份不大一樣,今後是準齊王妃,便是如今,她好歹也是魏家嫡出的女孩兒,是齊王殿下的心頭肉。

  這十幾年來,他那個好侄女兒不待見魏鸞這個發妻嫡女,名聲不知壞成了什麽樣子,他辦不到的,哪怕是維持著面兒上的平和,他也總不可能把人從家裡頭給趕出去。

  可是魏鸞就這樣子仍舊住在他們家,他又實在端不出好臉色給她,大家相見,彼此尷尬而已。

  偏巧魏鸞這樣子懂事,且這樣子沉穩老成,一時之間又讓章徹刮目相看。

  他愣怔過後,回過神來,略微蹙攏了眉心:“你……你一點兒也不著急?”

  魏鸞把小腦袋一偏,仿佛聽了天大的笑話。

  章徹怎麽會問這樣的話?被抓走的是她爹,她怎麽可能不著急呢?

  但章徹又在想什麽呢?她應該如何呢?急的團團轉,抱頭痛哭,一個勁兒的委屈,什麽主意也拿不出來,只能乾巴巴的等著章家替她拿主意?
  真是可笑至極……

  她同章家的人,真是沒什麽好說的,這會子也不過耐著性子同章徹說上幾句,實在也是好些事兒,不得不麻煩人家,只是她心裡也有了計較的,等到黎晏從宮裡出來,該給章家什麽好處,瞧著給一些也就是了,總不叫章家白幫襯了她,倒像是她欠了章家的人情,而且這樣的事情,黎晏也會替她處理的很好的。

  魏鸞實在是懶得同章徹扯那麽多的閑話,這家人,和她大概生來就是八字不合的,不只是章善容。

  其實早在住進章家的第一天,魏鸞便覺得渾身不自在了,她覺得章家的每一個人,對她都是大有敵意的,只是那時候礙著爹在,不好怎麽樣而已,如今爹被京兆尹府的衙役帶走了,他們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打量,窺探,還有不屑和鄙夷……

  魏鸞不願意計較,也懶得計較,橫豎章家的這些人,於她而言,也不過是毫不相乾的陌生人罷了。

  是以她只是又再三的托付了章徹,絕沒有理會他別的話茬的意思,而後又同他做了一回禮,便轉身離去,一概的後話都不提了。

  ……

  卻說魏業那頭,他一路由京兆尹府的衙役押著到了堂上,一進門,一眼就先瞧見了跪在堂下的王全。

  到底是在秦昭的京郊別院小住過一陣子,整個人精神多了。

  當日他要王全死遁,後來王川幾次去看王全,頻繁的給王全送東西,回府的時候,總是會有意無意的說起王全的狀況其實並不太好。

  實際上魏業也能想得出來,王全嘛,這麽些年跟著他幹了不少事兒,他也從沒有虧待過王全,銀子沒少賺,福也沒少享,幾乎沒吃過什麽苦的人,突然把他拘在一件小破屋裡,他當然會渾身都不自在。

  現而今不一樣了——秦昭也真是上心又大方,養了王全幾日而已,便能把人養的這樣金貴似的。

  魏業跪在堂下,堂上京兆尹驚堂木在手上轉過幾轉,重重拍響:“堂下所跪,可是齊州魏業?”

  魏業心中不屑,面上卻不動聲色。

  京兆尹林滬之,要說起來,也算得上是舊時相識。

  昔年他還在京城的時候,林滬之不過才做了五六年的官兒,官場上的門道都沒能徹底摸清,那時候他也不過是刑部一個微末不入流的推官而已,尚且都還入不了自己的眼。

  不過林滬之有福氣,生的不錯,又的確有些才氣,得了刑部尚書那個寶貝明珠的青睞,非要下嫁與他,從那之後,林滬之便是平步青雲,短短八年的時間,就一躍成了京兆尹,而後這兩年多的時間,也做的風生水起,現而今這京城中,誰見了他不客氣三分呢?
  可是說穿了,他靠著的,還不是老刑部尚書嗎?這樣的人,魏業到現在,也仍舊是看不上的。

  林滬之問了話,魏業卻始終不言,他嘖了兩聲,指尖點著桌案:“魏業,王全首告你十年前唆使他殺人放火,又毀屍滅跡,雖然時隔多年,可此案情節惡劣,涉命案眾多,府衙必定是要詳查的,今日傳你到堂,許你與王全公堂對峙,你若有冤屈,此刻便速速言明。”

  冤屈?他能有什麽冤屈呢?

  林滬之如今官兒做久了,官場上的這一套也信手拈來了。

  王全就跪在這兒呢,早在升堂問案之前,秦昭一定見過林滬之的,他相信,秦昭敢這樣打發王全到京兆尹府來首告,就一定有法子坐實了他的死罪,叫他再也走不出京兆尹府的大門,他此刻喊冤,全然無濟於事罷了。

  不過林滬之這樣沉不住氣嗎?

  魏業嗤笑出聲來:“我還以為,林大人這幾年官兒越做越大,貴人多忘事,早就把舊人忘了個一乾二淨,卻原來,大人還記得我啊。”

  林滬之乾巴巴的咳了兩聲,嘴角抽動似乎想要呵斥什麽,魏業全當沒看見,一側目,望向王全:“你呢?你又是得了廣陽王什麽樣的好處,今日冒死來告發我呢?”

  他說告發,不是栽贓,不是誣陷,這是……認罪了?

  林滬之面上一僵,神色顯然有些不自然。

  他是見過廣陽王的,那時廣陽王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魏業的這樁罪業,必得坐實了。

  那會兒他其實在想,魏業也不知是如何得罪了這位殿下,竟要這位殿下這樣窮追猛打的不放過他,只是等到上了堂,魏業恐怕要高喊冤枉,如此一來,頭疼難辦的還是他林滬之。

  在魏業到堂之前,林滬之想過無數種可能,卻萬萬沒想到,他還什麽都沒來得及多問,大刑也根本不必用,魏業就這樣,坦然的,認罪了……

  王全在一旁跪著瑟縮著,不敢同魏業四目相對,也並不敢去回答魏業的問題。

  那頭林滬之咳嗽一聲,又叫魏業:“聽你話裡意思,你便是認罪了?毫無冤情了?”

  魏業又笑了,眉眼彎彎的,回過頭去看林滬之:“林大人隻問我是不是認罪,怎麽不問問我,廣陽王殿下同此案,有何關系呢?”

  他竟然敢在公堂之上攀咬廣陽王!

  林滬之面色一沉:“魏業,你是個聰明人!從前是,現在也是。公堂之上,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心裡應該很清楚的,攀咬殿下,對你,對魏家,都沒有任何的好處——你是犯了事,可魏家未必受牽連,你們魏家是要走出來一味準王妃的,將來就是你不在了,魏家也仍有王府幫扶,不至於敗落了,但你要是在京兆尹府的公堂上胡說八道,信口雌黃,那可就為準了。”

  他話裡警告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其實很多話都不必細細的說,大家都是場面上走過來的人,什麽道理不明白呢?
  只是出乎林滬之意料的,是魏業的態度——

  魏業一味的笑著,面色未曾有半分變化:“林大人,您怕什麽呢?您是怕我隨口攀咬,還是怕廣陽王殿下,果真同十年前的命案,有什麽關聯呢?”

  這個人……

  他是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
  林滬之倒吸口涼氣,一時竟被他倒噎住了。

  他腦海中靈光閃過,好像突然就明白了。

  魏業不甘心,他當然是不甘心的。

  當年白手起家的人,到如今攢下那麽大一份兒家業,福沒來得及好好享,就再也沒命享了,他怎麽會甘心呢?

  可是他現在的行為……他有意拉廣陽王殿下下水,倒並不是指望三言兩語就能叫殿下與他同罪,只是這世上最難堵,從來都是悠悠之口。

  人家說眾口鑠金,他魏業今日在堂上認罪伏法,字字句句不離廣陽王,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丁點兒風聲,便會是滿城風雨,這,才是魏業想要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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