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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354章 情急
  第354章 情急

  第356章情急

  在那日送走了魏鳶之後,魏子期也來找過魏鸞一回。

  賜婚的事情雖說是木已成舟,誰都沒法子再改變什麽,可是他心裡頭不是滋味,便少不得要去見一見魏鸞。

  前頭兩日是為著外頭到家裡來道賀的客人實在太多,魏業到後來又懶得應付,便多是叫魏子期出面陪著,他自然也就顧不上去見一見魏鸞,同她說些什麽。

  眼下魏業對外稱病,明白事理的也曉得他什麽用意,也就不再登他魏家的門,賀禮雖說還是每日都有往魏家送的,可至少人是少多了,除了像宋家那樣的,平日走動實在頻繁的,還會偶爾登一次門,余下的,便再沒有了。

  魏業清閑了,魏子期自然就更加的清閑。

  如今是年關將至,早在入了臘月的時候,魏業就把各個鋪子上的帳全都清點過,該結的工錢也都結清了,這都快到除夕夜了,鋪子也都上了門板歇業,底下的夥計也都放了長假,各自過年去,是以實在沒什麽好忙的。

  這日魏子期是一早吃過了早飯,就晃悠著進了清樂院的。

  他倒是沒有直接就進了門,在院子裡等了好久,小丫頭進門去回了話,不多時是魏鸞自個兒迎出來的。

  見了魏子期,魏鸞的面上才有了些許的笑意,迎上前去三兩步,一面叫大哥,一面把他往正堂那頭帶過去:“大哥怎麽這會兒過來?我才吃了早飯,大哥吃過了嗎?”

  魏子期說吃過了:“前兩日一直忙,家裡客人實在多,我也騰不出工夫來看看你,這兩天爹稱病不見人,他們也少到咱們府上來,賀禮雖說也還送,但那都有川叔料理,用不著我出面去準備回禮,吃了早飯閑來無事,想來看看你。”

  魏鸞心下咯噔一聲:“為賜婚的事來找我嗎?”

  魏子期便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說了聲是,只是語氣並不大好。

  魏鸞是清楚的,大哥一直都不喜歡她和黎晏走動頻繁,打小就這樣,來了齊州城還是這樣子,這十幾年間,壓根兒就沒有改過,要說突然叫大哥欣然接受了她和黎晏的關系,和皇室扯上關系,那也不大可能。

  只不過才送走了她那位好姐姐,說起話來又是不陰不陽的,魏鸞此時實在是不想聽她大哥念叨,是以便也就拉下了臉來。

  魏子期並不曉得魏鳶來找過她,姊妹兩個還鬧了個不歡而散,這會兒見她突然變了臉,登時黑了臉:“你這是什麽態度?難不成如今你得了陛下賜婚,我就不能來說教你了?”

  說教。

  魏鸞心中覺得好笑。

  他們每一個人,好像都很喜歡說教。

  從前是,現在是,今後,只怕還是。

  可是這天底下的大道理那樣多,他們能說教的過來嗎?
  魏鸞很討厭這樣的感覺,仿佛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有理的,到頭來,她就成了最沒理的那一個嗎?可事實上,她什麽都沒有做,更遑論做錯什麽事了。

  難道說,她喜歡黎晏,這也是錯了嗎?

  也是了,或許在大哥的眼裡,這就是錯了。

  她這樣的商賈出身,當年又憑什麽敢把一顆真心交付,喜歡上高高在上的齊王殿下。

  可要是感情這樣的事情也能夠自己控制的了,那豈不人人都成了聖人嗎?
  魏鸞下意識的往後連退了三兩步,以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望向魏子期:“大哥想要說教我什麽呢?事到如今,大哥說什麽,都無濟於事了,不過是給彼此添堵罷了。我知道大哥一向不喜歡我與黎晏往來,可這是天子賜婚,而大哥應該也很清楚,八成是黎晏自己求來的。這道賜婚的聖旨,他既求來了,陛下對咱們家,便不會有什麽,你再不滿,木已成舟,你改變不了什麽,既然沒法子改變,為什麽還要去指責?我不是不叫大哥說教我,從小到大,大哥教導我的,我有哪一樣是十分不聽的嗎?我自問從不是個不聽話的孩子,只是我說的這個道理,大哥也細想一想,且想想,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她說完幾乎頭也不回的就鑽進了屋裡去,魏子期不好追上前,實在也是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去。

  她好像生氣了,可這些話,說起來又是那樣的心平氣和,更多的,反倒像是無奈和疲倦。

  然而細想她說的那些話,魏子期的腿,就再也挪動不了了。

  她說的的確是有道理的。

  事情已經這樣了,天子賜婚,沒有說朝令夕改的,誰都沒有能力挽回什麽,他心裡有萬般的不情願,也改變不了任何的現狀了。

  魏子期就那樣呆呆的站在清樂院中,盯著魏鸞屋門的方向,看了很久,才長歎一聲,轉身離去了不提。

  ……

  卻說章徹那裡給魏業送回消息,已經是臘月二十七那一天了。

  這件事情,還要從頭一天他收到消息說起。

  原本魏業給他送了信,他那日看過書信之後,氣憤不已,可是等到冷靜下來,再加上他兒子又從旁百般的勸說過後,他也大概其的就接受了,沉下心來,在京城裡替魏業打聽著王全的下落和消息。

  他在京中經營多年,人脈還是有的,要說打聽個外來的陌生人,其實不算什麽難事兒。

  京城雖說大得很,來來往往的商客也多,可是像是逃難跑來的陌生人,真留了心打聽,三兩日的也就能打聽出個所以然。

  可是偏偏好幾天過去,章徹是一點兒信兒都沒有,彼時他有些慌了。

  在外行走這麽些年,經歷的事情原也太多,在那個時候,章徹就隱隱感覺到,這個王全,恐怕不像是魏業說的那麽簡單的,不然不至於說這麽些天過去了,一點兒消息也談查不到。

  結果臘月二十六的這天早上,他手底下的人來回了話,說是這個王全,早幾天就已經被廣陽王府的人給接走了,至於把人安置在了哪裡,那就不得而知,廣陽王府的事情,他們也不敢過多的打探,就怕驚動了王府的人,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而至於說王全被廣陽王府的人接走的這個事情,本來就是秦昭有意放出的風聲。

  他們見王全的那天晚上,其實心裡就已經清楚,魏業如果想在京城抓到王全,或是找到王全的下落和蹤跡,也只能把這件事情托付給章徹。

  人家都說打斷了骨頭連著筋,不管怎麽說,章徹總歸是會幫他的。

  皇后生辰那日,黎晏就進了宮,一直到壽宴結束,他徹底的在慈寧宮中小住了下來,宮外的事情,一概都撂開了手,全都交給了秦昭去料理處置。

  秦昭這個人,並不是個魯莽的武夫,再三的思忖過後,打發了鄭歸,專門把王全的消息,放給了章徹知道,也是為了叫章徹,早日給魏業傳遞消息。

  他根本就不怕魏業知道人在他們手上,而魏業打從一開始,怕的不就是這個嗎?

  秦昭無非是想知道,魏業接下來,還會做什麽。

  人說狗急跳牆,何況是魏業這樣的人。

  是以當章徹得了信兒之後,才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很可能是被魏業給騙了。

  果然是人心隔肚皮,即便是一家子親戚,也不能全然就信了他的鬼話。

  但回過頭來想,其實魏業什麽都沒說清楚,隻說叫他幫忙找找這個人,說是王全手腳不乾淨一類的,總之再三的遮掩,就是不說王全究竟做了什麽對不起魏家的事兒。

  卻原來,王全進京,根本就不像魏業所說,是心裡有愧才跑的,人家根本就是奔著廣陽王府而來的。

  再說了,他要沒點兒資本,能叫廣陽王殿下收留他?

  章徹入京的這些年,各處都吃得開,也走動的過來,唯獨廣陽王府。

  其實當初剛剛立足京城時,他不是沒動過廣陽王府的心思。

  王府上那位郡主生就天人之姿,他們做香料生意的,其實大可以投其所好,順勢攀附上廣陽王府這層關系,倒不是說叫廣陽王如何高看他們,至少眼裡有他章徹這號人。

  可是很快章徹就發現,他的這個如意算盤是打錯了,廣陽王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說他是眼高於頂吧,他真是算不上,可問題就是,這位殿下,太過不近人情,根本就不給旁人任何攀附的機會。

  一來二去的,章徹也就死了心,斷了這份兒念想。

  所以如今想想,王全一個奴才,哪裡來的這樣大的本事,能叫廣陽王出面收留他呢?

  何況當年廣陽王殿下提拔了魏業,才叫魏家做了這個皇商的,要論說起親疏之別,那也該是廣陽王殿下同魏業更親近些,照說來王全做了對不起魏家的事情,廣陽王拿了人,也該送到齊州去,交給魏業發落的,絕不是像眼下這般。

  故而章徹猶豫不決,深思熟慮的一個晚上,一直到第二天一早,才打發了人送信回齊州,隻想著,魏業托付的事情,他也算是辦成了,好歹王全的下落,他是告訴了魏業的,至於別的事情,他一概不知,這裡頭究竟還有什麽恩怨糾葛,同他也沒有任何的關系,誰也別想往他身上扯就是了。

  再說魏業那裡得到這個消息時,已經是臘月二十七的傍晚時分了。

  章徹派來的小廝帶來的是口信兒,原也就那麽一句話,他沒見著魏業,這話是說給了王川聽的,而王川彼時也吃了一驚,再去見魏業時,臉色也不大好,回話的時候更是揣著十二萬分的小心。

  魏業起初愣怔住,好半天回過神來,手邊一隻甜白釉又描了金邊兒忍冬紋的小杯,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應聲而碎。

  王川看著散落一地的瓷片,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老爺,咱們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
  魏業最擔心的事情,到底是發生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如果章徹再有本事些,能夠趕在王全見到秦昭或是黎晏之前,把人拿住了,那一切就都好說,只要王全死了,這個秘密,就再也不會有人想著捅出去。

  可是現在呢?
  王全就在秦昭手上——秦昭那個人,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這一點,魏業心裡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秦昭會那麽好心的收留王全?

  自從當年發生過那件事情之後,秦昭和他魏家的每一個人,都恨不得保持距離,一輩子不見面,老死不相往來,現如今會收留了王全,那一定是王全在他面前說了不該說的了,至少自己的那些秘密,王全總要松松口,吐出一部分,才能叫秦昭動了心思,收留他在身邊。

  而留下王全,為的……

  魏業略微合上眼,一時間面如死灰。

  王川看著他那樣的臉色,不由心驚膽戰:“老爺,不如……不如問問齊王殿下?您上次雖然說,這賜婚的旨意八成是殿下求來的,為的是把二姑娘化在他的保護之下,將來咱們家裡出了任何岔子,二姑娘都不受牽連,可二姑娘如今畢竟還沒有出嫁,要是咱們家先不中用了,於二姑娘的名聲,一樣沒什麽好處的。廣陽王殿下這樣子收留了王全,奴才也知道不好,而齊王殿下也曉得舊事真相,就怕他和廣陽王殿下把話說開了……”

  他話說到這兒,吞了口口水,脖子也瑟縮了一回:“如今也只能夠死馬當成活馬醫,只能請齊王殿下想想法子了不是?只是奴才實在是想不明白,王全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這樣子跑到京城去,投奔了廣陽王殿下,不過依著奴才想,不該說的,他也不會多說,畢竟事兒還牽扯到他自己,真的一股子都說了,他不是也……”

  “他不是搭錯了筋,是因為我找了皇甫成去殺他滅口,只是他早有防備,竟從皇甫成手上逃了,這才會一路直奔京城。”魏業面色鐵青,雙手緊握成拳,置於扶手上,冷眼看著王川,一揚聲,打斷了王川的話,“之前沒告訴你,是不想叫你多心多想,眼下王全在秦昭手上,只怕該說的,不該說的,他一股腦都吐乾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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