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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135章 調查魏業
  第135章 調查魏業
  第133章調查魏業

  送走了魏子期兄妹時,黎晏吩咐了底下的丫頭把那些點心全都打包起來,一並給魏鸞帶上了。

  她原本看著魏子期的臉色不想接,可黎晏又非要給,連魏子期都隻當沒看見似的不言聲,她便沒再多推辭,帶著東西離開了王府。

  黎晏的臉色是在他二人離開後,徹底黑下去的。

  趙隼從小服侍他,以前他脾氣不好,時常黑著臉訓斥人,小的時候不大懂事,叫太后給慣壞了,對著人沒個好臉色,更不會有什麽好脾氣,丁點兒不順心的,那臉就能掉到地上去,每回他臉色一難看,就總有人要倒霉。

  後來年紀大些,愈發明白事理了,知道自己身份貴重,一旦發了脾氣,會禍及旁人,是以除非是遇上十分叫他過不去的事兒,余下的,大多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不願意叫底下的奴才跟著他服侍著辛苦還要遭罪。

  故而有好些年,他沒見過自己主子這樣黑著臉不高興了。

  便是先前那陣子出了孫喜那麽一檔子事,再後來元樂郡主突然到齊州,主子也沒這樣不痛快過的。

  趙隼猶豫了片刻,到底邁上前去了那一步,瞧著黎晏的目光還始終落在門口方向,他也下意識的看過去一回,可哪裡還有魏鸞的身影呢,於是他又不免在心下長歎:“主子,奴才瞧著您臉色不好,這是怎麽了?是方才魏家大爺說了什麽,招您心裡不痛快了嗎?”

  黎晏臉上終於有了笑意,斜著掃過去一眼,是嗤的一聲笑出來。

  這麽些年了,趙隼跟在他身邊兒,總是最叫他舒心的一個。

  他知道魏鸞永遠不會招他心裡不痛快,是以分明方才這屋裡坐著的是魏子期兄妹兩個,他卻隻問魏子期。

  黎晏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你這殺才,看主子臉色你是一把好手,討巧賣乖的,這麽些年,總是最精明的,哦?”

  他有心思說兩句打趣的話,就證明心裡頭沒那麽煩悶,方才面色不好,只是一時沒緩過勁兒來而已。

  “主子說這話,奴才反倒放心了。”他低了低頭,也跟著笑了聲,心裡頭是真的長舒出一口氣來,“但奴才瞧著,魏家大爺的臉色,也不是十分的好看。”

  黎晏嗯了聲,這時方斂起了那份閑散:“他當然臉色不好,本來說起這件事,我也沒給他什麽好臉色,更沒給他什麽好聽的話。”他嗤了一回,和先前的打趣調笑並不一樣,那是真的不屑,“你還不知道他?打小就不多待見我似的,要不為著阿鸞,倒像是我看得起他,拿自己當個人物一樣——這回出了孫家的命案,魏業打發他帶著阿鸞來求我,不情不願的,但是又不得不來。”

  趙隼這才隱隱的明白過來,自家主子,其實對這次的事情,是無心插手的。

  他略一擰眉:“主子為什麽不想管這檔子事兒呢?先前奴才也站在外頭聽了,倒是覺著,陳家真未必是乾乾淨淨的,這裡頭又有二姑娘的情分在呢,原本還以為,您壓根也沒當回事,不過是當往湖州去逛一逛,捎帶手的也就把事情辦了,可後來聽您和魏家大爺說話,眼下又見您這樣,是真的不想管嗎?”

  “管這麽一檔子事倒沒什麽了不得的,本來阿鸞開了口,我沒有不答應的,但是趙隼,你想過沒有,魏業為什麽要叫阿鸞跟著我去湖州呢?還有今次——”黎晏深吸口氣,“論說這種事情,輪不著魏子期到我的王府來和我說,該魏業親自登門。所以打從一開始,他叫魏子期帶著阿鸞來,也就不是想著求我,而是仗著有阿鸞在,叫我非答應不可。你再回過頭去想,這兩年以來,孫家和魏家幾乎斷絕了所有的往來,魏業當初把事情辦的決,挑剔人家的姑娘成什麽樣了?都是一家子骨肉親戚,哪怕是阿鸞的親娘不在了,難道他就不是孫家的女婿了?事情鬧開了,他不登門去賠禮道歉,反倒沒事人似的,人家不走動,他就索性不往來。”

  話說到這裡,黎晏眼底的不屑愈發濃烈起來:“他辦的這些事,早就叫我看不上眼,只是懶得說嘴,橫豎同我沒關系,只要不牽扯到阿鸞,他們自己家宅中,就是鬧翻了天,我也不會插手。可眼下又怎麽說?孫承禮帶著妻女到齊州,孫家那個大姑娘,在魏家丟的臉還不夠嗎?為什麽帶著來的?魏業那麽精明的一個人,會猜不透孫承禮的那點心思?”

  昭蘇呼吸一窒,嘶的倒吸口涼氣:“那照主子這麽說,孫家其實也沒存著什麽好心思,是留了後招的。”

  “事關他們兒子的性命,後招自然是留了,只是他們這個後招留的,未免不光彩,更何況孫家能有今日,其實全靠魏業,這總沒得說。所以說來說去,兩家人乾出來的事兒,都是半斤八兩,誰也甭嫌棄誰,往後徹底斷了來往,也就算了。”黎晏手略動了動,可臨了了又沒了動作,不過撫著官帽椅的扶手頓了須臾,“魏業沒這麽乾啊。”

  是啊,魏業這個人,趙隼也多少知道的,按照他一貫的脾性和為人處世,這回孫承禮上門,他不會有什麽好臉色,再帶上孫家大姑娘,那更是招魏業厭惡的,借此機會,徹底斷了兩家的往來,那真是斷個乾乾淨淨,從今往後橋歸橋,路歸路的,誰也甭在指著誰,誰也不要再巴著誰,各人過各人的日子,情分徹底淡了,也就算了。

  何至於,轉過頭來,魏業反而答應了幫忙呢?
  要請自己主子出面,那不是那麽好借光借情分的,魏家的二姑娘擺出來,主子是說不了什麽,可人家背地裡不戳魏家的脊梁骨嗎?
  “主子是懷疑,魏家老爺別有居心嗎?”

  “他當然是別有居心。”黎晏翻了翻眼皮,丟了個白眼遞過去,“至少,他絕不是真心想要幫孫家。魏業這個人自私,要不觸及到他魏家的利益,他不大可能插手管這事兒,可要說和他自己個兒有關……這話回頭怕還得問阿鸞,可就怕她心心念念惦記著家裡頭,又不跟我說實話。”

  這是兩難,他又不願意叫魏鸞夾在中間受為難,於是歎了口氣:“你叫長雋回一趟京城,打聽打聽當年魏家和陳家之間,除了皇商這回事,還有沒有別的過節,要是能查到線索,叫他弄弄清楚,廣陽王府怎麽突然就偏幫了魏業了。”

  那時他尚未長成,對這樣的事都是懵懂無知的,等到長大了,又成了事不關己,自然漠不關心,雖然曾經好奇過,魏業是怎麽得了廣陽王府的青睞,可卻從來沒想過查個清楚。

  然則到了如今,魏業這樣積極地想幫孫家,反而引起黎晏的疑心來,那畢竟是湖州陳家,為著昔年舊怨,魏業也該避而遠之,怎麽反倒要一頭扎進來。

  如果說魏業是為了魏家的利益,為了他自己,那就只能是和陳家有關,可當年到底還發生過什麽,有過什麽過節,他一概不知。

  趙隼點頭說了個是,可臉上也有為難閃過:“主子,畢竟過去這麽多年了,要查起來,恐怕不容易,況且廣陽王殿下怎麽會偏幫了魏家老爺,這只怕只有他自個兒最清楚,但要是為了這事兒驚動廣陽王……這是不是不大好?”

  “自然不必為這個就驚動他,回頭再鬧到了皇兄面前,他更要覺得魏家不知好歹,沒得牽連阿鸞,長雋機靈,你又調教了這麽些年,他辦事我也放心,你叫他回京,悄悄的查,誰也不許驚動了,要是驚動了人,就立馬收手。但是趙隼,時隔多年,誰還會關心當年的那點子破事呢?真要驚動了人,這裡頭就更有貓膩了,以至於多年過去,還有人放不下。”

  是誰放不下,他也大抵心裡有數。

  黎晏眼底的陰鷙一閃而過:“魏業只怕大半輩子精於算計,攢下魏家如今的家業,現如今年紀漸長,卻越發不懂事,把這份兒鑽營的心思,動到我的身上來,我估摸著,他是連阿鸞也一並利用了的。”

  他此言一出,趙隼臉上所有表情立時一僵,又倒吸口涼氣:“奴才平日裡瞧著,魏家老爺那樣疼愛二姑娘,應該還不至於有主子說的這般嚴重吧?”

  “你也會說是平日裡。”

  有些話,黎晏懶得說,也沒什麽好和他說的,不過是自己心裡明白就好罷了。

  魏鸞挨打那件事,魏業從外頭辦事回來,可沒見他追究。

  至於因為什麽,他又不是糊塗的人,難道還能不知道?

  早前打發了人到揚州去,前前後後的操心忙碌,總算是把胡氏的出身給擺平,叫人抓不著什麽把柄,章家不聲張,那可不是他壓下去的,這其中的緣由,恐怕就是魏業不追究章氏和魏子衍的理由了。

  他真的是把阿鸞看的最要緊嗎?
  打從很早之前,黎晏就覺得並不是這樣的。

  家宅中章氏從來就不是個善待兒女的人,魏業也從沒說過什麽重話,或是拿她怎麽樣的,他沒能把阿鸞護的很好,卻做出一副把阿鸞放在手掌心上捧著的姿態,每每想來,黎晏都覺得惡心。

  趙隼因見他不言聲了,像是這其中牽扯到魏鸞,他不願多說,故而自然也不敢再多問,只是哄著他勸兩句:“那要不然,您去一趟魏家,這回就別帶二姑娘去了吧?”

  黎晏抬了眼去看他:“沒聽著阿鸞剛才怎麽說的嗎?魏業是鐵了心要她跟著去的——說實在的,我不願意帶上她,一來人家看著不像話,怕說了她什麽不好聽的,我是不怕的,可她是姑娘家,自然不成。二則她身子不好,我擔心什麽,你清楚。但如果魏業這樣鐵了心——”

  他一番話頓了好幾番兒,又把尾音拖長了,那音調悠揚往上一挑,末了化作極為淺淡的一聲嗤笑,嘴角還掛著嘲弄的弧度:“不把人帶在身邊,我才更不放心了。他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麽藥,我倒是很想看一看。他當爹的,想對阿鸞做什麽,又想對我齊王府,做什麽。”

  趙隼聽著心驚,低聲叫主子:“您借魏家老爺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對咱們王府動什麽歪心思不是?您這話說的太重,奴才聽著都心驚肉跳的。”

  “你膽子小,魏業可未必。”

  當年他能以白衣之身在京中立足,短短三五年,又攀上廣陽王府這高枝兒,從那之後簡直是平步青雲。

  京城是什麽地方?士族門閥、豪門望族、世代官宦的人家都扎堆在上京了,哪一個拎出來不是富貴無極,哪一個不是魏業沒法子比的,可到頭來,他混的風生水起,那樣子的左右逢源,偏又顯得不卑不亢,即便在廣陽王面前,黎晏也從沒見過他有多卑微的姿態,謙和時候,卑微卻從不見分毫,這樣的人,會是個膽小怕事的?
  湖州陳家是有根基的,比魏家要強上許多,魏業要真是個膽小如鼠的人,當年就不敢跟人家爭這個皇商了。

  現在說他不敢打齊王府的主意——這話從趙隼嘴裡說出來,黎晏便隻覺得想笑。

  那頭趙隼嘴角抽動著還想說什麽,黎晏卻已經一擺手打斷了他所有的後話:“你不用勸,我擔心阿鸞,但更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齊州,齊州城裡什麽牛鬼蛇神都有,上次回京給母后祝壽,就出了宋宜那麽一檔子事,這趟到湖州,還不知道要待多久,魏子期是肯定要跟我一起去的,我瞧著魏業這樣子,真不像是出了事會護著她的。你這麽著,再去囑咐周諶一聲,魏家西院裡的差事,他不用管了,胡氏的胎他也別再看顧了,交給別的人,我會去告訴魏業一聲,這趟他跟著我一起去湖州,路上萬一阿鸞身子不好,有他在,最起碼我能放心些。”

  他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這就是主子派了話的,趙隼便隻好訕訕的閉上了嘴,什麽都不再勸,把他吩咐的那些話,一一的應承下來,不多時轉了個方向,快步出了門,依著黎晏的吩咐交代了下去不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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