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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第136章 真正用意
  第136章 真正用意
  第134章真正用意

  他們是在第三日的清晨,晨霧方散去時,動身從齊州啟程趕往湖州去的。

  彼時是黎晏一大早就等在了魏家府門外,也沒叫人往裡頭遞話,是直到魏業送他兄妹兩個出門,一眼瞧見了齊王府的馬車,吃了一驚,趕忙腳下快了幾步,從台階徑直步下來,迎到了馬車外。

  魏業站在車外頭恭恭敬敬的做了禮:“殿下來了,怎麽不進府呢?倒叫殿下在府門口等著,實在是……”

  馬車側面的小簾子被緩緩地掀開一角,露出黎晏那張俊秀的臉來。

  他幾乎沒怎麽正眼瞧魏業,從前所保持著的那點子客氣,好似在這短短幾天之內,蕩然無存了。

  魏業是掀了眼皮偷偷看上去一眼的,見了他那副雲淡風輕卻帶著不怒自威的樣子,沒由來的打了個冷顫。

  黎晏到此時才正經開口說了話,也沒理會魏業的不自在:“橫豎一會兒也要出來,就沒再驚動你們。”

  魏業覺得經此一時,黎晏對他的態度簡直是大不如前,即便有魏鸞在,也和從前是雲泥之別了。

  他這大半輩子,什麽都見過了,什麽人也都接觸過了,皇族貴胄也不是沒有,可從沒有誰,似黎晏這樣難以捉摸得透的。

  這些年黎晏多少不待見自己,魏業心裡也算有譜兒,大家還能客客氣氣的一處說上兩句話,全是靠著魏鸞而已。

  眼下黎晏做出這樣的姿態,顯然不願意他過分親近,魏業一向有自知之明,當年能在京城站穩腳跟,自然也是長袖善舞的。

  於是他稍稍往後退半步,索性離黎晏的馬車又遠了些:“是,這會子都收拾好了,只是煩勞了殿下等著,實在是我們的不是。”

  黎晏哦了一聲,視線繞過了他,往外頭掃了一圈兒,瞧見魏鸞站在魏子期的身後,也正探著腦袋往他這頭看過來,心情便放好了些,自然也收斂了些許,對魏業的壞臉色比先前略好上一些:“這樣的客氣話別說了,這會兒啟程,等近了黃昏還能趕上驛館休息,我們就不耽擱了,這就走吧。”

  ……

  湖州在齊州的西南方向,一行人踏著旭日東升從齊州南城門出城時,並沒有驚動太多的人。

  等出了城門,黎晏打頭的馬車停了下來,後頭魏鸞不明就裡,打發了尤珠去問問,只是尤珠連車都沒來得及下,趙隼的聲音已經在魏鸞的馬車外響起了:“殿下請二姑娘過去一趟。”

  魏鸞暗吃了一驚,便掀開了簾子去看他:“說是什麽事了嗎?”

  趙隼搖頭說不知道,很快便又把頭低了下去,像是唯恐與她四目相對:“大約是有幾句話要交代二姑娘,自然是沒有跟奴才說的了。”

  “我大哥知道嗎?”

  得,這話問了就多余。

  魏鸞一咬唇,恨不得把這愚蠢之極的問題收回去。

  黎晏叫停了馬車,沒人敢越過他的車,自然她大哥的車也是停了下來的……

  魏鸞心下便歎氣,只怕黎晏多半是故意的,這是做給她大哥看,更是為了氣她大哥的。

  剛出了城門就叫停下來,這會子還叫她到前頭去……

  魏鸞無奈的搖頭,剛有了動作,那頭尤珠就往她手腕上一扣,愁容滿面的衝她搖了搖頭。

  她反手去拍尤珠手背,示意她無妨且寬心,一面又起了身,貓著腰鑽出了馬車來。

  趙隼是引著她到前頭馬車去的,這趟出門,黎晏的馬車打了頭,魏子期坐的那輛是在最後,正好把魏鸞放在當間兒,防著路上出什麽變故,也好護著她。

  先前魏子期也推拒過,哪裡有叫齊王府的馬車打頭的道理呢?可後來連魏鸞也跟著黎晏去勸他——便是齊王府的馬車走在前頭,尋常宵小之輩才不敢打他們的主意,畢竟沒有人會活得不耐煩,把心思動到齊王府身上去。

  魏鸞在黎晏的馬車外停下腳步,扭過臉來看趙隼,臉上倒是有笑意,但意思再明顯不過。

  趙隼便衝著她一頷首,算是做了個禮出來,之後便掖著手退出去大半步。

  直到他遠離了黎晏的馬車,魏鸞才抬著手拍了拍馬車。

  黎晏掀開簾子那會兒是擰著眉的,明顯帶著不悅:“怎麽不上來?”

  魏鸞抬頭看他,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麽話,卻沒叫人聽清楚。

  他揉了一回耳朵:“說什麽呢?”

  她便順著他的話就搖頭說沒有,又撇了嘴:“我明知道你故意氣我大哥,還上你的馬車,這不是上趕著給他添堵嗎?”

  魏鸞一向與黎晏說話時,都帶著七分的嬌俏,即便不是撒嬌,聽來也像是在撒嬌,倘或慪一慪氣,便更要再多出些嗔怪意味。

  黎晏聳了聳肩:“你怎麽知道我故意氣他。”

  她沒接這個話,只是朝著他丟白眼過去:“但我好奇的是,你怎麽又突然和我大哥置氣呢?”

  突然?

  黎晏心下冷笑。

  這可一點也不突然。

  昨兒後半天,趙隼來回他話的時候告訴他,魏業之所以會對孫昶的命案,說白了全是為了魏家,早幾個月前他動了心思,要做茶葉的生意,可湖州的茶葉是大梁境內最好的,每年產下新茶時,多少人搶破了頭也要到湖州去收。

  往年有和陳家交情不錯的,大多在茶葉生意上賺了個大富大貴出來,至於那些陳家不肯松口的人家,眼巴巴的乾看著,就是沒辦法。

  黎晏聽來倒也不覺得新奇或是震驚,誰叫那是人家家的地界,除去幾家生意還算不錯的茶商,還有些自己手上有些良田的茶農,剩下的茶葉,不是幾乎都攥在陳家手上嗎?

  他也打聽過了,孫家去年去收茶,收的也是那些散戶茶農手上的,只夠維持一兩個月的生意,如果趕上收成好,大約能支撐上三個月,要是逢上收成一般,那些茶農手上的新茶,歸攏起來,也不夠維持半個月茶葉生意的。

  從前陳家做事兒給人留了余地,底下的散戶茶農他們是不管的,但去年孫家嘗到了甜頭後,今歲又到湖州去,陳家便不同意了。

  這裡頭多半還是有魏家的緣故——至於魏業,他想的就更好了。

  魏家如今瓷器生意有,香料的生意做的更是厲害,但即便如此,魏業仍舊不足意,在茶葉生意上動了心,那不就得想法子同陳家打好關系嗎?
  然而昔年爭皇商結下舊怨,這次又一出孫家的事兒,魏業立時就想明白了,要想和陳家握手言和,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人家不貪圖他的瓷器和香料生意,可他卻實實在在的惦記著人家的茶葉生意,如此一來,焦心難耐的便是他魏業。

  所以他想插手孫家的事兒,想叫自己走一趟湖州,還帶上魏鸞……

  黎晏低頭去看魏鸞,無聲的歎息:“阿鸞,那天話也沒能好好說上兩句,你大哥見了我就吊臉子,什麽話也顧不上說了,總這麽停著不是辦法,咱們還得趕路,你上不上來?”

  他看起來是一本正經的,不像是扯謊誆她,於是魏鸞攪著手指猶豫了好半天,到底還是選擇上了黎晏的車。

  等她鑽進了車裡往旁邊兒坐下去,一扭臉見黎晏拉開了左手邊兒的小屜,從裡頭正往外拿什麽東西。

  她歪著腦袋起了好奇心:“拿什麽呢?”

  她等了半天,他也不說話,只是神神秘秘的,分明在袖口下藏了什麽東西。

  等到魏鸞再想問的時候,他把手心往外一攤開,躺著一隻木簪子。

  魏鸞見慣了好東西的,尋常的木簪她從來看不上眼,更不要說這一隻雕工分明不好,簪頭的芙蓉花瞧著線條極不流暢。

  她咦了聲:“打哪裡弄來這樣的東西?我瞧著,這可不是什麽名家手筆,難不成這木料還有什麽名頭了?”

  黎晏便噗嗤一聲笑出來:“數你眼力最好,這是我自己給你雕的。經過你爹生辰這一鬧,一概的玉簪子你都上不了頭,我想著拿了金簪銀簪使,也總要等回頭我尋了好的給你,上回閑著,便想起來小時候學過雕刻,給你雕了一支木簪。我呢倒也不指望你上頭,隻盼著你好生收著,也算是不辜負我的一份心意了。”

  這份心意太難得,她不是沒收到過黎晏親手做的東西,但叫他這麽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親王動刀子雕木簪,只怕天底下也沒幾個人能使喚的動他了。

  魏鸞滿心歡喜的接過來,拿在手上左右的看,分明看起來有些歪歪扭扭,粗糙極了,她此時卻覺得那簪頭的芙蓉花才是這世間最美的一朵。

  “我一定好好收起來,不叫任何人碰它。”她攥起手心兒,把芙蓉木簪握在手裡,等那股子歡喜勁兒過去,想起先前的話來,側目回望過去,“你不是還有別的正經事情要與我說嗎?那天話沒說上兩句是什麽意思?孫家的事情,你有別的想和我說?”

  他點頭:“如果陳家真的自作孽,你說過,不會逼著我非要救下孫昶的這條命。但是我現在想問問你——阿鸞,倘或陳家動了手腳,陳昱卿也不是真的強搶民女,只是想逼你表哥動手惹事,在湖州的地界上,他敢動手,陳家就有法子逼得他站不住腳根,雖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但總能逼他盡早離開湖州,若再嚴重些,收押起來,還得孫家人走一趟去救他,至少今年茶葉的生意,孫家是乾不成了,和陳家結下梁子,往後湖州的散戶茶農也都不敢再賣新茶給孫家。但沒想到錯算了你表哥的性情,賠上自己兒子的一條命——阿鸞,如果真是這樣,你覺得,陳家該當如何呢?”

  她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更不懂他究竟想要問什麽,於是攏了攏眉心:“你想問什麽呢?什麽時候和我說話也這樣拐彎抹角起來呢?”

  魏鸞皺巴著小臉問他,心下愈發糊塗:“你是說,陳家自作孽,應該拿他們家怎麽辦?那你想拿他們怎麽辦呢?”

  “不,不是我想。”黎晏在她話音剛剛落下時便反駁了回去,“阿鸞,是你想。這趟我去湖州,是你托付的,要救的,也是你的表哥。我想知道,如果真查出來,陳家先存了這樣的壞心思,你會想怎麽做呢?是就這樣輕易的揭過不提,還是要我想法子懲治陳家,即便不能傷筋動骨,也要叫他們家栽個大跟頭,知道知道厲害呢?”

  這是……這是怕她要尋仇報復?
  魏鸞心下是這樣想,自然也就這樣問出了聲:“你怕我要你報復陳家?”

  黎晏呼吸略一頓,其實他大概也就是這麽個意思,但偏偏從她嘴裡說出來,話就變得那樣難聽。

  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接,想告訴她魏業可能存了什麽樣的心,卻又怕傷了她的心。

  那頭魏鳶呼吸急促起來:“我們從小長大的,我以為你知道我的為人秉性,要我說,一碼歸一碼,陳家也該栽跟頭吃個大虧,將來才好長記性,再不要做這樣仗勢欺人的齷齪事。可是,陳昱卿死了——黎晏,我雖然常在閨閣中,卻也明白,對於陳家這樣幾代富貴的大戶人家而言,嫡長子早亡,這意味著什麽。難道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嗎?你怎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是啊,他怎麽會忘了,她原也不是個惡人呢。

  是非分明,嫉惡如仇。

  只是魏業……

  “阿鸞,有些話,我想了一晚上,直到今天在你們府門口等你,也還在想,到底該不該告訴你。”黎晏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臨了了,把那口氣長長的舒出來,“我想你還是應該知道。我能替你遮風擋雨,也能為你分擔一切的煩擾,可如果這些,是你爹要加諸在你身上的,那麽我也很為難。”

  魏鸞聽他說的雲山霧繞,登時臉色大變:“什麽叫我爹要加諸在我身上的?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說起話來兜兜轉轉,實在讓我摸不著頭腦,你有什麽話快點告訴我,不要這樣嚇唬我成不成?”

  “你不是想知道你爹為什麽要你去湖州嗎?”黎晏略一合眼,“也許他從未真正了解過你這個掌上明珠,他要的,是我查到陳家動手腳的實證時,你與我胡攪蠻纏,即便不救孫昶,總也要讓陳家再不能這樣一手遮天,這,才是你爹要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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