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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龍俏冤家》第474章 番外:蜚短流長
  第474章 番外:蜚短流長

  “前日裡要子騁和朕定一門親,將長琴指婚給世英,那家夥猶猶豫豫的樣子,叫人看著腸子癢。”允澄背對著我們,似乎是看著遠方,卻輕松愉快地對身邊的容雨卉說,“雨卉,你回去後告訴他,世英這個女婿,朕要定了。”

  世英是子騁和容雨卉的長子,今年也不過六歲,將來如何皆不可知,允澄卻已要定下這門親事,他真真是倚重鍾子騁,益發連這政治婚姻也算計好了?
  恆姮亦聽見這話,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款款走上前,對允澄笑語:“皇上再讓鍾夫人與大人添個女兒,好許配給我們瑞元。”

  允澄聞言轉身,見我和她都在,眼底掠過一瞬奇怪的神色,但旋即就嗔笑恆姮:“還是姮兒懂朕的心思,這樣子,你再給朕添一個女兒,好叫朕再指給世傑。”

  恆姮咯咯笑著,答道:“可見皇上偏疼長琴和臣妾,其他三位公主的娘可要吃醋了。”

  我靜靜地立在原地,朝允澄福了福身子,“皇上吉祥,您怎麽回來了。”

  他走到我身邊說:“朕來接你,一起去狩獵。”

  我一驚,欣然笑道:“皇上派李真來接我便是,還親自跑一趟。”

  他毫無顧忌地點點我的鼻頭說:“偏生你最懶的人,朕若不親自來,你便要對李真說‘怪麻煩的,不去了。’可不是?”

  恆姮那裡眼珠轉了轉,又湊上來打趣兒,“可不興皇上偏心皇后娘娘,臣妾和鍾夫人都在呢,不是說什麽‘見者有份兒’麽?皇上可不也得帶上臣妾,想來鍾大人離了家也要思念妻子,便也將鍾夫人帶上吧。皇上可別忘了,臣妾小時候時常跟您去獵場的,弓箭上的功夫還在心裡記著呢。”

  允澄顯得很高興,玩笑般說:“什麽弓箭上的功夫,你哪一回去不是躲在營房裡只等烤肉吃?”

  恆姮被戳穿,不依不饒,盡顯嬌態。

  允澄纏不過她,便說:“你再不去收拾行裝朕便走了。”方將恆貴妃打發走,繼而才道,“鶴兒你那裡的騎馬裝有多的給雨卉穿吧,省得她再回家去拿。”

  我應允,三人回宮中去,我和容雨卉各自換衣裳,趙嬤嬤那裡臉色不好,隻管悶聲替我綰發。

  我道:“誰惹嬤嬤生氣了?”

  她歎了一聲,不言語。

  我再問,方答:“只怕說出來,娘娘要不愉快,本就是些流言蜚語,不當真便罷了。只是奴婢有些擔心,這會子不爭氣露在臉上了。”

  我道:“我還能有什麽不愉快的?”

  她旋即想接口,但終究忍住了。我對著鏡子看她,放下了手裡的發簪,轉過身來說:“你這樣,我怎麽放心?”

  她垂目思索了片刻,才道:“還是少讓鍾夫人和皇上接觸吧,人言可畏。”

  我一怔,心裡頭忽然亂了,好似能聽得心臟跳動的撲通聲,半晌才笑起來,拉著嬤嬤的手說:“放心,只怕……”我呵呵一笑,起身到鏡子前看自己的騎馬裝,很是滿意,兩個宮女上前來替我穿上大氅,罷了說:“鍾夫人已妥當,和皇上等在外頭了。”

  我轉頭看見趙嬤嬤又一歎,不言不語地從她面前走過,心裡則說:“只怕郎有情妾無意。”

  從淳熙帝身邊出現第一個不是我的女人起,我就徹底放棄了“獨有”的念想,便是平常百姓家裡也有三妻四妾,何況他這個帝王。只是當年每每有一個人出現,我便要心痛一次,次數越多時間越久,我也就麻木了。到如今,還是那句話,習以為常。

  自然,允澄待我極好。當年朝廷為他舉辦選秀前,他與我一夜長談,他深知我的秉性,怕我無法接受,但一如他愛我,我也深愛他,嫁給他之前就知道有這一天,又怎會不接受?
  到了外頭,允澄正愉快地和容雨卉說什麽,她垂著頭,有一句沒一句地答話,她不看著允澄回話,是禮貌亦是矜持,我心篤定。

  “恆貴妃怕是精心打扮呢,這麽遲也不來。”我笑言而上,盈盈立到了允澄的身邊。

  然話音才落,恆姮便笑呵呵進了來,對我說:“娘娘怎麽盡說臣妾,瞧瞧您這一身,只怕咱們去了獵場,那些飛禽走獸不等皇上去追,一個個都乖乖跑到跟前來了。”

  允澄問她緣故,她掩口一笑,媚眼兒落在我身上,說:“都來瞧咱們美麗的皇后娘娘呐……”

  雨卉和允澄都笑了,允澄嗔她頑皮不尊重,玩笑後便催促上路,於是我們先坐轎子一路出皇城、京城,再換了馬匹往獵場奔去。

  我自小會騎馬,恆姮也常跟著兄長們在獵場奔跑,只有容雨卉是極少騎馬的,我瞧見允澄看著我們三人上馬時似乎想對雨卉說什麽,但只是那麽一瞬就抹去了先前的神態,隻管對我說:“鶴兒你一會子別太快,等一等她們兩個。”

  不曉得為什麽,這句話讓我很不適宜。後來才知道,原是這一刻起,我已經承受不住了……

  當鍾子騁見我們三人都跟著皇帝到達獵場時,顯然吃了一驚,但他向我和恆姮行過禮後便隻管問他的妻子好不好。他們已有幾日不想見,二人言行舉止下竟有一番小別勝新婚的滋味,熱融融甜蜜蜜的叫人羨慕。

  我轉臉想和允澄說話,卻見他眼神隻管留在鍾氏夫婦身上,嘴角微微一搐,隨即冷眼而過。

  我聽見自己牙齒叩擊的“咯噔”聲,心裡頭翻江倒海的難受,可是……沒道理沒緣故,頂頂重要的是,我沒有資格難受。

  他是皇帝,想愛誰,便能愛誰。

  難道不是麽!
  恆姮信步走到我身邊,又笑得不同尋常,“娘娘,您怎麽了?”

  允澄聽見,旋即來問我:“鶴兒你不舒服麽?騎馬顛著了?”

  我笑:“哪裡,是尋思一會兒是打野雉還是兔子……”我笑著,玩笑著,說著連自己也不明白的話,感覺眼前的人都是虛幻的,好像自己在夢裡一樣……

  “輸了要罰的,可是你硬要來的。”允澄和恆姮開玩笑,恆姮則對她的表哥皇帝盡顯嬌態,雨卉靜靜地立在丈夫身邊,看著子騁和旁人吩咐各種事情,恰巧目光和我對視,便是溫和的一笑。

  子騁吩咐完畢,轉身便叮囑容雨卉什麽,兩人都沒有誇張的神情,但互相之於對方的情感,都融在眼睛裡了。

  “出發!”

  號角聲響,允澄帶著大家衝入獵區,我放開所有強迫自己束縛自己的規矩和禮節,將自己的身體完完全全地投入到這片森林,可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允澄對容雨卉的傾心,也是從樹林開始……對我而言,不啻為莫大的諷刺。自然,這都是後話。

  在叢林裡穿梭,對我而言本易如反掌,迷路是從不會出現在我的生命力,可是今天,我偏偏“迷路”了,我固執地深入叢林,在距離營帳很遠很遠的一條小溪邊駐足,放開我的馬匹任由他消失在視野裡,我只是想等允澄來接我,只是想撫平先前的一些不愉快。

  可是,直到天色昏黃,我仍舊沒有等到他,天越發冷,我亦感到饑餓,任性是小孩子的權力,我竟然完全忘記自己已經為人妻,為人母。

  “長琴,母后餓了,分一塊桂花糖給母后好麽?”我蜷縮著身體,歎一聲,笑一聲,癡癡地念叨著平日裡逗孩子說的話。

  “允澄,難道你沒發現我不見了?難道你……”

  “乘鶴!”一把熟悉的聲音,是啊,鍾子騁。

  可,為什麽是他?
  我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微笑著看著他,問:“皇帝呢?”

  鍾子騁茫然又心疼地看著我,回答:“在營帳等你。”

  “等我?”我聽見,心墜落的聲音。

  回去後,發現允澄有些生氣,大抵他知道我的能耐,所以不明白我為什麽會迷路,可沒有功夫來責備我,夜裡我便發起了高燒,於是允澄決定連夜回宮,不到九月十五,圍獵便匆匆落幕,據說一些親王貴戚很是掃興,背地裡說皇帝太寵我,什麽都以我為重。

  這是好聽的話,不好聽的話,則是大家疑惑為何派去那麽多人找皇后,偏偏是鍾子騁找到,我和鍾子騁的往事又被翻出來念叨,氣煞了趙嬤嬤。

  而又據說,皇帝曾英雄救美,但那一美不是恆姮更不是我,是鍾夫人,是容雨卉。

  恆姮來探病時,笑著說:“我正巧在,那叫一個險,鍾夫人她險些就要落下馬去……”

  她嘰嘰喳喳地說著,精神極其得好。

  可我,聽不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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