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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龍俏冤家》第473章 番外:皇儲風波
  第473章 番外:皇儲風波

  重陽節,宮裡總算熱鬧一些,加之小皇子洗三,我與允澄商議後,又在節日上冊封安嬪為安昭儀,賜黃金千兩。

  因宮中不過中秋節,皇帝便會在每年的重陽節請六宮妃嬪和有身份的太妃們共進晚膳,今日卻有些奇怪,允澄一清早去了太廟便不回來,說是直接去獵場,九月十五再回朝,所有朝務也遷至那一處。

  此刻趙嬤嬤正替我梳頭,將明晃晃沉甸甸的鳳凰頭冠插入發髻,我扶著脖子說:“最討厭這樣的節日,非要戴這些沉重的東西。”

  “娘娘,皇上這一次去狩獵,怎麽不帶上您?”趙嬤嬤卻起了這個話題,淡淡皺了眉頭說,“您若能早些生下皇子,那些個大臣也就能閉嘴了。”

  我哂然,“嬤嬤不是說,不著急麽。我還年輕。”

  趙嬤嬤將最後一支步搖插入我的發髻,看了看鏡子裡完美無瑕的我說,“娘娘,奴婢那不是安慰您麽,畢竟那麽多年了,宮裡皇子越來越多,聽聞前朝那些大臣已經開始商議立太子一事,您是知道的,先帝立太子極晚,結果……”

  當年因遭兄長算計,允澄他手刃大皇子永嘉王。我曾歎:原來他的噩夢,一早就開始了。

  這些年來,允澄偶爾還會從噩夢中驚醒,他從來不說自己夢見了什麽,他隻以為我不知道當年瑾貴妃是死在了自己親兒的手中。

  他厭惡過中秋,世人隻以為他懷念雙親,大概只有很少的人明白,皇帝是不願揭開那一段痛楚。

  “娘娘,宴席準備好了,各宮娘娘也到了。”一個宮女進來如是稟報。

  “走吧。”我起身,她們上前來替我整理好厚重的華服,一左一右攙扶我出了寢宮。

  七年來,我也習慣了不要自己走路,習慣了這些場面,習慣了這些尊貴。

  雖然世人皆知皇后性格活潑,可是我從來不愛與這些內外命婦打交道,故而七年了,我依然分不清哪一位夫人是誰家的太太,哪一位小姐是誰家的千金。更因此,每有宴席,我都是沉默寡言。

  所以世人又知,葉皇后孤冷清高……

  今日的宴席,我依然很安靜,孤零零坐在最高處看戲台上的風花雪月、古往今來,這些都不是我喜歡的東西。

  席間退席休息,我對趙嬤嬤說:“請鍾夫人到後殿去。”

  待我洗手喝了茶,趙嬤嬤便帶著鍾夫人來到面前,她方要行禮,我已挽著她的手坐到身邊,“好久不見。”

  容雨卉,平南侯容許唯一的妹妹,雖是庶出,卻是兵部尚書鍾子騁此生唯一的摯愛。她溫柔、恬靜、善良、聰慧,集天下女人所有的優點。

  猶記得當年在客棧與她的對話,可容雨卉還是容雨卉,葉乘鶴早已不是葉乘鶴。

  我們聊些家常,聊些遠在杭城容家的故事,聊她和子騁的孩子是否可愛,聊子騁最近是否忙碌,於是雨卉無意間漏出一句:“最近府裡人來人往,似乎是要立儲。”

  她說出這句話自然收不回去,但想到我的處境,便顯得極其尷尬。

  幸而只有我們倆,要強的趙嬤嬤不在跟前,這樣的事情我不在乎,但趙嬤嬤一定會在乎。

  重回宴席後,我的神情一如之前,安安靜靜地坐在上首,台上一出戲唱罷,娉娉嫋嫋上來十二名年輕女子,各抱琵琶、古箏等十二件不同的樂器,向我行禮後便依次坐下或站立,悠悠一聲長笛起音,她們隨即協力合奏。

  我雖自小在山寨裡長大,但慎龍寨裡最多奇人異士,通音律者也非泛泛,這十二個女子奏出樂曲倒還聽得,卻到底受了宮闈拘束,失了音律最美妙的東西。

  “娘娘,大公主來了。”正感歎,趙嬤嬤領著一個五歲的娃娃來,便是允澄的大女兒長(音同“常”)琴,她的生母在產下她後便去世,因一份似曾相識的命運,故而所有的孩子裡,我最疼長琴。

  “母后。”長琴跑至我身邊,乖巧地伏在我的膝頭仰起胖乎乎的臉蛋望著我說,“兒臣想回宮了,母后我們回去吧。”

  長琴出生後便隨我居住,她是性子內斂的孩子,便如是孩提時該玩該鬧的時候也乖巧得叫人心疼,我撫摸她的臉頰,笑語:“我們長琴累了?那母后帶你回去。”

  我示意趙嬤嬤擺駕,她有些尷尬,湊到我耳邊低語,“宴席還未結束,娘娘當真要走麽?”

  我哂然,“皇上都能不回來,我作甚要頂在這裡。有恆貴妃、陸貴妃在便是了。”我說著牽起長琴的手,款款站了起來。

  我一起身,眾人都跟著嘩啦啦站起來,擺手示意她們回座,繼而一言不發,帶著長琴離開了宴席。

  不多久我又派人找來容雨卉,讓趙嬤嬤安頓她住在東配殿,因怕她思念孩子,便道:“明日就接兩個孩子進宮來,你別惦記家裡。”

  雨卉卻道:“自然願意陪著娘娘,只是孩子倒不必接來,他們有大伯和大伯母照顧,我並不擔心。”

  如是自然好,我與她又閑話幾句後,便散了。照顧長琴睡下後,方有人來通報說宴席散了,得知恆陸二人打理得極好,我自然放心,就要趙嬤嬤替我拆下發髻,預備洗漱入睡。

  趙嬤嬤立在我身後小心翼翼地拆下鳳冠,見我如釋重負地滿足一笑,她卻蹙眉,口中說:“如今宮裡的人越發會捕風捉影,朝廷上皇上倚重鍾大人,故而您方才召鍾夫人後殿說話,這會子又留她在宮裡小住,不過那麽幾出戲的功夫,多少話就這麽傳出來了。”

  “她們說什麽呢?”我問,卻並不好奇。

  趙嬤嬤絮絮地說:“都說皇上要立儲,您和鍾大人的意見最為重要,您和鍾夫人往來親密,為的是知曉鍾大人的意思,所以三位皇子究竟誰能入主東宮,便在您和鍾大人的手裡了。”

  我大笑:“好荒謬。”

  我隻說了這三個字,便沒再對此事做評論。殊不知就是僅僅這“三個字”,也能傳遍闔宮上下,弄得人盡皆知。

  幾日後正逢霜降,我和容雨卉在禦花園散步,她笑說:“氣肅而凝,露結為霜,秋天真正是要過去了,不知今年京城第一場雪何時才落。”

  我望著禦花園裡煙波浩渺的湖水,吸一口沁涼的空氣,問她:“來京這麽多年,你也不曾回過杭城,難道你不想家?”

  雨卉笑道:“正應了您的話,過了十月我便要帶著孩子啟程回杭了。”

  我看著她,心裡生出的羨慕難以言喻,我葉乘鶴可否回家?我的家在哪裡?父親又在何處?

  她似乎感受我的悲傷,好言勸我說:“子騁說,下一回再有葉老先生的消息,一定親自去找尋他,不論如何要讓娘娘父女團聚。”

  “真的?”雖然這麽問,可心裡已經篤信,子騁他——可從來沒騙過我。

  “娘娘。”本留在宮裡照顧長琴的趙嬤嬤突然來了,說道,“陸貴妃在宮中等候您,說是有急事與您商議。奴婢本讓貴妃娘娘來禦花園,娘娘卻說這地方不甚方便,還求娘娘移駕回宮一見。”

  容雨卉是識趣的人,已道:“娘娘且去,我在此等候。”

  陸貴妃從來安靜,如此焦急地找我必然有些緣故,因此頷首答應,留下容雨卉隨嬤嬤回宮。

  誰知陸貴妃前來竟為了立儲一事,不知從哪裡聽得我認為她的兒子即大皇子資質愚鈍難當大任,故而特特跑來與我解釋,歷數大皇子聰明可愛之處,希望我不要誤聽讒言。

  大皇子平庸,本是允澄對我說的,不知他是否因曾經那一段往事而對“大皇子”這三個字敏感,但他不喜歡長子是事實,而大皇子不聰明也並非旁人杜撰。

  陸貴妃愛子心切無可厚非,但她的行為,實在有欠妥帖,我端著自己的架子將該說的都於她說清楚,敬告她莫再對此事捕風捉影,后宮不問前朝事,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倘若她再犯,我不能姑息。

  陸貴妃悻悻離去,望著她的背影,我只是一歎,回首對趙嬤嬤說:“這到底是怎麽了?”

  趙嬤嬤卻道:“她是被迷了心了吧,難不成以為正宮娘娘一輩子也不能生養皇……”她是本能地作出回答,卻忘記了她自己最大的忌諱,一張已布了皺紋的臉漲得通紅,尷尬地向我道歉,“奴婢糊塗了。”

  我不在乎,真真不在乎,隻說:“給長琴多穿一件薄棉襖子,我要帶她一起去逛逛。”

  趙嬤嬤迅速派下事去,不多久宮女領來乖巧的長琴,我便牽了她的手往禦花園去。那麽巧,路遇恆姮。

  “娘娘也來逛園子。”她巧笑嫣然,神清氣爽,與我當年第一次見她很不一樣。為此恆老夫人每回進宮都要謝我,謝我賦予她的女兒第二次生命。

  “鍾夫人也在園子裡,貴妃不如同往,大家都是舊相識了。”我笑言,更邀請她一起往湖邊去。

  有一段故事,我曾經知道一個結果,卻不知道起因和經過,而這起因便是從恆姮身上來。全因她,允澄與容雨卉有一段緣,但他們終究有緣無分,容雨卉的良人是鍾子騁,她恆姮也終究逃不過嫁入皇室的命運。

  不敢說我是個欲與天鬥的人,可從來不信命運,我行我素,但偏偏命運就是這樣神奇,叫人矛盾。

  “呀,皇上在那裡?”慢步走著,我因垂目想事而不曾看見眼前的光景,聽恆姮在我身後這樣低呼一聲,猛地抬頭,便見允澄立在湖邊,準確地說,是立在容雨卉的身邊。

  怎麽,這麽巧?我心裡想什麽,便見到……什麽。

  恆姮笑得很輕松,“真是奇了,皇上不是在獵場麽。”

  我悠悠望她一眼,不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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