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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龍俏冤家》第444章 聖心難測(一)
  第444章 聖心難測(一)

  乘鶴沒有半點質疑,她溫順地接受允澄的安排,昔日的葉乘鶴似乎不複存在,陷入愛情中,她仿佛迷失了自己。可在這樣一個複雜的權欲傾軋的世界裡,她除了信任允澄,無依無靠。

  一切倉促,省去了繁冗的儀式,皇后直接授印冊封,施施然登上了國母的寶座。

  葉皇后,大概是開國以來第一個沒有婚禮的皇后,但穿上鳳袍立於高台,沒有人會在意她是否有一場屬於自己的婚禮,天下人僅會羨慕她、仰視她。

  其中的失意和彷徨,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新帝登基大典後,便要操持先帝先皇后的殯禮,故而也不會有婚後的溫存甜蜜,在幾位太妃的協助下,乘鶴懵懵懂懂地開始主持后宮諸事,看著每一個人對自己唯諾恭敬,她如坐針氈。幾位太妃個個想巴結新皇后,以保證自己未來在宮中的福祿,可她們卻忽視一個小姑娘的承受力,即便是一個微笑,也似細針戳在她的肌膚,無痕卻深痛。

  茫然無措之際,想起了那個曾溫和地挽著自己說:“葉小姐慢慢學,一切都會好。”的人。於是乘鶴硬下心腸婉拒了幾位太妃的存在,將恆夫人江玉嬌宣召入宮。

  一別再見,眼前青澀的小姑娘已經貴為國母,曾經光芒萬丈不可一世的妹妹則已往生,江玉嬌的一生為夫為子為女為了宮中的妹妹,卻從未見他們有一個人如乘鶴般真誠地感激自己、表達煩擾的歉意,不由得心疼這個孩子,也為了女兒的將來,便放下悼念妹妹的悲傷,竭力幫助新皇后。

  前朝,允澄在容許、呂俊等手握兵權之臣的幫助下,已然穩定了京城的局勢,雖然有暗流湧動,但尚不及構成威脅。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允澄登基太唐突,離京又許多時日,他幾乎沒有屬於自己的權臣集團,而如恆啟豐之類欲挾幼帝令天下的老臣,則是允澄最厭惡之流,便是知道他們能以一當十,也不願予以重用。而呂俊乃一員武將,容許則常年遠離京城,京中人脈稀疏,於是諸多事務如散沙難聚,允澄幾乎事事躬親,很是疲累。

  無意中聽見內侍互相竊竊私語,說德恩長公主到瑾瑜皇后的梓宮時,以身懷六甲為由沒有進殿門,傲然立在門外斜視瑾瑜皇后的靈位,隻命令手邊的小宮女進去哭一場,便冷然離去。

  允澄雖氣惱,卻想起了一個人,便是妹夫恆聿那個京城第一人,他既為恆啟豐之子,恆啟豐的人脈便是他的人脈,於是喚來容許,問:“若要駙馬進宮,最快需幾日?”

  容許卻答:“中秋之前,臣已派人通知駙馬,若神速,後日當歸。”

  允澄欣慰,但抬眸看容許時,眼底掠過一絲淡淡的神采,這樣的神情以往從未在他的眼前出現,似乎自那晚母親病逝在自己的懷裡,便自然生成。

  容許沒有察覺,但懂得要察覺,他有條不紊地為允澄處理每一件事,心裡也早已有了盤算。一朝天子一朝臣,終究不是一句玩笑話。

  “宋雲峰抵京後,讓他直接來見朕。”允澄說完最後一句囑咐,讓容許回去休息。

  容許沒有當面問原因,但心底有很多疑問,按理雲峰早該到京,書信中亦是這樣寫,卻為何到現在還不見蹤影?允澄直言要見他,而雲峰並不曾與從前的太子來往密切,這裡頭一層層究竟包裹了怎樣的故事,叫人費解。然縱是不安,容許唯一擔心的僅是兄弟雲峰。

  先帝駕崩、新帝登位的消息從京城向全國一層層傳播開,當消息傳至杭城,已然秋風蕭索,佟未和如惜皆大腹便便,只是前者身體孱弱,如惜則甚是康健。

  采薇自去了宋府便再沒有回來,樊阿神抱著春兒來過幾次,偷偷把采薇的東西都帶了走。這本是佟未的意思,她這裡有柳媽媽有奶娘有接生婆,並不少采薇一雙手,與其叫她在容府裡遭人指點奚落,還不如離了乾淨。中秋之後便少在家中見到容謀,本以為他會來癡纏自己,這樣乾脆利落,反叫佟未奇怪。

  獲悉京城改天換地,孱弱的佟未半靠在床上呢喃,“怎麽連一封信都不寫,都不要我了?”

  柳媽媽聽得不真切,問她說什麽,佟未隻答:“朝廷裡那樣大的變動,我擔心我爹爹。”

  “還惦記二爺吧。”柳媽媽笑語,“好幾回聽你夢裡喊二爺呢,二爺也真是的,都不記得捎封信回來。”

  佟未眼圈一紅,哽咽著說:“我與媽媽講他不要我了,您還不信,這下該信了吧。您不知道那日他走得有多決絕,都不曾回頭看我一眼。我可懷了……”

  “二奶奶乖,咱不提這個。”柳媽媽知道孕婦的情緒本就難穩定,她這般遠離丈夫,一邊想念一邊擔憂,自然比旁人更敏感些,不能講道理,只能哄著,“改日等二爺回來,柳媽媽也說說他,讓二爺給您好好陪不是,只是這不要你的話,再不能說,叫二爺知道該傷心了。”

  佟未嬌滴滴地窩在柳媽媽懷裡,嗚咽著:“我實在太想他。”

  柳媽媽嘿嘿笑:“他不來信呀,咱們寫信總成吧,更叫他愧疚些,二奶奶可好?”

  佟未怔怔地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末了點頭,“就是啊,我也能給他寫信。”說罷便扶著柳媽媽起來,在書桌前鋪紙染筆,撐著腦袋尋思半天,刷刷寫了起來。可又莫名地想起了當年自己偷來恆聿給容許的書信,哭濕了整張紙……想起那點點滴滴在心頭丈夫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愛,不由得滿心泛酸,懨懨地無力提筆,又坐在書桌前抽泣起來。

  柳媽媽在一旁看著,因問過奶娘,知道佟未在京城生穆穆前並沒有這樣折騰的性子,如今卻總愛哭愛鬧,若說容許是原因,也只怕佔了一半,因而心裡暗暗喜,指不定少奶奶這一胎便是個男兒,故由著她去鬧騰,自己隻管盡心地照顧。

  正想著,四荷悄聲進來,在她祖母耳邊說:“老太太屋裡喊您過去,大奶奶說老太太氣病了,誰的話也不聽,想叫幾位老媽媽過去勸勸。”

  柳氏聽得不免一歎,尋了個借口便離了佟未,一邊往馮梓君屋裡去,一邊感慨,不知這個家何日能真正太平。

  京城裡,先帝先皇后的殯禮已然結束,然各路勤王的王爺卻久久不曾離去,雖然允澄下令容許將他們所帶的兵馬攔在了城外,但這樣糾集不散,終不是穩妥的事。可允澄畢竟是晚輩,即便頂著皇帝的冠冕,為了維護皇室體面,自然不能與他們拉破臉皮,更無奈皇宮之內僅他孤兒一個,倘若有母親坐太后一位,由她出面請這些皇叔們回去,便妥當得多。而允澄若開口,便明擺了是防備他的叔伯們,不免過於被動。

  這幾日總見允澄愁眉不展,乘鶴亦不能安心,便偷偷請來容許,欲問前朝之事,殊不知這樣,是犯了大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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