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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斷案:女心理師》第38章
  第38章

  司馬婉如被常君的血嚇得臉色大變,終是腳一軟癱坐在地上。那女子的聲音衝進耳裡,她轉過頭去,看到說話的常君的表妹羅靈兒,小時候也曾與她們姐妹一道玩耍,她認得她。

  “喝醉了啊……。”司馬婉如扯出一個嘲諷的笑,“難怪,難怪……。”

  眾人蜂擁而上,將常君帶開。司馬老爺一個耳光給女兒扇了過去:“你這逆子。”

  司馬婉如剛被娘拉起來,卻又被爹打得臉一歪,複又跌坐地上,她不哭不鬧,隻怔怔看著常君。

  常君也不顧手上的傷,忙對司馬老爺喊:“莫怪她,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你也閉嘴。”常老爺對著兒子怒喝,這是不夠丟人還是怎地?

  鬧劇一場,眾人臉色均是難看,各自要帶兒女離開,秦捕頭卻是趕緊抓住機會問:“常公子那晚不在府內,在鷺香酒樓喝酒,又可有人證?”

  方才司馬婉如和常君鬧了那一出“表明心跡”,又露口原來之前說的不在場之事是偽證,眾人聽秦捕頭之問,均是一怔,明白這問題關系重大。常老爺瞪著自己兒子,喝問:“是怎麽回事?”

  事到如今常君也不好瞞,隻得小聲道:“那日我心悶,便躲了小廝自個兒去酒樓喝酒,醉倒了,只是不知如何,待醒來天將亮,我在酒樓屋內,於是收拾回府,悄悄進了房。”

  秦捕頭不管眾人臉色,又問:“鷺香酒樓?常公子醉倒酒樓,可有人證?”他使了一個眼色,身旁一位捕快已經悄悄退出,飛快奔那鷺香酒樓而去,趕在他們與人對證之前先去查問。

  常君抿緊嘴不吭氣,常老爺大怒,喝道:“大人在問你話。”他也不待常君說話,又轉向秦捕頭:“他酒醉宿在那處,定有掌櫃小二看到,可以做證,大人自管去查。”

  這時羅靈兒低頭怯怯地小聲道:“我,我也可以證明的。我看表哥偷偷出門,就好奇跟了出去,看他一人喝悶酒便過去陪他飲了兩杯,他醉了,我……我在旁看顧了一晚……。”

  她臉漲得通紅,眾人臉色又是難看。常君的舅舅羅奎喝罵女兒:“胡鬧!”

  無論有沒有發生什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宵,這真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的事,女兒家名節毀透了。常君婚前鬧出這事來,難怪咬死都不敢認。常君與司馬婉如遙祝遙祝相望,前者羞愧難安,後者卻是慘白著臉冷笑。

  “爾等無知小輩!淨會闖禍!”常老爺氣得臉色鐵青,喝道:“我們回去!”一家人來慰喪,卻是鬧得如此醜事,家門不幸。

  “二小姐如何知曉常公子那日不在府中?”蘇小培問。

  秦德正皺眉瞪她一眼,他已經察覺到這裡面的把戲了。當眾鬧這一場,顏面雖不好看,但這兩個人的嫌疑都能洗脫。常君不在現場,有人證,而司馬婉如隻消說她那晚偷偷跑到常府找常君,守一夜發現他未歸,這也可以摒除她行蹤上的可疑。

  這招真是高,一環扣上一環,鬧得這麽多人瞧見,日後他們官府還有什麽話說?所以蘇小培這一問,簡直就是給司馬婉如搭好了台階,讓她順順當當地收場。秦德正心中著惱,暗怪蘇小培不懂事。

  可司馬婉如並不想秦德正猜想的那般答,她冷笑著開口:“如何知曉?我就是知曉,我問他行蹤,他扯謊,騙不過我。我就是能知道,他沒有說實話。”

  這話面意思很簡單,但眾人卻又分明察覺內裡似乎意猶未盡。可究竟是些什麽,卻又說不清道不明,徒覺感慨。

  常君望著司馬婉如,眼神又痛又傷。

  司馬婉如忽站起來,一句話沒說,轉身走了。

  常府大大小小眾人也不多言,拉上常君,也回府去了。

  司馬老爺壓根沒心情再說什麽,隻揮手讓下人送客,將秦捕頭等一行人也趕了出去。

  秦捕頭回到衙門,背著手來來回回的踱步子,甚是煩惱。“蘇姑娘,你怎麽看?”司馬婉如竟然沒有利用這大好的機會,她是什麽意思?常君說謊了,她知道,但常君如今嫌疑已去,倒是司馬婉如自己的行蹤不清不楚的。可她話雖未說盡,但經這一事,他們官府又不好再說什麽,沒有真憑實據,他們什麽都做不了。

  秦德正懷疑這裡頭仍有事,這幾日工夫,不知那司馬姑娘是否做了什麽安排。

  “種種跡象,他倆甚是可疑,這裡頭究竟還有什麽未想透的?”

  蘇小培搖頭,她也想不透,但她想與司馬婉如再聊一聊。她說了這想法,秦德正卻搖頭:“馬上就是頭七了,今日這一鬧,我們怕是不得其門而入。姑娘想與二小姐再敘,怕是得等上一段時日。”

  可時間拖越久,事情變數越大。秦德正當然也知道,他走來走去,越發煩躁,最後道:“我每日遞帖,再讓府尹大人幫忙,看看有無機會。”

  可過了兩日,司馬婉如的頭七也辦完了,司馬府卻一直沒讓司馬婉如露面,更不同意官府方面的人到府裡來。蘇小培每日過去,都被門房攔下了。

  但常君倒是與秦捕頭見了一面,之前鬧過一場,一些事他倒也不瞞了。原來當初他是極喜愛司馬婉如,眼看她的年紀快到適婚,他依著她的喜好,送了她一把劍,並與家裡說想娶司馬家的姑娘。家裡一口答應,他卻不知原來這事鬧了個烏龍,原來家裡與司馬府也正在試探結親之意,但目標是姐姐,如今他一開口,家中欣喜,就趕緊把親事定下了。這言語間陰錯陽差,他誤以為父母知曉他的心意,便耐心等待,不料等到的是他與司馬婉清訂親的消息。

  他在街市上被人恭喜才知鬧錯,急急先去找了司馬婉如解釋,他說他會與家中說明白,他要娶的是她。可司馬婉如卻說姐姐非常高興,她拉她說了一夜的話,原來司馬婉清心中有常君,隻害羞一直未說,家中訂下親事,她欣喜若狂。司馬婉如告訴常君,若他退親,姐姐定會傷心,而退親的原因竟是換她做新娘,那她又有何顏面見姐姐?於是這件事,陰錯陽差,兩個人都相當痛苦。

  常君無法當沒事發生一般按婚期迎娶司馬婉清,於是找了借口拖延。而司馬婉如不再見他,甚至見他遲遲不娶,便狠了心一走了之,拜師學藝去了。他心中思苦,悄悄給她去信,但她從來不回,後來突然來了一封,卻是與他說,他遲遲不娶,姐姐心中難過,姐姐難過,她亦傷心。他看了信,心中僅存的一絲希望也告破滅,他不願她難過,他還想見到她。於是他定下了婚期,準備做她的姐夫。隻不料再見面時,卻是姐姐命喪黃泉,妹妹怒問他是如何相待。他事事據實以告,唯那晚行蹤說了謊。這謊很好說,府中安睡,人人不疑。偏偏他的謊,她卻能識破。

  蘇小培聽了這些,道:“如此,我更該見見司馬姑娘。”

  “姑娘可有打算?”

  “她那晚行蹤是個疑點,但若那晚她確是為了修情劍奔波,而姐姐慘死,心愛之人與其他女子酒醉共居一室,這種打擊之下,她沒到處嚷嚷她的行蹤也屬合理。如今她又知道了那個承諾會對她姐姐好不讓她傷心的男子,卻在姐姐慘死那晚有那經歷,而她自己心中還對他有情,無論怎麽說,她都很是受傷。這時候,該與她好好敘敘,若她是真凶,可以找出弱點攻破心房,若不是,也許我們也能知道是誰了。有些事,還需二小姐配合。”

  這日,從衙門出來,吃完晚飯,天色晚了,蘇小培又拉著冉非澤晃到司馬府去,門房看到她便苦笑,說老爺囑咐,誰也不讓進。且小姐這兩日都靜養,下人們都被趕開,客人就更是不會見了。

  蘇小培沒辦法,於是繞著府院牆轉,見一堵牆似乎矮一些,手癢癢想試試爬爬,她是沒指望真能爬進去,就是想攀一攀,可身旁那人用取笑的口吻道:“姑娘真是不高。”讓她相當不服氣,她還真認真爬起來。

  冉非澤哈哈大笑,不會武的短腿小矮子賊還想翻牆,真是挺逗樂的。

  蘇小培費半天勁沒上去,隻得一扭動衝冉非澤喝:“光看不幫忙?”

  “男女授受不親。”冉非澤正經臉講大道理。

  “不幫忙我就真跟你算算咱倆之間那些授受不親的帳了。”

  話剛說完,眼前一花,腰間一緊,然後騰空而起,隻一眨眼,便落到了宅院裡頭。

  冉非澤嘻笑:“我最怕別人跟我算帳了。”

  蘇小培瞪他,小聲讓他帶路,快躲開別人摸到司馬婉如的院子去。

  “姑娘腿短便罷,還不識路?”冉非澤不放過任何一個調笑她的機會。嘴上討人嫌,但辦事還是利索的,他帶著她停一停,走一走,躲一躲,還真順利到了司馬婉如的院子。

  內院中沒有人,院門關著,兩個仆婦在外院說了幾句話,進了外院的一間屋子,也不知是不是休息去了。冉非澤帶著蘇小培窺好動靜,便跳進了內院。

  左右一看,隻一間屋子有光,按司馬婉清院子格局看,那間應該是司馬婉如的屋子。蘇小培衝冉非澤擺擺手,悄聲道:“我去敲門,壯士幫我把風。”

  冉非澤點頭,卻也悄聲問:“做賊好玩嗎?”

  蘇小培橫他一眼,貓著腰過去了。

  輕敲了敲門,門開了,一個女聲輕聲道:“請進。”

  蘇小培進去了。

  進去後一轉頭,呆住。

  司馬婉如一身僵硬,坐在床榻上。此刻正衝她拚命眨眼睛。

  司馬婉如在床上,在身後是誰?
  蘇小培沒來得及回頭,就聽到了關門的聲響,然後一把利刃抵在了她的腰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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