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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情琛》第191章 他找不到她了(2)
  第191章 他找不到她了(2)
  “你不讓我送就不怕我會生氣會傷心?定宜……這麽多年了,我們從未分開過……我舍不得你,我不要你走……”

  鹿鹿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哭鬧著求她,定宜也萬分不舍,可她真的不想再把置於這樣尷尬的境地了,她留下來,總歸是讓他和他的家人不安心,好似她總有一天又會纏上來一樣。

  有時候定宜也在想,她什麽都沒做,為什麽一身是錯的人就變成了她?

  她若是真的和任司曜有什麽,也不枉擔了這樣的虛名啊……

  “鹿鹿,你如今和顧少爺在一起,我很放心,他對你很好,又疼你,你將來一定會幸福的……”

  “可我也希望你能幸福……我希望你和我一樣幸福!”

  “鹿鹿,你現在已經長大了,我就是離開你也能放心了,更何況,我們又不是不能見面了?我離家四年,父母很想我,我也很惦記他們……”

  定宜說了這樣的話出來,鹿鹿就算是再不舍,也不好繼續耍賴死活留著她,是啊,定宜她有父母,她又是獨女,她回去父母身邊,她怎麽能攔著呢?
  “你一定不可以和我失去聯絡,你要經常和我打電話,我有時間就飛回去看你,你也要來看我,定宜,我會好想你的,你也要想我……”

  定宜溫柔的一一答應,鹿鹿這才抽噎著不哭了:“你到家了給我發訊息,也幫我給伯父伯母問好,我過年時去看你們。”

  “好,鹿鹿不哭了,我要上飛機了……過年時我等著你來。”

  定宜掛了電話,廣播已經在催了,她拉起自己的箱子,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任司曜有一天接到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

  那人自稱是C城救災基金會的負責人,他是特意打來電話感謝任司曜的慷慨捐贈,並詢問他是否有時間過去一次,他們有一個小型的感謝晚會正在準備,希望他能來參加。

  任司曜起初以為,是當初在災區他拜托塵灃送來的那一批救援物資的緣故,可給塵灃打了電話之後,他才知曉,並非是因此。

  可是,除卻上一次的捐贈物資之後,任司曜並未曾有過以私人名義的任何捐贈,他覺得這事十分的蹊蹺,塵灃也說,會不會是騙局?

  可那人電話裡的說辭,卻又不像是欺騙,任司曜心裡起了疑,乾脆就準備去C城走一趟。

  塵灃擔心他,也跟著他一起去了。

  那個負責人說,支票是半個月前寄過來的,寄信的人沒有署名,只是內裡有一張白紙上寫著捐贈人任司曜的名字。

  “真的十分感謝任先生,上周支票已經兌現了,所有款項我們都投入了災區的救災和重建中去,到時候我們會把資金走向都列一個清單,任先生也能心裡有數。”

  “您還記得支票上的簽名是什麽嗎?”

  “我們收到支票之後,就拍照存了電子檔案,任先生您可以看一下……”

  負責人起身打開電腦上的電子存檔,任司曜和徐塵灃走過去一看,那支票上赫然是任太太的親筆簽名——任秦芳鬱。

  “是伯母的簽名……”

  徐塵灃吃了一驚,可任司曜站在那裡,已是驚愣的說不出話來。

  母親說,溫定宜主動要醫院主任打去電話給她索要了那張支票,她甚至當場簽了字,言稱從此以後與任家再無瓜葛,也與他任司曜,再無牽扯。

  明媛說,溫定宜拿了錢之後就辭了工作要回家鄉去結婚嫁人了。

  這話裡話外,好像都是在譏諷他識人不清,溫定宜只是把他當成一條大魚想要釣上鉤而已。

  他竟然,心裡也這般的認定了。

  他自小長在富貴鄉,從小到大不知道見過聽過多少因為利益錢財,夫妻反目,兄弟成仇,甚至父子都鬧的老死不相往來。

  生在富貴人家,多的是錦衣玉食,少的是溫厚感情,自小的耳濡目染,他有這樣的戒備和認知,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所以,在聽到她們說定宜主動要了支票之後,他雖然並不怨她嫌惡她——畢竟她救了他,就算是換了別人,也該給這樣一筆大酬勞,可他終究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一百萬,就買斷了他和她之間從前的一切過往以及今後全部的牽扯,原來在她的心裡,與他之間的全部,也就值這麽多。

  若不是這一通電話,若不是親自來C城一趟,若非她在信封裡留下他的名字,大抵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她拿了那一張支票之後,到底做了什麽。

  如今想來,她最初不肯要錢,後來卻主動索要,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麽。

  而這發生的一切,母親和明媛卻對自己隱瞞了。

  回程的車子上,任司曜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塵灃幾次想要問點什麽,卻到底還是在他的沉默下沒有開口。

  連他這個外人都隱約猜到了什麽,更不要提當事人的任司曜。

  他雖然不愛交際,沉默寡言,可這卻不代表他是個一無所知的笨蛋,身在豪門,任司曜就算是抗拒這些,可卻也能多少了解忍心難測。

  有時候徐塵灃都在想,任司曜這樣的人大約是不該出生在這樣的豪富之家的,他更應該是出自書香門第,然後研習他喜歡的油畫,一輩子浸淫在書畫藝術中去,而不是如現在這樣,被逼著放棄了畫畫,而不得不投身在生意經中。

  而他的性子,更是不適合這樣的生活,許是天生不愛人際應酬,他對待感情多少還是比那些尋常的公子哥兒單純又認真專一一些,也是因為如此,這麽多年了,他雖然不喜歡蘇明媛,卻也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

  直到遇上了溫定宜……徐塵灃想,每個人生命裡都有一場劫難,他隱約的感覺到,屬於任司曜的那一場劫難,終究還是到來了。

  溫定宜這樣的一番舉動,必定讓任司曜對她又愧又憐惜,而蘇明媛呢,原本就微弱的存在感,大抵會更不如前吧。

  徐塵灃心裡歎了一聲,可終究前路莫測,誰讓他們,自小學會的第一個詞就是身不由己呢。

  天色已經暗黑了,車子在高速上極速前進。

  任司曜一遍一遍的按著那一串數字,溫定宜的號碼他不知不覺間已經記在了心裡。

  可那電話,是永遠都無法撥通了。

  定宜在收下了支票之後,就注銷了自己的手機號碼,她沒有再換新的,預備等回到家鄉之後,再換那邊的號碼。

  可他卻仿佛是著了魔一樣,仍是不停一遍一遍回撥著。

  手機沒有電,自動關了機,任司曜望著漆黑一片的屏幕,忽然之間發現,他與定宜之間僅存的一些關聯,也斷的無影無蹤了。

  回去任家時,已經是深夜了,明媛披著外衣在客廳等他。

  隻開了一盞燈,光芒氤氳而又溫暖,明媛聽到車子響,趕忙的站起身迎出去。

  任司曜穿過濃黑的夜幕緩緩走來,地燈的光芒漸漸籠罩住他的臉,可明媛卻恍惚的發覺,她竟然瞧不清楚他了。

  她又往階梯下走了幾步,任司曜已經離她很近了,她瞧到他眼底有疲憊,卻也有掩不住的莫名情緒浮現而出。

  明媛感覺自己的心口微微緊了一下,她迎過去,柔柔攀住他的手臂:“司曜,你回來了?”

  任司曜不露痕跡的把手臂從明媛的掌心抽出來,他淡漠的看著她,沒有應聲,只是那樣,漠漠的看著。

  明媛知道他的性子一向是冷的,她也以為自己早已習慣了,可這樣的冷,這樣的陌生,卻是她從未見過的。

  她感覺自己的笑僵硬了,可她卻努力的笑的更柔婉:“司曜……”

  她仰臉望著他,那神情是溫柔而又卑微的。

  “我累了。”任司曜終於開口,卻是那樣淡淡三個字,他再不看她,直接從她身邊走過。

  明媛伸出去的手定格在半空中,夜風微涼,從她的指縫滑過,她卻覺得最冷的,是她胸腔裡已經快要不會再跳動的心。

  她不知道自己在冰冷的夜色裡站了多久,直到任司曜房間的燈光亮起來,又暗掉了,她依然在那裡站著。

  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麽他們的關系已經和緩了很多了,可卻又忽然變回了原樣……不,是比從前還要冷,比從前……還要可怕。

  明媛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僵硬了,她一步一步的挪回客廳去,溫暖的空氣立刻把她全身包覆起來,她呆呆坐在沙發上,一行眼淚,忽然就蜿蜒滑了下來。

  鹿鹿在晚上接近凌晨的時候,忽然收到了一條簡訊,是定宜發過來的:
  家裡給我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我們現在正在接觸,如果沒什麽意外的話,過年的時候,我大約就要訂婚了吧……可是,鹿鹿,我的心裡怎麽這麽難過?想到要和一個不熟悉的人訂婚,結婚……我好像覺得我的未來,已經再沒有光亮了。

  可是,鹿鹿,我的心裡怎麽這麽難過?想到要和一個不熟悉的人訂婚,結婚……我好像覺得我的未來,已經再沒有光亮了。

  那時候她原本正睡的昏昏沉沉,看到這條簡訊那一刻,鹿鹿整個人立時清醒了過來,她一骨碌坐起來給定宜打電話,把顧峻成也給吵醒了,翻了翻身,有些不悅的看著鹿鹿:“大半夜你不睡覺做什麽呢?”

  鹿鹿顧不上搭理他,乾脆拿了手機出去外面露台那裡打電話。

  定宜接了電話沒有說話,鹿鹿心裡莫名的難過無比,叫了她的名字一聲之後,就哽咽著不知說什麽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有壓抑的細細碎碎的哭泣聲隱約傳來,鹿鹿再忍不住,一下哭了起來:“定宜……你要是不願意,那咱們就不訂婚了,你和伯母伯父好好說說……”

  定宜也不想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找一個男人結婚度過一生,可是在家鄉那個有些閉塞的小城市,像她一樣25歲還沒有結婚的女孩兒已經很少了,雖然定宜自己並不在意,可是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不停的在母親跟前說三道四,兩個老人嘴上不說什麽,可心裡卻都難受無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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