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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情琛》第209章 被任公子看上(2)
  第209章 被任公子看上(2)
  任司曜的手指把玩著面前的玻璃杯,他的睫毛垂下來,遮蓋住他眼底的神情,只是嘴角挑出譏誚的弧度,讓人覺得捉摸不透。

  酒桌上其他幾人都覺得有些古怪,看看任司曜,又看看站在包廂門口那個面目秀麗卻也並不算太美的別扭的女孩子,都不知是怎麽回事。

  給陳老板牽線的人有心出來打圓場,笑呵呵開了口:“這是怎麽了?小姑娘看到我們一屋子大男人害羞了?”

  他開了口,其余幾個人就附和著說笑起來,陳老板擦了擦冷汗,賠笑道;“我們定宜沒見過什麽世面,讓大家見笑了……”

  說著,又用手肘撞了撞定宜,可定宜依舊站著不動,只是臉色微微的有些蒼白,貝齒緊緊的咬著柔嫩的唇肉。

  漸漸要熱鬧起來的包廂裡,任司曜忽然抬起眼簾低低的冷笑了一聲。

  他一出聲,別人自然都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他,而定宜,隻感覺心尖上針刺一樣疼了一下,下意識的,更緊的咬住了嘴唇。

  她有預感,他不會放過她,接下來更是說不出的難堪在等著她。

  定宜狠了狠心,轉身就要走。

  “肯出來陪男人喝酒的姑娘,還知道害羞呢?”

  他加重了“姑娘”兩個字,那別樣的意思,讓定宜臉上騰時燒了起來,她豁然抬頭,明亮刺眼的燈光下,他的譏誚更是刺的她心口發疼。

  事到如今,還能怎樣?

  定宜反而冷靜了下來,她緩步走過去,直接倒了一杯酒擎在唇邊,目光定定望著任司曜:“是我不懂事,惹的任公子不快活了,我自罰一杯。”

  任司曜亦是看著她,可那目光卻是卷著黑色的霧氣一樣瞧不清楚,他的笑意淡了一點,卻是開了口:“一杯怎麽夠?”

  旁邊有人打圓場:“三杯,三杯!”

  定宜本來就不怎麽會喝酒,聽了這話心裡一苦,可卻也咬了牙,固執的一挑眉:“三杯就三杯!”

  那樣濃烈高純度的白酒,就算是大男人一口氣喝下去三杯也有些撐不住,可定宜卻死死忍著沒讓自己失態。

  她放下酒杯,有人拍掌叫起好來,任司曜也附和著拍手,對陳老板讚道:“陳老板真是會調教人,有了這樣會應酬的姑娘,以後不愁生意做不大啊!”

  陳老板呵呵笑著,喏喏的應著,又敬了任司曜酒,氣氛這才回轉了一點。

  定宜坐在座位上,胃裡是翻江倒海一樣的難受,吃了幾口青菜方才覺得好受了一點,她又喝了幾口溫水,剛剛擱下筷子,冷不丁的,卻覺得他的目光又投了過來。

  定宜心頭一緊,任司曜已經開了口:“陳老板,你們公司的公關小姐帶出來就是做擺設的?”

  陳老板一怔,下意識的要辯解,而坐在他身側的牽線人已經抬手撞了他一下,給他使了個眼色。

  任司曜這樣說,明顯是有些生氣了,這是多好的機會?這小姑娘是入了任公子的青眼了,不然一晚上幾次三番的點人家?

  從前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景!
  “任公子說笑了……”

  陳老板有些為難,扭頭去看定宜,卻見她煞白了臉色,不由得有些不忍,下意識的想要辯解,可身側的牽線人已經開了口:“溫小姐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的,換座位兒啊,去任公子身邊坐著去?”

  早有人知趣的站起身讓了位子,任司曜旁邊的座位空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定宜。

  定宜有些微微的顫抖,眼淚幾乎都要冒了出來。

  他把她當成什麽了?就這樣大庭廣眾的羞辱她?

  公關小姐……難不成他以為她是出來賣的?
  任司曜依舊氣定神閑的坐著,只是握著酒杯的手指不知道什麽時候根根攥緊了。

  她這是什麽反應?
  可以出來陪酒應酬,在酒桌上被男人輕薄過來輕薄過去,他不過是刺了她幾句,她就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神情給誰看?
  “算了。”

  任司曜忽然覺得沒趣,伸手松開了杯子,修長的眉微微蹙了蹙,他撣了撣衣袖,作勢就要站起來。

  陳老板心下一急,額上冷汗又冒了出來:“任公子,任公子可別……”

  一邊的牽線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瞪著溫定宜:“這是怎麽了?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溫小姐矯情個什麽勁兒?你來了這裡,就別擺出一副清高的姿態來……”

  定宜的眼淚再忍不住,倏然就落了下來,可她死死的咬著唇,硬是不讓自己哭出聲,任司曜隔著巨大的實木圓桌睨著她,一雙眉卻是皺的越來越緊了。

  他羞辱她是一回事,他折磨她亦是一回事,可這些人算什麽東西?
  任司曜轉了目光,牽線人隻覺得面上一熱,冷不丁的撞上任司曜有些陰寒的視線,不由得心裡咯噔一聲,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才好!

  他真是愚蠢至極,顯然的任公子對這個溫小姐有意思,他說這樣的難聽話,任公子心裡就不舒服了——

  男人不就是這樣?自己能苛待,自己怎樣都行,卻是不肯讓別人說一個不好的字眼的!
  陳老板看著定宜委屈至極的模樣,心裡驀地長長歎了一聲,他轉身望著牽線人:“對不住您的好意了。”

  複又對任司曜十分誠摯的說道:“任公子你可千萬息怒,定宜是我們公司新來的職員,也並非是公關部的,我只是帶她出來歷練一下,沒想到她……”

  陳老板說著苦笑了一下:“任公子若是覺得心裡不痛快,衝著我來,就放過定宜吧。”

  他最是知道這些有錢人的心思,面子才是最重要的,定宜今兒這樣的讓任司曜沒臉,萬一任司曜心裡記恨,豈不是定宜就惹上麻煩了?
  “陳老板倒是仗義。”

  任司曜反而淡淡笑了一下,他深深看了陳老板一眼,這一眼卻是意味深長,陳老板幾乎要繃不住,背後都被冷汗濕透了,卻仍是強撐著兀自站著。

  這陳老板人品倒還不錯,業內的口碑也極好,倒是可以相交一番,任司曜心裡盤算著,原本這樣的小人物他是瞧不上眼的,但今兒卻覺得這一趟也沒白來。

  “生意上的事兒今兒就不談了。”任司曜收回目光,陳老板心裡一陣生冷,有些失望,卻還是強自的忍住沒有外露情緒:“任公子不計較就好。”

  “你們都出去。”

  任司曜忽然指了指包廂的出口,陳老板一怔:“任公子……”

  他有些擔心定宜。

  這樣年輕的小姑娘,在家裡不都是被父母疼著愛著的?出來工作他身為老板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人家往火坑裡栽不是?

  任司曜勾唇冷笑一聲,眸光淡淡:“怎麽,我任司曜在你們眼裡就這麽饑不擇食?”

  他這般說,顯然是動了怒,牽線人死活把陳老板拽了出去,連聲的指責他不知好歹,陳老板只是不說話,若是因為要和任家攀上交情,就犧牲自己員工的清白,那不如他就不發這個財了!

  這會兒他顧不上其他,只是擔心定宜,希望沒有事發生,希望任公子不是個小肚雞腸的……

  包廂裡只剩下她和任司曜兩個人,定宜的心噗通噗通跳的厲害,卻並非是因為害怕任司曜,而是酒勁兒上湧,實在是鬧騰的難受,她強撐著勉力站著,可眼前已經是金光四閃,頭痛的仿佛要炸開了一樣,定宜再忍不住,終是扶著桌子垂下頭來,而眼淚卻已經簌簌的直往下掉。

  “知道自己的斤兩,就不該逞強。”

  任司曜漠漠看著她,將紙巾盒子丟過去。

  盒子堪堪砸在定宜的肩上,她忽然就惱了,甩手將那盒子重重擲在地上,凌亂的發絲之間,一張欺霜賽雪的小臉倏然的抬起來,眼圈紅的厲害,唇卻是倔強的蒼白:“任司曜,你到底還想怎樣?這樣一次次折磨我羞辱我很好玩是不是?”

  她含著淚控訴,近乎瘋魔。

  他看著她被逼成這樣子,原該是暢快的,可不知道為何,那顆心一個勁兒的往下沉,漸漸的隱入無邊無際的深淵中去。

  從禁錮的心底彌漫而出的那一丁點溫情,瞬間消逝的無影無蹤,他的眼瞳是漆黑的一片譏諷:“我說過的話,看來你忘記的乾乾淨淨了溫定宜!”

  定宜的耐性早已消弭乾淨,而此刻酒氣翻湧更是讓她難受的厲害,她再也不想隱忍,乾脆將一切都發作了出來:“不就是那個孩子嗎?不就是一條命?我賠給你,我現在就賠給你好不好?”

  她說著,眼神渙散著四處看去,不知怎麽的,就瞧到了不遠處小幾上水果盤旁邊放著的刀子,她一咬牙,踉蹌著就撲了過去……

  任司曜一愣,轉而卻是眼底一片驚駭,他下意識的疾步挪過去,在她捉住刀子那一刻死死攥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心跳的厲害,臉色也有些發白了,厲聲喝問:“溫定宜,你發什麽瘋?”

  定宜拚命的掙扎,卻怎麽都掙不脫,她像是豁出去了,不管不顧的低頭狠狠咬他手腕,他吃痛,一下沒忍住松開手,她立刻握了刀子抵在脖子上,蹣跚後退了幾步靠在牆壁上盯著他:“我發什麽瘋?你不就是想看著我這樣嗎?與其日夜都要被你折磨,我不如死了痛快!”

  她哭喊著,刀子往前送了一送,鋒利的刀刃已經劃破了雪白的頸子,鮮血倏然就滴了下來。

  “胡鬧!”他眼皮不期然的跳了跳,下意識的就往她跟前走了幾步,而眼眸卻是盯著那一片血紅,一下都不敢錯開。

  定宜被烈酒折磨的渾身難受,胃裡翻江倒海一般,脖子上的刺痛仿佛感覺不到了,可她卻仍是止不住的掉眼淚:“任司曜,如果你還不肯放過我,我今兒一定死在你面前!”

  她是豁出去了,這樣整日整夜的提心吊膽,倒不如一了百了!
  “你把刀放下!”

  任司曜目光一瞬不動的盯著她的手腕,鮮血從刀刃上匯成了一條細線,緩緩的滑下來,他眉心跳了跳,他早該知道,她看似柔弱,實則倔強的厲害,三年前他就已經見識過了不是?
  這個女人能狠得下心來,所以,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她都依舊死死的捏著他的軟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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