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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情琛》第210章 多余的存在(1)
  第210章 多余的存在(1)
  任司曜忽然覺得太可笑,他為什麽會舍不得?
  這樣的女人,殺死他孩子的凶手,死了就死了好了,他何不乾脆直接抬腳走人?
  可那鮮血刺痛著他的眼眸,他的手指尖都在顫抖。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昔日的任司曜,他做每一件事都要思慮周全,一條人命不足惜,可在這樣的時候,卻足以讓他背上惡名。

  是了,他並非是舍不得,只是不想讓自己惹上麻煩,只是不想如今關頭了,還要被這樣的賤人算計拖累。

  “除非你答應我,從今往後我們再不相乾……”

  任司曜卻瞅準時機,一步上前捏住了她的手腕,不等定宜反應過來,她已經手指一松,那染了血的刀子掉在了地上,隨即被任司曜一腳踢開。

  她怔愣了一下,任司曜卻已經甩開了她的手,他有些諷刺的望著她,聲音鄙薄:“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講條件?溫定宜,做了錯事的人是你,這就是你該得的!”

  定宜的視線有些模糊,不知是眼淚,還是酒氣在作祟。

  她望著站在他面前那麽近的男人,三年了,她想他想的受不了的時候,也差一點衝動的跑回來找他,可最終卻還是忍住了。

  她與他,隔著那麽巨大的鴻溝,早已經緣分盡了。

  可是如今,他就站在她的面前,那麽近的距離,仿佛她只要向著他走兩步,就能偎入他的懷中去。

  可卻再也不能了,再也回不到曾經親密無間的日子了。

  定宜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她緩緩搖頭,終究還是一步一步後退,拉遠了和他的距離。

  “你們都是這麽認為,所有人都認為是我的錯,可誰又知道……”

  定宜抱住了劇痛的腦袋,靠在牆上緩緩的往下滑,直到滑坐在冰涼的地上,她的聲音漸漸的低下去,淹沒在拱起來的膝蓋中:“我什麽都沒有做,我沒有殺死我的孩子……”

  任司曜沒有聽到後面的話,他有些微微的驚愕,下意識的上前了一步:“溫定宜,誰又知道什麽?”

  定宜卻再也沒了聲音。

  “溫定宜?”

  任司曜又喚了一聲,她依舊沒有反應。

  他一個人站了一會兒,卻是譏誚的笑了一聲,她的隻言片語,又要動搖他了?
  還能是什麽?不過又是一些無可奈何的自辯之詞,有什麽意思呢?

  三年前他已經親眼看到了自己的孩子變成了一灘鮮血,而其他的,又有什麽意義?一點都不重要了。

  他轉過身去,拉開包廂的門。

  這裡的隔音效果好,站在外面的陳老板對裡面的事情一無所知,見到他出來,慌忙的進去看定宜,任司曜想說什麽,但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徑自走了。

  定宜休養了一周就回去上班了,周末休息的時候,溫母已經帶了等等過來。

  實在是這小家夥日日吵著找麻麻,溫母實在是心疼外孫子。

  好在房子已經租好了,定宜添置了一些用品,就把母親和兒子給安頓好了。

  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溫母卻說:“你爸爸這段時間身體不好,定宜啊,我想著不如你還是回去吧,我也好能照顧你爸爸……”

  定宜一下為難起來:“可是鹿鹿懷著孕,又一直懷相不好,我也不放心……不如,不如……”

  定宜十分不舍,可實在沒有辦法:“不如您先帶等等回去……”

  那小家夥原本正坐在小椅子上看熊出沒,聽到麻麻這樣說,立刻站起來跑到定宜身邊哇哇哭了起來:“我要和麻麻在一起,我不要回去,我要和麻麻在一起……”

  溫母和定宜哄勸了很久,等等卻還是哭鬧不休,定宜隻得答應不送走他,可小家夥精明的很,晚上睡覺也要抓著定宜的手,時不時的都要驚醒過來,看看麻麻在身邊,才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定宜看著兒子這樣,早已心都化了,她左思右想,舍不得兒子,也放不下鹿鹿,可爸爸的身體不好又不能沒人照顧,如今隻得讓溫母再待幾天,然後,她把等等接到鹿鹿這裡好了。

  只要等等不出去見人,任司曜也不抽風跑到鹿鹿這裡來,應該也沒什麽事。

  定宜心裡存了僥幸,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事震到了任司曜,還是他正忙著和自己的未婚妻恩恩愛愛,這段時間她並沒有再見到他。

  偶然一次從電視上看到他挽著蘇明媛站在人前接受采訪。

  蘇明媛嬌媚的猶如玫瑰一般豔光四射,在他身畔嬌嗔笑著,讓無數女人羨慕眼熱,他的表情雖依舊是淡淡的,卻在下台階的時候,幫蘇明媛提了裙角——

  這樣簡單的一個小動作,蘇明媛心花怒放,忍不住的在人前主動獻了吻,他雖然看起來有些微微抗拒的姿態,可握著蘇明媛細腰的手,卻並沒有松開。

  定宜那個晚上失眠了。

  她看著熟睡的等等,他和任司曜長的實在太像了,饒是不認識任司曜的人,看到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也會以為是父子倆!

  她心裡又是酸又是喜悅,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兒子的額頭。

  看到等等,總會想起他,定宜有些淒涼的想,怎麽辦呢?她這輩子,大約是再也不能愛上別的男人了。

  可是他,卻已經快要另娶她人了。

  定宜恍然的想到很久以前,他說愛她,這輩子都隻愛她一個人,那時候她笑的多甜多幸福啊。

  可不過是三年,他的心裡也有了別的女人的位子了。

  縱然他不愛蘇明媛,可那麽漂亮又能乾的女人,總有一天可以攻陷他的心防。

  他們結了婚,有了孩子,他的心就會漸漸的被蘇明媛和他們的孩子填滿。

  而她和等等……

  定宜忍不住掉了眼淚,她不委屈,就算再多的委屈她也不害怕,可是等等呢?
  他這一輩子,大概都不會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了。

  定宜抱著膝坐到了天亮,早晨起來去上班的時候還頂著黑眼圈。

  陳老板一看到她就心花怒放:“定宜,和任家的生意合作快成了,你快些把這份合同送到任總那裡去!”

  定宜一愣:“我去?”

  陳老板有些不好意思:“任總指名道姓讓你去,我想著大白天的,又是去他的公司,不會有什麽事,就答應了……”

  他說著,有些抱歉的搓搓手:“不過定宜啊,你要是實在不想去,也就算了……”

  定宜歎了一口氣:“老板,我現在就去吧。”

  那天晚上陳老板的話她都記在心裡,如今這樣的社會,還肯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員工得罪任司曜這樣的人物,實在是太少見了。

  陳老板是個很好的人,定宜實在不忍心他的苦心又打了水漂。

  打車到了任氏大樓下的時候,定宜心中到底還是有些忐忑和不安。

  她心裡想著,最好他在忙著,那麽她就把合同給他的助理或者秘書就好。

  可在一樓大廳前台處報備之後,那前台小姐卻直接請了她乘電梯去了三十六層。

  既來之則安之,如果任司曜只是和她談工作的事,那麽她就客客氣氣的談,如果他還要再舊事重提,大不了她再抹一次脖子。

  定宜想著,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包包裡的那把刀子。

  電梯停住,定宜深吸了一口氣走出去,迎面撞上一個纖瘦單薄的少年,定宜禮貌的淡笑了一下,顏回卻仿佛是見了鬼,一向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少年竟是愕然的張了張嘴。

  定宜有些吃驚,顏回卻呆呆的開了口:“溫,溫小姐?”

  定宜此刻也有些想起來他是誰了,當年任司曜離家出走,顏回偷著來看過他們幾次,定宜對他還是有印象的。

  “顏回,是你啊,你怎麽還是這麽瘦這麽白?”

  定宜對著他粲然一笑,顏回一張臉騰時就通紅了,他抓了抓頭髮,嘴唇囁嚅著不知道怎麽回答,好一會兒才擠出來一句:“大概是我不愛洗臉的緣故吧……”

  “真的嗎?不洗臉可以美白?”

  定宜睜大了眼睛,笑吟吟望著他,顏回忽然的心裡一暖,她的眼神依舊如三年前一樣乾淨透徹,顏回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來,她會做出那樣的事來——可事實卻就擺在那裡。

  顏回的心裡歎了一聲:“少爺在辦公室,大約就是在等您吧,我帶您過去?”

  定宜卻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己去好了。”

  顏回點點頭,剛欲再開口,電梯卻又響了一聲,門打開,蘇明媛豔妝濃抹的緩步走了出來,她身上還穿了一件漂亮的小禮服,大概是要去參加什麽宴會吧。

  定宜怔住了,蘇明媛最初沒看到她,笑吟吟的和顏回打招呼:“顏回,司曜在辦公室吧?”

  顏回面色已經恢復了慣常的冷靜自持:“蘇小姐,少爺現在有事,說了不見任何人。”

  蘇明媛一怔,正要再開口,卻看到了一邊背對著她站的定宜,她微微蹙眉:“那她來幹什麽?”

  蘇明媛說著,又看了定宜一眼,隻覺得這背影看起來好像很熟悉,她心頭一動,下意識的就繞到了定宜的身前去。

  定宜聽到自己心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事到臨頭,緊張或者逃避都已經沒有用處,她就算是把頭低到地上去,蘇明媛也並非眼瞎,會認不出她來。

  想明白這些,她乾脆沉下心,鎮定的抬起頭來。

  “溫定宜——是你!怎麽是你?”

  蘇明媛大吃一驚,那張描摹精致的小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驚愕,她纖細手指指向定宜,那神情誇張的仿佛她是一隻惡鬼。

  定宜握了握手裡的合同,剛欲開口,蘇明媛卻赫然冷笑一聲:“嗬,溫定宜,這世上怎麽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你怎麽還有臉來騷擾司曜!”

  她輕蔑的望著定宜,紅唇間綻出濃濃譏誚,仿佛那昔日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一般。

  是了,她自欺欺人這麽久,怕是在心裡都把那些罪名當了真,早已釘死了人家溫定宜的恥辱罪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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