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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你甚於昨日,略匱明朝》第17章
  第17章

  夏荷隨著微風吹拂,散發出清淡的香氣,陰沉沉的夜空中,懸掛著一輪朦朧的暈月。

  晚上十點鍾的樣子,畢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雙眼睛因為哭過顯得有些紅腫。她百無聊賴地拿起手機,一打開微信,赫然發現通訊錄裡有個人加她。畢夏好奇地點開那人的頭像,愣了一下,竟然是王岫煙。

  看見她,畢夏就想到紀亦,心中難受。

  也不知道王岫煙從哪兒搞到自己的微信,畢夏盯著她的頭像愣了良久,有些憤懣,便退了出去,沒有通過好友。

  卻沒想到,第二天下午,她又加。畢夏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麽,該不會她真的以為自己是紀亦女朋友吧?畢夏冷笑一聲,便通過了她的好友請求。

  隔了一會兒,王岫煙便發過來一條消息:“我們見個面吧。”

  開門見山,單刀直入。

  還不是用的疑問句,而是肯定句。這麽直截了當來勢洶洶,讓畢夏宛如吃了一條死魚,頓時覺得這女的很是囂張。

  她這是要唱哪出?敢情這是情敵之間的對決嗎,沒想到這麽快就正面交鋒,畢夏便覺得氣勢上不能輸,明知故問:“什麽事?”

  王岫煙:“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清楚。”

  跟你有什麽事可說?畢夏翻了個白眼,繃著臉說:“不好意思,我沒時間,忙。”

  估計王岫煙沒想到會吃癟,有些怒了,口氣十分不和善:“既然你已經是紀亦女朋友了,我再怎麽也要請你吃吃飯吧。”

  畢夏在心中思忖一番,心想對方找自己吃飯,還不是為了紀亦,難不成還要上演給自己五百萬,讓自己離開紀亦的戲碼?
  再說她跟紀亦之間一清二白,什麽事都沒有,被他莫名當作塊擋箭牌就算了,還招惹來個他的前女友。頓時覺得很是頭疼,很是氣憤,畢夏便不耐煩地回了她三個字:“沒必要。”

  就沒理她了。

  旁邊的徐小寶見畢夏臉色鐵青,椅子滑到她身邊,詫異地問:“親愛的,你怎了?”

  畢夏沉默了一會兒,問:“要是你情敵約你吃飯,你會去嗎?”

  徐小寶愣了一下,笑著說:“去啊,搭一身帥氣的衣服,戴個墨鏡,就像去參加他的葬禮。”

  畢夏嘴角一抽:“在室內戴什麽墨鏡,別人只會以為你是個大傻子。”

  “難不成,有人跟你搶紀亦?”徐小寶頓時來了興致,笑著問。

  畢夏歎了口氣,點了點頭,把王岫煙是紀亦前女友這事兒告訴了他。

  徐小寶沉吟了一會兒,說:“那這王岫煙哪算你情敵啊,都分了還叫什麽情敵,最多是前情敵。”

  “有區別嗎?”畢夏無奈地說。

  “好像沒什麽區別……”徐小寶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濃厚的同情,“真可憐喲,竟然被紀亦當作擋箭牌使不說,人家前女友還找上門收拾你來了。”

  畢夏陰著臉,冷哼一聲:“呵呵,我還怕她不成?”

  “嘖嘖嘖,這氣勢,我看好你。”徐小寶笑了。

  “其實……”畢夏臉色乍青乍白,一把拉住徐小寶的袖子,鼓著臉說,“我還真有點怕。”

  徐小寶:“瞧你這慫樣,怕什麽,拿出你的正室范兒來!”

  畢夏:“……”

  傍晚下班,畢夏正跟謝柔柔打鬧著一起走出公司大門,便看見一個熟悉的人,明顯是衝著自個兒來的。

  畢夏裝作不認識,正要路過。

  王岫煙抬手攔住她去路:“跟我聊聊吧。”

  一旁的謝柔柔見王岫煙臉色不善,有些詫異地問畢夏她是誰,畢夏默默無言,隻讓謝柔柔先走。

  良久,周圍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一陣風刮過,花園裡掉了些許枯黃的榕樹葉。

  “你應該清楚,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紀亦。”王岫煙笑吟吟地說。

  畢夏見她那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眼睛即使笑著,也像藏了一把鋒利的刀。但自己對她實在沒什麽耐心,便輕描淡寫地說:“你有話就直說吧。”

  “雖然我不明白紀亦到底看上了你哪一點,”王岫煙雙手環胸,目光猶如毒蛇般往她身上四處打量,“但我這次找你,是為了告訴你,有些東西不是你的,你搶也搶不走。”

  “那你就錯了,”畢夏看向她的眼神裡,帶著一絲戲謔,扯了扯嘴角,“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跟別人搶東西,況且,如果真如你所說,有些東西是你的,別人怎麽能搶走?”

  聞言,王岫煙煞白了一張臉,臉上像結了一層冰,咬牙切齒地說:“就憑你也想跟我搶?我跟紀亦這麽多年的感情,他遲早會與我複合,他不過是一時感興趣,想跟你玩玩而已,你要是夠聰明,就應該早點放棄。”

  畢夏突然覺得,事情開始往有趣的方向發展了。自己這個擋箭牌被人誤會至此,也真是搞笑。人家紀亦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回事,她跟王岫煙甚至連情敵都不算,搶什麽搶?

  雖然畢夏非常想跟她正面交鋒,朝她咆哮一句:“你是誰?跟我搶男神?滾一邊兒去吧!”

  生活如此多嬌,處處充滿了狗血。

  只可惜畢夏就連想狗血,也狗血不起來。

  因為她不是紀亦女朋友,甚至還鬧翻了,連朋友都算不上。想撕逼也撕不起來,這感覺就像喉嚨裡卡了一根魚刺,咽不下去,又咳不出來,全身上下都不痛快。

  於是,畢夏歎了一口氣,雲淡風輕地看了王岫煙一眼,不耐煩地說:“行行行,你說什麽都對。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紀亦,你這麽美又這麽有錢,即使跟你搶,我也搶不贏好嗎?他是你的。”

  王岫煙微微一怔,明顯被畢夏這種若無其事的態度嚇到了,跟預想中差別太大,完全沒想到情敵竟然這麽弱。就像江湖上的高手過招,鉚足了勁放了一個大招,對方當個屁不接就算了,甚至還不會武功。

  沒料到贏得這麽容易,王岫煙心情甚好,冷笑一聲:“看你還算有自知之明。”

  畢夏甚無語,只能翻翻白眼,沒再理她,轉身離開。

  周五早上。

  畢夏不知怎麽,困得不行,死活不想起來,在心裡掙扎了許久,終於敗給睡魔,打電話給主管裝病調休,所以成功獲得批準,沒有上班。

  再次翻倒在床上,她用被子蓋住頭,睡得天昏地暗。

  也不知道這樣睡了多久,畢夏被一陣砸門聲吵醒,她極不情願地頂著一頭雞窩似的頭髮,爬起了床。

  剛打開門,柳暗見到睡眼惺忪的畢夏,大吃一驚:“都幾點了,你還在睡覺?”

  畢夏見是他,打了個哈欠,回到客廳,半倚在沙發上,懶洋洋地說:“今兒我調休,不睡覺乾嗎。”

  “嘖嘖嘖……”柳暗詫異地盯著畢夏,輕笑道,“要是你這副模樣被紀亦看到,那才叫精彩。”

  聽到這個名字,畢夏心中沒來由地一抽。自從跟他吵架後,已過了一個多星期,如今進入了誰也不聯系誰的冷戰階段。於是她板著一張臉:“怎麽你現在什麽都要把我跟紀亦聯系上,他有這麽美嗎,讓你念念不忘?”

  “哈哈,你可別想歪了,我可是大直男。”柳暗見畢夏臉都綠了,神情甚是悲哀,頓時像是明白了什麽,笑著轉移話題說,“案子有進展了。”

  畢夏有些吃驚:“真的?”

  “對,我們查出王麟的下落,他現在可能躲在南方。”柳暗頓了一下,說,“今天我要去找一個查案方面的大神,覺得你應該會感興趣,上次你分析得也很有道理,跟我去聽聽,說不定你也能發現什麽。”

  畢夏點點頭說好,又疑惑地問:“你怎麽知道我今天在家?”

  “聽柔柔說你今天調休,所以就來找你了。”柳暗說,“你快收拾收拾,準備出發吧。”

  ……

  到了著名的A大,大概是下午兩點鍾。

  畢夏跟著柳暗來到大學的小禮堂,見裡面早坐滿了學生,熙熙攘攘,大概有幾百個人。她頓時有些吃驚,到底是什麽樣的大神,怎麽這麽多學生來聽他講課?

  直到十分鍾後,主持人請“大神”上台,禮堂裡一陣轟動與掌聲。

  見到這個“大神”,畢夏從頭到腳地僵住了。

  柳暗被畢夏的反應逗樂了,調侃她說:“怎麽樣,這個大神夠大吧?”

  畢夏忍不住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屑地說:“麻煩以後請多一點真誠,少一點套路。”

  “哈哈哈——”柳暗笑著說,“我聽謝柔柔說,你跟紀亦吵架了,原因我也知道了,紀亦做得是有點過分,我已經替你教訓過他一頓了,你消消氣吧。”

  畢夏噘了噘嘴,口是心非地說:“我沒生氣。”

  說完這話,畢夏心中更賭了,沒人知道她這一個星期來,日也惆悵夜也惆悵。其實她的氣早消了,雖然一開始信誓旦旦地說紀亦不找她,自個兒被打死也不找他。可這想法隻持續了兩天就煙消雲散。

  這就是她,分分鍾炸裂,分分鍾開心,分分鍾悲傷逆流成河,然後分分鍾哄好自己,然後又分分鍾不高興,然後分分鍾再哄好自己……

  沒錯,畢夏隻忍了兩天,就忍不住了。

  天天晚上抱著手機,盯著紀亦的頭像看。甚至還在輸入框裡打了字,又劈裡啪啦地刪掉,覺得自己實在太沒出息了,是全世界最慫的人。

  再加上這兩天,謝柔柔一個勁兒在她耳邊吹風,什麽遇到喜歡的人要珍惜,知道遇到喜歡的人有多難嗎……畢夏就快把持不住了。

  她仔細思索一番,其實道理她都懂。

  那些情聖總結出的寶典,那些千篇一律的老生常談,都總結出了一個雷同的道理:如果對方對你不主動,那麽就是不喜歡你,你就別犯賤去主動了。

  雖然畢夏也很認同這個觀點,她的臉皮雖厚,但也有一顆玻璃心,畢竟一個勁兒地付出,卻得不到回報,那麽即使是鋼化玻璃做的心,也有碎的那一天。

  但是,誰不知道對方沒那麽喜歡我們呢,是知道的呀。活了那麽大歲數,也不是沒被別人喜歡過,但那些人自己真的不喜歡,也不感興趣。

  況且要等別人主動,那結局很可能就是遊戲結束。與其被一個不喜歡,但對自己很熱情的男生追,畢夏倒覺得不如自己主動一點,去追喜歡的人,畢竟對方是自己被吸引的人。

  說不定哪一天,對方會被自己所打動呢?
  就這麽給自己洗腦洗了大半天,但畢夏還是克制住了,沒有主動聯系紀亦。

  因為她還是有些生氣,還是有些死要面子,好歹自己登上的台階,死活不能自己下來不是。

  自己走下來,那也太尷尬了。

  半個月不見,台上的紀亦穿著一身剪裁有致的GUCCI西裝,沉鬱的黑色,領口上是高橋吾郎Goro's古銀色複古羽毛別針。頭頂上的水晶燈折射出的耀眼光澤,籠罩在紀亦冷漠的臉上,襯得他像是那些雜志上英氣逼人的模特一樣。

  台下的學生們,都在聚精會神地聽他講課。

  良久,課進行到尾聲的提問階段,主持人說在現場挑三個問題,讓紀亦現場回答。台下便一陣沸騰,學生們爭先恐後地舉手,示意主持人選中自己。

  主持人挑中一個穿藍色衣服的男同學,說:“就你吧。”

  男同學興奮地站起來,想了想,對紀亦說:“我的問題是,怎麽辨別屍體是生前燒死,還是死後焚屍?”

  紀亦一張薄唇動了動:“三國時期,張舉燒豬驗屍,就是用吸入灰燼的生活反應,鑒別生前燒死和死後焚屍。死後焚屍,其呼吸道內黏膜無燒傷及煙灰炭末。雖然用這個理論基本上可以辨別,但目前的犯罪分子作案智能化、反偵查能力提高,作案皆有預謀,有極多精心設計毒殺他人後焚屍的案例,罪犯的騙局特別容易造成檢驗中的疏忽,所以檢驗中不要先入為主,應該系統地進行屍檢,發現死亡的真實原因。”

  男同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問:“那縊死與死後懸屍的區別呢?”

  紀亦淡淡地說:“主要區別於縊溝及頸部組織是否有反應。生前縊溝有表皮剝脫,縊溝間皮膚有出血點,頸部肌肉可見挫壓傷出血、舌骨大角有骨折等反應,而死後縊屍無上述現象。”

  回答一氣呵成,讓台下的眾人,包括畢夏都吃了一驚。在響亮的掌聲中,畢夏覺得他即使倒著背,也能從善如流地答出來。

  “謝謝,我明白了!”男同學有些激動地坐下來。

  紀亦的目光毫無波瀾,看著那個男同學,眉頭一凜:“鑒於這位男同學提的問題與本科期末考的試題一樣,我不得不懷疑他是否走了狗屎運,才考上的研究生。所以,我建議他回去翻一翻《法醫病理分析》這本書,而不是問出這麽愚昧的問題,浪費大家時間。”

  這話一出,台下瞬間之內發出一陣爆笑。而那位男同學,顯然沒料到會被紀亦這麽毒舌地批評,紅了一張臉,耷拉著腦袋。

  畢夏甚無語,對旁邊的柳暗吐槽:“這麽不留情面地打擊,他以為誰的智商都跟他一樣高嗎?”

  “一針見血,才是紀亦的風格。”柳暗似笑非笑地說。

  這時,又有不怕死的第二個男同學提問:“雖然法醫的主要工作是為偵查破案,提供線索和證據,並不直接參與破案,但我聽說你以前還是公安部特聘的破案專家。為了以後能成為像你一樣厲害的人,所以我今年選修了犯罪心理學課程,但發現這是一門博大精深的科學,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學起,希望你給我提提建議,謝謝。”

  紀亦肅然說:“正如你所說,犯罪心理是一門博大精深的科學,我鑽研了這麽久,也隻學了皮毛而已,一兩句話並不能概況。但是,只要肯在屍體、案發現場等細枝末節上花時間,任何犯案手法都有特定邏輯,都有跡可循。”

  “最近連續死了兩個年輕女生,腹部都被十字劃開,裡面被塞入了個十字架,那麽你可以以這個案件,做一個簡單的犯罪心理畫像嗎?”男同學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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