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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家的兒女(白宇、毛曉彤、宋祖兒主演)》第25章
  第25章

  背了喬七七,常星宇有一次對齊唯民說:我說一句話,你可別生氣。

  齊唯民說:我不會生氣。

  常星宇說:你對小七,保護得太好了。

  齊唯民怔忡了半天,才說:七七生下來就沒有媽媽,我媽把他接過來養,可,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隔了一層,我總想著,能多疼他一些。

  常星宇說:我明白的,可是,大樹底下,長不出小樹來,只能長草。

  然而齊唯民對喬七七,總還是脫不了“舍不得”三個字。常星宇想著,興許,再過兩天,等七七再大些,就會好點。

  常星宇一天比一天喜歡齊唯民,他學習刻苦,與人為善,老實但不愚笨木訥,言之有物,厚厚道道。她最喜歡他不卑不亢的態度,他對她好,並不是刻意的,而是與生俱來的溫和與體貼。

  有一天,常星宇又約了齊唯民帶上喬七七一起出去玩,常星宇說想要教七七騎自行車。

  那一天,天突地轉涼,喬七七穿了件深灰的厚外套,圍著齊唯民的一條厚的黑色毛線圍巾,襯得他臉孔雪白,烏眉俊眼,興奮得小臉通紅,連耳朵都紅到半透明。在扶著他坐在車座上時,常星宇發現七七的衣服袖子上有手工接過的痕跡,那是齊唯民的針線。看著七七在齊唯民的幫助下搖搖晃晃地向前,常星宇站在初冬的寒風裡,聞著風中隱隱的雪氣,從嗓子到胸口這一路都是透爽的。

  她覺得自己找對了人。她對齊唯民說:這個周末,你上我們家來吧。

  那個周末,是齊唯民第一次正式去常星宇的家。

  他按響門鈴,聽見有嗒嗒嗒的腳步聲,好像跑過來的,是一匹小馬駒。

  門開處,齊唯民看到一個六七歲漂亮得像洋娃娃似的小男孩,扎著個標標準準的馬步,比了兩根手指直指向齊唯民的鼻子尖兒,響亮地說: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小樓上的一扇窗忽地被推開,常星宇堆了滿頭雪白的肥皂泡衝著那小娃娃說:常有有,你要小心,我待會兒把你後腦杓上幾根反毛給揪了!

  那洋娃娃似的孩子轉頭便綻出滿臉甜蜜蜜的笑,對常星宇喊:二姐,二姐,小七他哥來啦!
  齊唯民無聲地打心眼兒裡笑出來。

  他真愛他們。

  真的。

  他的生活,很圓滿。

  不過,齊唯民還是有點暈,他實在是被常家那一屋子的漂亮人給晃得眼暈頭也暈。

  常星宇的母親,年輕得不像話,身姿輕盈,步履快捷,齊唯民聽常星宇叫她作蘭姨。

  後來齊唯民才知道,常星宇的母親早逝,這一位是她的繼母,原先省歌舞院一位出色的獨舞演員,自嫁了常星宇的父親後便不再跳舞,做了編導。常星宇的父親是一位十分莊嚴的漂亮老人,花白了頭髮。按常星宇的話,我爸年輕時比王心剛還漂亮呢。

  常星宇家人也非常喜歡齊唯民,也很憐惜喬七七,叫齊唯民沒事多把七七領家來玩,這院子後門出去,便是大學校園,地方大,安全,正適合孩子玩。

  在與這些溫暖的人相處的過程中,喬七七的輕微自閉症終於好了。齊唯民看著他跟常有有在大學校園裡瘋跑,攏著手放在嘴邊衝著常星宇大叫:阿姐阿姐!那是齊唯民心中極致幸福的一刻。

  常星宇與齊唯民訂了婚,許多的同學都不解,以常星宇的條件,何以找一個家勢極平常,又其貌不揚的男人,何況這男人都快二十七了,研究生尚未讀完。

  常星宇說:你們知道什麽,這個人我要是不抓牢了,將來會後悔一輩子的。

  常星宇與繼母蘭姨竟比親母女還親,還有一種姐妹般的情分,蘭姨在看過齊唯民之後對常星宇說:星宇你要抓牢他,千萬別松手。有的男人,你是可以安安穩穩放心地跟他走一輩子的,不過這種男人少,遇上了,就別放過。

  常星宇笑問:那我爸呢?他是怎麽樣的男人?

  蘭姨又笑,笑得狡黠:你爸爸,是不一樣的。他不是讓人放心或是不放心的那兩種類型,他是讓人敬佩的那種男人。他的學問范疇對我來講,高深莫測,像武林至尊似的,越是不懂,越是佩服他。同樣,我的專業對他來說也是高深莫測。蘭姨像年輕姑娘那樣快活地笑起來。

  常星宇覺得,自己果然是有福的。

  與齊唯民相比,喬一成的戀愛之路走得就要磕絆得多。

  他與胡春曉的情分一直不明,喬一成實在不知道這個女孩子打的是什麽樣的主意,當他走近兩分時,胡春曉的態度裡便會突地多出兩分矜持來,他若是後退兩步吧,胡春曉卻又扯了他的衣袖把他拉上前兩分。喬一成被她的推搡撥弄弄得心煩意亂,下了決心,一定要捅破窗戶紙,乾脆把事情說明了,成不成的,都比現在半吊在空中好些。

  然而,還沒等他找胡春曉要一句明白話,胡春曉閃電一般地,結婚了。

  那個男人,是省裡的十大傑出青年,做生物工程研究的。胡春曉是采訪時認識他的,那場采訪持續了四個小時,之後,胡春曉便把電話打到了那個傑出青年的實驗室去了。

  從認識到結婚,不過一個半月,結婚那天,作為傑出青年的夫人,胡春曉受到了市長的接見與祝福。

  整個新聞部有一半人驚掉了下巴,說什麽的人都有,最多的議論集中在新郎的長相上,胡春曉怎麽說也算個美人。按小攝像的話說:新郎官長得真有特色,人家要麽是锛兒頭,要麽是地包天,他是兩頭翹。有人立刻湊趣地接上:這新郎官想要跟夫人接個吻得搬把梯子吧?
  然而,再怎麽樣,也抹殺不了胡春曉飛上了高枝這個事實,傑出青年的父親原本就是全國很有名的一位醫學專家,胡春曉婚後便搬進了公婆給準備好的一大套婚房裡,他們並沒有大擺酒席,只在新房的小院內辦了個小型的酒會,十分地時尚,小院擺了一溜長桌,鋪著雪白的台布,放置著當年十分少見的鮮花,各色西點、西餐,玻璃缸裡盛著琥珀色的雞尾酒。新聞部的年輕人基本都去了,去了回來,有小姑娘便發議論說:這樣的條件,別說是兩頭翹,就是他兩頭翹得都搭在一起了也值啊!說完便咯咯笑。

  胡春曉也請了喬一成,沒有給他請柬,是特地跑到他面前請他的。

  喬一成咬著牙去了,去了之後,胸口一直堵著的那口悶氣倒撲地全吐了個乾淨。

  他輸得心服口服。

  並且,他徹底明白了胡春曉要的是什麽,他與她,不過是兩條挨得極近的平行的線。

  胡春曉不是他的菜,剜不到他喬一成的竹籃子裡。

  僅僅三個月以後,喬一成也站在家裡的堂屋裡向全家人宣布,他要結婚了。

  說起來,他與他妻子的相遇倒是挺有趣的,可謂不打不相識。

  那天市裡有個新聞發布會,喬一成早早地跟搭檔過去佔位置,好容易架好了機器,這邊主持人剛宣布發布會開始,那邊,喬一成搭檔的鏡頭便被一個留著蓬松短發的腦袋擋住了。

  喬一成小心地拍拍那腦袋主人的肩膀,請她讓開一點。

  那人輕輕一甩肩,把喬一成那隻手給甩開了,那蓬松的腦袋依然把鏡頭擋了個嚴嚴實實。

  喬一成的搭檔脾氣不好,上前就要動粗,喬一成擋開他的手,輕聲說:算了,跟人家女孩子計較什麽,也不容易,我們往那邊移下就好。

  前面的人聞言轉過頭來,是與她嬌小的個頭極不相稱的粗眉大眼。

  發布會結束時,喬一成發現,話筒套不見了,那不過寸把長的東西,足是喬一成半年的工資,喬一成驚得起了一身的細毛汗。

  那個把話筒套還到他手裡的,就是後來成了他第一任妻子的,市晚報記者,葉小朗。

  4
  葉小朗是北方姑娘,來自一個很小的北方小鎮子,十分鍾內可以走遍全鎮,路上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沾點親帶點故,物價倒是低,日子不難過,只是悶得人身上要生出霉斑來,無端地失了志氣。所以,在葉小朗考上了大學,第一天跨進這座城市,站在華蓋一般遮天蔽日的梧桐樹下時便下定了決心,這輩子決不再回家去,不僅不回去,她還要在這個城市站穩腳跟,有自己的一方天地,然後,把父母接出來。再然後,也許會去往一個比這座城市更大更美更現代更新潮的地方去。歸根的是葉子,葉小朗不是葉子,葉小朗是一棵蒲公英,好風憑借力,要一直一直地往更好的地方去。

  葉小朗能夠留在市晚報社是一個極偶然的機會,那是一家新興的報社,正在招人,許多人看到他們窄小的辦公環境,便打了退堂鼓,那可真是三五個人七八條槍。葉小朗不在乎單位小,小有小的好處,靈活,上頭管人的婆婆少。葉小朗采編攝影一把抓,連跑印刷廠這種雜事也照樣乾,倒也做得有聲有色。

  兩人都在新聞單位,難免的,也就有了常碰見的機會,或者,也是緣分吧。

  有時碰上了,便在一塊兒吃頓飯,兩個人閑聊起來,小朗提到她的家鄉,喬一成笑著說:真看不出你是北方姑娘,這麽小個兒的一個。

  小朗斜起眼來瞪了一成一眼,笑笑,一成心頭突地一跳。

  這一笑,仿佛是像著什麽人,不過很久很遠的事了,喬一成不大願意想起來。

  小朗又笑起來:算了,遺傳罷了,我媽媽就是小個兒,比我還矮半拉腦袋。

  這麽一笑,那一點點的像,不見了蹤影。

  偶爾有回在一塊兒吃飯,就那麽巧讓同事看見了,於是便說:喬一成有了個女朋友,也是我們新聞界的人,挺能乾的,是晚報的頂梁柱。喬一成想否認,卻發現是越抹越黑,索性不說了。

  胡春曉依然坐喬一成的對面,趁著沒有人在的時候,低了頭帶笑不笑地問:有女朋友了?聽說挺漂亮。

  喬一成說:一般人,跟我一樣。

  胡春曉撩起眼來看看他,短促地笑了一聲:別這麽說,依我說,你是這個新聞部裡頭最有良心的人。

  喬一成沒有接她的話,心裡冷笑一聲,轉了話題說:我聽說你現在正在爭取做晚間播報的主播,是不是真的?

  胡春曉也冷笑一聲:是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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