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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錯》第76章 所謂選擇 (3)
  第76章 所謂選擇 (3)
  第 63 章  所謂選擇 (3)
  調頭的時候車子底盤震動了一下,為零睜開眼。

  胡騫予換擋,加速:“露西的狀況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你還是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

  她張張口,卻沒有表示異議,接著,便再度闔眼。

  她的鼻息漸漸平穩下去,可在胡騫予以為她已睡著時,她卻突然開口:“路過藥店的時候,幫我買瓶安眠藥行麽?”

  “……”

  “你說的對,我需要好好休息。還有很多事,我必須用全副精力去應對。”

  **********
  一回到家,她便服下了安眠藥,之後很快睡去。

  胡騫予卻一夜無眠。下樓,給自己開了瓶紅酒,喝喝停停,等待白天的來臨。一瓶喝空,卻依舊了無醉意。

  他上樓看看為零,藥物作用,她睡得熟,無知無覺。胡騫予坐到床頭,撫摸著枕邊的她。她的眉,她的眼……這個女人,是蠱。

  胡騫予一時晃神,說出口:“對不起……林為零,對不起……”

  *****
  為零沒有再回環球做事。托尼的死震驚整個新加坡。

  新加坡的股市,仿佛回到托尼最一手遮天的時候,托尼死訊曝出的頭天,大盤大跌過百點,第二日,開市不過十分鍾,環球跌停板。

  政府來電表示惋惜:然而這個電話,莫名其妙,打到為零這裡。

  為零經常出門,胡騫予配了司機給她,一方面省得她每日打車,麻煩;二來,司機可以幫他看著她,方便他掌握她的行蹤。

  托尼的遺產,成為眾矢之的。林為零這個名字,自從出現在受益人欄裡,便也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托尼的遺產裡有留給前妻的置產,他的前妻Manila自然要回新加坡。她回來,第一個見的,是為零。

  司機向胡騫予報告行蹤時,說這個女人看起來無比傷心,抱著為零痛哭,但她們之間,有沒有提到遺產的事,他並不知曉。

  宣讀遺囑的儀式,按照托尼生前要求,在全城各大媒介見證下進行。

  王書維趕回來,要履行他遺囑執行人的職責。

  這一天,胡騫予坐在總裁室內,看著電視上直播。開了瓶紅酒,放在手邊,等著遺囑宣讀的時刻過後,獨自慶祝一番。

  透過電視屏幕看林為零,他笑笑。

  這個女子,精致到無可挑剔的妝容下,是一張冷然的臉。而她旁邊,坐著的,正是王書維。這一幕很有趣。昔日舊情人,因為一份遺囑的關系,被同時擺上台面。

  胡騫予曾經憤恨過王書維與林為零的關系,肉體的,心靈的,曾經,發到他手機上的那張照片,片子上吻著的兩個人,幾乎讓他失控。

  但是,從為零此刻對王書維的態度來看,他們之間,再不會存有半點溫情。

  律師團在幾百架鏡頭前,宣讀遺囑。

  “……現在,請上遺囑執行人——”說著,律師做了個“請”的手勢。

  胡騫予將酒杯倒滿1/3盎司,酒杯送到唇邊,等待“王書維”這三個字的響起。

  可是,下一秒,胡騫予不得不停下動作。因為,這時,突然,發布台旁邊的門打開,隨即,走進來一人。

  此人的到來,正踩在律師的聲音:“——李牧晨。”

  *******
  林為零:
  托尼選擇以新聞發布會形式公布自己的遺囑,她實在不明白他這麽做的意圖。他的遺產風波鬧得整個新加坡滿城風雨,她逃都逃不掉。

  警方調查她,記者追著她的新聞跑,托尼這麽做,斬斷她想要置身事外的可能性。

  而與她的名字聯系最緊的,就是王書維了。托尼除這份遺囑外,還另簽署了一份遺囑公示合同,明確規定他的私人律師在他死後,將原來一直對外保密的執行人的真實身份,公諸於眾。

  而公式合同一經曝露,不知又震驚多少人眼球:恆盛總裁的特別助理,竟然是環球老總指定的執行人。

  為零願意並不想要托尼的財產,可她如果就這樣放棄,王書維就等於同時擁有了清理並管理遺產的權利,如果她要違背托尼遺願,成立基金會的話,基金會便會落到王書維手中。

  她不清楚托尼在彌留之際為什麽要提到這個人。但她很清楚,王書維刻意在躲她。電話不通,人找不到,人間蒸發半個月,卻因為遺產事務突然現身:有問題。

  然,為零也並沒有急著滿世界尋找王書維。她料想,應該能在這次的遺囑宣讀現場見到他。

  王書維這人,纏繞了太多謎團。王書維是上一封遺囑的執行人,遺囑更改之後,托尼並沒有更改執行人,按法律慣例,會沿用上任執行人。

  此刻,王書維以遺囑執行人身份出現,與為零一同在休息室等候。

  “你終於肯出現。”

  “托尼的死,我很惋惜。請假,出國散心去了。”他丟給她這麽個冠名堂皇的答案。

  她正要繼續,幾名先到會場的記者卻突然衝過來,逮著她就問:“林小姐我們終於找到你了,上次拍到你與托尼前妻會面,你能不能跟我們說說……”

  為零被記者團團圍住,王書維卻狡猾地悄然退場,她不禁忿忿地抬眼望一眼王書維,就見他詭異地揚了揚嘴角,隨即走出休息室,身影消失在門後。

  為零被這些記者纏著脫不了身,最後只能打電話要保全替我把他們請出去。

  等休息室只剩我一人時,也是宣讀儀式開始的時候。座位安排上,王書維竟被安排在她身旁。

  在這麽多雙眼睛注視下,她不可能再為難他,他才能笑的這麽完美無缺。

  為零只能安慰自己,托尼不把遺囑執行人的職務交給這些專業律師,而是交給王書維,必然有他的打算。

  托尼那麽精明的人,不可能會在自己遺產事務上馬虎行事。

  *********
  按條例,該由王書維這位執行人來公開遺囑內容。

  “……現在,請上——”說著,律師朝他們這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為零見王書維拉了拉西裝,都準備要站起來了,腹誹道:這個人從來慢條斯理,竟然也有這麽急切的時候?
  可是,下一秒,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側對著為零這邊的門開啟,同時,走進一人。

  律師話音同時落下:“——遺囑執行人,李牧晨先生。”

  為零呆了呆,不禁投向恍若從天而降的李牧晨。

  李牧晨路過她面前時停了停,朝為零點了點頭。之後,直接走上台,對著台下無數台攝像攝影機:“各位好,我是李牧晨,托尼先生遺囑委托執行人,兼——”

  為零醒過神來,瞥一眼王書維,只見他已重新坐下,安然地靠向椅背,表情還算閑適,還有功夫端水杯喝水。

  可是,為零距離他這麽近,分明看見他握著水杯的手,很緊,並且,微微顫抖。

  而為零剛收回視線,就聽見李牧晨繼續道:“我身為遺囑執行人,兼補充受益人,出席此次……”

  補充受益人?
  為零頓時愕然。

  風水輪流轉,與她的錯愕難耐不同,李牧晨異常平靜地宣讀遺囑。

  李牧晨的聲音,響徹整個場館。而他的身後,是整個律師團。

  ********
  遺囑整整十頁,除卻那些不能公布的財產數據以及私密條款之外,所有內容,都被他一一道出。

  為零個人獲得托尼持有的所有51%環球股份,以及托尼手頭其他公司的股份,自然,恆盛也名列其中。

  轉眼間,為零成為環球第一大股東以及恆盛第四大股東。但是必須履行附加條件:她所得到的股份,限定轉讓年限。

  此年限:無期。

  而如若她違背了這些,遺囑執行人便可代理執行,或依情況收回她的部分權益。

  雖然李牧晨提到自己是補充受益人,但關於他的收益項,他倒是隻字未提。而此刻困擾為零的疑問,又多了一項:李牧晨取代王書維,托尼意欲何為?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時,王書維那邊突然有動靜,他對她說:“對不起,我有點不適,先行退席。”

  轉而又對另一邊的托尼前妻Manila說了同樣的話,隨後快速離席。

  見王書維離席,那片記者當中分離出部分人去追王書維的新聞,而另一部分人,則對著為零和李牧晨猛拍,閃光燈不斷閃爍。

  *******
  胡騫予最近手頭上還在忙著班加羅爾新航線的事。恆盛那邊,頑固的老頭子們態度有所緩和。沒了為零之前的阻撓,一切變得簡單很多。

  胡騫予為此特意去了印度一趟,他出國這段時間,她已搬出他的房子——

  很多痛苦,她需要靠自己的方式去愈合。住在他的房子裡,感受他無處不在的氣息,她會變得脆弱。

  她不允許自己這樣。

  胡騫予回國當天,與為零見了次面,見面地點就在酒店這個可以隨時銀貨兩清的地方。與胡騫予相擁而眠,她暫時不需要安眠藥。

  這是個好跡象:她漸漸脫離對安眠藥的依賴,說明她正漸漸走出之前的陰影。

  但是,欣慰同時,她卻又後怕:曾經有人說過,愛情並不是通過做.愛的欲望體現,而是通過和他共眠的欲望體現。

  這樣的欲望,我怕終究是奢望。

  她再否認不了,自己愛這個男人的事實。但這個男人對她或許只是疼惜,也許只是迷惑於她的難以馴服。

  *****
  第二天是托尼的葬禮。為零必須很早離開酒店,出發去墓園。胡騫予舟車勞頓,睡得無知無覺,她親親他,下床洗漱。

  她出門之後才發現自己漏了東西,折回去拿,卻不料這時胡騫予已經起床。

  他正在通話。站在窗邊,光著上半身,背對著她。為零不想打擾他,準備拿了東西就走,他卻已發現她。

  他收了線,回頭看她。

  “我拿東西。”

  他了然,點點頭,朝她走過來。他頭髮亂,窗外是整片清晨的薄霧,未睡醒的迷蒙,看著為零,目光純淨。

  真的,只是一時失神,為零脫口而出:“胡騫予,我發現自己……”

  可是,他一來到她面前,那已然漸漸擰起的目光,令她瞬時清醒。

  “嗯?”他揚著尾音問。

  “沒什麽。”她閉一閉眼,收拾好情緒,拿了東西準備走。

  為零走到門邊,剛拉開門,他悠然開口:“你似乎還忘了樣東西……”

  話音落,他已來到她身後,手撐在門板上,關門:“……早安吻。”

  為零想一想:“吻過了。”

  “我睡著,沒有感覺。不算。”他扳住她的肩,要她轉身面對他。他湊過來,貼緊,她軟軟的胸口壓在他硬實的胸膛。

  她抬手捂住他隨即落下的唇:“你沒刷……”

  抗議無效。他撥開她的手,銜去她的唇,準確無誤。

  *****
  當為零在墓園見到胡欣時,很是驚訝。

  可片刻後她便緩和過來:老一輩的這幾個人關系複雜,就算暗地裡爭了個你死我活,表面功夫倒是做的極好。

  胡欣一身黑色套裝,戴著帽子,垂下來的黑紗網遮住眼。

  Manila遠遠見到胡欣,轉而問為零:“要不要一起過去打個招呼?”

  她搖搖頭。

  待Manila走到胡欣面前,胡欣給了她一個擁抱,正對Manila的胡欣,目光明明是看向為零的,胡欣的嘴型在對為零說:“節哀。”

  為零正準備轉身離開,胡欣旁邊穿黑西裝的那人,原本背對她,此刻,正轉過身來。為零余光瞥見此人面孔,不得不停下——

  是胡騫予。

  他和胡欣一起來的?為零一時板滯住,胡欣已經放開Manila,胡騫予也已經看到了為零。

  為零頓時有些想笑的衝動:她和胡騫予如今這樣的關系,還不如互不認識來得好。

  胡欣轉頭,對胡騫予說了些什麽,胡騫予湊過耳朵去聽,聽完點點頭,轉身離開。就剩胡欣一人。

  她朝為零走來。為零即刻戴上墨鏡,胡欣也很快走到她身前:“為零。”

  “您好。”

  “你狀況不錯。”

  “謝謝。”

  “你……”

  她還想說,為零打斷她:“抱歉,我去下洗手間。”說完,快步離開。洗手間在室內,要穿過一片低矮灌木。為零進去,把自己鎖在隔間裡。

  她需要調整情緒。從包裡取出已經配好的一小罐液壓鎮靜劑——這就是她差一點落在酒店的東西。

  藥劑由鼻子吸入。“呲——”的一聲。

  她緩一緩,感覺好很多,正準備出去,她手機響。胡騫予來電。她猶豫許久,電鈴響了幾遍才接起。

  “在哪?”

  “西路的洗手間。”

  “在那等我,我馬上過去。”

  “……”

  “有事對你說。”

  說完他便掛了,不等為零拒絕。為零攤開手心,看一眼那鎮靜劑,呆了許久,最後還是咬咬牙,翻下馬桶蓋,坐著等候胡騫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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