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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錯》第77章 所謂選擇 (4)
  第77章 所謂選擇 (4)
  第 63 章  所謂選擇 (4)
  不多久,有人進來,透過隔間下面的縫隙,她看見一雙男士皮鞋。

  應該是胡騫予。

  為零在敲門聲響起的同時,打開門。隨即,她愣住,面前的這人自然不是胡騫予,而是李牧晨。

  為零聲音僵冷:“什麽事?”

  他卻溫柔回答:“麻煩你跟我去見一個人。”

  “誰?”

  “……”李牧晨微笑,不說話。

  **********
  胡騫予:
  在葬禮上遇見為零,他並不意外。反觀為零,一見到他便是臉色便一沉,不明顯,但他卻看得分明。

  她始終是需要人疼的女子。但同時,她對自己和別人都能夠很殘酷。她不聲不響離開別墅,約見面,就約在酒店——

  沒人能比她更讓他恨得咬牙切齒。不過這樣也無妨,是他的,終究逃不掉。

  此時為零,與平常一般無二的修身套裝,胸前別著朵百花。她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凌厲的美。但是,厲害的眸子,卻嵌在一張素白的小臉上。

  她的外表,和她的性格一樣,矛盾地讓他窩火。

  托尼的葬禮,胡騫予陪我母親前來。長輩的事他不方便多問,母親要他陪同出席葬禮,他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母親一看見為零,便轉過臉來就對他說:“幫我去看看你姚伯伯來了沒有。”

  胡騫予偏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為零,才點點頭,轉身朝入口走。

  姚亦琛也出席托尼葬禮,胡騫予倒是沒什麽驚異。道貌岸然的人他自小見得多了。更何況,有誰能比他更適合此四字?
  凶手為受害者踐行。上帝終會落下懲罰。可惜,他是無神論者,不信這一套。

  胡騫予在出口處等候,左手邊就是停車場。他遲遲不見姚亦琛的車子出現,無所事事,拿煙出來抽。

  煙霧繚繞中,他看見路上拐進來一輛車,此車並沒有停在停車場,而是直接開了進來。車身與他擦身而過瞬間,胡騫予透過降下1/4的車窗,看見端坐其中的李牧晨。

  李牧晨也看到了他。

  而李牧晨旁邊似乎還坐著個人,胡騫予余光瞥見,正要投眼去看,就在這時,李牧晨臉上閃過一絲局促。

  這抹異樣令他心頭一緊,正要反應,李牧晨卻突然將車窗升起,即刻阻斷他的視線。

  胡騫予心頭立刻生出不好的預感,在圍欄上摁熄了煙,快步返回。

  還未進到墓園范圍,胡騫予電話響。是一串陌生號碼,他狐疑著接起。

  “胡總,你好。”

  這個聲音……他不覺握緊手機,聲線不自禁緊繃:“李牧晨?”

  “……”

  “有事?”胡騫予回想起半分鍾前李牧晨古怪的表情,不覺戒備了起來。

  “確實有事。不過不是找你。”

  他聲音透著惡意。這個人,剛才情緒還統統表現在臉上,現在倒是玩起了深沉莫測。如若不是耳邊確實是李牧晨的聲音,胡騫予真要懷疑他是不是換了個人。

  胡騫予沒有繼續下去。

  “我這裡有樣東西……”李牧晨慢條斯理,“……相信為零一定會很感興趣……”

  胡騫予“啪”地一聲掛斷電話,加快步子,奔跑起來。

  腦中只有一個名字:林為零。他在奔跑中撥出為零的號碼。

  為零說她在西路的洗手間。

  胡騫予不由松口氣。

  西路那裡偏僻,他應該能快李牧晨一步找到她。

  “在那等我,我馬上過去。有事對你說。”胡騫予找借口要她留在原地,自己則急急忙忙走灌木小道、抄近路過去。

  到了女用洗手間門外,胡騫予喘著粗氣停下,看表:7分鍾而已。

  他整理呼吸,進去。

  為零就站在盥洗台旁洗臉。

  “為零?”

  水聲很大,淹沒胡騫予的聲音。為零卻聽見,偏過頭來看他。她臉上布滿水跡,發鬢也濕了,滴著水,看見他,笑了下:“腦子有點昏,洗把臉清醒一下。”

  側手邊牆壁上有紙巾筒,他順手扯幾張紙巾,走過去,擦拭她臉上水跡。

  她一下子就拉住他的手。

  抓得緊,她五指幾乎嵌進他皮膚。胡騫予停下動作看她:“怎麽了?”略一思索,胡騫予試探著繼續道,“有人找過你?我母親?”

  聞言她觸電一般松開手,落魄地低下臉,搖搖頭:“我……一直在這裡等你。沒有見任何人。”

  胡騫予拍拍她肩膀:“那走吧。一起出去。”

  見她點頭,他越過她,幫她拿放在洗手台上的包。包的內袋翻出來,物品散的到處都是。胡騫予把東西歸攏時,看見一罐空的鎮靜劑。

  他知道她一直瞞著他在用藥控制情緒,但是對此他只能視而不見。

  ****
  見他重新出現竟是和林為零一起,母親臉色一僵。當時胡騫予的手環在為零肩上,此舉引得所有人側目。

  他是有婦之夫,更是陷在艾滋醜聞中無法脫身。而林為零,則是與托尼關系牽扯不清的女人。

  他們兩個人如此親密,不能責怪有人要往齷齪方面想。

  胡騫予倒是不介意。手放在為零肩頭,沒有一點松動。這時,母親朝他走來。

  他感覺到為零肩頭一緊,他從她肩上挪開手,卻沒有離開,而是將手探到下面握住她的手:不出他所料,她又習慣性握拳,用力到指甲幾乎陷進肉裡。

  他掰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

  為零偏頭看胡騫予一眼。他朝她堅定地點點頭。

  母親在外人面前必須保持她一貫完美的形象,在為零面前也不便多說。但等到為零再度被Manila叫走,而獨留胡騫予一人時,他母親走過來,眼中盛著怒意。

  她色厲內荏地對他說:“不要任性。”

  母親這句話,胡騫予聽了無數遍。當某個黑甜的夜晚過後,林為零徹底消失,而她的行李,則被母親的助理打包拎出胡家。

  他憤怒,跑去恆盛質問。

  當時母親正在開例會。她抱持著完美的、抱歉的笑容,請出參會的所有股東,隨後,神色頃刻間冷下去,在只剩他和她的會議室裡,響徹她的警告:“騫予,不要任性。”

  胡騫予還記得當時自己反唇相譏:“不!她是我的,你沒有權利這麽做!”

  他氣憤,更不明白:林為零是林甚鵬愛女,即將坐擁整個恆盛帝國;而且,林甚鵬是母親和張懷年共同的摯友,母親平時對林為零也是疼愛有加。

  更何況,他已認定這個女孩,義無反顧,不能回頭了……

  但也是在那天,他知道了母親和張懷年共同守了十幾年的秘密。

  “……我已經決定將她送出國。這也是為她好。不要想著去找她。她在外面可以活得很好,但是,如果她要回來,那就是她自尋死路。自作孽,不可活。”

  母親的話,頃刻間毀掉胡騫予之前所有自以為是的認知。

  可惜,一向料事如神的母親,終於,還是失算了一回:幾年後,自認羽翼已豐的林為零,還是義無反顧地回了頭,踏進這個無底的深淵之中。

  自從他執掌恆盛一來,林為零在國外的一切他都了若指掌。她要回來的消息,也許他是最早知道的。

  而對於她的歸來,胡騫予抱著無比巍然的態度:我痛苦了這麽多年,為零,你也該回來,陪我忍受煎熬了……

  此時,在葬禮上,面對母親同樣的話,胡騫予選擇沉默。

  這一次,他要自己選擇。

  除掉托尼,他已義無反顧。深淵而已,林為零踏進來之前,他已在深淵底等候著了。

  母親神色斂重,聲音更低,卻也夾雜一絲無可奈何:“而且別忘了,兒子你已經有了露西。”

  母親說話時,胡騫予沒有看著她,而是看向不遠處、向悼念者發放白菊的墓職人員們。其中一人,正將一支白菊交到為零手中。

  他轉回視線,看著我母親:“這一次,我自己選擇。”說完,轉身離開。

  托尼靈柩下葬之後,他將分給我的白菊,放置在棺蓋上。

  ********
  林為零:
  葬禮整個過程她都渾渾噩噩的過,腦子一直陷在之前令她無比震驚的那一幕中,回不過神來。

  直到有人越來越尖銳地喚她:“林小姐,林小姐!”

  為零晃了晃神,這才斂聚起目光,看向這聲音源頭——喚她的是墓職人員,他見她回過神來,便遞過來一支白菊:“您的花。”

  她慌忙接過。拿著花莖的手卻止不住地僵直。白色,純潔的顏色,此刻,卻為掩蓋事實而生。

  不遠處,便是即將入土的、光潔地反著光的靈柩。為零盯著那靈柩看了許久,不覺手一用力,花莖被她擰斷。

  但轉眼間,便有人立即遞過來另一支白菊。

  “謝……”她正要去接,抬頭看見來人模樣,手停在半空中。

  李牧晨見為零不動了,索性把花塞到她手裡。繼而他的視線,越過她肩膀,投向她身後不遠處。

  為零悚然,回頭看。果不其然,李牧晨正看著胡騫予。胡騫予與李牧晨對視一會兒,神色陰沉。之後他竟撇下了胡欣,朝他們這邊走來。

  她扭回頭來對李牧晨厲聲低語:“你走!”

  “為零……”

  “你忘了?我已跟托尼談妥,這一次,我要自己選擇。”

  他默然,看著為零,無比失望。

  “不需要托尼替我抉擇。更不需要你插手!”

  一個“更”字她說的極重,李牧晨神色立即蒙上一層灰蒙,受傷地盯了她一會兒,最後還是選擇了離開。

  離開之前,李牧晨將一樣東西叫到她手裡:“托尼的。去探望露西的時候,把這東西轉交給她。”

  說完,快步遠離。

  為零看著李牧晨的背影,手暗暗握拳,再攤開手看一眼掌心的東西——類似於胭脂扣一樣的東西,翻開小巧的盒蓋,裡面嵌著露西的照片。

  為零將東西收進包內,轉身,正對上快步趕來的胡騫予。

  “李牧晨找你……”

  為零打斷胡騫予的話:“說了些遺囑的事。”

  聞言,胡騫予低眸,視線在她臉上來回逡巡一遍,最後,盯著她。他總是試圖看穿她心中所想。

  她抓住他的手,用力:“騫予,你在緊張些什麽?”

  他愣住,手心一顫,隨後反握住她的手,更加大力,眼睛裡閃爍的光也已經平複,恢復成深不見底的黑潭水:“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為零無助地低下臉去,搖頭。許久後才收拾好情緒,重新抬頭看定他:“晚上,我們一起回家,嗯?”

  她仰著頭,看他。

  她從來討厭仰視別人,但這次,她做了讓自己厭惡的事。

  *****
  晚上為零吃了藥之後便睡了,縮在被單下,身體自發蜷成讓我安心的一團。胡騫予晚上還有文件要看,他為她吹乾頭髮之後便離開臥室,進書房處理公務。

  藥效發揮作用之前,為零迷迷糊糊地揣測著,隔壁的胡騫予在幹什麽?
  是否依舊在挖空心思設計她?設計著,踩踏著她的真心,登上恆盛這座王國、金字塔的頂端?
  為零用力搖頭,心中默默說:胡騫予,如果你愛我,把我看得比你的利益王國更重要,那麽我從此甘願永遠仰視你,讓你做我的天。

  如果不是這樣,你的死活,我便再也不會去管。

  絕不會再有第三種可能性。

  ****
  安眠藥終於起效,她又依靠藥物獲得一段完好的睡眠時間。

  可是這次,她原本無夢的睡眠,被噩夢侵擾。夢中,她回到那間洗手間。李牧晨出現在她面前,微笑著看著我:“麻煩你跟我去見一個人。”

  她狐疑著跟著李牧晨,走到遠處平地處。一切都透著詭異,連李牧晨的背影都是如此。

  她所認識的李牧晨,是卓爾不群、溫文爾雅的,他笑的乾淨,不參雜質。可是,他現在給她的感覺,不一樣……

  這讓為零本能地覺察到危險,卻又不得不跟著他,去見他口中的那個人。

  李牧晨在一輛車前停下。

  黑色車身在陽光照射下,給她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他拉開門。

  車窗都關著,車廂裡較暗,為零探身進去,即刻,就有低沉的聲音,從車廂內傳出:“VIVI……”

  她悚然一驚,身體僵著,繼而迅即退出車廂。

  可是,聲音的主人卻不放過她,他慢慢挪到車門,光線強了些,為零看清了此人面貌。

  這張臉,屬於是本該躺在棺材裡的托尼。

  他完好無損地出現在她面前。

  為零驚愕得說不出話來,腦子一陣眩暈,想要別開視線,卻只能癡癡地、一瞬不瞬地看著托尼。

  “為零,別懷疑你自己的眼睛。”

  這一幕她根本接受不了,連連後退幾步,險險定住腳,轉頭看李牧晨,再也不敢往旁邊投去哪怕一瞥:“胡……胡騫予還在等我,我先……”

  為零被一聲嘲弄無比的笑聲打斷。

  托尼的聲音,真切無比地撞擊著她的耳膜:“胡騫予?你還相信胡騫予?”

  他說話,尾音邪惡的上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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