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螳螂捕蟬
手機屏幕像是在晃動一般的,上邊兒的字模模糊糊的一片,怎麽也看不清楚。
顧世安握著手機的手撐在了洗手台上,另一隻手用力的摁了摁眉心。
她原本以為不過是眩暈,誰知道這一抬手,頭更是暈得厲害。連著牆壁也像是在晃動一般。
模糊的意識裡有高跟鞋在靠近,她想抬起頭去看清楚來人,眼前卻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片。只能看到一個高挑的身影朝著她靠近。
她用力的搖搖頭,再次想抬頭去看時,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中。她的身體靠在牆壁緩緩的滑了下去。
那高跟鞋的主人很快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拿出了手機來,開口說道:“事情辦好了,上來從後門弄走。動作麻利點兒。”
這邊是洗手間,隨時都有可能有人會過來。她放了一個正在打掃的牌子,將門從裡頭反鎖上。
顧世安是被人給弄醒的,腦子裡藥效還未過去,意識並不清楚,眼前也是模模糊糊的一片。
她試圖著將眼睛睜大,想要看清楚周圍的環境,但卻只是徒勞。頭眩暈得厲害,四處都像是在晃。
她這會兒已知道了不對勁,將眼睛閉上養著神。
大抵是以為她又睡過去了,一盆冷水嘩的一下就朝著她潑了過來。
顧世安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那還模糊著的漸漸的清醒了過來。她再次睜開眼睛,眼前雖仍是模糊的,但能模模糊糊的看清楚周圍的環境了。
這兒也不知道是哪兒,是一空曠的建築物。她的前面是站了人的,只是還看不清楚面目。
站在她對面的人顯然是等不及的,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恨恨的問道:“魏旭現在在哪兒?”
顧世安的眼睛雖是看不清,但聽力卻是沒問題的。這聲音,不是顧蘇是誰?
也不知道她睡過去多久了,她倒是挺閑的,竟然還有空閑在這兒審她。難怪之前並未有所行動,原來都是在這兒等著她。
是了,她上下班,陳效要麽是親自過來接,要麽就是孫助理過來。落單的時候少之又少。
而今天,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誰也想不到,她會在自己的訂婚典禮上動手。
顧世安在此刻就想起了老太太來,她並未單獨吃過什麽東西,他們給她放的藥,必定是放在飯或是菜裡頭的。老太太必定也是吃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顧蘇是氣急敗壞的,見她不說話抓住她頭髮的手更是緊了些,咬牙切齒的問道:“我問你話,你聾了嗎?”
頭上傳來的刺痛讓意識更清醒了些,好漢不吃眼前虧,顧世安斷斷續續的回答道:“不……知道。”
身體裡是虛軟的,聲音出口也同樣是軟弱無力的。
顧蘇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你是不見黃泉不掉眼淚了?”她就那麽死死的盯著顧世安。
顧世安稍稍的緩了口氣,說道:“你就算是弄死我我也不知道。他早就借著生病從醫院逃了,沒有人知道他在哪兒。”
她邊說邊喘著氣兒。
顧蘇哪裡會相信,冷笑了一聲,丟開了她的頭髮,站到了她的面前,說道:“你以為你騙得了我?他要是沒在你們的手裡會到哪兒去?”
她是煩躁的,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指向了顧世安,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告訴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別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麽樣!”
她都已經用手段把她弄到這地方了,還有什麽是不敢做的。
顧世安也無力解釋,抿抿唇虛弱的說道:“愛信不信。”
不知道她給她吃的是什麽東西,意識雖是漸漸的清醒了過來,但身體是虛軟得厲害的。甚至說幾句話就喘起了氣來。
顧蘇長長的指甲掐入了手心裡,咬牙問道:“他不在你們的手裡在哪兒?”
這問題顧世安是回答不了她的,閉上了眼睛養著神。
顧蘇焦躁得厲害,兀自搖搖頭,說道:“不可能,他要是不在你們的手裡,不可能沒有一點兒消息。”
但顧世安已在她的手裡,完全沒有說謊的必要。
她就煩躁的走來走去。她原本是打算抓顧世安過來換回魏旭的,但魏旭並不在他們的手裡是打亂她的計劃的。她是茫然的,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
跟在她身邊的人也不知道是些什麽人,見她焦躁的走來走去,上前了一步,說道:“蘇蘇姐,你別信她的話。直接讓她給那姓陳的打電話,讓他把人交出來。他要是不敢交出來,咱們就撕票!”
這人的聲音是惡狠狠的,大抵是魏旭下頭的小弟。微微的頓了一下,又說道:“她絕對是在說謊,旭哥要真從他們的手裡逃出來了,不可能丟下我們不管!”
他是比顧蘇更焦躁些的,連帶著聲音裡也是焦躁的。
這話無疑是打動了顧蘇的。但要給陳效打電話她卻是不敢的。稍稍的猶疑了一下,咬著唇說道:“讓我再想想。”
她說完這話馬上就看向了顧世安,問道:“你說他不在你們的手裡,有什麽證據?”
顧世安閉上了眼睛,說道:“不在就是不在,我沒有任何證據。”說到這兒,她微微的頓了頓,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顧蘇,說道:“你覺得他要是真還被關著,能撐到現在嗎?”
她這話聽在別人的眼裡是打啞謎,但顧蘇卻是有那麽瞬間的慌亂的。避開了她的視線,匆匆的往外邊兒走去。
她一走,那幾個人立即就跟著她往外走。邊走邊急急的問道:“蘇蘇姐,要是找不到旭哥,酒吧那邊該怎麽辦?”
“你問我我去問誰?!”顧蘇的語氣裡已是不耐至極。
她身邊的人立即就說道:“蘇蘇姐,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放了這個女人。有她在我們的手裡,姓陳的不敢不聽我們。讓他把旭哥給我們交出來我們再交人。”
幾人的聲音越走越遠,最後模糊得再也聽不見。
顧世安的意識雖是清醒了過來,頭仍是眩暈的,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靠在冰冷的牆上。
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但顧蘇既然出現了,那就說明,訂婚晚宴眼睛結束了。
她並未打過招呼,結束了見不著她人,陳效那邊應該很快就會發覺。她的心裡稍稍的安定了些,極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
她的身上雖是沒有捆著繩子,但就算是沒捆,她也是逃不了的。身體裡完全沒有力氣。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著他們找過來。
她喘了口氣兒,將頭靠在了牆上休息著。希望能早點兒恢復體力。
顧蘇一行應該是去外面商量了,沒多時就進來。這次顧蘇沒有跟著進來,進來的是剛才說話的那黃毛。
他的一張臉陰沉沉的,在顧世安的面前停了下來,冷笑著說道:“我們都是些亡命天涯的人,現在蘇蘇姐已經走了,你別指望她幫得了你。你老老實實的交代,旭哥到底在哪兒?”
他說著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來,在顧世安的臉上碰了碰,說道:“你最好別說謊,我手裡的刀不會認人。要是不小心碰到你這臉,這是一輩子的大事。”
顧世安緩緩的抬頭看向了他,淡淡的說道:“你就算是劃花了我臉,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我現在已經在你們的手裡,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我還懂,你覺得我有說話的必要麽?”
那人是壓根就不相信她的話的,說道:“你說旭哥逃走了,那他是從哪兒逃走的?”
他緊緊的盯著顧世安,不放過她臉上微末的表情。
人都已經逃走了,壓根沒有再隱瞞的必要。顧世安直視著他,說道:“他裝作暈倒,從醫院逃走的。”說到這兒,她微微的頓了頓,接著說道:“你要不相信大可以去問問,那天晚上有沒有接過一個急診的病人,後來病人直接就不見了。”
她的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完全不像是在說謊。
黃毛咬著牙盯了她半響,起身快步的往外面去了。
很顯然的,這邊做主的就是顧蘇。剛才說的顧蘇離開不過只是個幌子,是在詐她的。
顧世安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靠著。她剛才提了醫院那邊,他們必定是會去查的。應該暫時不會再過來。
腳步聲很快就消失在外邊兒,直到聽不到任何的動靜了,顧世安才睜開眼睛。
視線仍是不怎麽明了的,她使勁兒的搖搖頭,撐著要坐起來。身體裡完全沒有一點兒力氣,竟然一時撐坐不起來。
她重新靠回了牆上,使勁兒要去擰腿一把。誰知道手同樣是虛軟的,壓根就沒有力氣。
正在這時,又有腳步聲走了過來。
顧世安抬起頭,這次過來的倒是顧蘇。她看了顧世安一眼,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告訴你,你要想隨便找個借口支開所有的人想要逃走那是不可能的。醫院那邊有人會過去問,但你也別想逃!”
她這樣子親自出現,顯然是什麽都不顧了。
顧世安話也不想說,閉上了眼睛。
顧蘇又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告訴你,就算是人沒在你們的手上放了你,你也別想著去報警。你應該知道,奶奶應該最不想看到我們這樣。”
她的語氣是意味深長的。
難怪她會親自出現,原來是早想好了要用老太太來威脅她。
是了,他們有什麽事兒是做不出來的?
顧世安平靜得很,臉上的表情半點兒也未變,連眼皮也未抬一下。
已經提醒了顧蘇顯然是不擔心她會去報警的,起身直接就往外面去了。一群人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麽,外面的說話聲模模糊糊的聽得並不真切。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那麽久,顧世安才聽到了比較清晰的說話聲,應該是去醫院的人回來了,急急的說道:“蘇蘇姐,她沒有說謊。前幾天確實有急症的病人突然就不見了,找遍了整個醫院都沒能找到。”
這樣的確認無疑是引起了一群人的騷動的,有人立即就問顧世安:“蘇蘇姐,旭哥直接就走了,那我們以後怎麽辦?還有酒吧那般,已經被查封了,是不是再也沒辦法了再開業了……”
魏旭的離開顯然是讓一群人沒有了主心骨,外頭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都在問顧蘇怎麽辦。
外頭一時吵哄哄的。
他們亂,顧蘇更是亂。魏旭竟然就那麽撒手就走了,這是她完全想不到的。一時間什麽也想不到,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魏旭丟下他們走了。
酒吧被查封的時候,她還抱著希望等著魏旭出來重新活動關系,而現在,這最後的希望明顯是已經破滅了。
她這邊還未拿出一個主意來,那個黃毛的眼裡透出了凶光來,直直的看著顧蘇,咬緊了牙關說道:“蘇蘇姐,人現在已經抓來了。旭哥走了不管我們,我們大家不可能不生活下去。酒吧說不定就是姓陳的搞的鬼,讓他把關系疏通,讓酒吧開業我們再放人!”
酒吧這段時間已經讓這群人焦頭爛額,明明是這麽隔餿主意,卻立即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讚同。絲毫沒有想過,陳效有能力讓他們關門一次,就有能力讓他們關門第二次。
顧蘇顯然也是動搖的,很快就回到了裡頭,看著顧世安,說道:“馬上給姐夫打電話,說是……”她咬了咬唇,接著說道:“說是你離家出走,讓他馬上把魏旭的酒吧開張,不然你別想回去!”
顧世安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你覺得我說的話對他有用嗎?”
她這話倒是提醒了顧蘇。
顧蘇那亂得跟一團亂麻似的的腦子稍稍的清醒了些,隨即呵斥道:“你不打你怎麽知道沒有用?”
她顯然也是知道自己是病急亂投醫了,說完這話並沒有給顧世安手機,而是急匆匆的出去了。
她這一去就沒有再進來,也不知道是離開了還是怎麽的。
四周安靜得厲害,顧世安動不了也不動,等著力氣恢復。
這邊也不知道是哪兒,地面上是潮濕的,冰涼的一片。腿腳身體都像是遲鈍麻木的一般,她完全感覺不到冰冷。
藥效還未過去,在安靜的環境裡腦子更是混沌得厲害。顧世安克制著不讓自己睡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頭頂的裂縫裡有亮光灑了下來,應該是天亮了。
顧世安的身體裡稍稍的有了些力氣,她撐著站了起來,一步步的往門邊走去。
她原本以為那麽會兒外邊的人都沒有動靜,應該是全部已經離開了的。但卻並沒有,才剛到門口,就聽到了外邊兒傳來的低低的說話聲。
“也不知道蘇蘇姐想到了辦法沒有?”這語氣是憂心忡忡的。
“你就別擔心了,聽說那位和蘇蘇姐的關系挺好的,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就算是不成,我們手裡不是還有一籌碼嗎?”
“你別抬樂觀了,你沒聽蘇蘇姐說嗎,這女人未必會有什麽用!”
“那可未必,一日夫妻百日恩。那姓陳的總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女人在別人的手裡。得了,別再說這種廢話了,好好的在這兒守著。要是酒吧不開張,弟兄們活不下去,蘇蘇姐也活不下去。你別忘記了,進貨的渠道都是在旭哥的手裡。我聽說蘇蘇姐的手裡已經沒有多少存貨了,她肯定比我們更著急。”
這人顯然是已經將寶全押到顧蘇的身上了。
他們口中的貨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顧世安也並未再聽下去,回了那牆角,坐了下去。
這地方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四周堆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只有屋頂有隱隱約約的光線透進來,牆壁上並沒有窗子。
這就說明,她要出去,只能是從那扇門前出去。而那邊有人守著,以她自己的能力,要出去顯然是不容易的。
顧蘇抓了她,也不知道老太太那邊怎麽樣了。顧世安焦躁了起來,握緊了拳頭。
那麽坐著顯然是不行的,只能是趁著那兩人不注意時試著逃出去。
她立即就站了起來,打算到門口聽著外邊兒的動靜。
她才剛站了起來,那門就被打開了來。顧世安幾乎是馬上就坐了回去,閉上了眼睛。
那兩人很快便往裡走來,說道:“我就說藥效還沒過,她肯定是睡著的,不用管。”
“黃毛哥走時叮囑了一次又一次,你別掉以輕心,到時候我們倆都交不了差。”
他說著快步的上前,一把就抓起了顧世安的頭髮,將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就直接往她的嘴裡灌。
從兩人的對話裡,顧世安能猜出兩人給她灌的東西,肯定是昨晚她吃下的東西。
那東西的藥效是強的,她現在已經恢復了些力氣,如果吃下了藥,要逃那是更不可能的。
她就掙扎了起來。
那抓住了她頭髮的人罵了句髒話,說道:“看見沒有,她剛才是裝的!快點來幫忙。”
顧世安的力氣哪有兩人的大,沒多時那一碗水就被全灌了進去。她立即就要催吐出來,可那人卻是緊緊的拽著她的頭髮,不給她一點兒機會。罵道:“你他媽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是看在蘇蘇姐的面上,你以為我們真不敢對你怎麽樣?!”
他罵罵咧咧的,直到確定顧世安吐不出來了,這才丟開了她的頭髮。大抵是怕出什麽紕漏,兩人也不出去了,就在裡頭呆著守著顧世安。
那藥見效得快,顧世安的腦子裡很快就變得昏昏沉沉的。沒多時眼前就是一片漆黑,睡了過去。
那兩人中的一人伸手在她的鼻子前試了試,說道:“睡過去了。”
另外一個人松了口氣兒,說道:“等黃毛哥他們回來就將人交給他們,那姓陳的可不好惹。”
“到現在還沒有一點兒消息,也不知道蘇蘇姐那邊到底怎麽樣了。你說那個女人說的話真的有用嗎?”
“誰知道?”說話的人打了個哈欠,說道:“你那兒還有沒有,我快要撐不住了。還是旭哥在時好,現在這日子,簡直是沒法過了。”
另一人剛摸出什麽東西來,說話的人立即就將東西奪了過去,一臉陶醉的深深的吸了一口。一前一後的出去了。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顧世安在裡邊兒還沒有醒。外邊兒守著的兩人早已是百無聊賴。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趟,開口說道:“蘇蘇姐那邊到底是怎麽了,到現在也沒有一個消息?她不會是像旭哥一樣,將這爛攤子丟給我們就什麽都不管了吧?”
這人說著打了個寒顫。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另一人推了推他,說到:“你進去看看,她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別弄出人命來了。”
他的話音才剛落下,不遠處的道路上就有隱隱約約的手電筒光出現。他伸手推了推旁邊的人,說道:“應該是蘇蘇姐他們回來了。”
來人是悄無聲息的,並沒有說話的聲音。離得遠兩人並不敢叫,待到近了些,兩人立即就叫道:“蘇蘇姐,你們總算是回來了,我們連等得都快急死了?事情談好了沒有?”
對面打著手電筒過來的人並沒有說話。
守著的兩人是疑惑的,人走得越來越近,兩人大抵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其中一人說道:“不是蘇蘇姐他們。”
兩人說完拔腿就往裡邊兒跑。但此刻是晚了的,才剛轉身沒跑幾步,後面的人立即就追了上來。
兩聲哀嚎聲過後,黑暗裡再次的恢復了寂靜。一行人進了倉庫,很快又離開。四周安靜得仿佛並未有人來過一般。
陳效在離倉庫還有那麽遠時就發現了不對勁,他側頭看了一眼身旁被捆著拖著走的顧蘇,說道:“你確定那兩個人還守在這邊的?”
顧蘇的頭髮是亂糟糟的,衣服也是亂的。臉上的妝早被哭花了,看起來就跟鬼似的。聽到陳效的話她趕緊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確定,他們不會亂走,絕對是守在這兒的。”
她的聲音跟要哭出來了似的。
陳效莫名的有些不安,說道:“馬上給他們打電話。”
他說著他身邊立即就有人將從顧蘇身上搜來的手機拿了出來遞給了顧蘇。
顧蘇的手腕是被捆著的,但手卻是還能活動的。沒多時就撥了一個電話。
她原本以為電話會馬上就接通的,但卻並沒有,手機裡頭提示的是對方已經關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