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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告白,要不要聽》第44章 笑著笑著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給你一
  第44章 笑著笑著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給你一刀
  顧世安這一夜直到外邊兒的天色蒙蒙亮了,這才倒在床上睡過去。雖然幾乎沒怎麽睡,但生物鍾還是準時的叫醒了她。

  她睜開眼睛呆呆的看了會兒天花板,這才爬起來洗漱。

  離開的時候仍舊還早,鄰居們都還未起床,走廊裡安安靜靜的。

  清晨的小區霧氣蒙蒙的,偶有鳥叫聲傳出去很遠。顧世安剛出樓道,就見一輛熟悉的車停在樓下。

  他正靠在車上車上抽著煙,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

  顧世安的腳步就頓了下來。

  陳效已聽到了腳步聲,側過頭來。順手掐滅了手中的煙頭,看向了顧世安,說:“談談?”

  顧世安所有的疲憊感在這一刻都湧了上來。她自嘲的笑笑,甚至不知道,到了現在,她和他之間,有什麽可談的。

  她低頭看著腳尖,然後抬起頭看向了陳效,問道:“是不是奶奶那邊有事?”

  陳效來找她談,也只能是因為這事了。

  陳效並不回答,拉開了車門,說:“你不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麽?”

  他這是執意要談談了。

  顧世安卻並沒有上車,沉默了一下,說:“那邊有一家茶館,這時候沒什麽人。”

  她說著不等陳效說話,就徑直往前走。

  茶館離得並不遠,不過兩三百米的距離。現在還早,店裡只有幾個晨練的老人以及老板。

  顧世安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陳效就讓老板上一壺茶。

  老板的動作很快,沒多大會兒就送了一壺茶上來。陳效這才坐了下來,拿了茶杯給顧世安倒了一杯茶,清了清喉嚨,說:“媳婦兒我錯了。”

  顧世安還未反應過來狀況,他又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是我媳婦兒,那天晚上不該那麽對你。更不該弄疼你。”

  不待顧世安說話,他接著又認認真真的說:“還有上次說你執意結婚也是我的不對。結婚這事兒我也有責任。媳婦兒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

  提起結婚來,顧世安有那麽些的恍惚。他能有什麽責任呢?她是喜歡他才結的婚,而他,不過是被家裡催得受不了了才結的婚。所有的所有,都是她的一廂情願的而已。

  她並不知道陳效想幹什麽,剛要張口想要說話,陳效又接著說道:“但媳婦兒,無論如何我們這婚都已經結了。結了婚就不能再隨便離家出走了。就像是工作,我們得有職業道德。這結婚那是比工作還大很多的事兒,咱們自然也不能任性。”

  “你知道奶奶喜歡你,她老人家現在的身體不好。所以,咱們既然已經結了婚,就不能讓老人家擔心,該好好的過。有個詞叫什麽來著,哦對了,叫相濡以沫,我們既然已經結婚,就該相濡以沫一輩子。”

  他倒是挺懂得緩和的,顧世安的心裡有細微的疼痛蔓延著,她看著對面一本正經的陳效,忽然就淡極了的笑笑,說:“你不用這樣,我也沒有離家出走。只是太久沒過來,想回來看看。”

  她說著站了起來,說:“上班要遲到了,先走了。”

  陳效跟著站了起來,將茶杯裡的水一飲而盡,說:“路上堵車,我送你。”

  顧世安不知道自己的心裡是什麽滋味,她頓下了腳步來,看向了陳效,認真的說:“你不用這樣,奶奶……”

  她的話還未說出口,陳效就勾勾唇,說道:“你是我媳婦兒,送你上班那是應該的。在這等著,我去開車。”

  他說著就先往停車的地兒走去。

  顧世安沒吭聲兒,轉身往側邊的小道。還未走到小區門口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這時候不用看也知道是陳效打來的,她沒有去看。

  薄薄的蜜糖之下,鋪著的是細細密密,能得人體無完膚的針尖。她消受不起,也無福消受。

  說到底,她在陳效的眼裡,大抵就是他最不屑的女人。不然,怎麽會連這樣的招數都用上了。

  到了中午,顧世安給常尛打了電話。問了小虎子的手術怎麽樣。

  常尛說醫生今早進行了檢查,決定將手術時間推到明天。顧世安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常尛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似的,解釋說並沒有什麽大礙,只是再觀察一天而已。

  顧世安這才放心下來,讓她有什麽事給她打電話。

  早上一走了之,令顧世安沒想到的是,陳效在快要下班時竟然又打來了電話。她看著屏幕上滑動著的數字,沒有去接。

  陳效並沒有再打過來。隔了那麽兩分鍾,就有一條短信跳了進來,一大長串字:“媳婦兒,我在停車場等你。你要不下來,我就只有親自上去接你了哦。”

  論起耍無賴,陳效可謂是信手就拈來。

  顧世安靠在椅子上沒有動,離下班還有那麽幾分鍾,她還是去了停車場。陳效沒什麽事兒是做不出來的,她和他的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無人所知,就要結束了,更沒有弄得人盡皆知的必要了。

  陳效的車就停在電梯口的,顧世安剛過去,他就搖下了車窗,勾勾唇叫道:“媳婦兒,這邊。”

  此時還未下班,停車場裡沒有人。顧世安上了車,還未說話,陳效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有節奏的敲了幾下,就問道:“媳婦兒,想吃什麽?吃了東西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說起來我們還未去看過電影。”

  顧世安自嘲的笑了笑,沉默了一下,說:“陳效,你不用這樣。我明天就去看奶奶,我說話也算數,在奶奶的病好之前,我不會搬走,也不會再提離婚。”

  陳效就伸手拍了拍顧世安的頭,笑著說:“媳婦兒,你怎麽又提起奶奶了。我們出去玩我們的,這和奶奶沒關系。”

  不得不說,他這演技,不去拿個影帝還真是浪費了。

  他既然要發揮他的演技,顧世安索性閉上了嘴,任由著他發揮。

  陳效一路問著顧世安想吃什麽,顧世安不吭聲兒,他就做主定了西餐。

  他紳士起來頗有風范,下車替顧世安拉開車門。到了西餐廳,非但親自給顧世安拉開椅子,還體貼的給她切了牛排。

  顧世安一直都沒吭聲兒,待到吃過東西,陳效又紳士極了的問道:“媳婦兒,你想看什麽電影?”

  顧世安再也沒有力氣陪演,平靜的說:“我要回去了。”

  陳效就伸手替她拉開了車門,微微笑笑,說:“好,都聽媳婦兒你的。”

  顧世安上了車就閉目養神,陳效開了輕柔的音樂,微微笑著說:“媳婦兒你要想睡就睡,到了我叫你。”

  顧世安沒說話兒。

  快要到家時,陳效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最開始沒接,大抵是工作上的事兒,手機又響了一次,他才接了起來。

  應該是他手裡的工程出了事兒,他的眉頭皺了起來。聽著那邊的人向他報告。

  他的戲路在這告了一段落,顧世安反倒是松懈了下來。回到家,陳效依舊在打電話。

  顧世安一言不發的找了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剛打開門,就看到了外邊兒的陳效。她是嚇了一跳的。

  陳效拿著手中的乾毛巾上前,作勢要替顧世安擦頭髮,自顧自的說道:“媳婦兒,你的行李我都已經給你放回原位了。客房的床小,也別在客房睡了,多受罪。”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手指落到了顧世安的脖頸中。異樣的電流一下子就流遍全身,顧世安的身體一下子就僵了起來。她拿住了毛巾,僵著聲音低低的說道:“謝謝,我自己來。”

  陳效大抵是發覺了顧世安的不對勁,他湊近了她,問道:“媳婦兒,你是在怕我嗎?”

  顧世安還未說話,他就環住了她的肩,說:“對不起媳婦兒,那晚將你弄疼了。都是我的錯。”

  他說著舉起了手來,說:“不過媳婦兒,我保證,只要以後你不讓我碰你,我就不碰你。”

  他信誓旦旦。又拿過了顧世安手中的毛巾替她擦著頭髮,說:“媳婦兒你頭髮幹了就先睡,我還有點兒工作上的事情得處理。等我處理好了,就去陪你。”

  顧世安疲憊得厲害,原本是想說讓他別這樣的,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明明是熟悉的床,顧世安卻是怎麽也睡不著。腦子裡明明有許多東西的,去想時卻是空洞洞的一片。

  屋子裡安靜極了,她就那麽躺著,過了許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的另一側陷了下去。顧世安落在了一個帶著濕氣的懷抱裡。

  她雖是迷迷蒙蒙的,但她長期獨睡是不習慣的,立即就要掙開。陳效卻緊緊的摁住了她。

  顧世安掙扎不動,隻得放棄了掙扎,原本就是迷迷糊糊的,這一小插曲並沒有將她弄醒,她很快又睡了過去。

  黑暗中陳效躺平了身體,也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顧世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很早,窗簾拉著,屋子裡一片漆黑。陳效已不在床上,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又放下,呆呆的看了一會兒天花板,這才起了床。

  陳效竟然還是在的,並且餐桌上已經擺上了早餐。看見顧世安,他就勾了勾唇,說:“媳婦兒,過來吃早餐。”他大抵也知道自己的廚藝拿不出手,說完又說道:“明天會有阿姨過來,以後你下班回來就有飯吃了。”

  他這樣兒,顧世安就更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了。

  她到底還是走了過去,看著桌上擺著的熬糊了的白粥,問道:“今晚要回老宅嗎?”

  陳效拿了碗給她盛了粥,說:“媳婦兒你忙,周末回去也行。”

  顧世安確實是忙的,也沒有堅持。

  待到臨出門時,陳效又問道:“今天要去工地?”

  顧世安的手頭並不是只有一個項目,幾乎每天都是要外出那麽一兩次的。她就點點頭。

  陳效一手撐在玄關處,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上一吻,聲音溫柔極了的說:“媳婦兒你去工地一定要注意安全。”

  顧世安沒想到他會突然有這動作,身體僵了僵,沒有吭聲兒。

  顧世安原本是自己要去上班的,誰知道進了電梯,陳效就直接摁到了負三層。並且困住了顧世安不讓她去碰電梯,笑嘻嘻的說:“媳婦兒,放心吧,我不會讓別人看見的,你讓我在哪兒停我就在哪兒停。”

  他是一副厚顏無恥的樣兒。

  顧世安在身手上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隻得跟著到了停車場。

  陳效倒是未耍什麽么蛾子,離顧世安的公司還有那麽遠的價格他就停下了車。他大抵是想親親顧世安來個吻別的,被顧世安不著痕跡的避開了。

  不待他開口說晚上來接的話,她就說道:“我晚上有事,不用再過來接了。”

  她邊說著邊解開安全帶,陳效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齒,說:“媳婦兒你可千萬別和我客氣,去哪兒我送就是了。”

  他這也太入戲了些。

  顧世安立即就說了句不用。

  陳效理解一樣的點點頭,恍然大悟一般的說:“知道了知道了,媳婦兒你也要自己的私人空間。那我就不送你了。記得晚上早點兒回來,或者打電話我去接你。”

  顧世安胡亂的點點頭,下了車。

  陳效又衝著她揮揮手,後邊兒的車摁了喇叭,他這才發動車子離開。

  顧世安對現在的他招架無力,看著他的車駛遠,這才松了口氣兒。

  她手上好幾個項目在同時進行,一整個早上她都忙得腳不沾地,到了中午吃午飯時才有了點兒空閑的時間,給常尛打電話,問小虎子的手術怎麽樣了。

  常尛很快就接起了電話來,她的語氣裡多了幾分的輕松,告訴顧世安,手術很成功,已經出手術室了。

  顧世安松了口氣兒,說自己現在抽不出空,晚上過去。

  常尛就應好,並說她晚上回去親自下廚慶祝,讓顧世安去醫院裡吃飯。

  顧世安就應了下來。

  小虎子的手術成功,顧世安是松了一大口氣兒的。連著心裡也沒有那麽壓抑了。

  晚上仍是要加班的,顧世安忙完這才趕往醫院。

  小虎子的手術比醫生預料的更成功,如果後期恢復得好,後期將和正常人無疑。這無論如何都是值得慶祝的。

  雖說是慶祝,但也不過是顧世安常尛和小虎子的媽媽在病房裡吃了一頓飯。兒子能恢復得和正常人一樣,她是最高興的。

  但高興之下同樣是壓力重重,吃完東西,將小虎子拜托給常尛照顧,她就匆匆的趕去上班。

  現在兒子能好了,她更要努力的賺錢負擔以後的費用。

  顧世安給常尛塞了錢,常尛卻並不肯要,說是之前的錢有結余的,要是錢不夠了再說。

  她執意不收,顧世安拿她沒辦法,隻叮囑她缺錢了一定要說。

  常尛就點頭應好,知道顧世安這段時間忙,就讓她早點兒回去。她原本是要送顧世安下樓的,顧世安卻沒讓,說是自己下去就行。

  她下樓的時候下起了毛毛細雨來,她在醫院門口站了會兒,原本是要走去公交車站坐車的,但雨有漸大的趨勢,她就在路邊攔了車。

  忙了一天顧世安是累的,上了車就閉目養神。

  出租車師傅倒也不搭訕,開了那麽會兒,突然開口問道:“小姑娘,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後面好像有人在跟著我們。”

  司機師傅帶著濃重的地方口音,顧世安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立即就從後邊兒看去。

  這時候雖然已不是高峰期,但路上的車子依舊是絡繹不絕的。顧世安完全看不出來。

  那司機師傅就提醒道:“就是左後側的那輛白色的轎車,從醫院走時就一直跟著我們的,到現在還跟著我們。”

  經他那麽提醒,顧世安這下才注意到。

  車子是陌生的,顧世安並不認識。她沉吟了一下,說道:“您變道,前面路口往右拐。”

  那車子走的是他們左側的道路,如果右拐也跟著拐了,那就是跟著他們的了。

  那司機師傅就應了一句好叻,打著方向盤插進了車流中。

  顧世安一直注意著後邊兒的車,見他們變了道,那車不顧中間還有車道,也跟著變了道。很顯然就是跟著他們的。

  顧世安的心裡咯噔的一聲,忽然就想起了那天在酒店遇到顧蘇時她說的話來。

  那司機師傅顯然也是注意到了,從後視鏡裡看了顧世安一眼,問道:“小姑娘,要不要我把他們甩開。”

  顧世安這下反倒是冷靜了下來,說了句謝謝,然後就說不用,“您照常開您的,到萬匯城那邊放我下就行。”

  既然已經跟了上來,要躲那是躲不開的。與其不知道人在背後什麽時候下手,不如在此刻迎面而上。

  那司機師傅是擔心的,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說道:“小姑娘,我看你還是報警吧。”

  顧世安就笑了笑,說:“不用,大概是朋友想搞惡作劇。”

  那司機師傅是還想說什麽的,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到了地兒,又叮囑顧世安有什麽事情報警,這才停下車。

  顧世安認真的向他道了謝,付了車錢,這才下了車。

  萬匯城這邊早已搬遷,以前挺熱鬧的地兒,現在是冷冷清清的。顧世安下了車也並沒有往回看,而是徑直就往小巷裡走。

  這邊都是舊房子,多數人都已搬遷。巷子裡的燈亮一塊黑一塊的,陰森森的。

  顧世安進了巷子就撿了順手的東西握在手裡,沒走幾步,後邊兒果然就傳來了腳步聲。

  她隻當沒有發覺,繼續往裡走。

  越是往裡走,越是陰森森。走了大概五六分鍾,後邊兒的腳步聲就停了。

  她原本是要繼續往裡走的,這下腳步卻是停了下來。轉過了身。

  身後的巷子是空蕩蕩的,顧世安的面容是浮現出冷意來,對著空蕩蕩的巷子要笑不笑的說:“怎麽,這就不跟了?”

  巷子裡並未有任何的回響。

  顧世安也未動,隔了那麽大概兩分鍾,穿著高跟鞋的顧蘇從牆後走了出來。

  顧世安並不說話,只是那麽冷冷的看著她。

  她這副平靜的樣子激怒了顧蘇,她咬緊了牙關直直的看著顧世安,問道:“那天奶奶又給你什麽好東西了?”

  她果然是為此而來。

  顧世安的嘴角勾起了幾分的嘲諷來,心底卻是一片悲涼。他們,大抵是都將老太太當成是搖錢樹了。

  她那二伯母,果然從來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主。

  顧蘇竟然可以為了並不確定的事跟蹤她,那還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
  顧蘇是憤憤不平的,不待顧世安說話,又惡狠狠的說:“你都已經嫁出去了,為什麽還要回去?!你就是一個掃把星,那個死老太太為什麽還那麽偏心你?!”

  她這些日子因為夜不歸宿,大手大腳的花錢是被訓了好幾次的。一想到顧世安可以輕而易舉的就從老太太那兒得到東西,她是既憤怒又恨的。

  說到這兒,她倒是平靜了些,咬著牙說:“看來還得好好的給你點教訓。也讓那死老太太看看,教訓我的下場。”

  她是嫉妒顧世安的,每次在老太太那兒受了教訓,她就忍不住的要從顧世安的身上找回來。

  她的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根電擊棍,說著就惡狠狠的撲向了顧世安。

  顧世安早料到了她會動手的,饒是她避得快,那棍子仍是險險的掃過了她的手肘。

  手肘上立即就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

  顧世安一向能忍,硬生生的忍了下去。只是臉上的陰冷浮了起來。

  她手裡是撿了一根路邊隨意丟棄的木方子的,她立即就朝著顧蘇揮了過去。

  顧蘇穿著高跟鞋,反應並沒有她的靈活,這棍子敲在她的腿上。

  她立即就像是殺豬一般的哀嚎了起來,手中的電擊棍也隨著她的哀嚎落在了地上。她原本是想偷襲的,所以才單槍匹馬的過來。壓根就沒想到和顧世安正面碰上。

  這下吃了那麽一大虧,她更是憤怒。爬起來就像瘋了一般的瘋狂的朝著顧世安撲去。手裡也不知道從哪兒抓出了一瓶噴霧來朝著顧世安的臉上噴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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