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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愛女漢子:一不小心漢化了》第6章 我的男神和他的女神(3)
  第6章 我的男神和他的女神(3)
  你才腦袋裝石頭!落井下石的人我見多了,還沒見過他這麽賤的,我想大罵特罵,剛張口就對著電話連續打了兩個巨大的噴嚏,噴嚏觸屏,電話掛了。

  還有比感冒更倒霉的嗎?天知道老天為什麽如此重創我的身心。

  上初中後就沒感冒過的人,這次病來如山倒。

  麥莉爬山回來得知所有事情的經過,她身邊的八卦消息永遠不絕於耳,就算她失蹤一個月,回到學校,還是能收到學校第一手的八卦新聞。對於我的出糗,她已經見怪不怪,甚至翻著白眼說出和蘇烈一樣的台詞:“你是有多缺那100塊。”

  這次我的後遺症有點嚴重,麥莉看我在寢室躺了兩天也不見好’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打電話給我爸說明病情,當時我高燒近401,躺在床上神志不清胡言亂語,把麥莉嚇壞了。我爸和麥莉是怎麽把我從宿舍抬出去,又怎麽把我弄去醫院,我根本不清楚。

  在醫院完全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三天早上。其間我斷斷續續醒了很多次,好幾次都在晚上,頭痛欲裂,身體忽冷忽熱,冷的時候像有什麽一直擠壓著身體,想縮成個球,熱的時候像身體裡充了氣,要爆炸似的。

  我燒得迷迷糊糊也察覺到身邊都有些什麽人,醫生,護士,老爸,麥莉,還有鍾斯宇。鍾斯宇出現過兩次,第一次是晚上,他安靜地坐在床邊,跟我說了些什麽話,我知道不是夢,但意識怎麽也無法從病軀中掙脫出來。他第二次出現是在我清醒的早晨,他是我完全清醒後看見的第一個人,當時我瞬間就覺得自己被治愈了,覺得這病生得真值。後來才知道是老爸和麥莉兩個滑頭出的主意。

  鍾斯宇坐在床邊,溫柔地看著我,遞水給我喝,問我有沒有好些。他穿一件淺藍色襯衫,頭髮重新剪過了,蓄了一點胡楂在下巴上,看起來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幾個年輕的護士小姐輪流進來給我檢查,頻繁地給我量體溫整理床鋪,只為了能待在病房裡多看鍾斯宇幾眼,她們的小心思我都知道,而且沒打算拆穿。

  “二十幾歲的人了,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大夏天都能生這麽大的病。”鍾斯宇說。

  我當然不能告訴他我生病的原因,支支吾吾地應答以後會好好照顧身體。

  麥莉不知道從哪邊冒出來,從病房外探個頭,對我擠眉弄眼,故意咳了一聲,把手裡的水果袋子輕輕放在門邊的藥架上,眨了眨眼睛轉頭走了。

  我躺在病床上,和鍾斯宇從各自的生活聊到過去的事情,聊到我總是出糗。比如小時候和他家的狗搶零食搶到打架;在1.50深的泳池裡游泳,學著跳水皇后郭晶晶一個腳朝天扎下去,把腦袋磕出一個大包;看了本時尚雜志,學著上面自己給自己剪劉海,劉海越剪越短,最後戴了一個多月的帽子去學校……只要聊到我的糗事,總是沒完沒了。

  鍾斯宇笑得毫無保留,窗外的日光一點點傾斜,斜斜地打在他的肩頭,為他披上一件金絲外衣,光芒四射。之後鍾斯宇接了個電話,該怎麽說呢,他接電話的瞬間,好像不是我熟悉的那個他了。他對著電話那頭從容自然說話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的樣子,是另一個全新的他。我看得有點恍惚有點不安,直到鍾斯宇掛了電話後對我說:“有個人在附近,她要來看你,我常跟她提起你,這兩天她一直關心你的病情。”

  我很好奇,誰這麽關心我,我期待地等著。

  半個小時後,當美人姐姐周芸珠面帶繆斯般的微笑出現在病房外時,我簡直傻了眼。

  這個世界太小了,小得擁擠,小得恐怖。

  鍾斯宇站起身,走過去牽她的手,向我介紹:“林麒,這是我女朋友周芸珠,我一直想找機會把她介紹給你。”

  轟的一聲,我整個世界都灰暗了,血液也在身體裡凝固了似的,一種前所未有的天旋地轉。這就是比感冒更倒霉的事情。

  周芸珠走到床邊:“我們見過的。”她說,笑起來像仙女一樣。

  “什麽時候見過,我怎麽不知道?”鍾斯宇微微詫異。

  “就是不讓你知道。”她坐在我床邊,輕輕握著我的手,又問,“怎麽樣,可以活蹦亂跳了嗎?原來斯宇一直說的那個有趣極了的女孩是你,我們真有緣分。”她長長直直的頭髮垂在肩側,美得無可救藥。

  我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我望著他們兩個,他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他們真應該在一起,他們只要站在一起這個世界就變得明亮,可以治愈很多人,可是為什麽我這麽難過,一顆心難過得要滴出血來。

  出院後我媽從洛杉磯給我打了電話,不久之後姐姐又給我打了電話。老爸那張嘴,什麽事都會向她們報備一聲,也不能怪他,離婚時我媽威脅過他,如果不能把我照顧好,我少了一根汗毛她就飛回來殺了他,又說有任何事都要告訴她。

  我爸這人挺怕事的,也怕女人,和我媽離婚主要因為我媽是個工作狂,因工作需要長期待在美國,而我爸熱愛祖國又堅決不移民,吵了幾次,兩人協議離婚。當年離婚的時候我上小學四年級,姐姐念高中,我媽問我要不要去美國生活,一輩子在那邊生活。我幾乎沒有猶豫就說了不,一方面是英文很差勁,另一方面我覺得我爸一個人可憐。暗地裡我和姐姐商量,她也支持我的決定。

  我姐是個很酷的姐姐。她是比麥莉更讓我佩服的人。她遺傳了我媽的所有優勢,漂亮強勢,成績永遠那麽好,參加任何競賽都能進入前三名,圍棋、象棋、演講、寫作……不僅如此,打架也很厲害,從小到大在整個社區裡打遍天下無敵手,在學校揍趴一百幾十斤的男生,老師們對她是又愛又恨。

  我媽常盯著我看良久,感歎一句:“你們兩個都是我生的,怎麽你就這麽笨呢?”

  據說我出生的時候不哭也不鬧,兩歲才學會走路,三歲才開口說話,幼兒園最有耐心的老師都被我搞崩潰。我媽懷我的時候工作繁忙,臨產前一個星期還在片場和導演激烈討論劇本。她以為我在她肚子裡受了什麽刺激,帶我去看神經科,一切顯示正常。醫生勸慰她:“有些孩子發育緩慢,慢慢來。”她把原因歸咎到我爸身上,後來乾脆自己教我讀書認字,直到我上小學。

  盡管如此,她還是很寵愛我,比起姐姐給予我更多,她說:
  “你姐姐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獲得更多,可是小笨蛋你啊,需要人拉上一把。”

  當年我拒絕和她去美國時,她有點受傷,問了幾遍我依然不改答案。我們坐在客廳裡,第一次面對面長談。她擔憂地說:“你知道你爸爸那個人,粗心大意,不能照顧好你。”

  九歲的我握著她的手,一臉純真,安慰她:“我不是為了被爸爸照顧留下來,而是要照顧他才留下來。”

  那一刻,我看見我那美麗的媽媽眼裡有光,她緊緊把我抱在懷裡,說:“我的小笨蛋長大了。”

  大人的情感世界我不懂,九歲的我只希望能以一種傷害最小的方式分別,沒有傷害最好,畢竟我都沒有失去他們,他們還在我身邊,距離一直不是我的問題。

  年幼的我也問過我媽,為什麽要和我爸分開,是因為不愛他了嗎?她說:“我一點兒也不懷疑你將來會遇到一份值得廝守終身的愛情。這個世界上有人把友情看得很重,有人把愛情看得很重,還有人把親情看得很重,但更多的是把自己看得很重的人。你不必做任何一種人,只需要做你自己,追愛也好,追夢也好,要活得有血有肉。”

  當年我聽得一知半解的,我知道其中有很深的含義,現在還是不能完全地領悟。

  我媽去美國的時候給我建了個帳戶,每年按時往裡面匯一筆錢,那個帳戶我從沒去查過,不過我問過我爸,從他有點尷尬的臉色中,我知道數目不小,我媽說那是我的嫁妝。

  由於我爸在物質上對我的洗腦,我對金錢沒什麽太大概念,反正是個物質盲,別人眼中的名牌,到了我這裡,換一句我爸的話,
  就是和石頭差不多的東西。我可以在地攤上買一件20塊錢的T恤,也可以跟著麥莉逛百貨公司,買一件幾千塊的襯衫在父親節送給林讚成同志。

  林讚成同志這個人啊,說起來真叫人無力,隨著年齡增長,我越來越不明白我媽當年怎麽看上了他,看上這個一件襯衫可以穿五年,當了十幾年文化局副局,開著一輛二手豐田的男人。

  在林讚成同志的洗腦下,每當麥莉從海外訂購意大利版並想找一個人討論最新春夏款或秋冬款美服時,卻只能在寢室裡看到我蹲在宜家沙發上一邊吃必勝客外賣一邊翻著《水胖傳》,醬汁和米飯沾到廉價T恤上,吸吮著手指用一種花和尚魯智深的莽氣問她有何貴乾。往往那種時刻,我在麥莉的眼睛裡看到殺“你自己不是不愛這些華服嗎?為什麽還要訂這麽貴的雜志來研究?”我問麥莉。

  “不愛,但是要了解你懂嗎?你可以不愛這個世界,但你要了解。”麥莉哲人似的繼續翻她的雜志。

  我那瀟灑的老媽,離婚後這些年,在洛杉磯換了很多男友,從編劇、導演、演員到牙醫她都交往過。可我爸還是單身一人,我和姐姐勸他再找,他擔心找個對我不好的後媽,沒有念頭。我跟他說這個法律健全人民當家做主的時代哪還有什麽惡毒後母,現在是小孩逆襲的年代,辛德瑞拉和後母的故事只能發生在外星人身上,他《知音》看多了。林讚成同志很頑固,他總感歎自己在變老。

  病好後,我又生龍活虎地回到學校,恢復往日的胃口,走兩步都覺得餓。

  回校那天麥莉和許征給我接風洗塵,不過離開三天,他們兩個搞得我好像離開了三年,就差在校門口拉個橫幅迎接我了。

  麥莉說蘇烈來找過她,問我的下落。生病期間我把手機關機了,他沒找到我,我一時忘了答應和他一起回家吃飯的第二件事。

  “你怎麽和他說的?他是不是很生氣?”我皺著眉問麥莉。

  “我說你病得快死啦,叫他饒了你。生氣倒沒生氣,隻說你病好後打電話給他。”

  我不知道要不要打電話給蘇烈,還有兩件未完成的事,時間拖得越久對我越不利。最終我還是撥通他的號碼,以為他會在電話那頭臭罵我一頓,沒想到他只是問我病好沒,弄得我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有點像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受。別誤解,我的意思不是說我是雞,我的意思是不知道蘇烈安的什麽心。

  “本來快死了,想到還答應你的兩件事,又活過來了。”我故意說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你多休息幾天吧,病懨懨的沒意思,跟我回家吃飯的事過了這個月再說。”他在那頭很平靜地說道。

  咦,狼心狗肺的他竟然也懂關心人了?突然之間我不是很討厭他了,尤其是想到鍾斯宇和芸珠,想到蘇烈看芸珠的眼神和我看鍾斯宇的眼神是一樣的,明白了我們兩個還有一個共同點,都是陷入單相思裡不能自拔的失敗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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