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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愛女漢子:一不小心漢化了》第5章 我的男神和他的女神(2)
  第5章 我的男神和他的女神(2)
  我在洗手間裡對著鏡子,摸著自己燙得不像樣的臉頰,懊惱至極。天啊,誰來救救我。怎麽這麽沒出息呢,要快點平複,深呼吸,深呼吸……我命令自己冷靜下來。就像切洋蔥的時候忍不住流淚一樣,這種讓人呼吸困難的緊張像切開洋蔥後看不見的催淚化學物質,而鍾斯宇則是洋蔥裡的蒜氨酸酶。

  鍾斯宇在外面敲門,問我好了沒有,說大家在等我吃飯。我開門出去,他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頭,比了一下我的身高說:“長高很多,以前的小不點,現在都這麽高了,女大十八變。吃過飯我們好好聊聊怎麽樣?”

  一頓飯吃得很開心,讓我仿佛回到過去的時光,雖然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鍾伯伯他們在聽我爸如何損我,比如我趕飛機記錯了日期;把花瓶裡的水誤當成飲料喝了;公共場所給一個老爺爺讓座,沒想到人家是個少白頭的青年;去美國找媽媽和姐姐的時候跟樂隊去聽演出,被一群癮君子騙光了錢,進了警局等等。

  “還是那麽迷糊可愛。”鍾斯宇一如既往站在我這邊,替我說晚飯結束後,老爸和鍾伯伯在客廳喝茶聊天。我跑到院子外面的涼亭裡坐下,鍾斯宇端來兩杯果汁,坐在我旁邊。這一帶的別墅建在半山腰,依山傍水風景極好,夜晚空氣清涼,還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兩個人只是靜靜坐著,很久之後我才問他:“這次回來還走嗎?”

  “暫時不會離開,不過那邊有工作邀請,我還在考慮。”他如實地跟我說,像過去一樣沒有任何掩藏,他又問我,“你和你媽媽還有姐姐常聯系嗎?”

  “當然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這個人很愛主宰一切,去了隔著一個太平洋那麽遠的洛杉磯,還是不放心我,每個月打好幾通電話,而且根本不顧時差,總是大半夜打來。我每年暑假會過去待一個月,每次去她身邊的男朋友都不同,亨利啦,邁克啦,保羅啦,我常叫錯名字。對了,我姐年初的時候結婚了,老公是意大利“意大利人?黑手黨嗎?”

  “我倒希望是,可惜不過就只是長得很像黑手黨,真不知道我姐怎麽看上了他。”

  他哈哈大笑,他一笑,微風在空氣中聳動。我望著他的笑臉,希望一直這麽相處下去,哪怕一句話也不說,以天上的繁星為伴。

  不知哪棟別墅傳來了恰到好處的小提琴聲,德彪西的《棕發少女》。回憶在小提琴流水般的音樂聲中層層湧現,我想起了自己的花癡年代,不誇張地說,我在古典音樂方面下過狠功夫,動力源自身邊學藝術的鍾斯宇。我從上小學開始憧憬成為他的新娘,並為了配得上他付諸努力,其中包括背了很多鋼琴家的名字和樂曲,甚至主動學過一段時間的鋼琴,沒幾天就煩了,因為那鋼琴老師特別凶殘,給我留下了童年的心理陰影。

  兩人靜靜聽完一曲,過了一會兒,他說:“那天我去你們學校附近辦事,然後順便去找你,沒找著你。”

  原來我真的看到了他,我以為我們相互看到對方,原來只是幻覺,不由得感到一陣小小的失落。突然之間我不想對他說實話了。

  “是嗎?太不巧了,那天出去玩去了。”

  他認真看了我一眼:“你真的長大了,不過還是那麽可愛。”其實我想聽到的是變漂亮了、變成熟了,可愛這個詞對我來說是用來形容小貓小狗和小嬰兒的,可惜直到離開,他都沒有做出類似我變美麗的暗示,挺讓人憂愁的。

  回家的路上,老爸問我是不是還喜歡鍾斯宇,我把頭扭到車窗那面,語氣不好地說:“老爸你很八卦。”我不說他也能猜到,又來玩明知故問的把戲。

  “一根筋的死丫頭。”他輕輕搖著頭。

  回到家,躺在家裡的床上,我收到麥莉的短信,問我怎麽沒回學校。我說太晚了,離家比較近,直接被我爸載回家了,明天早上會打車去上課。

  “他回來了。”在短信後面我加了一句,我心裡有什麽事都不想瞞著她。

  “誰?”

  “你說呢。”

  一分鍾後,麥莉回復:“不是六年沒見了嗎?怎麽樣,是不是像我說的長殘了?長殘的話你正好可以早點死心。”麥莉一點就“麥莉,我問你,什麽情況下你會對許征撒謊?”

  麥莉沒有思考很久就給我回復:“表面上不想讓他受傷,實際是不想讓自己受傷的情況下,我會對他撒謊。”

  看,麥莉是我的靈魂,我的心蟲。

  我睡不著,起床找出那隻壓箱底的兔子先生,給肚子裡的錄音器換上電池。按下按鍵,最後一則錄音在兔子先生的肚子裡響起:“2006年4月1日。心情,很壞。斯宇哥哥在愚人節這天離開了,我真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謊言,明天醒來之後,又可以見到他……我永遠都不會有勇氣對他說,我喜歡他,很喜歡他,喜歡得要死了……”

  在關了燈的房間裡埋頭在兔子先生的肚子上聽六年前自己稚氣的聲音,除了我自己,我聽不到任何聲音,一種要死了的感覺從兔子先生的肚子裡鑽入耳朵,一直鑽入心裡。

  好不容易消失在我生命裡一周的蘇烈,在清明節過後又出現他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在食堂吃飯,五分鍾後他坐到我面前,而我正在賣力啃著雞腿。我們學校食堂的飯菜非常豐盛,整個大學城裡,獨獨我們學校食堂的夥食有口皆碑,很多鄰校的學生想方設法混進我們學校食堂吃飯。有段時間,我們班上一個很有生意頭腦的女生,靠收集畢業學姐學長的門卡轉手賣給外校的學生,最高賣到50塊一張,從而賺了人生第一桶金,買了去印度旅行的往返機票。至於該女生在印度被劫財一事,就另當別論了。佛祖有言,得失一體,大概就是這樣子。

  蘇烈鄙夷地看著我面不改色地啃雞腿,開口便諷刺說:“你這樣的吃相,肯定會嚇跑很多男生,很難找到男朋友。”

  “找不找得到男朋友關你屁事。”我頓時就失去大半的胃口,一口油沫星子噴到他臉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在蘇烈僵硬的表情下,我保持啃雞腿的速度,我要多吃點,多吃點才有力氣和蘇烈這隻公雞中的戰鬥機作戰。

  蘇烈比一個“V”的手勢,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正疑惑他有什麽好得意的呢,還比“2”的手勢,真二,不想他說:“明天晚上跟我回家。”

  我張大了嘴巴,雞腿掉在餐盤裡。

  “有沒有搞錯啊你?明明說好不能違背道德,不能有親密接觸的,你越線了,你知道嗎?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他對我的抓狂一點兒反應也沒有,抱著手臂冷靜地說:“你是石頭腦袋嗎?我要你答應我的第二件事,明天晚上跟我回家。”

  “什麽?”我驚掉下巴,聲音大得整個食堂都有了回音,不遠處幾桌子同學被震得差點掉了筷子,投來了不滿的眼神。蘇烈挖了挖耳朵,好像在抗議我嗓門大。

  “吃個飯而已,你不必小題大做。”

  “吃飯哪裡不能吃,乾嗎非得跟你回家吃啊?”我瞪著他。“吃飯哪裡都能吃這種好事,我會讓你乾?”他瞪著我。

  我真不知道自己當初腦子怎麽熱了就答應他,現在後悔得把自己當雞腿啃了的心都有。好不容易明朗的心情,就這麽被蘇烈那混蛋毀了個全屍。

  麥莉和許征爬山去了,明天回學校,沒人給我排憂解難。許征在微博群裡有個登山愛好者群體,每個月都要發起至少一次爬山活動,意思是不把五嶽爬過都不好意思說是山頂洞人的子孫後代。據許征說,他的最高目標是珠穆朗瑪峰。不過有麥莉在,他們爬不了什麽太高的山,麥莉頂多在半山腰或者山腳下,住在頗有詩意的小客棧裡一邊品著茗茶一邊等他們麥莉一不在我就有點百無聊賴,一整天都過得渾渾噩噩,還得絞盡腦汁想怎麽接蘇烈的招。為了躲蘇烈我整日都窩在圖書館裡。圖書館四樓是政治哲學類書籍,人跡罕至,連政治系和哲學系的學生都少得可憐。有些書籍光名字看著就很催眠,比如康德的《任何一種能夠作為科學出現的未來形而上學導論》。我常常找一個偉人思想精華匯集的角落,看東野圭吾的推理小說。只有這種時刻,我才覺得六根清淨。

  我晚上從圖書館出來,回到寢室樓下,撞見有男同學在點愛心婚燭求愛,樓下被人圍得水泄不通。類似的場景每個學期都要發生很多次,可是這次的規模空前盛大,搞得像求婚現場,策劃人都請來了,正在現場征集合唱團唱歌,王力宏的《愛的就是你》和曲婉婷的《我的歌聲裡》,只要加入,一個人有100元的酬勞,有會彈吉他的能得500元。這麽好的差事我當然要插一腳,不會彈吉他就退而求其次加入合唱,雖然歌詞記不得幾個,但滿大街都唱爛的歌,調子都懂。100塊錢能買好多兆手機流量呢。這就是這種二流學校裡富二代多的好處。

  我領了錢,站在人群裡,美滋滋地一起合唱,為了表示誠意,不是白領錢,我昂首挺胸站到最前面一排。燭光、鮮花、人群、掌聲,閉上眼就是小時候參加合唱團的場景重現。當年個子小小的我只是站在最後一排唱幾個和音,也覺得是被上帝眷顧。我陶醉了。

  換作被告白的是我,如此興師動眾的場面,很難不被打動,就算不被打動,也不忍心破壞這麽好的場景,怎麽也得先答應下來。可女主角不買帳,她是我們那棟樓出了名的法學院研究生大美人,高貴冷豔的大美女,每個月都有男生在樓下表演求愛戲碼。天知道她是不是被求愛太多次了,總之她脾氣很不好,眼神也很有問題,端盆洗腳水二話不說從二樓澆下來,不偏不倚,全澆在站在第一排、正在張口用力唱“愛”的我身上。

  我喝了一大口洗腳水,又一次打破了出糗紀錄。

  人群裡有一個笑聲特別響亮,然後是一連串的爆笑聲。

  笑得最大聲的是蘇烈,他是這個求愛現場的策劃人,被拒絕的男主角是他的哥們兒。我隔著人群看了一眼蘇烈,他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沒有人像他笑得那麽放肆那麽可惡。只有一首歌的歌詞能完美詮釋我此時此刻的心情,張學友的那首老歌:燈光熄滅了,音樂停止了,我的心是真的受傷了。

  我渾身濕透,抱著頭灰溜溜地推開眾人一口氣跑上三樓,跑回寢室用力地關上門,把狼狽的我與喧囂的世界隔開。我洗好澡換好衣服,坐在書桌前用毛巾擦乾頭髮,多年出糗的經歷,讓我早己練就一種迅速恢復平靜的心態,只是想著蘇烈欠扁的笑臉,火氣上躥。

  天氣已經開始熱了,我卻覺得一陣透心刺骨的涼,關窗拉窗簾準備爬上床蓋被子睡覺,沒想到蘇烈打來電話,鈴聲響了很久他都沒掛斷,真執著。我忍無可忍接了電話,正準備罵他又一時詞窮。

  他在那頭說:“我實在忍不住,不知情的人都不覺得多好笑,我目睹了你參與活動的全程,你是有多缺那100塊,沒有哪個人像你那麽二,表現欲那麽強,唱得那麽用力,你腦袋裡一定裝了石頭,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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