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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愛女漢子:一不小心漢化了》第3章 “淑女”與花心王子(3)
  第3章 “淑女”與花心王子(3)
  回到寢室後,蘇烈在電話裡囂張的口氣還魔鬼似的在耳邊回蕩著,我躺在床上塞上耳機,一邊聽著重金屬搖滾樂,一邊對麥莉抱麥莉摘掉我的耳機給我分析:“不就談一談,難不成他還能把你吃了?據我所知,你不是蘇烈的菜。你讓他出了那麽大的醜,他不過也想讓你出出醜罷了。”

  麥莉敷著深海泥面膜,臉綠得像鬼一樣也不歇不停地照鏡子,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撲過來說:“我想到一招。”

  “什麽招?”我的精神大部分是被麥莉的面膜鬼臉振奮起來的,盤坐在床上眼巴巴等她的下文,像饑餓的等喂食的小狗。

  “你想啊,蘇烈不是想看你出醜嗎?你不打自招,先把自己搞醜了,這樣他不就沒勁了?不過你得有犧牲意識啊。”

  我想到海綿寶寶襪子,有點泄氣:“上次婚禮上我出的醜就夠大了,還要怎麽搞?”

  麥莉打了個響指說:“包在我身上。”轉身去打了幾個神秘兮兮的電話。

  到了約定的日期,麥莉幫我打扮一番,把我推出門去。

  “麥莉,你要把我賣了呀。”我都要哭了,這不是羊入虎口嘛。

  “人家蘇烈才委屈好不好?何況我給你化妝打扮這一身,你就放一百個心去,蘇烈一定不敢再纏著你。”

  來看看麥莉的成品。憑借她神通廣大的人脈關系,她給我弄了一套朋克裝一鉚釘外套、鉚釘鞋都是最佳防狼武器。除了破了好幾個洞、飄著各種流蘇的褲子有點涼快,眼睫毛太長有點遮擋視線,眼影太深像癮君子以外,這一身我爸林讚成同志看到會認不出女兒,萬一認出了會突發心臟病的裝扮,達到了猛鬼出洞的效果,我真擔心走夜路把人嚇死。

  約在哪裡見面不好,偏偏約在校外一家小清新咖啡店,要知道除了麥莉偶爾心血來潮穿一身大花長裙拉我去咖啡店坐坐,玩個自拍當回偽文藝青年偽小清新,其余時間我們經過咖啡店,都裝作很不屑的樣子趾高氣揚地走過。

  麥莉總是感歎:“什麽社會啊,什麽審美啊,我要有支槍就好了,一槍乾掉一個小清新。”誰叫現在市面上小清新這麽吃香呢,我這種大老粗沒市場就算了,連麥莉那種風情萬種的也沒什麽市你們可以想象,我一身像被家暴過似的朋克裝,走進坐滿小清新的咖啡店時,該有多轟動。其實我很想舉個擴音器對大家放話,各位看官想笑盡管笑,笑一笑十年少,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呀。我剛走進門口,馬上有服務生跑過來給我引路,我慌忙地對他說:“不不不,我不是來表演的,我來找人。”

  服務生努力抑製住嘴角的笑容,指著一個視野良好的位置說:“我知道你不是來表演的,等你的人在那桌。”我抬眼望去,蘇烈已經在位置上黑著臉朝我招手了,他一隻手半遮著臉,我越靠近,他眉頭越是糾結。我走到他面前,大大咧咧在他對面的靠椅上坐下,心想總算是達到我要的效果了,大概用不了多久,他就該舉白旗了吧。

  “咦,你怎麽認出我的?”落座後我故作輕松地問。

  蘇烈斯斯文文端起咖啡,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小口,好像緩過勁來了,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獨特的神經磁場,波及方圓十裡,想不認出你都難。”

  挖苦別人都還文縐縐的,不愧是話劇社的社長。我還在等他舉白旗呢,不想他往後靠了靠,整個人靠在華麗的椅背上,像個居高臨下的王子,看穿我似的笑了:“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打發掉我?林麒,我告訴你,惹上我蘇烈不是那麽好解脫的事。”

  什麽?我髒話都想脫口而出了,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強忍著問他:“你到底想怎麽樣?你不會是真的想追我,然後再甩了我吧?你一個大忙人,沒那麽無聊吧。”

  “我想怎麽樣?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差點搞殘了我。剛開始確實是想追到你再甩了你,不過我想到了更有趣的玩法。”他說。我心想:我是你的玩具嗎?還更有趣的玩法?大哥你是有多無聊呢?你穿越回古代一定是刑部侍郎,本著屈打成招的主旨專門研究刑罰花樣的。

  “賠錢行不行?大不了,大不了我讓你打殘。”我閉著眼睛把胳膊掄出去,在空中比畫著,我抱著僥幸的心態賭一把。

  蘇烈不為所動,慢慢說道:“我不缺錢,我也不是以暴製暴的人,我有我自己解決問題的一套方法。我一向是別人給我一點痛,我還他十倍痛。”他的語氣和麥莉像極了。

  我心一熱,一團怒火心中燃燒,差點拍案而起:“你不會要我以身相許吧?你想都別想。”

  我壓根沒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多大,十米范圍內的小清新都用目光圍觀了我,臉上寫滿了驚恐。我想過不了多久,服務生就該來攆我這敗壞風水的人走了。

  “哈哈哈!虧你想得出,就你這樣?還以身相許?”蘇烈眼睛往我胸前瞟了瞟,仰倒在靠椅上哈哈大笑,笑得我想撲過去撕了他的嘴。

  我低估了他,一種毛骨悚然之感覆蓋住我。被人抓住把柄真不好受。

  “你到底想怎麽樣啊?”

  “看過《倚天屠龍記》吧?我要你答應我三件事。”

  我暗想:抄襲金庸,趙敏上身嗎?還三件事呢!蘇烈的眼神溫和下來,用一種近乎仁慈的語氣說:“你可以在這三件事的基礎上提幾個條件,我都可以滿足你,不過你要一次性想好。”

  “搞笑,我憑什麽要答應你?”

  他冷笑,目光利劍一般:“那你就等著看我怎麽收拾你,也許我每天派人跟著你和你朋友,隨時隨地跟拍你們,我認識一些狗仔,哪天拍到什麽裸照也不一定……”

  不用這麽大動乾戈吧。我又氣又惱,想到麥莉總喜歡在寢室裡裸睡,萬一他教人潛入寢室裝了什麽偷拍的針孔攝像頭,麥莉不得把我先宰了。

  沒有退步的余地,長痛不如短痛,遲疑了兩分鍾後我痛下決“我可以答應你,條件是出賣親人朋友的事不做,有違法律和道德的事不做,身體上不能有親密接觸,不能人身或語言攻擊,不能……”

  還沒容我繼續思考條件,蘇烈狡詐一笑:“沒問題,第一件事,這個星期六,你和我約會一天,到時候我來接你。”他說完站起來,理了理衣角,走了,留我呆愣在座椅上。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第一回合以我慘敗告終。

  事後麥莉安慰我:“只能說,蘇烈是瘋子。”

  她聽我說擔心蘇烈找人潛入寢室裝針孔攝像頭,豪氣衝天地說:“其實這個你沒必要擔心,就算被拍到裸照放到網上,姐姐我坦蕩蕩也沒什麽好害怕的,說不定張藝謀、馮小剛什麽的會找上門來叫我演裸體呢。”

  倒霉會傳染。那幾天我和麥莉都頂著巨大的陰霾,無論走到哪都陰風陣陣,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霉”味,旁人見我們繞道三尺,就連食堂打飯的大媽都黑著臉,把飯杓伸得很長,好像我們得了無藥可醫的傳染病。

  我當然是因為蘇烈的約會而愁眉不展,已經周五了,連時間都跟我作對,溜得那麽快。

  至於麥莉愁雲慘淡的原因,是因為她的博士男友許征在家人的逼迫下瞞著她去相親,可想而知麥莉有多憤怒。麥莉憤怒歸憤怒,但無計可施,許征的母親生病住院,他不敢違背母親的意思,隻好假裝和相親的女生保持聯絡,打算母親身體完全康復後再做出決麥莉不是那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生,在許征面前她表現得死要強,得知許征不能違背家人意思,皮笑肉不笑地對他說:“既然都相親了,也沒有相互看不順眼,你乾脆和她結婚算啦,我知道你家人都催你結婚,喜帖不用發我了,我很忙的,不過要是找不到伴娘,可以找我。”她仰著下巴趾高氣揚地走了,回到寢室卻對我橫眉冷目的,幽怨的眼神搞得我擔心她出現幻覺,把我想象成許征然後用不了多久就會把我分屍。

  答應和蘇烈約會的事,我心想不過就是吃飯看電影而已。不對,以蘇烈的性格,沒準兒他會整幾出驚嚇劇,比如約會的地點選在鬧鬼的案發現場啦,去黑暗餐廳吃黑暗料理啦,玩玩蹦極什麽的……老實說,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小意思,我打心裡希望是這樣的約會。不管什麽樣的驚嚇,我都有心理準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星期六早上,我祈禱了一個晚上希望得到刮風下雨的天氣,老天爺也不待見我,撐著灰藍灰藍的臉,從未有過的清晰明媚,陽光普照,微風和煦。

  蘇烈開了一輛兩座的奔馳跑車等在宿舍樓下,他穿著高級西裝打了條色彩鮮豔的條紋領帶,看起來是個十足的高富帥,他從來不是什麽低調的人,每次出場都要博人眼球。聽到他按了幾次喇叭後我才磨磨蹭蹭地從寢室出去,盡管鴨舌帽把臉遮了大半,由於圍觀的人眾多,仍然可以感覺到周圍女生寒氣逼人的目光。

  麥莉說,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收集我的頭髮搞小布人來扎我。

  關鍵時刻麥莉這個軍師不在身邊,我心虛得很。與許征鬧別扭後麥莉心情一直難以平複,一不做二不休在網上訂了周五當晚飛麗江的機票,隻帶一個隨身的挎包就瀟灑地走了。臨走前她放下狠話:“他敢相親,老娘就敢去麗江玩豔遇!”並囑咐我:“把握機會好好約會喲,我會給你多拍點麗江照片的。”沒良心的家夥!
  車子開出校門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似曾相識的面孔,心裡像被人扭了一下,車子開得太快,那張面孔在人群中一閃而過,我懷疑我們都看見了對方。

  一路上蘇烈臉上都是得意的笑容,他把車開得像玩卡丁車,路邊的建築和樹木像線條一樣在窗外流淌,幾次嚇出我一身冷汗。雖然不知道他要玩什麽花樣,但望著他美如神像的側臉,我用麥莉的話安慰自己,跟帥哥約會,被佔便宜都不吃虧。

  車子最後在上海路的星光大廈前停下,那一帶都是奢侈品店,一排排光鮮亮麗的玻璃櫥窗’標簽上貼著普通人幾個月的夥食費。

  我和沉迷古代服飾的麥莉都是對奢侈品不感冒的人,如今山寨可以山寨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和人撞包撞衫不可怕,可怕的是山寨撞山寨。我害怕逛街,對服裝品位一竅不通,終日裡隻穿牛仔褲球鞋,冬天穿厚的牛仔褲,夏天穿薄的牛仔褲,腳上踩一雙紐巴倫574複古球鞋,一年四季如此。麥莉說我很無趣,確實如此,我和她相比,她是只花蝴蝶,我大概是灰頭灰腦的飛蛾之類的。

  其實我只是有輕微的選擇恐懼症和怕麻煩。在香港工作的姑姑幾個月前回來辦事,拉著我到這一帶逛街,逛得我幾乎要口吐白沫,總之我差點被姑姑在脖子上拴個鏈子拖著走了。麥莉比我好一些,她有自己的一套逛法,選定一個目標,不達目的不罷休,擅長砍價,見識了她砍價的功力後,我覺得自己從出生到現在花了很多冤枉錢。

  從車上下來後,我對蘇烈投去一個巨大的白眼,對他產生了無限的鄙視。他竟然想改造我!實在可笑,看來他的路數我已經略知一二,我像打了一針鎮靜劑,思路頓時清晰,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於是我大膽地嘲笑他:“你不會是偶像劇和言情小說看多了吧?別說你要給我整電視裡的那套,什麽麻雀變鳳凰的。”

  我暗自慶幸,打敗對手要先了解對手的弱點,難道腹黑的蘇烈不知道?他根本不了解我的弱點是什麽,如果他以為整我不過是想改造我’他不可能得逞。

  我雖然沒有生在大富大貴之家,我爸林讚成同志也不是什麽千萬億萬的富翁,但作為一個文化局的副局長,養老和做點小生意的本錢他還是有的,加上我那個摩登的編劇老媽,從小到大我和姐姐見過的世面也不少,還有做獸醫的姥爺,我在動物界也是實打實混過的。只是我老爸做人清廉低調,才會幹了十幾年都是個副局長,他總說錢財乃身外之物,禁止我們姐妹浪費一分一毫,吃飯掉一粒米他都得搬出《朱子家訓》嘮叨半天,什麽“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易;半絲半縷,恆念物力維艱”。他和我媽離婚後,覺得有愧於我,開始對我有求必應,只是這個“應”也要經歷不少曲折。

  蘇烈並不在意我的話,冷笑:“既然是約會,就要做足一套。我是要改造你,你放心,當然是怎麽漂亮怎麽改造,何況你長得也不算醜,還是有點資質的,打扮一番與我站在一起才合適。另外,你別把偶像劇那套往我身上搬,你就算再怎麽改變,我都不可能喜歡上你。”

  他說得擲地有聲。一陣微風從邊上拂過,我聞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名貴香水味。說不出來的味道,聞起來讓人心情舒暢。其實天氣好也不是什麽壞事。

  “那最好不過。”我放寬心,大聲回應他,然後跟他走進一家時裝店,面對琳琅滿目的衣服,選擇恐懼症瞬間又犯了。

  蘇烈好像是常客,長得很像某明星的導購小姐非常熱心地帶領我們,蘇烈隨手翻了翻,給我挑了一件及膝小禮服裙,把一雙十二厘米高的高跟鞋丟給我。

  我抱著鞋子沉著氣對他說:“如果你不想看我摔死,勸你還是別讓我穿高跟鞋。”

  蘇烈挑著眉毛,似笑非笑,語氣堅定:“你必須穿,我還沒見過哪個不會穿高跟鞋的女人,女人天生會穿高跟鞋。”說著讓導購小姐帶我去試衣間換衣服。

  女人天生會穿高跟鞋,這句話麥莉也說過。我不是沒穿過高跟鞋,而是我穿了就不知道怎麽走好路。

  該死的,還真被他整到我的弱點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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