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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愛女漢子:一不小心漢化了》第4章 我的男神和他的女神(1)
  第4章 我的男神和他的女神(1)
  換好那身勒得我快斷氣的禮服,踩著十二厘米高的高跟鞋,我站在蘇烈面前不自在地左搖右擺。如果他記性好的話,應該記得第一次見面的婚禮上,我雖然穿了禮服,但腳上踩著匡威。在快要摔下去時,他一個箭步上來扶住了我。哎呀,這個情節太偶像劇、太羞澀了,可是發生在我身上有點不倫不類,因為我把身體挺得很直很直,蘇烈像抱著一具屍體。身體與他挨得那麽近,他英氣逼人的臉近在咫尺,我有瞬間靈魂出竅,忘了自己正在和他對抗。然後他把我推起來,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但臉上那種盡在掌握的神情我讀得懂,不禁感到有點懊惱自己的失態。

  我一抖一抖地踩著高跟鞋穿著別扭的裙子和蘇烈走出了時裝店,我幾乎是以一種跳機械舞的姿勢走出去的。大廈一樓的時裝店裡,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面,那些導購員小姐紛紛從店裡跑出來,都想看我怎麽摔死。

  蘇烈走兩步回頭看我一眼,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終於忍不住爆笑:“林麒,你病得不輕。”他瞬間又恢復了一副欠扁的魔鬼面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有種你穿上試試?咒你下輩子投胎做個人妖!我憋著心裡話,咒罵他。

  我以為接下來的活動是穿這身去坐過山車什麽的,沒想到蘇烈真的只是帶我去看了場電影。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麽蘇烈會帶我來電影院看電影,看的還是愛情片。我忘記電影講的什麽,因為那身衣服和鞋子搞得我筋疲力盡,屁股挨到電影院豪華包廂的柔軟沙發上沒兩秒鍾就睡著了,還做了個夢,還流了口水。

  電影還沒看完蘇烈就叫醒我,冷冰冰地說:“時間到了,走。”好像看電影只是為了打發掉一點可憐的午餐前的時間。他鄙夷地看著我擦掉嘴邊的口水。

  出了電影院,天突然就變了,有陣陣涼風,好像要下雨。看來老天爺還是聽到了我不厭其煩的祈禱。

  我站在街上等蘇烈取車,因為沒睡夠,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種感覺攪得心裡很不痛快。天空陰著一張臉,好像對我的行頭皺起眉,雲朵堆出一絲一絲的紋路。路上的行人疾步行走,每個人看起來都是同一種表情。所有的一切與我預想的有悖而行,只希望在下雨之前快點結束這無聊的約會。

  在校門口看到的那張面孔突然之間在腦海中閃現了一下,心莫名其妙地加速跳動。為了不讓蘇烈那混蛋誤會而挖苦我,又迅速地平複了心情。

  午餐時間,蘇烈開車把我帶到一家西餐廳,我跟著他舉步維艱地走進去,看見一個女生在靠窗的一席位置上站起來迎接我們。我眼神不太好,走近了才看清她。

  天啊,她美得不可思議,看起來年齡比我們大不了幾歲,簡單的白色棉布襯衫、牛仔褲,不施粉黛,長發隨意地綰在腦後。我注意到她用來綰頭髮的是一支畫筆,上面還蘸著靛青的顏料。她只是這副樣子,就已經美得驚天地泣鬼神,舉手投足間有一股自然流露的神韻。

  我長這麽大,在看見她的那刻,心底像火山噴發一樣,灼傷著我。我決定要給她拍張照片,回去傳給麥莉,讓麥莉也受下刺激。然後我忘記我還穿著高跟鞋,趔趔趄趄走上去,色咪咪地問她:“可不可以給你拍一張照片?”

  蘇烈皺起眉頭。美人卻笑了,她一笑,就更好看得要命。

  “其實我比較討厭拍照,不過看在你是阿烈的朋友,我讓你多拍幾張。”她的聲音真好聽,舉手投足都顯示了良好的涵養。

  生得這麽美還討厭拍照,讓熱愛自拍熱愛的人情何以堪?我迅速地用手機瞄準她拍了幾張照片,360度無死角,然後在她旁邊坐下欣賞佳人。她看著我,又看看蘇烈,臉上始終帶著笑,目光溫和得像聖母似的,用一種溫柔的語氣詢問蘇烈:“一定是你又把人家小姑娘打扮成這樣,你看,她多不自在。”我注意到她說了“又”字,看來以前有和我一樣慘遭蘇烈毒手的悲催姑娘。

  美女姐姐開玩笑似的說:“昨天我們打賭,說他沒朋友,他今天就領你來了,你真是他朋友嗎?他這麽難伺候,還有人願意跟他做朋友。”

  蘇烈傳來一個暗示明顯的眼神,意思大概是如果我說了實話就死定了。我只能支支吾吾說:“呵呵,呵呵,呵呵,勉強算是朋友吧,他這人是有點不好相處。”其實我心裡的症結是,我們哪裡是朋友,我們是仇人啊!何止一點不好相處,他這個人是大變態!大魔頭!
  我發現蘇烈在他姐姐面前像變了個人,他收起所有利爪,像個小綿羊一樣溫順,也像刺蝟剃掉了毛刺,看起來有點孬種。看他這副樣子,我感激地看了他姐姐一眼。我真想跟她說,你弟弟有多變態。蘇烈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及時製止了我。

  一個美男一個美女左右相陪著吃一頓飯,值了,就算蘇烈再怎麽惡劣,也值了。某一時刻,我忘了自己從哪裡來,要往哪裡去,完全迷失了。沒出息的家夥。

  約會總算要到尾聲了,只是蘇烈看起來依然很不高興,錯了,他從來沒高興過,我們兩個的組合就是一部很老的國產動畫《沒頭腦和不高興》。吃過飯,我和美女姐姐告別,蘇烈開車送我回學校。我一路上盯著手機裡的美女姐姐的照片,忍不住呵呵傻笑,想著一向自認為美女的麥莉看見了該有多受刺激。

  麥莉和我有個共同的愛好,喜歡看美女勝過看帥哥,所以她總是沒完沒了地照鏡子,顧影自憐。麥莉說:“古代人上戰場打仗都要自戀一把,我自戀怎麽啦?”

  我問她古代人打仗怎麽自戀了,她一邊對鏡梳妝一邊從容地說:“你沒看到他們舉的旗,上面都有個大大的‘帥’字?”

  自戀到她這個地步,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許征這個歷史博士聽到還不得吐血身亡。

  蘇烈把車子開得飛快,我一邊欣賞手機裡的美女圖,一邊想這回麥莉該消停消停了,寢室裡那麽多鏡子,我怕哪天招鬼魂。我完全忘了速度帶來的感官刺激,忍不住對蘇烈說:“造物者真是不公平,你和你姐姐都長得那麽好看。”才說完,蘇烈狠狠瞪了我一眼,把車唰地停在路邊。停得太突然,我整個人慣性往前,安全帶勒得我腸子都要斷了。

  “你是石頭腦袋嗎?下車。”他面無表情地說。

  “還沒到學校。”我摸不著頭腦地望著他,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麽藥,不過他看起來好像真的生氣了。

  “下車。”他厲聲說道。

  我下了車,站都沒站穩,蘇烈就把車開走了。留下我穿著莫名其妙的禮服和高跟鞋,站在一個賣羊肉串的攤子面前,賣羊肉串的大哥都看傻了眼。

  明明夏天都快到了,卻猶如秋風掃了一地的落葉,蕭瑟滿人間。天空開始飄起多愁善感的毛毛雨,我面臨的最嚴重的問題是,我的包包我的所有東西都還在車上!我連坐公交的一塊錢硬幣都沒有!
  罵一籮筐的髒話也不能化解我的尷尬和憤怒。此仇不報非女子。

  周二麥莉從麗江回來了。其間許征找過我幾次,哭喪著臉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看了都覺得心寒,心寒麥莉做得有點過分。麥莉去了麗江之後把手機關機了,音訊全無,我知道她一向如此,狠起來無人能及,所以對許征根本幫不上什麽忙。

  麥莉回來後,我對她吐露和蘇烈“約會”的全部經過,並馬上把美女姐姐的相片給她看,她果然大受刺激,尖叫:“媽呀好刺激,還有這麽美的女人,我都白活了。”

  我們兩個商量著要不要把照片放大了貼在牆上,當菩薩供起來,每天拜拜說不定也能變得一樣美呢,想想有點過火了,拜財神爺的也不見得都發大財。

  先膜拜女神,接著我口水大噴講了蘇烈如何虐待我的過程。

  “蘇烈把你丟在路邊,你身無分文,你怎麽回來的?”麥莉問道。她聽故事的重點總是別具一格。我只能從實招來。當時……

  當時我站在路邊,天空下著毛毛雨,身無分文,要多悲涼有多悲涼,我都可以唱一出《白毛女》了。要知道穿著那麽暴露的禮服,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又冷又疲憊又無助。後來我才知道,人在特別困難的時候總能靈光一閃,而且這種靈光一閃完全出於本能。於是我低聲下氣跟身後賣羊肉串的大哥討了幾塊錢路費。

  我當時怎麽就不懂得討手機打電話求救呢,要手機都比要路費好一百倍啊。我這輩子真的被這一刻毀了。

  賣羊肉串的大哥見證了我被蘇烈丟下車的時刻,用一種看於媽電視劇的同情眼神望著我,心疼地說:“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幹什麽不好,何必糟蹋自己。”他說著大大方方地掏出一百塊給我,讓我打出租車回家找爸媽,又語重心長地說:“回去找份得體的工作,做人要活得有骨氣啊妹子。”反正我已經神志不清了,握著那一百塊差點就痛哭流涕了,上了出租車後,才意識到賣羊肉串的大哥把我誤以為什麽了……我欲哭無淚啊。

  麥莉聽完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麥莉再次利用她神通廣大的人脈,打聽到了美人姐姐的消息。美人姐姐的名叫周芸珠,在我們學校旁邊的美術學院擔任畫師,她的油畫拿過不少國內外大獎。她自幼失去雙親,被蘇烈的父母收養為乾女兒,被當作親生女兒一樣培養,據說有一個在美國留學的初戀情人。

  我聽完不禁感歎:“才貌雙全,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想到蘇烈那張臭臉,越想越生氣,“可是蘇烈他生什麽氣?我又沒說錯什麽。”

  麥莉賊笑:“據可靠消息,蘇烈一直暗戀周芸珠。”

  我驚訝地張大嘴巴,麥莉把一個蘋果塞到我嘴裡,繼續說:“所以說呀,你不是他的菜,他那樣自負的人,根本不把學校的女生當一回事,因為身邊有個絕世美人呀,他就好比段譽公子,而周芸珠就好比神仙姐姐王語嫣,你算哪根蔥啊,傻姑。”

  不知為何,我心裡感到一絲的不暢快,蘇烈那小子在利用我,而我傻傻被利用也毫無察覺。天知道我有多討厭被人利用。他讓我在周芸珠面前出糗,好在芸珠面前顯示他的魅力。

  我大口地咬著蘋果泄憤。

  過了幾天清靜的日子,周四我去圖書館查找資料,看到麥莉和許征。他們和好了我一點也不意外,交往一年小吵小鬧數不勝數,過後又你儂我儂。

  許征騎著他的小電驢,麥莉坐在後面緊緊摟著他,遠遠的像野猴一樣對我又是揮手又是呼叫,成功吸引了一乾路人的目光,她還樂得自在,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她那個傻愣的男友。許征把電驢開得歪歪扭扭,險些撞上校道邊的桃樹,兩個戀愛中的傻子。弗洛伊德說過,人在戀愛中智商會變低。他們沉浸在某種世界裡無法自拔,以一種全世界圍著他們轉的幼稚姿態展示他們的奇葩愛情。

  比如穿情侶裝這種事,到了麥莉和許征這裡就特別的特別。因為麥莉隻穿帶花的裙子,所以呢,她找來找去,最後找了一套在夏威夷旅遊時帶回來給她爸的夏威夷花襯衫,強迫許征穿上,並拖著許征招搖過市,看起來就像是從熱帶叢林裡飛出來的兩隻金剛鸚鵡。

  電驢停在我面前,麥莉興奮地說:“我們去吃日本菜,你要不要去?”

  許征老實巴交地招呼我:“一起去啊,新開的,評價不錯。”

  我看著在許征和麥莉屁股下發出吱吱呀呀聲音的電驢,似乎己經無法承受他們倆的重量了,而且根本再也擠不下第三個人。我指著電驢很無奈地問:“你開玩笑的吧?”

  “你有病啊,我們先過去,就在十字街那家許留山斜對面,你趕緊地走路過來。”麥莉用力拍了拍許征的背,像騎馬一樣,嘴裡蹦出一個“駕”,許征乖乖地就發動車子開走了,留下她大花裙子的豔麗背影和電驢一屁股的灰塵給我。

  沒良心的家夥,走過去要二十分鍾好嗎?我暗罵一聲,打算尾隨他們過去。

  我爸林讚成同志突然來電,說十分鍾後在學校門口接我去吃飯。他總這麽出其不意,一點給我考慮的余地也沒有。還沒容我問他去哪吃和誰吃,他就把電話掛了。我也習慣了,發短信跟麥莉說我爸來接我,不能去找她了。

  問了才知道,我爸的老朋友鍾伯伯從美國回來,要去鍾伯伯家吃晚飯。

  鍾伯伯和我老爸是發小,他們兩個都是在廣東鄉下出生長大,高考一起考上北京的大學。說起鍾伯伯和我爸的關系,還得追溯到在廣東鄉下生活的兩個青年,據說他們一張席子兩人睡,一條褲子兩人穿,一碗米粥兩人喝,一起追同一個姑娘,而那姑娘後來成了鍾伯母。有時候我覺得我老爸挺失敗的一人,千年老二,連追姑娘都追不過人家。

  “你不想再問點什麽?”老爸一邊開車一邊暗示,他在等我能忍多久。是啊,鍾伯伯回來了,那他是不是也回來了呢?他一定也回來了。

  “明知故問。”我佯裝生氣,其實心裡小鹿亂撞。

  老爸乾笑了兩聲,車子已經進了別墅群,建在髙處的別墅群被青蔥的高大樹木環繞,夏天這裡涼爽得像避暑山莊。每棟別墅外觀看似一樣,裡面的格局卻各不相同,據說某個著名的主持人就住在其中一棟裡。

  車子駛進停車坪路道,停在一棟漂亮的兩層別墅前。鍾伯伯早已站在別墅門前迎接,他微笑著張開雙臂,像小時候一樣,我尖叫著飛撲到他懷裡。

  小時候的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一直幻想,如果鍾伯伯是我親爸就好了,他對人永遠紳士溫柔,疼愛我像疼愛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我15歲那年鍾伯伯一家因工作原因移居美國,我哭了一個星鍾伯伯抱了抱我,滿臉笑意說道:“小麒長大了,變漂亮姑娘了。”

  是的,就是這種百聽不厭的口吻和語氣,我太懷念了。鍾伯母也從客廳裡走出來,保養得極好的她,過了這麽多年一點沒變。好啦,有變了一點,但是還是很美。

  “哪裡變漂亮了,還是像假小子一樣,沒個女孩子的樣子。”我爸從後面慢騰騰走上來,他時刻不忘打擊我。

  我從鍾伯伯懷裡溜出,拍了我爸一下,對鍾伯伯和鍾伯母說:“在林讚成同志眼裡,我永遠是小時候那個戴著眼鏡的牙套妹,就算我變漂亮他也不承認,其實呀,他是怕我被人拐走了。”

  鍾伯伯和鍾伯母哈哈大笑,老爸瞪了我一眼:“沒大沒我朝他吐吐舌頭後退著跑向客廳,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林麒。”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近在咫尺。我回過頭,確定了那張這幾日一直縈繞在腦海中的面孔,時光倒流,一股往日舊時光累積而成的熟悉能量注入內心,叫人歡欣鼓舞。

  斯宇哥哥!心比嘴早一步叫出聲。

  我都不好意思告訴你們,我收藏著一對兔子公仔夫婦,小時候去日本旅遊的時候我鬧著我媽給我買的。兔子先生就叫作斯宇哥哥。兔子先生肚子裡面有個可觸動的錄音器,別的小孩寫日記的時候,我對著兔子先生錄音,遇到開心或者不開心的事,就會對兔子先生說。現在長大了想想,這種行為實在矯情。

  由於我從小喜歡鍾斯宇的事情盡人皆知,鍾伯伯甚至還總是打趣我,要我做他家的兒媳婦,每次聽了我臉都像銅鑼燒。

  六年,時間過得那麽漫長,漫長得像一個世紀。“6”這個數字跟我有緣,他比我大六歲,離開六年後又出現。他比我印象中更帥氣更成熟,渾身散發著一股好聞的沐浴液的味道,和過去一模一樣,每次出現都是乾淨清爽,讓人看著就覺得舒服。

  “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他咧開嘴笑。

  “斯宇哥。”他一開口我就臉紅,我只能迅速地打聲招呼,假裝上廁所跑到洗手間。老爸在旁邊瞟了我一眼,搖了搖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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