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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愛女漢子:一不小心漢化了》第10章 糟糕的家庭聚會(2)
  第10章 糟糕的家庭聚會(2)
  “你連蘇烈都親了,我花枝招展一下又怎麽樣?”

  麥莉罵架向來隻抓重點,跟李莫愁的冰魄銀針似的,幾針命中要害。頓時,整個寢室一點兒聲音也沒有,好像收音機播著鏗鏗鏘鏘的京劇一下子就被按了暫停。我又羞又惱,來不及看自己穿了什麽鞋子,拉開門跑出去。

  我跑到寢室樓下,才意識到自己穿錯了鞋子,一隻條紋人字拖,一隻哆啦八夢人字拖。口袋裡除了手機,什麽都沒帶,要打車回家不可能。我看看手機,已將近夜裡12點,這麽晚,林讚成同志早已睡下,不忍打電話叫他老人家來學校接我,他睡眠質量不好,夜裡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我跑出來的時候,宿管阿姨攔著說12點要鎖門,出去就不給進門了。我說著氣話說我不進了,我要回家。宿管阿姨看著穿著睡衣的我,一個詞在她嘴裡沒蹦出來,我猜得到那個詞是什麽一神經病。

  校園裡安靜得只剩下風聲,偶爾有一對情侶走過,摟抱著親親吻吻,旁若無人,或者是在外面狂歡回來的同學,一群人在校道上放聲唱歌,走調走得離譜。12點之後,人們約好似的都遁去,鬼影都沒有,和白天的熱鬧形成了兩個極端的世界,好像《少年派的奇幻漂流》裡貓鼬遍布的人形島嶼,我很快將被黑夜吞沒。我蹲在大榆樹下的椅子上,翻著手機通訊錄一個一個找能求救的人。翻到鍾斯宇,我停下來,盯著他的名字猶豫了很久,他送我回學校的時候還不到十一點,早已到家休息了吧,怎麽能打擾他。

  這種時刻顯露了一個寢室隻住兩個人的弊端。與麥莉住兩人間的寢室雖說寬敞得很合心意,只是有無法避免的弊處,我們住的是研究生樓,學姐們早出晚歸,神龍見首不見尾,有時在樓道裡大喊一聲,只有自己的回音回應你。四年裡我不能像其他同學一樣串寢室找同院系同學玩鬧,如果要去,要從學校北區跑到南區去。白天在大教室上課,每堂課一百幾十來號人,上課的時候大家各乾各的,下課之後作鳥獸散狀,聯絡感情的機會少之又少。本來我打算就這麽默默無聞地度過四年大學生涯,可是一個蘇烈就毀了我的心願。上次的露天舞會,我更是成了“名人”,大家聽說我和麥莉住雙人間寢室,私下裡都以為我們是一對,名聲就這樣毀了個徹底。所以,我根本無法打電話給同系認識的女生,大庭廣眾之下我們還能說上幾句話,聊幾句天,大半夜的,如果我說要去她那裡借宿一晚,人家估計嚇得靈魂出竅,求我放過她的清白。

  一籌莫展的時候,以為自己要以天為被地為席的時候,身後傳來人走路的聲音。我回過頭,沒心臟病也差點被嚇出心臟病麥莉用頭巾包著剛洗過的頭髮,穿著她的大麗花絲綢睡裙,舉著手機當手電筒,像自由女神也像包租婆一樣站在那裡。

  “媽呀,嚇死我了。”

  “不嚇你你都不知道清醒,我說你去哪了呢,跑來這裡發呆,快點回去睡覺,12點到兩點是美容覺時間,老娘時間不多了。虧我騙宿管阿姨說手機掉下樓了,讓她開門給我出來撿,那婆娘隻給我五分鍾,快點。”

  麥莉很冷靜,她說她美容覺時間不多了說得好像她時日不多了一樣,我忍不住就笑了,跟在她後面,好像犯錯離家出走的小孩跟在找來的家長身後,事實上,麥莉總給我帶來一種家人般的安全感,雖然她有時候刻薄又凶殘。

  “麥莉,我……”

  “好啦,你什麽都別說,記住,我麥莉就算騙你,也絕不會害你。”她說。以我的智商,實在聽不出騙和傷害的直接區別,就好像一個人對我說她討厭甜食但很愛巧克力一樣。

  關於這件事我決定不再問,麥莉做事一向有分寸,其實我應該一開始就相信她,也不用這麽折騰我自己了。我是個藏不住秘密的人,最好不要遇到許征,否則肯定會露餡兒,表情會最先出賣我。何況我這邊,蘇烈一個我已應付不來,自身難保。麥莉倒是什麽都沒跟我計較,早上她有課我沒課的情況還是會給我買早餐,上課時候冒著被教授發現的危險,在我睡過頭之前打電話叫我起床去考試。我很難想象,沒有麥莉,我該怎麽活。

  第二天下午傳播學課結束,有話劇社的同學在班裡發話劇社新劇的演出票。我突然想起要和蘇烈回家的事,想著蘇烈那麽忙,可能忘了這事兒,一定是忘了,我也假裝忘掉,能躲一天是一天。

  為不引人注目,我往教室後面走,貓著腰的我在教室後門撞到一個人’抬起頭’看見蘇烈戴著口罩,死死地盯著我。

  “怎麽,想逃啊?”他說。

  我一邊捶著背一邊直起腰,打哈哈地說:“不知怎麽搞的,最近腰疼。你們今天演什麽話劇,能不能給我張票,讓我去瞻仰一下,提高文化修養。”

  蘇烈哼了一聲’帥氣地倚在門框上說:“你腦袋裡裝石頭了嗎?我那天說的話,你忘了?還有,你在音樂廳對我做的肮髒事……”

  我一聽心臟都要蹦出來了,慌忙打斷他:“沒忘沒忘,我怎麽敢忘,我答應你的第二件事,陪你回家吃飯嘛!”這鴻門宴是怎麽也躲不掉了。我跟在蘇烈身後走下樓,楊朵薇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提著畫板,插到蘇烈身邊,問他昨天怎麽沒去上國畫課。她說話時回頭看了我一眼,目光直下三千尺,問:“你怎麽在這裡?”好像我是塊被蘇烈不注意踩到的口香糖,在這裡很礙她的事。

  我沒回答,楊朵薇也沒理我,她和蘇烈親密地並排走,一個勁兒問他國畫課考試的情況。我拖著步子跟在他們後面,看著楊朵薇的長裙飄飄,聞到她身上散發的一股淡淡的好聞的名貴香水味,覺得眼前兩個人的背影很般配。蘇烈有一句沒一句地和楊朵薇說著話,幾乎都是楊朵薇問他答,很冷淡。有幾個瞬間,我很想趁他們不注意逃掉,但每當我冒出想逃的想法,蘇烈就會回過頭來,確認我還跟在後面,好像他後腦杓長了眼睛似的。

  一直走到教學樓外的停車坪,楊朵薇問蘇烈:“你今天開車了嗎?要不要坐我的車,我載你回去。”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一輛紅色的寶馬車旁。

  蘇烈指了指我說:“我跟她一起走。”

  楊朵薇驚訝地睜大眼睛望著我和蘇烈,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直到蘇烈把我拉到停車坪對面他的跑車上,直到蘇烈載著我絕塵而去,楊朵薇還站在那裡有如女烈士的雕像一般。

  車子駛出校門,我擔心楊朵薇會不會一時想不開,問蘇烈:“她沒問題吧?”

  蘇烈嗤了一聲:“她?你說楊朵薇?她怎麽可能有問題,她比你想象中的強大多了,就像聖母瑪利亞。”我想不通他怎麽會用聖母瑪利亞來形容楊朵薇,就像用非洲的鴕鳥來形容家養的土雞一樣,跨地域跨物種。

  “那個,可以問你個問題嗎?”車子開了一段時間,我生怕蘇烈會提起那天強吻他的事,想著不管怎麽樣也得找點話題聊。當然,我知道自己不可能跟他正經八百地聊天,我很難想象那種場面,好比方舟子和韓寒手拉手話家常。

  “可以。”蘇烈出乎意料地答道。我一時沒從被拒絕的各種想象裡回過神,又聽他不耐煩地說,“你要問什麽?”

  “哦,楊朵薇不是你女朋友嗎?你怎麽對她那麽冷淡,她看起來好像很喜歡你。”

  蘇烈看也不看我,戴著口罩的精致側臉像半開封的古董瓷器一樣,冷冷的看不出什麽表情,說話好像不是從嘴巴裡傳出來而是像機器人從後腦杓傳出來一樣。他說:“首先,她不是我女朋友而是我前女友,我們隻交往了一個月;其次,我一直都那麽對她,她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分手的時候也很平和;最後,她喜歡我是她的事,你是不是有點多管閑事?全校喜歡我的女生那麽多,每個你都要管的話,我怕你勞累到得白血病死掉。”

  “切,誰要管你,只是覺得你這樣對女生很不公平,隨隨便便玩弄女孩子的真心又不是什麽好事,我是為你的名聲考慮……”

  “慢著,林麒。”他打斷我,“我們兩個的關系有好到要你為我操心的地步嗎?別忘了,你現在也是被我指使的對象之一,你不擔心自己反而擔心別人,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從他嘴裡冷靜地說出“指使”一詞,有種讓人撲上去撕了他嘴的衝動。我氣得把頭扭到車窗一邊,暗暗發誓一定會逃離他的魔爪。聽到他哼了一聲,自說自話:“真心?可笑。”

  兩個人再也不說一句話,沉默得像死了的蛤蝌緊閉著嘴巴。車子沒多久便駛入豪宅區,沿路是參天巨樹,枝葉茂密,天空只在中間露出細細的縫,像幾條線交纏著懸在用樹葉築成的溫室大棚頂上。車子越往裡開,環境越幽靜,除了參天巨樹,路旁還種著開著粉白色花朵的灌木,路上乾淨得一片葉子也看不見,遠處是高爾夫球場和貝殼形狀的人工湖,映著傍晚的金色夕陽,好像染色的美麗絲綢鋪展開去。這種風景,就算是蹩腳的攝影師來到這裡,也能拍出好照片登上《國家地理》雜志。

  怎麽說我在這個城市也生活了二十一年,見過不少世面,看見這種地方還是嚇了一跳,感歎有錢人的級別還真是不一樣。

  我去過麥莉家,她媽媽對房子裝修有幾乎走火入魔的奢侈崇拜,任何看在眼裡的物件都能看出價錢,什麽窗簾壁紙,一看就是進口級別,像走入奢侈品店。所以麥莉特別討厭帶人回家,她說感覺她像個帶人去購物的導購小姐一樣。鍾斯宇家的黃金地段別墅,依山傍水,房子裡古董架上的古董沉默地顯示著家裡主人的品位,我以為那已經算是富豪級別,麥莉家頂多算是某某暢銷書作者級別的暴發戶。可是當我去到蘇烈家,知道他家擁有一條屬於自己家的道路和高爾夫球場以及恆溫水池和法式花園時,我才知道這世上沒有最富,只有更富。

  我站在那棟像是從法國小島空運來的城堡一樣的豪宅前,又驚又歎,忍不住問蘇烈:“你家開酒店嗎?”他淡淡地說:“不是酒店。”很不以為意。我跟著他踏上一段通往豪宅的草坪,細嫩得像是毛毯一樣的草坪,生怕踩重了。草坪一邊用巨大的鵝卵石鋪成一條小岔道,通往養著天鵝的人工湖,很久之後看地理雜志才知道我踩過的石頭是從新疆額爾齊斯河人工挖來的。

  門口站著一個穿西裝製服的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來迎接我們,我在後面很沒出息地小聲問蘇烈:“你爸?”

  “管家。”他淡淡答道。我又嚇了一跳。

  夕陽沉在山腰上,把天空照得好像披了一層紫金外衣般妖嬈。我跟在蘇烈身後,走進那棟讓我一陣頭暈目眩的豪宅,穿過鋪著柔軟地毯的原石地板,像參觀博物館一樣仰望巨大的雕刻著精美花紋的羅馬柱子,有種置身在巴黎聖母院的感覺。屋子裡的布置頗具皇家風格,好像裡面住了一位老伯爵似的,大廳寬敞得可以代替春晚會場,高懸頂上的巨大水晶燈,看一眼都叫人閃花眼。我一邊走一邊忍不住讚歎,這簡直是現實版的唐頓莊園。

  管家跟在蘇烈後面,跟他報告:“公子,老太爺在書房休息,他說晚飯之前別打擾他。”

  蘇烈停下腳步,往左邊門開了一條縫的書房望去,問:“他是不是又在看那些老照片?”

  管家點點頭。我聽一個大老爺們兒叫蘇烈“公子”已經驚掉下巴,立刻給自己腦袋來了一掌,確認自己沒有做夢。都1?“脫5的時代了,還有這股子封建余孽。我邊憤憤不平邊用手機拍照,想作為證據讓麥莉看看造物者多麽不公平。沒想到才拍了一張,管家馬上上來製止我。

  “小姐,對不起,不能拍照。”高大的中年男人一臉嚴肅地什麽?不能拍照?這裡是大英博物館還是盧浮宮啊?蘇烈回過頭,歪著嘴對我說:“你還是把照片刪了吧,你知道這座房子周圍有多少保鏢嗎?”他伸出一隻手掌。

  “五個?”我脫口問。還有保鏢,真是了不起。

  “五十個,全在你看不見的地方。”

  有沒有這麽誇張,是國家秘密基地還是金庫啊?看到蘇烈嘴角嘲弄的笑容後,我知道他只是在唬我而已。也許有錢人都特別看重隱私,現在網絡人肉搜索太強大,隨便發一張照片都能被扒出祖宗八代。蘇烈家這種級別,也許天涯上早有人開帖刷屏了,標題類似“來八一八我那神秘鄰居的私人高爾夫球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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