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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愛女漢子:一不小心漢化了》第11章 糟糕的家庭聚會(3)
  第11章 糟糕的家庭聚會(3)
  我不情不願地在管家的注視下把手機裡的相片刪了。接二連三地遭到貧富差距刺激後,我終於明白蘇烈為什麽一定要叫我跟他回家,沒有比這種不露痕跡的炫富更打擊人了。我好像黛玉初進賈府,小心謹慎地走路,不同的是黛玉心細如針,我粗手大腳,害怕一個不小心磕壞什麽價值連城的東西,恨不得自己前後左右都長出眼睛,或像《怪獸電力公司》的大眼仔一樣有一隻大眼睛。

  “明叔,我媽今晚的會議取消沒?”蘇烈停下問管家。

  “是的公子,夫人特地為今天的晚宴取消了會議。”

  蘇烈停了管家報告後輕輕哼了一聲,雖然很細微,但我還是聽到了。

  “芸珠什麽時候到?”他又問。

  “芸珠小姐說畫廊裡還有事,她盡量在晚宴前回來。”

  我記得麥莉和我說過,周芸珠是蘇烈父母收養的養女,按理說蘇烈應該叫她姐姐,可是他直接稱呼她的名字,可想而知他有多不願承認周芸珠“姐姐”的身份。“晚宴”兩個字從管家先生口裡說出來,含金量都不一樣了,顯得特別高端大氣上檔次。換作我嘴裡說出來,我要去參加某某晚宴,頂多是去參加我爸單位的年終晚會,站著和大媽們搶食分量少得不能再少的自助壽司。

  蘇烈站在扶梯邊,指著我對明叔說:“你叫幾個女傭帶她去更衣室,找件適合她的晚宴服,給她打扮一下,盡量……”他停頓一下,想著什麽詞匯,“盡量讓她看起來像女的。”說完便走上樓去。

  “喂,什麽叫盡量像女的啊?我本來就是女的好不好?”我站在下面,朝他喊道,對他的背影投去一個咬牙切齒的表情。

  “請跟我來。”明叔說。他帶著我往另一個方向走,房子大得像迷宮,不一會兒我就轉得暈頭轉向,幾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穿著傭人裝的女人把我帶進一間香氣撲鼻的房間。改造的過程對我來說就像做亂七八糟的夢一樣,醒來全忘了,依稀記得自己被幾個人圍著,不停地往我身上套衣服,往臉上抹胭脂水粉,直到我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像個《西遊記》裡的妖精一樣,我從椅子上直接嚇得蹦起來。

  鏡子裡的那還是我嗎?一件白色裸肩拖地長裙,不知道哪裡弄來的大波浪卷發,不倫不類地戴在頭上,看起來像患有公主病的巨人。我對幾個圍著我不停“施魔法”的女傭說:“別別別,你們快把我變回來,我喘不過氣。”我一邊說著一邊在女傭們為難的表情下把假發扯下來。幾個人追著我在房子裡玩貓鼠遊戲。

  見我十分不配合,有人叫來了管家明叔。明叔像定海神針似的,往門口一站整間屋子都靜下了。他笑得很官方,對幾個女傭說:“讓客人小姐挑自己滿意的,不要為難她。”

  我聽見明叔那麽說,投去感激的目光。我知道我今天到這裡就是被折磨來的,早有心理準備,轉念一想,如果我隨便挑自己適合的穿,也許蘇烈更不會放過我,想象不出他又會出什麽難題給我,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倒不如就順了蘇烈的意思,長痛不如短痛。

  我重新戴上假發套,穿著高級定製的拖地長裙,戴著一條亮瞎眼的項鏈,由於裙子緊裹臀部,導致我走路時同手同腳,女傭們都在笑。老實說,蘇烈家裡的衣服品位不差,不難看,就是穿在我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用麥莉的話說,我穿西裝都比穿禮服裙來得引人注目,誰讓我是有著一顆爺們兒心的“叔女”。

  “叔女”定律之一:既來之則安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明叔看到我重新穿戴整齊站在他面前,露出程式化的紳士笑容,說:“夫人已經回來了,芸珠小姐和她的朋友也快到了,少爺讓您去大廳等候,他一會兒下來。”

  我被人帶去大廳,像根筷子一樣杵在開放式的接待室裡,看到外面有條美麗的長廊,裡面種著美麗的盆栽,地燈照亮邊沿,頂上的白色燈光散發著毛茸茸的光暈。整個巨大的花園在眼前鋪展開去’在一盞盞地燈中,一草一木皆如夢如幻。我往長廊走去,一直走到長廊盡頭,望著童話中才有的景色出神,神遊太空。

  幾分鍾後,看到芸珠和鍾斯宇說說笑笑從花園草坪道上走過來時,我徹底石化。

  鍾斯宇和芸珠親密地牽著手,小聲地交談,芸珠不時發出輕快的笑聲,他們像居住在花園王國裡的花仙子和花皇子,突然化為人出現。他們看到改頭換面的我站在長亭形狀的接待室裡,卻沒有馬上認出我,只是微微地把眼神往我這邊瞥了一眼,又繼續談笑,往大廳的方向走。

  他們從我身邊輕快地走過時,我的眼淚在眼中打轉,僵硬地站在原地,覺得自己像個白癡,那一刻真是恨死自己了。我望著他們般配的背影,心裡被饒了一股濃稠的憂愁。

  快進大廳時,鍾斯宇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往我的方向看。

  “怎麽了?”芸珠也停下問他。

  鍾斯宇松開芸珠的手,朝我走來:“林麒?”

  糟了糟了,我慌忙轉過身,背對著他們,使勁兒恢復心平氣和,太丟臉了,我不能這樣見鍾斯宇,我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他該怎麽想我?我該怎麽辦?
  “林麒,你怎麽在這裡?”鍾斯宇的聲音已經距離我很近很近。我穿著一身累贅的長裙,逃也沒法逃,只能轉過身去,僵硬地朝他笑。他和芸珠一瞬間都看愣了。

  還是芸珠反應快,走過來握著我的手說:“呀,阿烈說今天要帶朋友回來吃飯,原來是你呀,這麽一打扮起來,真漂亮,我都嫉妒了,是不是,斯宇?”她邊說邊回過頭去問站在那裡有點神遊的鍾斯宇。被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稱讚漂亮,我臉燒得像茶爐子。

  鍾斯宇沒什麽反應,眼睛裡有疑問,但他製止自己開口問的衝動,只是微微笑著表示讚同芸珠的話。他眼神裡的一絲冷漠,刺痛了我。

  有時候浮於表面的微笑比面無表情的冷漠更傷人。

  我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對鍾斯宇解釋,剛要開口,明叔從房子裡走出來,提醒晚宴二十分鍾後開始。我悶悶不樂地跟著他們走在後面,望著鍾斯宇的背影有苦難言。

  房子有一扇窗戶邊站了個人,目睹了剛才的一切。

  蘇烈已經換了禮服下來,像個冷傲的貴族也像個吸血鬼一樣面無表情地站在大廳裡,氣氛冷得像冰河世紀。他克制自己的目光不往芸珠身上移,落在我身上的時候嘴角微微揚了揚,帶著一絲“佛靠金裝人靠衣裝”的嘲弄。我沒心情理他,整個人垂頭喪氣地跟在鍾斯宇後面。

  芸珠換了一套黑色的長禮服,她穿起來就像繆斯女神一樣。入座前她拉過我說:“只要媽媽在家吃飯,都會按照晚宴的形式布置,所有人都必須穿得很正式,這是這個家的傳統,有讓你不習慣的地方,還請你見諒。”聽芸珠親口叫蘇烈媽媽為媽媽,我想蘇烈聽到一定不舒服。

  入席時見到蘇烈的母親,簡直是女版蘇烈,看不出具體年齡,但真是個美人,保養得極好,人蒼白纖瘦,穿一件黑色半袖高級定製裙子,頭髮盤一個精致的發髻在後面,除了脖子上顆顆均勻的珍珠項鏈,沒有多余的首飾,手上也沒有任何戒指。入席之後她從頭到尾一句話也不說,看也沒看旁人一眼。倒是蘇烈的爺爺,明叔稱為老太爺的老頭,城堡的主人,他坐在我旁邊,朝我眨了下眼睛,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隻好朝他傻笑。吃飯的時候幾乎沒有人說話,我突然很懷念學校食堂,懷念和麥莉一邊吃飯一邊八卦的時光。這棟房子有某種神奇的魔力,待一秒就像一年似的漫長,把人洗腦變得遲鈍古老,好像待在18、19世紀的歐洲似的。

  很有氣勢的老頭第一個開口,看著我笑咪咪地說:“阿烈從沒帶人回家過,你是第一個。”

  蘇烈就坐在我對面,我繼尬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沒有看我,面癱臉移到別處去。蘇烈媽媽拿著水杯喝一口清水,抬頭往我這邊瞧了一眼,冷笑一聲:“他換朋友倒是很勤快。”

  我知道她肯定誤會了,從不帶人回家的兒子平白無故帶個女孩回家吃飯,她一定會誤會。像這種情況,沒準兒像電視裡演的那樣,私下裡找人調查我,翻出我祖宗八代三姑六婆,想到這裡就覺得毛骨悚然。

  “省省吧你,二十一年裡你出現在我身邊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天,你有什麽資格干涉我交什麽朋友。”蘇烈刀鋒一樣的話語切開冷淡的氣氛,有種火上澆油的趨勢。

  他媽一張臉似笑非笑,不知道是不是打肉毒杆菌打多了,遠看著沒一絲人情味。她抿一口紅酒,看著蘇烈說:“你是我生的,我當然有資格。”聲音並沒有多緩和。

  蘇烈冷笑:“你除了生下我,做過什麽?”

  “做過什麽?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我甚至為了陪你吃飯推掉一個上千萬美元的商業會談,飛好幾個小時回來,你還想我做到什麽地步?”他媽也不給他好臉色。

  推掉一個千萬美元的商業會談隻為回家吃一頓家常便飯?我吞了吞口水心想有錢人就是矯情。那什麽飛去倫敦喂鴿子,去阿拉斯加釣鮭魚的都弱爆了。

  “我求你了嗎?要不是明叔連續一周給你發郵件,你根本不會記得我生日。”蘇烈不甘示弱。原來今天是他生日。

  “阿烈。”芸珠在旁邊製止戰況進一步展開,似乎一點兒用也沒有。蘇烈媽放下杯子,威嚴地道:“你不可以這麽和我說話,你在這房子裡待一天,你就歸我管一天,你就不能這麽和我說話,也沒本事這麽和我說話。”

  蘇烈還想反擊,芸珠從旁邊拉住他。火藥味瞬間蔓延至整個餐室。我像看八點檔的狗血電視劇一樣看傻了,原來我和麥莉總黑現在的編劇太胡扯是多沒有根據的事啊。

  “給我坐下。”老頭兒說話了,聲音不溫不火的,卻相當有威懾力,“當著客人的面,誰都不準給我胡來。”他看向我,和藹地笑,“沒事,繼續用餐。”

  我有點蒙,扭頭望向鍾斯宇,他雖然坐在我的左邊,但由於餐桌太長,我們之間還隔著一點距離,他朝我輕輕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出聲。芸珠坐在鍾斯宇對面,也就是蘇烈的右邊,她也朝我淡淡地一笑,大概是想化解蘇烈母子造成的尷尬。

  餐桌上源源不斷送上精致豐盛的食物,我的肚子明明很餓,但是由於太緊張,竟一點胃口也沒有,不吃又過意不去,也根本不管眼前放的是什麽食物,吃了幾口後開始覺得肚子不舒服,一團亂氣在肚子裡作怪。鍾斯宇看出我的不適,小聲問我哪裡不舒服。我剛想開口,一個飽嗝從丹田躥上來,一直滾到喉嚨,控制不住,“嗝”的一聲,餐桌上的人包括在旁邊傳菜倒酒的傭人,全部驚恐地瞪著我。我竟然在這種時候這種場合打嗝!
  接下來,一發不可收拾,一個,兩個,三個,一連串的嗝從我的嘴裡冒出,我捂著嘴巴卻控制不住身體,痛苦地望著眾人,指著眼前貌似有土豆的濃湯,說:“我……嗝……吃土豆……嗝……會打嗝……嗝嗝……”

  “快喝點水。”鍾斯宇第一時間從旁邊遞水給我。我捧著杯子喝了一大口,又一陣呃逆,滿口的水全噴到坐在對面的蘇烈臉上。頓時其他人安靜下來,只有我不間斷地發出有規律的打嗝聲。在場的人反應如下:
  蘇烈媽媽原本就沒什麽表情的臉僵得像塊鐵餅。

  “哈哈。”坐在主位的老頭大笑兩聲。

  芸珠忍俊不禁,想笑又沒法大笑。

  鍾斯宇一邊給我輕輕拍著背,一邊擦他額頭的汗。

  蘇烈呢?他閉著眼睛,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水痕或是我的口水。我怕他一睜開眼睛,眼裡會飛出無數把利劍,不敢看他。由於打嗝排山倒海,沒有停歇的意思,根據過去的犯病經歷,至少要持續半個小時。我向蘇烈投去了請求他放過我的目光,他根本沒有看我,摔了餐巾站起來洗臉換衣裳去了,一張臉烏雲密布,隨時都能擠出閃電來。

  鍾斯宇提出送我回去,好好的晚宴就這樣被我毀了,還是在蘇烈生日這天。唉,我一定會成為蘇烈家客人榜上的黑名單。我一邊打著嗝一邊不住地抱歉:“對……嗝……對不起,嗝……”

  蘇烈媽媽十分淡定,吩咐傭人重新布置餐桌,一個傭人拿手機給她,她接聽後也沒有打招呼,站起來離開餐室再也沒回來,不一會兒就聽到門外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

  我緩了一陣子還是沒能製止嗝聲。蘇烈的爺爺笑呵呵地對我說:“不,不應該是你道歉,我們作為主人,沒有了解客人的情況,造成客人的不適,應該是我們道歉。改天我讓阿烈給你賠禮道”

  我慌忙擺手:“不用……嗝……不用道歉……”

  今天在蘇烈家人尤其是芸珠面前,把蘇烈弄成這樣狼狽,沒參觀過他家豪宅以前,我抱著一種能躲就躲的心態應付他,參觀了他家之後,我只能說,我沒被蘇烈雇個殺手無聲無息地弄死已經是很幸運的事,讓他給我賠禮道歉還不如直接把我綁到火箭上發射到太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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